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琬盈搖搖頭，她忽然很想哭，抱住謝凜的腰，把臉埋進他懷裏。
過了很久，她輕聲說：“謝凜，我們可以不結婚的。隻要和你在一起，不結婚也沒有關係。”
她不想讓謝凜夾在中間為難。她知道謝凜愛她，隻要她開口，他一定會立刻帶她去領證。
他會把她的名字寫進族譜裏，他會讓她姓謝，他會給她一個家。
可謝凜也有家人，那是他的母親，是生他養他的母親，她並不想謝凜為了她，把母子倆的關係鬧得那麽僵。
她不能那麽自私，讓謝凜承受不孝的譴責。
她抬頭看向謝凜，小臉上露出一點笑容，說：“謝凜，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很好嗎？隻要你不跟別人結婚，我就永遠跟你在一起。”
謝凜聽得有點不悅，捏她臉蛋，“我跟誰結婚？你覺得除了你，我還會跟誰結婚？”
周琬盈笑，又重新把臉貼進謝凜懷裏，抱住他說：“我知道你不會。謝凜，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們永遠不分開。”
謝凜摟緊她，低頭在她耳邊說：“你記住你的承諾，永遠不準跟我分開。”
周琬盈很認真地點頭，抱得謝凜緊緊的，說：“我不會的，我們永遠在一起。”
第32章
謝凜放棄讓他母親接受琬琬了。
他母親的偏見像一座大山, 她了解了琬琬的身世，也照樣不肯對她和顏悅色。
他索性放棄，反正琬琬有他護著愛著就夠了, 也不一定非要跟他的家人見麵, 非要得到他們的認可。
至於小姑娘不肯跟他結婚，他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想什麽。
她不想讓他夾在中間為難, 不想讓他背負不孝的罪名。
他覺得也無所謂。反正琬琬是要一輩子在他身邊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那張證對他而言，確實也就是一張紙。
第二天, 謝凜就把律師叫到家裏來, 把他名下一半資產過到周琬盈名下。
周琬盈早晨起床, 見到謝凜不在臥室，就到書房去找他。
走到書房門口，才發現有客人在。
她身上還穿著睡裙，嚇得急忙跑回臥室, 關上門。
謝凜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一抹裙角從書房門口溜走。
他唇角不禁勾起笑意，放下手裏的文件, 起身出了書房。
回到臥室，也沒見到他家琬妹，倒是浴室燈亮著。
他抄兜過去, 抬手擰開門。
周琬盈正在裏麵換衣服, 嚇一大跳, 抬頭看到謝凜, 下意識拿衣服擋在身前, “你怎麽進來了？不是有客人在嗎？”
謝凜雙手抄在褲兜, 慵懶地倚在浴室門邊, 一邊欣賞他家琬琬的漂亮身軀，一邊勾唇笑道：“律師，在擬文件，還得等一會兒。”
他的目光從周琬盈漂亮雙腿慢慢往上，看到小姑娘抱著衣服擋在胸前，沒忍住笑，“你擋什麽？”
周琬盈有點臉紅，說：“我在換衣服啊，你出去。”
“出哪兒去？從哪裏出去？”謝凜笑著問。
“從這裏出去啊。”周琬盈拿衣服擋在身前，一手要去關門。
謝凜抬起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低頭在她唇上討了個吻，逗她說：“我不想出去怎麽辦？”
周琬盈對上謝凜眼中促狹笑意，忽然後知後覺明白剛剛那句話裏的歧義。
她一張小臉瞬間漲得通紅，說又說不過謝凜，索性動腳踢他，一邊踢一邊把人往浴室外麵推。
不過她那點力氣怎麽推得動謝凜，謝凜忍著笑，說：“我們琬妹最近膽子越來越大，都會跟我動手了。”
他拎起周琬盈懷裏抱著的內衣，一邊給她穿，一邊說：“洗漱好就到書房來，有點文件要你簽字。”
周琬盈背過身去，感覺到謝凜在幫她扣內衣鎖扣，她小臉通紅，小聲問：“什麽文件？”
謝凜道：“一會兒我再跟你說。”
