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呂青庭得了東西心滿意足的走了,阿巧心裏有些不安,回承乾宮把東西交給呂墨的時候,因為害怕,就沒把這事說出來。


    呂墨也不知道呂晟送來的東西分量有多少,如今瞧著這一小包就挺滿足了,嘴角泛起笑意,不知道他想到什麽,臉上慢慢爬上紅暈,瞧著神色蕩漾。


    阿巧見呂墨沒發現異常,頓時鬆了一口氣,閉著嘴巴退到一旁,垂眸當做沒看見呂墨懷春的模樣。


    呂墨覺得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可偏偏呂墨船上的火已經點著,這時候卻吹了西風,將火勢朝他自己個這邊吹了過來。


    因為呂青庭這個殺千刀的小王八羔子,竟然把從阿巧那裏得來的“耗子藥”用在了楚子櫟身上。


    這真是要了呂墨的親命了。


    第39章 銅板留給你


    呂青庭裏得了藥後, 心憋著壞,就等著“喂”給他心裏的“大耗子”吃呢。


    楚子櫟有個習慣, 就是每日散學時要吃點東西墊肚子。盛夏便會每天下午回坤寧宮給他提來一個食盒,裏麵裝著新出爐的糕點。


    這日楚子櫟因為房宴喊他,就在學堂裏逗留了一會兒, 呂青庭出來的比他要早。


    離老遠呂青庭就瞧見盛夏裏提著食盒往太學門口看。呂青庭眼睛一轉, 將得來的藥粉倒在掌心裏, 背在身後朝盛夏走去。


    盛夏瞧見呂青庭衝自己走來, 心有些疑惑, 卻沒敢表現出來,恭敬的朝他行禮,“青庭殿下。”


    呂青庭兩眼盯著食盒,吸了吸鼻子,仰頭問盛夏, “這裏頭裝著什麽好吃的?怎麽這麽香。”


    他說著就要動打開蓋子,“給我看看。”


    盛夏慌忙躲開,“殿下這是在做什麽?這是我們子櫟殿下的東西。”


    “混賬東西!這宮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皇姑姑的, 連皇姑姑都是我皇爺爺生的, 有什麽是我看不得的?”呂青庭眼睛一瞪,小小年紀說的話居然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惹的盛夏啞口無言。


    呂青庭心裏得逞似的翹起尾巴, 這話是碧螺教的,若是宮裏但凡呂青庭看到的東西,膽敢有皇子不給的, 他就把這話搬出來。


    都說了數十次的話了,怎能不熟練。


    盛夏呐呐的說:“裏麵就是些吃的,沒什麽好玩的。”


    呂青庭順勢說道:“我嚐一塊,看看好不好吃。”


    慈寧宮裏什麽沒有,怎麽呂青庭就那麽討厭,非要貪嘴他裏的糕點。


    盛夏當時就有些不高興了,心裏罵他小混蛋,表麵上卻不得不順從的把食盒打開。


    呂青庭趁盛夏單掀開食盒蓋的時候,踮腳一把攥住食盒邊沿,扒拉著伸頭往裏看,另隻往裏伸。


    “青庭殿下!”盛夏真要生氣了,聲音都拔高了不少,“您怎麽能這樣呢!”


    呂青庭趁盛夏瞪他的時候,將裏的粉末往食盒裏的糕點上一撒,從裏麵隨意摸了一塊糕點出來。


    呂青庭朝盛夏嚷,“叫什麽叫,吃你一塊糕點都不行!信不信我告訴皇爺爺,把你做成人肉餡糕點。”


    盛夏憋的臉色通紅,重重的把食盒蓋子蓋上,聲音僵硬生冷,“青庭殿下糕點也拿到了,沒什麽事奴才就先去找子櫟殿下了。”


    說完扭頭就走。


    呂青庭朝盛夏的背影吐口水,將裏的那塊餅幹往地上一扔,啐了一口,“誰稀罕似的,也不怕吃死人。”


    下藥成功的呂青庭掏出巾帕將掌擦了又擦,怕自己毒,又走到水池邊把洗了一遍,生怕自己跟著楚子櫟遭殃。


    雀兒散學後遲遲見不到自家殿下,找呂青庭都找瘋了,後來聽人說呂青庭去了水池邊,頓時臉色刷白的跑過去,等瞧見呂青庭好好的蹲那兒洗時,差點哭出來。


    等呂青庭洗完走上來,雀兒才敢抱著他哭訴,“我的小祖宗,聽奴才的話,下次咱們不要再靠近水了行不行?您要是掉進去,太君後不得要了奴才的命啊。”


