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嬤嬤了,把玉棠交過去:“你大可清清白白的去做人家的正妻,而不是在我跟前委曲求全,更不是讓公主不舒坦。”


    “周大哥。”玉棠淚盈盈:“我不求名分的。”


    三駙馬稍稍退了兩步:“我是駙馬,自接旨尚公主那日起,所有的一切都隻能交付給一個女人,回屋歇著吧。”


    第625章 拗不過的強壯漢子


    他轉身回屋,也不管玉棠在身後委屈的大哭。


    鎖住的屋門對他造不成任何阻攔,用力一抬,屋門就卸下來了,他進去,有東西砸過來,當一下砸中他身上的盔甲,掉在地上碎了,是隻花瓶。


    “大魏不是不許和離,你父母若是覺得我耽誤你了,你又想盡孝,你直說啊,我雖不是文學大豪,最起碼一封和離書也是會寫的,反正那麽多年了,有名無實的日子你也過夠了吧。


    一紙婚約斷了你的仕途,你狠毒了我,如今還顧忌什麽呢?現在,你又成將軍了,意氣風發,做了你一直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正合你意,你爹娘想的不錯,如今的你,悄悄在外麵納妾生子,反正我又不知道。


    他們一直想要給周家留個後啊,你聽話就是了,也省的做戲,說什麽小產之類的謊言去騙別人,這不好嗎?那個玉棠被我傷著你,你若不嫌棄就繼續納了,你若嫌棄我給你另找啊。”


    靈善在屋裏發火,沒頭沒腦的罵了一大通,三駙馬一言不發的把門裝好,轉過來看著她。


    昏黃的燭光下,她腳下全部都是砸碎的瓶瓶罐罐。


    生氣就砸東西,這幾乎是他們兄妹發火時都會做的事。


    一如弘治帝當年,連玉璽都能狠狠摔在地上,怒斥幹政的夏侯家一般。


    “你這麽想和離啊?”三駙馬抬手,摳起盔甲上的口子,一個一個慢慢扣起來:“就非得生氣了就惡語相向,不是動口就是動手嗎?”


    靈善氣笑了:“是,沒辦法,你眼裏的無理取鬧和粗俗,我改不了,也不想改,你喜歡的溫柔賢惠,本宮學不會,也不想學。”


    三駙馬把皮甲放在桌上,然後沉重的盔甲脫了下來,粗麻底襯一絲不苟的穿在他身上,他走過來。


    “你幹嘛?”靈善下意識的往後退:“怎麽?傷了那位玉棠姑娘,讓你心疼了,想對我動手了?”


    她本能的找東西自保,卻被三駙馬一把拖過來。


    他也氣著了,氣得咬牙切齒:“我再重複一遍,我對她沒意思,我們也清清白白。”


    “管我什麽事?”靈善繼續抬杠。


    三駙馬越發火大,把她推倒在床榻上,撲上去壓住她的手腳。


    “因為這夫妻做的有名無實,所以與你無關是不是?那現在呢?”


    他撕了靈善的衣裳,靈善驚恐的大叫,哭喊掙紮,卻於事無補。


    習武之人的健壯,她拗不過,往日能占到便宜,也不過是三駙馬讓著罷了。


    真的動了手,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她在哭喊,周圍的大丫鬟和嬤嬤都聽見了,可是大半夜,誰也不敢去敲門,隻能裝聾作啞的聽著。


    。


    拂曉,熹微的晨光從窗格裏透進來,滿地的碎片和撕裂的衣裳,讓屋子看著無比狼藉,床帳亂糟糟的垂著,還被扯掉了一邊。


    三駙馬睡得很熟,袒露的上身健壯有力,睡熟中,他也不忘小心翼翼的抱著懷裏的靈善,靈善頭發淩亂,幾縷發絲貼在臉上,目光呆滯的盯著牆,臉上都是幹了的淚痕。


    第626章 一個差點被餓死的公主


    她睡不著,瘋狂的折騰,讓她疲倦無比,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


    平穩有力的呼吸就在她頭頂,她聽了好久了,光滑的脊背緊貼著三駙馬強壯的胸膛,幾乎能夠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有人起身了,屋外輕微的開門聲和交談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


    心裏空蕩蕩的沒有雜欲,她的感官都敏感了許多。


    嬤嬤丫鬟們陸陸續續的起身灑掃忙碌,時不時瞧一眼緊閉的屋門。


    靈善的哭聲一直到臨近拂曉時才停,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一個二個的正偷偷瞧著,屋門開了。


    靈善披頭散發的走出來,穿著三駙馬的衣裳,脖頸間星星點點的痕跡,完全壓不住,她踉蹌了一下,扶住門框才站穩。


    大丫鬟跑過來:“公主。”


    “準備馬車。”靈善在微微發抖:“回盛京。”


    她想走,想離開這裏。


    大丫鬟悄悄瞥了屋裏一眼,嚇得不輕:“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靈善推開她,就站在門口,靠著廊柱,抿著唇,強忍著眼淚。


    “早上涼。”身上圍了一件衣裳,然後就被人抱了起來,是三駙馬,他也醒了,鬆鬆垮垮的穿著一件衣袍,健壯的胸膛肆無忌憚的從衣領露出來:“我讓人準備熱水,先讓你沐浴。”


    他看了一眼狼藉的屋裏,帶著靈善去了隔壁的屋子。


    原本,他打算讓周家夫婦在這裏住上幾日權當散心,等他們回了盛京,就把靈善接過來,所以按照盛京的規矩給她也準備了一間屋子,現在正好用上。


    把她放在床上,三駙馬走開,打開櫃子,拿出一身準備好的衣裳放在她麵前。


    “你今日好好休息。”


