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秦觀宇說道:“這是蘇聯人帶過來的,革命舞會!原本三民黨那裏舞會大多不太幹淨,這裏就不一樣了,都是組織內的革命同誌,大家一起跟著音樂跳跳舞,聊聊天,還有飲料可以喝。”


    周毅之隻覺得一言難盡:這和美國的舞會有多少區別?


    本來在舞會上周毅之就是能躲在角落裏的存在,現在卻被竹馬竹馬的朋友帶到了舞會的現場,周毅之隻覺得自己是誤上賊船。


    周越桐和周毅之在國外好多年,自然是知道周毅之不喜歡去舞會的習慣,聞言不由一笑:“那你可是正好戳中了毅之。”


    “怎麽?”秦觀宇好奇:“難道毅之是交際舞高手?不過我們不跳交際舞,我們都是一群人一起跳蘇聯的舞蹈。”


    周越桐忍不住一笑:“毅之在國外最討厭舞會了!不花錢的他都能不去就不去,去了躲在角落,你現在還讓他花錢參加,你要是提前說了,他肯定不會過來!”


    知道自己搞出了個烏龍的秦觀宇寄出華國人的經典台詞:“來都來了,錢都花了,老周你要是不想跳,在邊上看看,喝喝飲料好了。”


    周毅之不好扭頭就走,答應了下來。


    沒多久,周毅之就無比後悔答應秦觀宇留了下來。


    秦觀宇和周越桐跳了兩三支舞,回來休息一下喝點水,就看到周毅之被革命女同誌搭訕的全經過,不由笑了。


    周毅之一個白眼,在秦觀宇和周越桐坐下來之後,兩人也被小姐姐們搭訕幾次,婉拒之後,互相看著對方笑了起來。


    秦觀宇作為前輩,告訴周毅之和周越桐:“人家就是接觸接觸,咱們工農黨都是自由戀愛,主要是你們看這場子裏的人,看著都是些當兵的,穿的都是軍裝,你們兩一身書卷氣,看著太顯眼了。”


    “那你為什麽被搭訕?”周越桐問著。


    “這不是咱穿著飛行員的衣服?”秦觀宇得意:“哪個女孩不愛飛行員?”


    周毅之和周越桐:……確實,男孩子也愛啊!


    秦觀宇繼續說道:“這裏還算好的,女孩子們畢竟矜持含蓄,你們是不知道,工農黨的領導還有婦聯工會的領導們非常熱衷給咱們這些二十好幾仍然大齡未婚的男女青年介紹對象,安排大家相親,單獨相親集體相親都有,到時候你們就煩惱了,萬一人家女同誌看上咱,咱沒看上人家或者不想那麽快結婚,你們就等著被轟炸吧!”


    自認為自己還是個孩子的周越桐苦了張臉:“真的假的?”


    “我騙你們做什麽?”秦觀宇說著:“我都和領導們說了,說我暫時不想考慮個人問題。”


    “領導們怎麽說?”周越桐請教。


    “領導說,這不是你個人的問題,是組織的問題。”秦觀宇一臉不忍回憶地說道:“這是為了革命血脈的延續,也是讓飛行員的優秀素質得以傳承,為祖國培養更多能夠適應失重環境的苗子,而且我也需要有人照顧家庭,無後顧之憂地為祖國藍天事業奉獻。”


    周越桐:“可怕!我們不會也這樣吧?”


    秦觀宇繼續說道:“你們不是更需要培養更多具有學習天賦的孩子?不是更需要被人照顧更多地投入到科研工作中去?”


    周越桐:“我竟無法反駁。”


    周毅之這時候得意了:“嘿嘿,你們相親就行了,我不需要。”


    周越桐和秦觀宇立馬一左一右鉗製住周毅之:“你什麽時候找的對象?”這不科學!


    第223章


    周越桐和秦觀宇兩人開始對時間線。


    “老周在出國之前肯定沒有對象!”秦觀宇說的肯定:“他可是天天和我們在一起,這要是有對象,對象不煩死我們了?”


    周越桐很不解:“毅之確實是在追月望,但是這不是沒追上還回國了嗎?月望應該不會回來吧?她全家都在美國啊。”


    秦觀宇一聽,八卦雷達發動:“月望是誰?”


