無論在哪裏的宴會,隻要她往那一站,便是眾人目光的聚焦點,是不可高攀的存在。


    不過誇讚的這些話,時予墨從小到大這些話聽得太多了,多到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都當做耳旁風。


    很麻木,也很無所謂。


    很多人都是帶著目的接近她,顧及她的位置說著漂亮話,就像今日時晗遠說的。


    沒有時家,她好像什麽都不是,隻是一個花瓶,易碎,脆弱,無法自我修複。


    但這依舊不影響時安婉比不上她,在她這裏,所有人都比不上自己,自己就是最好的。


    蕭霽清看著她,滿意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很讚同她說的話。


    “對,她不配和你比,現在這樣的你才是你,不像剛剛那般不開心。”


    她承認她的觀點,而且非常讚同與支持,這點倒是讓時予墨開心了不少。


    看見她開心,蕭霽清也開心。


    好像時予墨開心的時候,自己的靈力會漲得更快一些。


    不過時予墨麵上不會泄露多少,全憑借蕭霽清自己發現。


    “哼,那肯定,還算你有眼光,快點吃。”


    時予墨輕輕側臉,不再去看蕭霽清,反倒是催促她。


    她已經吃好了,隻等蕭霽清吃好。


    蕭霽清聽見這話,輕笑著回應她。


    “好。”


    她埋頭幹飯,覺得不太好吃,但不想浪費。


    這裏的人奇怪,食物也奇怪。


    她心思飄忽加上有些急,差點嗆到。


    “咳咳……”


    時予墨的餘光看到後,一邊嫌棄一邊給她倒水,送到她身前。


    “你搞什麽?我讓你快不是讓你快到把自己嗆死。”


    她皺眉,蕭霽清捧著水老實挨訓。


    這是段小插曲,兩人吃好後,時予墨帶著蕭霽清直奔服裝店。


    時予墨心情還不錯,一進門就有導購小姐跟在她旁邊。


    但導購並不說話,隻是本分的跟在她身後,負責拿著她挑選的衣服。


    都知道時予墨不喜歡話多的人,她們隻需要把她看上的拿好一會負責打包就行。


    時予墨隻要看得順眼,都讓人拿來在蕭霽清身上比劃一下。


    蕭霽清看著那些衣服,眼裏不解。


    這個時代的製衣店,挺有特色,但是在她看來,沒自己空間裏的霞錦好看,也比不上自己身上這身。


    霞錦是秘境得的,她沒舍得用,而她這身衣服,是剝魔族凶獸皮抽絲做的,冬暖夏涼,不沾塵土,還可防眾多明槍暗箭,遊曆修行必備好物。


    蕭霽清胡思亂想,看上了服裝店的牆,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


    看她兩眼放光,時予墨漫不經心的問她。


    “有喜歡的嗎?”


    蕭霽清到嘴邊的衣衫都好奇怪但牆不錯咽了下去,搖了搖頭。


    “我覺得我這身挺好看的。”


    她嚐試拒絕的說出這麽一句,時予墨抿唇,選了兩套在她身上比劃了一陣,扔到了她懷裏。


    旁邊的導購已經抱不下了。


    “我說了,不好看,讓你換你就換。”


    她命令蕭霽清,蕭霽清抱著那衣服再次懷疑了一下自己的審美,眼裏都是猶豫。


    時予墨話語裏都是不可抗拒,蕭霽清咬牙,抱著衣服進去更衣室。


    看她乖得不得了,時予墨滿意點頭,坐在更衣室對麵的沙發上,抱著平板給她再挑選挑選。


    五分鍾後,蕭霽清出來了 。


    她沒有換,還是抱著,眼中閃過絲絲窘迫。


    她逃不掉了,但有句話她不得不說。


    “那個……”


    她抓著那衣服,弱弱開口。


    “時予墨,我不會穿……”


    蕭霽清研究了半天都穿不進去,還嚐試了用靈力,但靈力不足……


    她說出那麽一句,時予墨劃平板單手頓住,有些想笑。


    旁邊的銷售訓練有素,沒有笑場。


    時予墨看了眼旁邊的銷售,輕咳了一聲。


    “真笨,你倆去幫她換。”


    “好的。”


    銷售點頭,朝著蕭霽清走去。


    蕭霽清慌了,匆忙搖頭。


    “不……不必勞煩,你們告訴我怎麽穿就好了,我自己來,我再研究研究。”


    換衣服需要脫去她這一身,她好歹一個仙君,怎麽能讓人看光身子。


    蕭霽清拒絕得幹脆,讓人換衣這種事情,她沒經曆過也不想經曆。


    除去是弟子時,她在宗門一向是獨來獨往,沒做過什麽出格事。


    但那兩銷售離她越來越近,絲毫不顧及她的反應。


    在這裏,時予墨最大,自然是聽時予墨的。


    “這位小姐,不必驚慌,我們來幫你就好。”


    她們倆倒是沒有多想,畢竟這些衣服獨家又多有設計,不會穿也正常。


    聽見這話,蕭霽清往後退去,更抗拒了。


    “不……我真的,自己來就好……”


    她拒絕,但肩膀已經被人摁住,作勢就要把她帶進去。


    “不要害羞,都是女孩子,我們幫你就好。”


    銷售一直都掛著職業微笑,語氣溫柔,蕭霽清咬唇。


    要不是沒有靈力,她也不會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必……”


    她不從,緊急關頭,蕭霽清紅著臉看時予墨,時予墨正笑著看她,就好像在看戲。


    從時予墨這個視角看去,蕭霽清活像要被人帶走欺負的人,眼裏都是不屈服,夾雜著惶恐。


    最終,在蕭霽清要被請進去時,垂眼思索什麽。


    兩人銷售還在開導蕭霽清。


    “這位小姐,別害怕,我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蕭霽清:“……”


    沉默。


    “換個衣服而已,你也不希望外麵的時小姐等太久對不對。”


    蕭霽清:“嗬……”


    想得美。


    “……”


    她們還在勸,時予墨覺得這話不對勁。


    “算了算了,你們教她穿好了,都出來,讓她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時予墨開口,蕭霽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鬆了一口氣。


    她堂堂一個仙君,要是被人扒光了哄著換衣服,這要是傳出去,被宗門弟子知道的話,她這老臉往哪擱……


    兩銷售聞言互相對視一眼,簡單教了幾句後又退了出來,把空間留給蕭霽清。


    十幾分鍾後,門終於打開。


    蕭霽清從裏麵走出來,紅著臉,整個人都扭捏著,極其不自然。


    這些衣服,也太難穿了吧,不如術法來得自在,意念一動就好,這扣子她都扣半天。


    時予墨倒是滿意點頭。


    高馬尾,黑襯衫,裏麵是特意挑選的白色吊帶,加上西裝褲,少了剛才的張揚,多了颯酷。


    時予墨收回了目光。


    “還不錯。”


    她說著,接著在平板上挑選。


    蕭霽清看時予墨這悠哉樣子,挪到她旁邊坐下,有些憋屈開口。


    “我們宗門有規定,此等親密事隻能道侶或者夫人來,不能讓別人來,而且,我不喜歡陌生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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