    他出門吩咐了嬤嬤們準備熱水給靈善沐浴,他自己拿著衣服去了後院,直接用井水衝洗,然後穿戴整齊先去周家夫婦的屋裏請安,刻意避開她沐浴收拾。


    他沒趕著去軍營,也沒在周家夫婦屋裏吃飯,估算著時間回來,靈善已經沐浴好了,隻是人卻睡下了,說是累,不讓人打擾。


    午後,大丫鬟輕手輕腳的進去,這才發現靈善沒睡,一直在床上坐著,抱著膝蓋,腳趾套著玉鐲來回扒拉。


    “公主,駙馬爺送周大人和周夫人還有周家姐姐回盛京去了,那個玉棠姑娘也一塊走了,駙馬爺交代,讓你好好休息,他晚上就回來。”


    靈善動作頓了頓,看著大丫鬟:“沒在?”


    “沒在,大概還在去盛京的路上呢。”大丫鬟很是心疼自家公主:“公主,吃點東西吧。”


    “嗯。”靈善答應了。


    她餓了,餓的前胸貼後背腸子都快粘在一起了。


    但是手疼,疼的拿不起勺子,也拿不起筷子。


    大丫鬟一口一口的喂她,小心翼翼的不行,兩碗飯下肚,她才吃飽,在屋裏慢慢走動,身子疼的不行。


    大丫鬟扶著她,不敢多言,隻她吩咐什麽才敢去做什麽。


    傍晚靈善就睡下了,她很累,疲憊的睜不開眼睛,昨晚一番折騰,她比赤腳跑了百八十裏還要累,比剛剛學騎馬時還要累。


    隻是熟睡中,她感覺自己又被禁錮住了。


    第627章 重返四百斤


    掙紮著醒過來,果然,身邊躺了個人,而且還是沒睡著的那種。


    “你沒屋子嗎?”靈善不敢動,她犯慫,卻硬氣的強撐著,故意冷聲冷語:“送走了?”


    三駙馬拉住她的手,放在心口:“這裏是你的,沒有第二個女人。”


    “長本事了,這樣的話都學會了。”靈善要把手抽走,沒成功。


    三駙馬微微起來一些看著她:“我是認真的,你要怎麽才相信?”


    “不信。”


    “那就睡到你信。”他作勢又去撕衣裳,靈善害怕的躲開,然後被抓了回來。


    把她抱在懷裏,三駙馬啞然失笑:“今晚我不亂來,衣服都沒脫,放心睡吧。”


    靈善推開他往裏挪了挪,離他遠遠的,這才警惕著繼續睡過去。


    他們倆願意同住一屋了,而且直到回盛京前都是同住一屋,隻是靈善依舊不怎麽搭理三駙馬,冷冷的,回去那日也是獨自騎馬在前,三駙馬不遠不近的跟著她,也沒主動上去說話。


    似乎先前是怎麽相處的,如今依舊是怎麽相處。


    回府當晚,三駙馬去了靈善屋裏,靈善沒把他攆出來,他就順勢住下了。


    這似乎也是理所應當的事,隻是公主府伺候的人,反倒個個都不習慣了。


    過了端午,天氣炎熱起來,即便在屋裏開窗吹著風,也悶熱的讓人心慌。


    鹿京公主府裏,明儀好了些許,能夠下床走一走了,隻是依舊怏怏無力,在藤椅上靠著,便能安安靜靜的待上一整日。


    前幾日起,穆玨突然忙碌了起來,每日都有人找他,他便每日都去書房待著,吃飯的時候也沒空回來,夜裏更是很晚了才能回來睡覺。


    不過,蟾宮的廚子還是被他弄到府上來了,專門給明儀做菜,明儀吃的不多,吃多少吐多少,饒是這樣,他也耐心的搜羅著她突發奇想說出來的味道。


    “這是酸橘雞絲,公主嚐嚐。”承樂夾了些許喂過去,明儀眼睛都不想睜開,隻張嘴吃了些,還沒嚼完就是一陣惡心,強忍著咽下去,很快就吐了出來。


    嬤嬤急忙拿著痰盂伺候,承樂忙把酸橘雞絲挪走,另外拿了些清淡的白粥。


    “不想吃。”明儀偏過頭,眉頭緊蹙:“沒胃口。”


    承樂愁了:“公主昨日還能吃小半碗白粥的,今日也再吃幾口吧。”


    “不想吃。”她說話的時候,都有些氣力不足。


    承樂想了想,瞧了眼其他還沒動的菜,猜想這些她大概也是吃不下去的。


    “表嫂。”吳婉倩來了,幾副藥一喝,她瘦了許多,這幾日極喜歡往這邊過來:“表嫂,你還吃不下去東西嗎?我給你拿了好東西來呢。”


    她打開食盒蓋子,一隻油膩膩的烤雞就露了出來,明儀看都沒看,隻是味道就讓她吐了個翻江倒海。


    “你幹嘛?”承樂怒從心起,一掌把吳婉倩推了個踉蹌:“吳小姐,昨日你拿著豬蹄湯過來,奴婢就已經提醒過你了,你今天還來,怎麽?是覺得我家公主身子不舒服,沒辦法收拾你,所以來挑事嗎?啊?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扇腫了,重返四百斤?”


    第628章 公主很虛弱


    她凶起來,吳婉倩還是有些怕的,看著瘦弱了不少的明儀,她把燒雞扔在地上,一轉頭還哭著跑了。


    明儀吐得發抖,指著吳婉倩,氣的不行:“別再讓我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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