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見他,在公司把他誤以為是色狼。嚴格說起來,這已經不算是她第一次見到,卻從來沒想過,做/愛是這麽肮髒的一件事!


    他伏在她身上,閉著眼睛,像是非常享受,看不見的那部分在女人身體裏進進出出。


    當看清他身下女人那張臉孔時,危瞳差點叫出聲。


    居然是淩靜優!?他的妹妹!他們兩個亂/倫!?


    這個世界真的瘋了嗎!?


    她倉惶倒退,悄無聲息的走下樓梯,在即將踏下最後一級台階時突然頓住身體。


    震驚、惶恐、茫然、痛心、難過……這種種複雜的情緒到最後轉變為一股出奇的憤怒!


    自己的男朋友在樓上和女人上/床,她就這麽走了還像個女人嗎!?


    還是危瞳嗎?!


    她的視線在四周搜索,最後鎖定一隻細長的古瓷花瓶。


    她重新上樓,腳步飛快卻無聲,一腳踹開半掩的房門,舉起那隻花瓶,“淩洛安!你這個死變態!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


    突來的變故讓進行中的兩人一驚,眼看花瓶朝自己飛來,他急忙俯身,堪堪避過。花瓶碎在牆上,淩靜優尖叫一聲,扯過被子,將身體掩住。


    捉奸在床?看著闖進房間的女人,淩洛安突然笑了起來。這種事情,果然從來隻有她才做得出來,一而再,這麽不像個女人。


    笑完,他簡單整了整衣服,在一旁的沙發坐下,隨手點了根煙,懶懶的靠在那裏,戲謔道,“危危,你知不知道這種時候打斷男人是很不道德,離高/潮……隻差那麽一點點而已。”


    “哥……”淩靜優縮在被子,像是在羞惱。


    “你、你再說一遍!?”她收緊的手指發出咯咯聲響,指甲已深深掐入肉裏。


    “危危,你真的要我再說一遍?”他笑得嫵媚生花,連同肩膀都在顫抖,她卻在那種笑容裏一點點蒼白了臉。


    他盯著她,每一瞬的表情都沒有錯過。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表情,原來她也會因為他有這種表情!


    她沒有出手,走的時候聲音冷的完全不像她,“淩洛安你這個敗類!算我有眼無珠看錯了你!打你是髒我的手!我們以後一刀兩斷,別再在我麵前出現!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她一腳踢在門旁的飾品櫃上,玻璃的櫃子晃動幾下,哐啷倒地,玻璃碎了一地,房間一片狼藉。


    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沉默著深深吸了口煙。


    其實他本想笑著反駁她,說在同一個公司,碰不到麵是不可能的。可是不知為什麽,在看著她憤怒決然的背影時,那笑容突然在他臉上僵凝。


    “哥……”床上的柔美的女孩又一聲低呼。


    他側頭,投去的目光赫然變得冷冽,“你做的?”簡單三個字,卻讓淩靜優原本柔怯的臉閃過一絲異色。


    “哥,我不是……”她睜著水汪的大眼,想辯解,卻在看見他唇角的冷笑時停下。


    “靜優,我不是傻瓜,從你第一晚爬上我的床開始,我就知道那不是意外。”他掐滅煙頭,眼底一絲溫度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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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倒退到他住院的那幾天。


    這幾天,公司陸續有人來看他,但來的人裏始終沒有她。周日那天,他撥了她一晚電話,耐性早已用盡,他絕不可能繼續主動聯絡。


    其實他不想承認自己在等,希望她會主動找來,但越等就越生氣。後來聽說有個找他的電話,他心裏很高興,隻是不想讓她聽出來,結果她隻丟了兩個字就掛了機。


    那晚,他丟了手機,獨自換衣出醫院,找了間酒吧坐下。


    他沒料到有一天,自己的心情居然會被這個女人影響。真是太可笑了,不過是場屬於他的戲,又何必這麽當真!


    從那天在溫泉酒店被她拒絕後,他就時常有種莫名煩躁!明明是她的女人,身體卻是別人的,連碰都碰不得!真是可笑!