他幫周琬盈穿好內衣，就鬆開了手，嗓音有些低啞，說：“裙子自己穿，穿好過來。”
他轉身出了浴室，趕在自製力失控前回了書房。
*
周琬盈不知道謝凜讓她簽什麽文件，她穿好裙子，洗漱好，把頭發紮起來，就去了書房。
她過去的時候，律師剛好擬完文件，看到周琬盈，禮貌地站起來，笑著招呼，“周小姐好。”
周琬盈也連忙朝對方點頭，禮貌道：“您好。”
她走到謝凜身邊坐下，小聲問：“什麽文件要我簽字呀？”
謝凜剛好把文件看完，抬頭對律師說：“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應該的應該的。”律師拿起公文包，說：“那我就先走了，謝總。”
律師離開後，謝凜把周琬盈攬到他腿上坐。
他把文件放在周琬盈的腿上，把鋼筆塞她手裏，執著她的手，在受贈方一欄簽字。
周琬盈不知道是什麽，隻看到受贈方寫著她的名字，她不肯簽，連忙把手抽走，藏到身後，她嚴肅地看著謝凜，“這是什麽？”
謝凜道：“一些資產，給你安全感的東西。”
他索性幫周琬盈簽字，拉過她的小手，在紅色印泥上印了一下，然後蓋到名字上。
大功告成，他把文件丟開，抽張紙巾幫周琬盈擦手。
周琬盈一直靜靜看著謝凜，她不由得問：“為什麽要給我這些？謝凜，我不需要這些。”
謝凜說：“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我給不給是我的事。”
他幫周琬盈擦幹淨手指，隨後才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無比認真地說：“琬琬，我可能暫時不能帶你回去見我母親。但這不重要，你隻要待在我身邊就好，你不一定要見我的家人，我們也不一定需要得到認可。”
“你什麽時候想結婚就告訴我，我們就去領證。你要是一直不想領證，也無所謂，反正那一紙婚書也沒那麽重要。”
在謝凜看來，那一紙婚書，及不上他給周琬盈這一半身家來得有安全感。
他抬手揉了揉周琬盈的臉頰，笑著說：“你就當是我給你的聘禮，收下這份聘禮，我們就當是拜過天地了。”
周琬盈忽然一瞬間掉下淚來。
她雙眼泛紅地看著謝凜，可臉上的眼淚是喜悅和幸福的，哽咽地說：“可我們這樣，算不算是無媒苟合。”
謝凜笑了笑，捏住周琬盈的下巴，傾身吻她，說：“那我們琬妹願不願跟我做對野鴛鴦？”
周琬盈不住地點頭，她看著謝凜淚流滿麵，堅定地說：“我願意。”
謝凜逗她，說：“拜過天地以後應該做什麽？”
“喝交杯酒。”周琬盈小臉上還掛著眼淚，認認真真地回答。
謝凜嗤地笑出聲，看著周琬盈的眼裏滿是寵溺笑意，又問：“喝完交杯酒呢謝太太？”
周琬盈臉頰更紅，卻因為謝凜一聲“謝太太”，心中充滿了深深的甜蜜和幸福。
她難得主動，抱住謝凜的脖頸，低頭吻他，耳根發熱，小聲說：“是做鴛鴦。”
*
這一年的周琬盈，愛情和事業雙豐收。
《相逢時節》和《臨安》大爆，令她一躍成為一線女藝人。
這一年的周琬盈二十三歲，人人都說她年少成名，一夜爆紅，是天選之子，所有的好運都落在她身上。
可沒人知道，周琬盈這短暫的二十三年人生裏，前十六年已經吃夠大多數人一輩子也吃不到的辛苦。
她一路磕磕絆絆走到現在，最大的好運，是遇到了謝凜。
隨著周琬盈的爆火，圈子裏也有了很多難聽的流言，講她是攀上了謝凜這根高枝，拿身體出來賣的。
如果沒有謝凜，她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演員，憑什麽演孟瀾和程濤的電影，還不是睡到謝凜，被謝凜塞進去的。
沒有人去回憶，當初孟瀾那部電影，是公開試鏡，她是靠自己一輪一輪選進去的。
那個時候，她甚至還沒有認識謝凜。
後來她被公司雪藏，謝凜確實私下拜托孟老師關照她，孟老師也確實向程濤導演推薦了她。
可真正去拿角色，也是她自己一輪輪去試鏡的。
拍《相逢時節》也是因為前一部電影和程導合作得很好，所以才有了第二次合作。
那個時候並沒有人知道她和謝凜的關係。
