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男子乘坐的那一輛車,其實就是一輛重卡車頭牽引著那個特種集裝箱構成的。


    集裝箱內隻收回了十幾樣關鍵性的獨有設備,都是唯有他們玄警才懂得操作的設備。至於之前那些分布在外的其他設備,則是那些技術人員自帶的,與武警部隊一樣,同屬政府某部門領導並管轄,與他們並不互溶,剛才也隻是借調和合作關係,故而那些武警一走,這些技術人員也就跟車離開了。


    所以集裝箱內,到了此時,依舊是隻有九人,而車頭裏則隻有疤臉男子他自己一人。


    這會兒,車已經開出很遠了,漸漸進入了鬧市,但他的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沉吟不決的表情。


    ——因為越想越不對。


    是的。


    越想越不對!


    天疏到底去哪兒了?


    隱和妙自從進入了gr型靈子膜,就斷開了與外界的聯係,就算是他們,進入了這種險地,想要破開膜阻,聯係上外界,也必須開啟命燼程序才有一線希望,所以落在隱和妙的身上,幾乎就等於完全不可能了。


    既然完全不能聯係外界,那就說明,隱和妙連天疏的存在和產生,都不一定知道。這也就意味著,此二人串通天疏,幫助天疏逃跑這一件事,根本就無從說起。


    隻是既不是逃跑,那難道……就是被那隻鬼殺了?又或者,是被十三殺了?


    任務沒完成,這可如何是好啊?


    ……


    喃喃了兩句,又見眸中靈光一閃,疤臉男子忽然就收起了所有的委決不下,唇角再度勾起了一絲弧度。


    “十九!你去!查查看那胖小子眼部的傷口,有沒有靈子殘留和細菌感染的跡象!他既然說了‘鬼’這個字眼,那就肯定是見過!我想知道,他為何在鬼的手中,受了那麽重的傷,還能精氣十足?!”他用手指輕敲了敲右邊的太陽穴,皮膚下便閃過了一道暗光。


    “若確認,回報後,我允你解開混沌邏輯,擇機殺之!”


    “若不是嘛……那就將他定為天疏的頭號嫌疑人!我同樣允你解開混沌邏輯,執行監視和跟蹤!時間……不定!”他最後笑了一笑,笑得卻如了寒冬裏的西風,命令出口,遠隔他十幾米處的集裝箱門,便也就是驀然一開,閃出了一道與環境幾乎不分彼此的身影。


    ……


    ……


    郭侶自然是沒料到的,他於不經意間,留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而這個錯誤到了現在,依舊還留存於他的身上,且仍未讓他醒悟和察覺。


    大概是前一世幹涸得太久了,他現在對於女人的渴望,簡直都快成癮君子了,以致一直盯著自己右邊的這位護士,盯得人家都不自在起來了。


    這位護士嘴巴有點寬,鼻子也有點塌,兩眼的間距也有點大,不過卻都不過火,不如姚宸誇張,也更比舒琦清純,再加之又皮膚白皙,牙白眸亮,恰恰是一位極富尤物氣質的製服美女。


    當然了,最耐看的,還是“d罩杯”這一點咯。


    “護士姐姐,你叫啥名啊?”郭侶吞了口唾沫,色眯眯地問道。


    臉上的汙穢全都被擦幹抹淨了,但下巴、膝蓋、手肘五個部位也全都因脫臼,而被暫時固定了起來了,局部水腫的現象很明顯,明顯也很痛。


    所以在眾人的眼中,這位“笑”眯眯的小胖墩,在這種時候忍痛問出這種問題,實在是有些毛病的。


    “你不痛嗎?”護士一臉的不忍卒視。


    “護士姐姐告訴我名字,我就不痛。”郭侶依舊眯著一隻眼,露出著不知是色眯眯還是笑眯眯的表情。


    “咳……咳咳……栗辰,栗子的栗,星辰的辰。”護士渾身不自在,於是看了看對麵和旁邊,眼色有些怪異的警察和醫生一眼。


    “哦。”郭侶仍然眯著眼回應,眼神卻不離她胸和臉半點:嗯,越看越有特色,越看越想品嚐。這荷爾蒙的濃烈程度、活躍程度,都堪堪到了上上之流……


    “咳咳咳……”一個二十多的男警察也不自在了。


    “小子,你最好少說點話,也少動下脖子!不然你這水腫的程度,將會越來越劇烈!一旦關節囊磨損得太厲害了,那即便是在6小時內複位成功了,也易留下習慣性脫臼的後遺症。”那位四十多的男醫生的口氣,則略有些責備和嚴厲。


    “栗姐姐你戴美瞳不好看,說真的,自然的眼睛更有魅力……”郭侶才懶得理這些老男人呢!他吃飽了撐的,才會放著美女不看,去看一些野獸。


    栗辰趕忙低下了頭,耳根有些微紅。隻因郭侶視向她的目光,實在是太熱烈了,其中的**,更像是燃燒一般的熱灼,完全不像是一個這種年紀的毛頭小子所該擁有的,居然能夠讓她都覺得渾身燥熱,甚至是有些發軟。


    “喂,我說你小子,既然嘴巴能正常講話,那幹脆現在就跟我做筆錄吧!”另一個五十多的男警察,則是從背後掏出了紙板和筆。


    “年齡!”他道。


    “十五。”郭侶依舊笑看栗辰,口中卻不吝於回道。


    “姓名!”老警察繼續問。


    “陳二胖。”


    “籍貫!”


    “不知道。”


    “不知道?”老警察尖起了聲,瞪向了郭侶。


    “你什麽意思?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用起了審訊般的目光,精明的眼神,演化出了一抹如芒在背的感覺,逼得郭侶不看向他都有了感應。


    “我敢騙你嗎?我是真不知道嘞!知道我還用流浪到這兒來?”郭侶露出了可憐的表情,轉過了視線。


    “流浪?你的姓名不會是編的吧?”覺著自己女神被郭侶侵犯了的年輕警察,猝然發起了問,威嚴凜凜,瞅得郭侶分外的不爽。


    “差不多,我隻記得姓氏,所以名就自己取了一個。”


    “那年齡呢?”


    “猜的。”


    “我……”老警察看著被自己劃廢了的筆錄板,差點是氣出了一口老血:哦,合著剛才那些,全都是做不得數的啊?


    “這怎麽能猜呢?”年輕警察一臉的驚奇。


    “我不記得生日,不猜還能怎樣?”郭侶一臉的理所當然,旋即,眼珠骨碌碌地轉了一轉,他就透著一股機靈勁兒地試探道,“要不?你們給我辦一個身份證?”


    ……


    ……


    救護車裏還在大眼瞪著小眼,救護車外,一道若隱若現的人影,卻是融在道旁的綠草青樹裏,極速逼近起了此地。郭侶他一邊耍著貧嘴,練著滿口胡謅的本事,一邊又打著鬼主意,試圖搞到一張華夏的“通行證”,卻全然不知,危險的火焰,已經快要燒著他的眉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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