    在溫泉酒店遇到簡薇妮是個意外,心裏也有過想看她反應的念頭閃過。但剛一出現就被他丟開了。他淩洛安何曾這麽幼稚過,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他想他隻不過是忘記了,她本來就是那人擺來他身邊的棋子。現在隻是掌控不了,這不是在意,而是素來高高在上的驕傲受到折辱。


    喝了幾杯烈酒,他轉而又笑了。想想也真是無趣,何必呢?又不是真的喜歡她,這種樣子還像淩洛安麽!果然是天真裝久了,人都糊塗了!


    那個女人來也好,不來也罷,他都無所謂。


    酒喝到第十杯,來酒吧獵豔的美女妖嬈的在他麵前出現,他接過對方遞來的酒,迷人的桃花眼帶上微醺醉意……


    懷裏的女人在離開進入酒店房間之後換了人,這他很清楚,不過無所謂,在那一刻,是誰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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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優,看來你在澳洲這些日子學了不少東西,是我媽教你的,還是跟別人學的?”淩洛安眯起眼,唇角帶笑,但眼神分明陰霾的嚇人。


    “哥,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不是說過了嗎,那天晚上剛巧在附近,看見你喝醉很擔心……後來發生的事我知道你很難接受,可我是真心愛著哥的,所以我一點都沒有不情願,我——”


    “靜優,別叫我哥,我從來不是你哥。”他不想再繼續這種對話,緩緩站起身,拎起地上的外衣。


    “其實你不必演戲,對我來說任何女人都無所謂。和別人上/床也好,和你也罷,根本沒有區別。以後,你可以繼續做乖巧的妹妹,或者做一個順從的女人,怎麽樣選擇,你自己決定。”


    他穿上外衣,毫不遲疑也毫無留戀的離開房間。


    當耳旁再也聽不見那人的腳步聲時,淩靜優滿臉的楚楚可憐才一點點冷卻,直至完全消失。


    手臂上的疼痛仿佛剛剛才轉來,花瓶的碎片在嬌嫩的肌膚上劃了道口子,血正從裏麵滲出來,而那個離開的男人卻根本沒注意。


    也許就算注意,也不會關心。


    她從小養尊處優,從來沒受過什麽傷害。可這一刻,她撫著那道流血的口子,心裏卻暢快無比。再沒有什麽,比傷害一個她憎恨的人更讓人愉悅的了。


    這麽多年,淩洛安身邊來去這麽多女人,她一個都沒有恨過,隻有她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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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當她在酒店從那名酒吧女手裏接收淩洛安的時候,她心裏竟還存著一絲天真的期待。隻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真心的表白,會換來這樣的羞辱。


    是的,她和淩洛安並非親生兄妹,她從小被淩家夫人領養,接受各種優越教育,為了就是有一天能成為他完美的妻子。


    她很聰明,當她覺察出淩洛安並不喜歡這個安排後,在他麵前就一直扮演著完美的妹妹。乖巧順從聽話懂事,她做著他喜歡的樣子,並在尋找改變關係的機會。


    淩洛安酒量很好,雖常喝酒,但很少喝醉。


    她想他應該不會介意的,他抱了那麽多女人,她也是女人,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這沒什麽不可以的。


    她將他扶上沙發,輕輕撫摸著他,在他耳邊告訴他:哥,我一直都喜歡你,就像女人喜歡男人那樣的喜歡。今晚,你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他眼底現出迷惑,她想他應該認出了她,她喊著他的名字,吻上了他的唇。


    過程比她想像的更加順利,他的動作有些粗暴,甚至沒什麽前戲就直接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


    衣物被他急切的扯開,當被強悍占有的那刻,她激顫的身體像藤蔓一樣纏住了他,終於是擁有了。


    身體那麽滿足,可下一刻人卻像是進入了地獄,因為粗重的喘息裏,他在她耳旁喊出了兩個字:危危。


    每喊一遍,他的動作便會愈加激烈,仿佛要把她整個吞噬。


    這是恥辱!


    盡管他在事後沒有多說一句後悔的話,盡管後來他們開始在清醒時做/愛,但她卻一點喜悅感都沒有!


    所以,她暗地安裝了針孔攝像機,留下時間地點,等她自己來發現!


    “危瞳……”床上的年輕女孩忽而又笑了,柔美而純真,“這隻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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