可人們並不在意真相到底是什麽，即使認可她的演技，也仍然要說她是靠攀上謝凜才有了今天。
沒有人敢在明麵上談論謝凜的私生活，所以網上風平浪靜，但是私下的小圈子裏，傳什麽的都有。
傳得最多的，是周琬盈是謝凜養的金絲雀，更難聽的也有，講她床上技術了得，把謝凜吃得死死的。
換做是以前，周琬盈會很在意。可她現在不那麽在乎了，她不在意別人說什麽，畢竟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怎麽想怎麽說都是別人的事。她管不了，也懶得管。
那天她到公司去，和張玥談解約的事。
因為顏卿的事，張玥一直記著周琬盈這筆賬，畢竟顏卿是她手下最紅的女藝人，被謝凜換掉角色，連她背後金主因為怕得罪謝凜，也直接放棄了顏卿。
導致顏卿最近在娛樂圈的日子很不好過，連帶著張玥的入賬也少了很多。
看到周琬盈帶著律師過來談解約，張玥冷笑道：“周琬盈，你讀書少，我知道。像你這種沒讀過什麽書沒見過什麽世麵，好不容易從大山裏蹦出來，攀上根高枝就忍不住耀武揚威，我也理解。”
“但是你應該也聽過一句話，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小學都沒有畢業的鄉下丫頭，你這輩子能進謝家的門？你可真是別笑死我。”
“你去打聽打聽謝家是什麽背景，為什麽大家都怕謝凜。真當他是個普通商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謝凜的母親，知道他母親什麽出身嗎？這種背景的家庭，你進謝家去給人家提鞋都不一定有資格。”
“所以呢？”周琬盈直視著張玥，說：“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張玥不由得一愣，不敢相信曾經那個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小姑娘，如今居然敢這樣嗆她。
她臉色一沉，抬起右手就想朝周琬盈臉上扇去。
過了很久，她輕聲說：“謝凜，我們可以不結婚的。隻要和你在一起，不結婚也沒有關係。”
她不想讓謝凜夾在中間為難。她知道謝凜愛她，隻要她開口，他一定會立刻帶她去領證。
他會把她的名字寫進族譜裏，他會讓她姓謝，他會給她一個家。
可謝凜也有家人，那是他的母親，是生他養他的母親，她並不想謝凜為了她，把母子倆的關係鬧得那麽僵。
她不能那麽自私，讓謝凜承受不孝的譴責。
她抬頭看向謝凜，小臉上露出一點笑容，說：“謝凜，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很好嗎？隻要你不跟別人結婚，我就永遠跟你在一起。”
謝凜聽得有點不悅，捏她臉蛋，“我跟誰結婚？你覺得除了你，我還會跟誰結婚？”
周琬盈笑，又重新把臉貼進謝凜懷裏，抱住他說：“我知道你不會。謝凜，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們永遠不分開。”
謝凜摟緊她，低頭在她耳邊說：“你記住你的承諾，永遠不準跟我分開。”
周琬盈很認真地點頭，抱得謝凜緊緊的，說：“我不會的，我們永遠在一起。”
第32章
謝凜放棄讓他母親接受琬琬了。
他母親的偏見像一座大山, 她了解了琬琬的身世，也照樣不肯對她和顏悅色。
他索性放棄，反正琬琬有他護著愛著就夠了, 也不一定非要跟他的家人見麵, 非要得到他們的認可。
至於小姑娘不肯跟他結婚，他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想什麽。
她不想讓他夾在中間為難, 不想讓他背負不孝的罪名。
他覺得也無所謂。反正琬琬是要一輩子在他身邊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那張證對他而言，確實也就是一張紙。
第二天, 謝凜就把律師叫到家裏來, 把他名下一半資產過到周琬盈名下。
