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如來?如來這麽強嗎?我感覺......哪怕是現在的我,也會被打成齏粉,徹底煙消雲散那種!”


    “大師兄二師兄,我來了!如來,刀下留人!”


    “什麽鬼,你當拍電視劇嗎?你讓留人就留人,如來是你爹?看我的,讓你看看,什麽是主角!”


    突然,上方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大聖爺與天蓬元帥本來都已經絕望,此時都是一愣。


    “這聲音,是沙師弟,顧小哥兒,哪吒?”


    兩人抬頭看去,正看到一圖綻放萬道霞光,有大道讖言環繞,天道符籙鑲在其中。


    五色毫光映照九天十地,九彩瑞氣充斥萬千寰宇!


    此時橫穿在金缽盂與自己二人中間,竟然將那堪比聖人一擊的攻擊硬生生截斷。


    “不是,顧小哥兒你這麽強的嗎?那你還召什麽神,直接掀了擂台都不是問題!”


    哪吒一臉驚訝的看著顧辰,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他能感覺的到,如來那一擊已然有了聖人之威。


    然而饒是如此,居然也被顧辰給生生擋下了!


    “哈哈哈……低調,低調!全憑老君賜我重寶罷了,非我之力!”


    顧辰“嘿嘿”笑著,心裏卻是暗自激動不已。


    能把大聖爺逼到絕地,讓哪吒都不敢接的攻擊,自己卻輕鬆地擋下來了。


    試問萬界寰宇,還有誰能夠與自己匹敵?


    顧辰意氣風發,心中湧起無盡的豪情壯誌。


    突然,他想起前世時看過的一部動漫裏的一句經典台詞。


    於是他漂浮於虛空之中,將太極圖攝回手中,然後以一種極其囂張的姿勢,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天空,大聲說道:


    “自今日起,顧某乃聖人之下第一人!”


    說完這句話後,他又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如來佛祖,狂傲道:


    “如來,如果你沒有隱藏實力,那麽現在可以去死了!”


    如來麵色鐵青,將金缽盂收回了手中。


    他入主靈山,門下不少佛陀是在封神大劫中被拐去或擄去的。


    對於這在封神之時出現過的聖人至寶太極圖,也有耳聞!


    傳說它造化無窮,用來防禦可化解一切攻擊,用來攻擊則無視任何防禦,強到毫無道理。


    “如來,現在你道如何?”


    大聖爺站在如來麵前,別說有那太極圖,即使沒有自己一方也占據了絕對優勢。


    若是真刀真槍公平一戰,他在同境界有信心對上任何對手!


    “我本就是已死之人,隱於歸墟,於徹底消散並無差距,沒人能看的到……”


    大日如來喃喃自語著,臉上滿是絕望和痛苦之色。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鬼,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身體顫抖著,似乎無法承受內心的痛苦和折磨。


    這位曾經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佛祖,如今卻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他曾教導眾生要學會忍、相信因果報應,一切的苦難皆是因果。


    但當他自己麵臨無盡的痛苦時,卻發現很難做到。


    他曾以為自己已經看透生死,超脫輪回,但現在才明白,麵對真正的無盡苦難,一切道理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因為這場苦難並不是修行,而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折磨,會被永遠困在這裏,直至終結。


    “不管怎麽說,沒有你俺老孫不會遇到師父,不會遇到兄弟,今日我便助你解脫罷!”


    大聖爺將金箍棒慢慢舉起,目光如炬地注視著大日如來的一舉一動。


    若是對方想要動手,他自然會毫不猶豫地奉陪到底!


    “萬物有始有終,也許解脫就是最好的歸宿。”


    大日如來雙眸緊閉,原本扭曲的麵容逐漸冷靜下來,恢複了往昔的慈悲模樣。


    一朵絢麗的蓮花台於虛空之中緩緩生成,他輕輕抬腳邁入其中,然後盤腿坐下,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那便有勞施主了!”


    顧辰微微歎息一聲,他見證了大日如來的隕落,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慨。


    “命運......因果......!”


    如來突如其來的坦然,居然讓他信了一份因果循環的教義,也許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無法逃避。


    “喬達摩,你怎麽說?”


    顧辰看向親眼目睹如來隕落,呆呆站在一旁的另外一名佛主。


    雖同是佛主,但事情畢竟是大日如來做的,大聖爺對喬達摩無感,無愛也無恨!


    “出世這一遭,深感我佛內心不足以為佛,貧僧想在那歸墟深處,繼續參悟佛法,等待終結......”


    喬達摩輕聲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落寞和無奈。


    他的身影逐漸隱去,重新歸了歸墟。


    顧辰看著連氣息都消失的喬達摩,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歸墟,並不在這個世界空間?”


    大聖爺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發現,也告知了自己破妄金瞳的用處。


    “這樣啊,那就好辦多了!”


    顧辰大手一揮,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太極圖。


    “隨便照,把這兒給我直接翻了,我給你兜底!”


    大聖爺默然不語,暗戳戳的指了指蒼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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