    呂青庭一臉嫌棄,抬推雀兒的肩膀,“我是楚傻子嗎?怎麽可能會掉進水裏,我小心著呢,像宮裏的深花壇我從來都不去。”


    “那就好。”雀兒抹掉眼淚,心有餘悸的重複叮囑,“下次千萬不能靠近水邊了。”


    呂青庭不勝其煩,敷衍性的點頭,心裏想的全是楚子櫟被毒死了沒有。


    再說楚子櫟,才剛散學就被房宴攔住。


    房宴問他,“給你找的畫會不會太難了?今日散學早,要不我再去給你找幾副有的?”


    上次房宴送來的畫楚子櫟就看了一眼,便束之高閣沒碰過。因為蕭染抽空掃了一下,笑著說這是給歲孩子啟蒙用的。


    房宴見楚子櫟歪著腦袋,以為他在注意聽,就一一列舉道:“有畫糖葫蘆的,有畫肉包子的,有畫混沌的,有畫雞腿的。”


    “咕嚕嚕──”


    “……”楚子櫟聽餓了,一時間麵對房宴有些尷尬,掩飾性的摸著肚子低頭看腳尖。


    房宴笑了,餘光瞥見楚子櫟那個好像叫盛夏的內侍找過來,便說道:“那我明天把畫給你拿過來。”


    她既然這麽說,那肯定是提前就把畫找好了。


    楚子櫟自然也看見了盛夏……裏頭的食盒,立馬朝房宴連連點頭,擺出標準的笑臉,語氣迫不及待的說:“宴姐姐再見。”


    房宴冷不丁的被楚子櫟這麽叫了一聲,當下愣在原地,竟覺得有些不太自然,轉身走的時候差點同同腳。


    心裏想著,其實,子櫟殿下的聲音挺好聽的。


    楚子櫟說完再見後,立馬投奔盛夏的懷抱,撲過去一把抱住食盒,膩歪的喊著,“嗚夏夏,想死夏夏了。”


    盛夏噘嘴看著楚子櫟,“殿下在說想我的時候,用臉蹭的卻是食盒。”


    “餓。”楚子櫟笑嘻嘻的,打開食盒蓋子遞給盛夏,伸往食


    盒裏麵掏糕點,今個吃的是紅豆糯米糍這類的,上麵灑著一層白色糖霜,聞著就清甜誘人。


    楚子櫟一連吃了兩個,才得空問盛夏,“夏夏吃?”


    盛夏搖頭,懷裏抱著食盒說,“奴才不餓,都給殿下吃。”


    見楚子櫟吃的眉眼彎彎,盛夏才把剛才的小插曲講給他聽,“殿下差點就吃不到糕點了呢。”


    楚子櫟叼著糯米糍看他,眼裏露出好奇。


    “剛才青庭殿下看見奴才提著食盒,非要問裏麵是什麽,得知是吃的後,還趁奴才不注意拿了一個。”盛夏提起這個就不開心,小聲嘟囔,“他小小年紀就這般跋扈,將來長大了可還了得。”


    蕭寵小時候自視清高,都不是呂青庭這幅土匪德行。


    楚子櫟低頭往自己食盒裏看了一眼,伸扒拉糯米糍,生怕呂青庭往裏麵丟了毛毛蟲。


    挨個扒拉一遍後,楚子櫟才鬆了一口氣。心道呂青庭可能就是故意吃他的東西惹他生氣罷了,萬萬沒想到他敢往食盒裏撒藥。


    楚子櫟都是回到坤寧宮才覺得有些不對勁,食盒裏的糕點已經被他吃的差不多了,他將空盒子交給迎過來的暮春,呐呐說,“有些熱。”


    盛夏給他倒了杯溫水,解釋道,“最近天的確熱了些,畢竟要入夏了嘛。”


    楚子櫟半信半疑,心想他也度過了十幾個夏,怎麽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覺得從心底燥熱,從骨子裏發癢呢。


    喝了兩杯溫水後,楚子櫟依舊熱的滿臉通紅,伸扯自己衣襟,眼裏一片霧氣朦朧。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卻隱隱覺得身下有股子異樣感覺,這種陌生的反應讓楚子櫟覺得不安害怕。