周琬盈早晨起床, 見到謝凜不在臥室，就到書房去找他。
走到書房門口，才發現有客人在。
她身上還穿著睡裙，嚇得急忙跑回臥室, 關上門。
謝凜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一抹裙角從書房門口溜走。
他唇角不禁勾起笑意，放下手裏的文件, 起身出了書房。
回到臥室，也沒見到他家琬妹，倒是浴室燈亮著。
他抄兜過去, 抬手擰開門。
周琬盈正在裏麵換衣服, 嚇一大跳, 抬頭看到謝凜, 下意識拿衣服擋在身前, “你怎麽進來了？不是有客人在嗎？”
謝凜雙手抄在褲兜, 慵懶地倚在浴室門邊, 一邊欣賞他家琬琬的漂亮身軀，一邊勾唇笑道：“律師，在擬文件，還得等一會兒。”
他的目光從周琬盈漂亮雙腿慢慢往上，看到小姑娘抱著衣服擋在胸前，沒忍住笑，“你擋什麽？”
周琬盈有點臉紅，說：“我在換衣服啊，你出去。”
“出哪兒去？從哪裏出去？”謝凜笑著問。
“從這裏出去啊。”周琬盈拿衣服擋在身前，一手要去關門。
謝凜抬起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低頭在她唇上討了個吻，逗她說：“我不想出去怎麽辦？”
周琬盈對上謝凜眼中促狹笑意，忽然後知後覺明白剛剛那句話裏的歧義。
她一張小臉瞬間漲得通紅，說又說不過謝凜，索性動腳踢他，一邊踢一邊把人往浴室外麵推。
不過她那點力氣怎麽推得動謝凜，謝凜忍著笑，說：“我們琬妹最近膽子越來越大，都會跟我動手了。”
他拎起周琬盈懷裏抱著的內衣，一邊給她穿，一邊說：“洗漱好就到書房來，有點文件要你簽字。”
周琬盈背過身去，感覺到謝凜在幫她扣內衣鎖扣，她小臉通紅，小聲問：“什麽文件？”
謝凜道：“一會兒我再跟你說。”
他幫周琬盈穿好內衣，就鬆開了手，嗓音有些低啞，說：“裙子自己穿，穿好過來。”
他轉身出了浴室，趕在自製力失控前回了書房。
*
周琬盈不知道謝凜讓她簽什麽文件，她穿好裙子，洗漱好，把頭發紮起來，就去了書房。
她過去的時候，律師剛好擬完文件，看到周琬盈，禮貌地站起來，笑著招呼，“周小姐好。”
周琬盈也連忙朝對方點頭，禮貌道：“您好。”
她走到謝凜身邊坐下，小聲問：“什麽文件要我簽字呀？”
謝凜剛好把文件看完，抬頭對律師說：“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應該的應該的。”律師拿起公文包，說：“那我就先走了，謝總。”
律師離開後，謝凜把周琬盈攬到他腿上坐。
他把文件放在周琬盈的腿上，把鋼筆塞她手裏，執著她的手，在受贈方一欄簽字。
周琬盈不知道是什麽，隻看到受贈方寫著她的名字，她不肯簽，連忙把手抽走，藏到身後，她嚴肅地看著謝凜，“這是什麽？”
謝凜道：“一些資產，給你安全感的東西。”
他索性幫周琬盈簽字，拉過她的小手，在紅色印泥上印了一下，然後蓋到名字上。
大功告成，他把文件丟開，抽張紙巾幫周琬盈擦手。
周琬盈一直靜靜看著謝凜，她不由得問：“為什麽要給我這些？謝凜，我不需要這些。”
謝凜說：“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我給不給是我的事。”
他幫周琬盈擦幹淨手指，隨後才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無比認真地說：“琬琬，我可能暫時不能帶你回去見我母親。但這不重要，你隻要待在我身邊就好，你不一定要見我的家人，我們也不一定需要得到認可。”
“你什麽時候想結婚就告訴我，我們就去領證。你要是一直不想領證，也無所謂，反正那一紙婚書也沒那麽重要。”
在謝凜看來，那一紙婚書，及不上他給周琬盈這一半身家來得有安全感。
他抬手揉了揉周琬盈的臉頰，笑著說：“你就當是我給你的聘禮，收下這份聘禮，我們就當是拜過天地了。”
周琬盈忽然一瞬間掉下淚來。