    “一個女孩子。”周越桐說著:“算是我們半個師妹,現在在美國讀應用物理學。”


    “哦~”秦觀宇發出怪聲:“有共同語言,又是小師妹!近水樓台啊。”


    “你想多了。”周越桐搖了搖頭:“我們在洛杉磯,人家跑去了波士頓,毅之追了大概有兩年?毅之都沒追到。”


    “襄王有意,神女無心?”秦觀宇奇道:“我們毅之溫文爾雅一表人才,還有追不到的女孩子?”


    周越桐看著周毅之毫無變化的臉色,提醒秦觀宇道:“別說這事了,我感覺不是美國發生的事情,應該是這小子回國之後才找到的對象。”


    “你們回國才多久?周毅之是能這麽快一見鍾情移情別戀的人?”秦觀宇不相信。


    “就因為不是,所以他肯定是碰到了以前的朋友,所以才這麽快發展起來。”周越桐自認為自己的推理非常符合邏輯:“所以你好好想一想?”


    “我怎麽想,周毅之也是每天和我們在一起啊。”秦觀宇說著。


    “也許他對象是異地,都是靠信件往來的?”


    “之前我們住一個宿舍的時候肯定沒有!後來去了昆明,他也沒收什麽信啊!要是知道他時不時收信,寒星能不和我八卦嗎?”秦觀宇說著。


    這麽說著,秦觀宇突然想起來:“不會是去國外參加競賽的時候的某個女同學吧?”


    周越桐一拍手:“真有可能!參加競賽的女同學很有可能也是研究員!”


    “不對,不對。”秦觀宇說著:“要是當時就有好感,周毅之怎麽可能不和人家保持聯係?”


    這麽一說,秦觀宇將懷疑的眼神投向周毅之:“你不會是和易寒星在一起了吧?那時候你們就天天在一起。”


    “什麽!”周越桐驚訝地喊了一聲,“真的假的?”


    兩個人居然盲猜就猜中了易寒星,周毅之也是有點驚訝的,但是周毅之也不打算反駁:“我說我不用相親,是因為我想要追寒星,不是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秦觀宇立馬說道:“你是什麽時候見到寒星的?她現在在幹什麽?她怎麽隻聯係了你,沒聯係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


    周毅之連忙幫易寒星解釋:“她有任務在身,不方便找你們。”


    “行吧。”秦觀宇和周越桐打量著周毅之的神色,確定他坦然的樣子不像是說謊,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事翻過篇,周越桐忍不住感歎了一句:“怪不得女人們都說男人變心快了,這才多久?月望就是過去式了。”


    秦觀宇聽聞,不由好奇地問周越桐:“聽你們說月望,她長什麽樣子啊?有沒有照片?”


    周越桐一聽,回想了一下:“我還真有!”


    “你怎麽會有月望的照片!”周毅之既有點慌張,害怕秦觀宇認出來影響寒星現在的任務,又有點醋意,周越桐怎麽會收藏寒星的照片?


    “是我們的合照啊。”周越桐說著,“就放在我房間裏麵。”


    秦觀宇一聽,立馬起哄道:“那還等什麽?趕緊,我們去你宿舍看看!”


    “這錢都交了,我們不跳個夠本?”周越桐說著:“你想看以後有的是時間,啥時候都能看。”


    秦觀宇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於是再次和周越桐進入了舞池。


    剛跳完一首曲子,秦觀宇看到周毅之那邊川流不息的搭訕女孩,不由找到周越桐:“這樣不行!毅之想追寒星,雖然我們不知道寒星現在是不是喜歡毅之,但是作為朋友,我們應該捍衛好毅之的清白!”


    周越桐聞言讚同:“確實!要是和小說裏麵那樣,被其他女人截了胡,青梅比不過天降,可能朋友都做不了了!到時候我們兩夾在中間,多尷尬啊!”