    楚子櫟趁盛夏給他打水清洗的時候,伸去摸脖子上的銅板,緊緊攥在心裏。


    他想把掛著銅板的紅繩從脖子上拿下來,看看自己是怎麽了,可卻覺得腳綿軟無力。


    楚子櫟臉上一片潮紅,眼裏泛起水霧,幹脆雙攥拳趴在桌子上,夾緊雙腿,臉貼著桌麵降溫,嘴裏嘟囔著,“爹爹說、說沒事的,爹爹說我有富貴命的,一定不會熱死的。”


    嘴上雖這麽說著,可實際上楚子櫟


    卻覺得自己像是個躺在太陽底下的大冰塊,馬上就要融化了。他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熱,身下雙腿夾緊的地方尤其熱。


    “嗚,要化了。”楚子櫟第一次碰到自己身體出現這種異樣反應,嚇的哭出來。


    眼淚順著眼角橫著流下來,滴在桌麵上,濡濕一片。


    楚子櫟像烙燒餅一樣,這邊臉冰冰,那邊臉冰冰,眼淚呼了一臉,熱的想脫掉衣服趴在地上翻滾。


    盛夏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楚子櫟哭的委屈,滿頭滿臉都是汗,額頭鬢角的頭發全被汗濕貼在臉上,頸後的長發黏在脖子上。


    “殿下!”盛夏慌忙擱下水盆跑過去,不用想也知道楚子櫟這幅狀態不像是熱的,“您、您別怕,我去喊安太醫過來。”


    比安太醫更早一步過來的是蕭染。


    因為李太傅散學後沒多久後,就不高興的去禦書房裏找她,說不知道是哪個學生淘氣,往池子裏灑了不該灑的東西,導致池子裏的魚全都興奮的往上撲騰追逐,做些不該在這個季節做的事情,惹的看過的小侍全都麵紅耳赤,影響極為惡劣!


    她說的含蓄,蕭染卻一聽就懂。不知道是誰往池子裏灑了促進情欲的藥,導致魚明明剛過了交配的季節卻又突然發情。


    李太傅沒指名是哪個學生這麽調皮,可蕭染卻覺得她是在暗示楚子櫟。


    “不可能。”蕭染滿口否認,見李太傅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的表情,蕭染失笑,辯解道:“太傅,真不是朕護短,實在是子櫟不會做這種事。”


    楚子櫟做事看似癡傻,卻從未做過不該做的事情。


    李太傅嗬了一聲,一臉“你這個護短的,你的話,我不信。”


    李太傅走了後,蕭染不放心,就來了趟坤寧宮,看到便是楚子櫟跟個水人似的,臉貼在桌麵上。


    楚子櫟眼裏霧蒙蒙的,委屈啦的看向蕭染,抽噎著說:“我…嗚、我要化了。”


    說完還伸摸了摸自己的腿,生怕先從下半身開始化。


    盛夏看不懂楚子櫟是怎麽回事,蕭染卻知道,一個箭步走過去,貼在楚子櫟額頭上。


    蕭染是溫熱的,但楚子櫟卻莫名覺得她擱在額頭上涼冰冰的,好舒服。


    楚子櫟攀著蕭染的小臂,吃力昂頭貼著她的掌心磨蹭,甚至想把脖子也貼在蕭染腕上。


    “子櫟。”蕭染皺眉,出聲喝止他,甚至想要抽回臂。


    楚子櫟頓了一下,然後朝蕭染哭,委屈崩潰的很,“阿姐沒良心!子櫟都犧牲自己給你占卜,你卻不肯救子櫟,連胳膊都不給我抱!”


    楚子櫟邊說邊擼蕭染的袖子,臉貪婪的貼在她小臂上磨蹭,嘴裏嗚嗚的控訴,“沒良心。”盛夏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一時間驚的目瞪口呆,想上前去拉大逆不


    道的楚子櫟,可礙於蕭染在,又不敢動彈。


    “去準備溫水。”蕭染皺眉朝盛夏吩咐。


    盛夏忙應了聲“是”,慌不迭的跑出去。


    楚子櫟趁蕭染分神說話的功夫,已經雙抱住她的腰,雙腿像藤蔓一樣攀著她的腿。


    兩人身體離的太近,以至於蕭染能一清二楚的感受到楚子櫟腿間的東西抵在自己腿上,微微跳動。


    蕭染表情一時間有些難以形容,陌生別扭的很。


    蕭染越伸拉楚子櫟,他抱自己就抱的越近,而且還扭動著身體躲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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