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裂的劇痛那樣清晰和不堪,短暫停頓後,再次爆發。


    還不夠深,還不夠擁有!


    那樣溫暖美好的感覺,是他完全占有她的證明。就算隻是身體也好,他告訴自己他無所謂!


    她在他不斷動作下連聲痛呼,那些破碎的聲音,和他沉重混淩亂的呼吸混在一起,有些不堪入耳……


    腕上的手指何時鬆開的她並不清楚,隻是覺得痛,痛到可怕。


    身體被緊緊纏住,她發出細微的低呼,仿佛在求救,卻不知此時此刻還能夠求誰。


    疼痛讓她縮起身體,卻被強迫迎合……


    他似乎已著了魔,發絲低垂,美麗的臉孔已讓陰影顛覆。


    ……


    她終於放棄抵抗,卻不甘心如此被掠奪,抬頭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玉色的肌膚,甚至比她的更加細致柔滑,可在她眼裏卻是如此可惡。


    她揪住他手臂,在他劇烈動作下仍死死緊咬不放。仿佛這樣才能泄憤,才能讓她忘記被強占的屈辱。


    ……


    微顫的腳踏上地板,雙腿間酸澀襲來,她沒站穩,朝後倒去,被從床上起身的男子穩穩接住。


    肌膚相觸的一瞬,尙泠的身體瑟瑟一抖,下意識就要躲開。


    他自身後摟緊她,將她緊貼在自己懷裏,緩緩吻她的發和臉頰。


    她心裏怒氣衝天,“你放不放!”


    沉沉的呼吸在耳旁,許久,她聽見他低緩而冷定的吐出兩個字,“不放。”


    溫熱的氣息裏酒意已散,卻仍帶著浴液的薄荷清香,很淡涼的味道,“以前不會放。現在,更加沒有理由放手。你乖乖的,別再惹我生氣,好好留在我身邊。”


    她勾起唇角,冷冷嗤笑,“誰說第一次給了你,我就不能和別人在一起?換句話說,如果我不是第一次,你就能對我隨便做那件事嗎!”


    “尙泠……”他似在歎息。


    “你記住,這是我說的。別以為外麵那些女人每天垂涎著你,恨不得倒貼錢也想和你過一晚,我就非要和她們一樣!有錢怎麽了,長得好又怎麽了,在我尙泠眼裏,你永遠都是那個阿措!這一輩子都改變不了!”


    她咬了咬唇,繼續道,“還有,我可以被男人包養,但絕對不會做第三者!你和安惠兒已經訂婚,就安安分分和她過日子去!少來惹我!”


    “我和惠兒不是那種關係。”他頓了頓,仿佛想解釋清楚,卻又有太多無奈,隻能道,“在我們之間,不會有別人。那些事我會處理,你不用理會。”


    “男人在事後都是這樣說!可我不會信。”她到底推開他,強撐著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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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米接到電話,顧不上招呼顧客,直接從化妝品專櫃飛奔出去。


    打來電話的是兩夜都沒回家的尙泠,她在電話裏對她說,她被葉措xxoo了……


    “你確定是他強了你不是你強了他?”公園的電話亭旁,她揪住好友使勁搖晃。


    米米的質問惹來尙泠急怒攻心的一腳。


    看著這情緒,她大約覺察出事態的嚴重性,決定收斂一下,於是凝神問,“第一次,感覺怎麽樣?”


    “痛死了!”


    “除了痛呢?沒其他感覺?”


    “還有……討厭!”


    米米不解了,“照理說,對著那張臉還有那樣的身材,就算開始不情願,也沒理由在進行期間產生厭惡的情緒啊!”


    “這並不難理解。你試想一下我曾經和描述過他小時候的模樣就可以了。”


    彼此沉默一分鍾,米米很了悟的拍拍自己肩膀。


    尙泠茫然。


    “你不是被強了嗎,借你哭啊!等哭完再老老實實回去當他的女人——”話音未落,又被尙泠踹了一腳。


    “誰說我要回去!”


    “莫非……他不願意負責,吃完就想甩?”


    “是我不願意讓他負責!我寧願當做了一個噩夢,也不要繼續和他相處!”