她雙眼泛紅地看著謝凜，可臉上的眼淚是喜悅和幸福的，哽咽地說：“可我們這樣，算不算是無媒苟合。”
謝凜笑了笑，捏住周琬盈的下巴，傾身吻她，說：“那我們琬妹願不願跟我做對野鴛鴦？”
周琬盈不住地點頭，她看著謝凜淚流滿麵，堅定地說：“我願意。”
謝凜逗她，說：“拜過天地以後應該做什麽？”
“喝交杯酒。”周琬盈小臉上還掛著眼淚，認認真真地回答。
謝凜嗤地笑出聲，看著周琬盈的眼裏滿是寵溺笑意，又問：“喝完交杯酒呢謝太太？”
周琬盈臉頰更紅，卻因為謝凜一聲“謝太太”，心中充滿了深深的甜蜜和幸福。
她難得主動，抱住謝凜的脖頸，低頭吻他，耳根發熱，小聲說：“是做鴛鴦。”
*
這一年的周琬盈，愛情和事業雙豐收。
《相逢時節》和《臨安》大爆，令她一躍成為一線女藝人。
這一年的周琬盈二十三歲，人人都說她年少成名，一夜爆紅，是天選之子，所有的好運都落在她身上。
可沒人知道，周琬盈這短暫的二十三年人生裏，前十六年已經吃夠大多數人一輩子也吃不到的辛苦。
她一路磕磕絆絆走到現在，最大的好運，是遇到了謝凜。
隨著周琬盈的爆火，圈子裏也有了很多難聽的流言，講她是攀上了謝凜這根高枝，拿身體出來賣的。
如果沒有謝凜，她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演員，憑什麽演孟瀾和程濤的電影，還不是睡到謝凜，被謝凜塞進去的。
沒有人去回憶，當初孟瀾那部電影，是公開試鏡，她是靠自己一輪一輪選進去的。
那個時候，她甚至還沒有認識謝凜。
後來她被公司雪藏，謝凜確實私下拜托孟老師關照她，孟老師也確實向程濤導演推薦了她。
可真正去拿角色，也是她自己一輪輪去試鏡的。
拍《相逢時節》也是因為前一部電影和程導合作得很好，所以才有了第二次合作。
那個時候並沒有人知道她和謝凜的關係。
可人們並不在意真相到底是什麽，即使認可她的演技，也仍然要說她是靠攀上謝凜才有了今天。
沒有人敢在明麵上談論謝凜的私生活，所以網上風平浪靜，但是私下的小圈子裏，傳什麽的都有。
傳得最多的，是周琬盈是謝凜養的金絲雀，更難聽的也有，講她床上技術了得，把謝凜吃得死死的。
換做是以前，周琬盈會很在意。可她現在不那麽在乎了，她不在意別人說什麽，畢竟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怎麽想怎麽說都是別人的事。她管不了，也懶得管。
那天她到公司去，和張玥談解約的事。
因為顏卿的事，張玥一直記著周琬盈這筆賬，畢竟顏卿是她手下最紅的女藝人，被謝凜換掉角色，連她背後金主因為怕得罪謝凜，也直接放棄了顏卿。
導致顏卿最近在娛樂圈的日子很不好過，連帶著張玥的入賬也少了很多。
看到周琬盈帶著律師過來談解約，張玥冷笑道：“周琬盈，你讀書少，我知道。像你這種沒讀過什麽書沒見過什麽世麵，好不容易從大山裏蹦出來，攀上根高枝就忍不住耀武揚威，我也理解。”
“但是你應該也聽過一句話，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小學都沒有畢業的鄉下丫頭，你這輩子能進謝家的門？你可真是別笑死我。”
“你去打聽打聽謝家是什麽背景，為什麽大家都怕謝凜。真當他是個普通商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謝凜的母親，知道他母親什麽出身嗎？這種背景的家庭，你進謝家去給人家提鞋都不一定有資格。”
“所以呢？”周琬盈直視著張玥，說：“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張玥不由得一愣，不敢相信曾經那個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小姑娘，如今居然敢這樣嗆她。
她臉色一沉，抬起右手就想朝周琬盈臉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