    “所以待會兒我們兩輪流下場跳舞,留一個守在周毅之邊上,打發撲向他的狂蜂浪蝶!”秦觀宇定下作戰計劃。


    周越桐看了眼周毅之:“你別說,我們毅之是真受歡迎,你要是沒飛行員這衣服加成,恐怕真比不過他。”


    秦觀宇搖頭歎息:“女人們就是喜歡這種看上去斯文敗類的男人,也就是毅之人品不錯,不然真是女人太多,真成了斯文敗類了。”


    “人家那叫文質彬彬!”周越桐忍不住糾正了一下,畢竟帶著眼鏡的自己在秦觀宇嘴巴裏和周毅之是同一個類型。


    “行行行!”秦觀宇說著:“所以我們要守護好文質彬彬的周毅之,別讓他變成斯文敗類了。”


    之後,秦觀宇真的和周越桐輪流守在了周毅之的邊上,看到有過來搭訕的小姐姐,就告訴他們:“他有發展的對象了。”


    一般這種時候,小姐姐們也不會馬上離開,而是和一看就是飛行員的秦觀宇與一看就是知識分子的周越桐多說幾句話。


    幾次過後,周越桐咂摸出味了,對著秦觀宇說:“我說老秦你這麽好心,原來是想要截胡來搭訕的女孩子!”


    秦觀宇立馬道:“這怎麽能叫做截胡呢?毅之又不喜歡她們,正好我逗她們開心一點,免得她們被拒絕之後傷心難過,咱這叫互惠互利,一石三鳥!”


    周越桐比起大拇指:“騷還是你們飛行員們騷!”


    周毅之三人在享受工農政權下的夜生活時,易寒星也再次迎來了和陳祖曜互相傷害的白天。


    易寒星真的不知道,怎麽樣陳祖曜才會相信大家。


    陳星望已經躺平了,還勸易寒星:“算了吧,等我們真的報名走了,陳老爺這麽精明的人,肯定會找好後路的。”


    “我們已經盡人事了。”陳星望說著:“關鍵就是讓陳老爺認清事實,讓他知道即使他反對,我們也一定會回國,所以你就別忙活了。”


    “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麽?”易寒星隻覺得靈光一閃。


    “讓你別忙活了?”陳星望說著。


    “再前麵一句。”


    “即使他反對,我們也會回國?”


    “再前麵一句!”


    “讓他認清事實。”


    “對!就是這個!”易寒星終於抓住了自己腦子裏的靈感:“我們隻要讓他認清我們一定會回國的事實,他就不會在自欺欺人了!”


    “所以這不就是我說的那樣嗎?”陳星望不解:“等我們回國,他就明白了。”


    “我的關鍵是,為什麽要等我們回國呢?”


    “不回國他不明白啊。”


    “不是,”易寒星說著:“我回國可能要等,但是你回國不用等啊!”


    陳星望立馬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先回國?”


    易寒星點頭:“你隻要一回去,陳老爺就會明白我們的決心了,現在他還以為我們是在和他商量,說一定會回去也是唬他呢。”


    陳星望摸了摸下巴:“也行!雖然這樣的話你第三個辦法就行不通了,不過原本的陳日望在國內生活的好好地,沒必要讓人家來外國搞情報,那過兩天假期過後我就提交申請,盡早離開。”聖誕假期政府部門也放假。


    “洛杉磯這邊申請大概需要多少時間啊?”易寒星問著。


    “應該挺快的。”陳星望說道:“加州人可是一直吹噓自己的辦事效率領先其他地方,既然吹出來了,多多少少應該是有些效率的吧。”


    易寒星點頭:“希望能在我寒假結束之前搞定這件事情。”


    加州不愧為吹噓效率第一的州府,很快就給陳星望批準通過了。


    陳星望當機立斷買了最近的船票。


    直到此時,陳祖曜要是還以為自己能憑借家長的權威阻止陳星望回國,那他就是傻了。


    不傻的陳祖曜終於接受了一部分的事實,知道孩子們是一定要回國了,但是關於這三個孩子不是自己孩子的事實,陳祖曜怎麽都不能接受:“日望長的一模一樣啊!月望這經商的聰明勁就是像我!就是星望,多活潑的孩子啊,他哪裏能把這麽大的事情瞞這麽久?”


    雖然陳祖曜不願意接受這部分事實,但是好消息是,他開始考慮陳家的退路了。


    思考了一個晚上,和管家又討論了一個晚上,陳祖曜在第三天晚上宣布:“星望已經確定要回國了,日望和月望也說要回國,你們是怎麽想的?想要回國的話,可以和哥哥姐姐們一起,不想的話,就跟著你們老爺我去瑞士好了。”


    “老爺要回瑞士?”六姨太忍不住插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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