    尙泠告訴米米,她是趁著他有事外出才離開的,行李也全部帶了出來。為了避開管理員的耳目,她花費了好一番功夫。


    所以目前情況是,他對她的身體很感興趣,食髓知味,深深迷戀,不想結束關係(某南:我已無語,尚你自由發揮吧!-_-|||)。而她,絕對不想讓他再來一次!


    “那你……”米米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尙泠最終決定讓她預感成真。


    “我要辭職,離開vivs!”


    米米扶電話亭,顫抖,“那我們現在的公寓……”


    “第一,你暫時先一個人撐著;第二,搬回舊居。”


    米米霎那間就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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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達z城已是深夜,尙泠拖著行李,感覺自己有些狼狽。


    夜色下的海岸一片寧靜,她推開漆黑的木屋,許久無人居住的房間散出潮濕的黴味。簡單收拾一下屋子後,累極的她倒在床上再也爬不起來。


    中午和米米說要辭職的時候,她完全沒料到自己會為了躲某人而悲慘到逃回z城這間早已廢棄不用的小屋。


    當年家裏剛破產那陣,她半工半讀,租不起房子,隻能住來這裏。這間小屋屬於以前給他們家定期送魚的那個漁民。


    因為喜愛新鮮海魚,她待那個漁民很好,家裏落難後,也唯有他伸出援助之手,將這間存放漁具和出海前用來休息的小屋送給了她。


    睡意襲上心頭,她在絮亂無章的思緒裏漸漸睡去。


    這一覺睡得不太穩,尤其快天亮時,總覺得臉上癢癢的,像是有東西在輕拂。


    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泛白。床前的簡陋木桌上,居然擱著熱氣騰騰的早餐。


    她傻了,難道這屋子許久不住人——鬧鬼!?


    她一邊疑惑,一邊將早餐吃了個光。


    結果剛剛吞下最後一口,某位不速之客推門而入。


    三明治卡在喉嚨裏,她一陣猛咳。他幾步上前,幫她拍著,遞上水杯。


    好不容易緩過氣,尙泠立刻變臉,“你跟蹤我?”


    他垂目凝視她,眉間有濃濃倦意,“阿影一直跟著你,沒發現嗎?”


    修長指尖觸上她臉頰,卻被嫌惡的避開。


    “可恥的忠犬!”她如此評價。


    昨天下午回到vivs本是打算辭職的,結果彩華姐姐不僅不肯收辭職信,還寸步不離的盯著她,就連去廁所緊跟不放。


    尙泠那時才明白,葉措這回是鐵了心要強留下她。


    怨怒加倍升級,為了擺脫彩華姐姐,她故意引她去封唯諾的別墅房,趁著對方被男色迷得暈頭轉向之際,逃之夭夭。


    本想回z城避避風頭,結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她又懊惱的想捶胸!-_-|||


    “回去吧。”他俯下身,緊緊攬住她肩膀,“你走不了的,去哪裏都一樣,我會找到你。”


    黑色的襯衣泛著淡淡薄荷氣息,嗅覺忠誠的將他強占自己時的情景在腦海一幕幕播放。


    她下意識的推開他,快步離開小屋。


    海岸,潮汐拍打。海風很大,將她的短發吹得亂七八糟。


    回望身後,那道纖長身影緩緩步出,立在沙灘上遠遠凝望她。


    盡管隔了這麽遠,卻仍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清冷而強大的氣場,尙泠沒用的打了個哆嗦,扭頭朝懸崖處跑。


    後來的事情,她每次想起都會囧到一臉黑線。


    海邊的懸崖並不高,幾分鍾就跑了上去。


    這天的風是大了點,但還不至於能把人吹跑。


    葉措是討厭,可到底沒達讓她寧死也不願見的地步。


    相反,如果她有重新選擇的機會,她一定會選擇毫不猶豫的朝他懷裏撲去。至少這樣,不會演變成後來的畫麵。


    身體失重,風聲從耳旁呼呼掠過,那一瞬間的恐懼讓她心寒到了極點。


    最令她無語的是,是葉美人在瞬間驚變的臉色,那目光和神色仿佛在說:原來你寧可跳崖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尙泠淚流滿麵的憂鬱了。


    大哥!誰跳崖啊!她這是腳滑好不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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