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瞳的手指在距離淩泰嘴唇隻差一厘米的時候停住,她突然清醒是因為他側轉過來的視線,那雙墨黑瞳底的詫異提醒了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她居然想摸他?危瞳毛躁了,尷尬的縮回手,隨便點評了幾句屏幕上的車子,立刻閃去洗澡。


    這晚睡前,淩泰給了她一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纏/綿的深吻,混亂的呼吸裏,她感覺到他撫摸她身體的手指,心裏一慌,到底還是拒絕了。


    他半壓著她,花了很長時間平息呼吸,最後摟著她在她耳旁輕輕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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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營那天,她把這件事說給邢豐豐和蘇憧聽,兩個女人一邊喝飲料一邊不約而同看了眼不遠處打開帳篷整理物品的清雋男人,目光從他優美的薄唇一路流連到他白皙的指尖,很一致的咽了咽口水,隨後問她是不是有病!


    如果沒病,怎麽能跟這種超優質男人同床而不起色心?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喜歡他,怎麽能亂來!”


    邢豐豐不屑的哼了一聲,又把視線轉向宿營地的另一處,指著某個正與身邊美女說話的男子道,“你那時被淩花花追,不也是還沒喜歡就跟他談上了嗎!”


    淩花花是蘇憧知道淩洛安的劈腿事件後給他起的別名。


    去年秋天在這裏是她們第一次見他,彼時兩人都被他精致出眾的五官和跋扈傲人的氣質吸引,此次再遇見,卻覺得跟虐緣似得。


    偏偏對方還不自知,非要挑離他們這麽近的地方宿營,還旁若無人的任由他新女友在那裏嬌笑撒嬌。


    “種馬!”邢豐豐罵道。


    “渣男!”蘇憧跟了句。


    “無聊。”危瞳沒什麽興趣,說了句我去找老公,轉身就去幫淩泰的忙。


    “你聽見她喊他什麽了嗎?”邢豐豐看著她的背影直搖頭,“你看看這丫走路的模樣,還說沒想好要不要喜歡,我看她分明喜歡的忘形了!”


    蘇憧看看淩泰,又看向另一處同樣在忙碌的新男友,唉聲歎氣,“本來看著還挺好看的,可這一比較我心都寒了!你說我這麽外貌協會怎麽就遇不到一個極品點的呢?”


    “要不,你也去酒吧睡一個?”邢豐豐斜她。


    “別亂誤導我,會教壞小朋友!”蘇憧捶了她一下,又去看淩泰和危瞳。


    她正忙著幫淩泰把帳篷撐起來,結果旁邊邢豐豐的男友似乎說了句話,她轉頭去聽沒留神踩中一旁的鍋子,把淩泰連人帶帳篷一起撲倒在地上,又趕緊忙著去扒帳篷扒人。


    把人扒出來後,也不管自己還分腿坐在他身上,就開始撩他衣服檢查有沒有傷口。


    這笑話鬧得邢豐豐噴了口水,指著那兩人朝蘇憧道,“喏!知道的是明白她保鏢職業病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霸王硬上弓!”


    蘇憧早笑得直不起腰了,冷不防卻聽見另一處一記哐啷聲。


    兩人回頭,發現淩花花身邊之前還笑著撒嬌的美女一臉委屈的站起了身,他們身前的草地上翻了隻煮麵的鍋子。


    淩洛安沒理會鍋子,更沒理會人,就那樣坐在旁邊點了支煙,冷冽的視線不經意朝他們這裏瞥來幾眼。確切來說,是瞥向危瞳和淩泰。


    先前淩氏周年酒會的報道邢豐豐和蘇憧也看了,淩氏現任執行總裁公開新婚妻子身份,已注冊隨後將舉辦盛大婚宴,贈送天價鑽石項鏈等等之類。


    當然也不乏一些八卦報道將危瞳先前和淩氏公子訂婚的事爆了出來,將叔侄同爭一女人,侄子年輕經驗淺不敵等等寫的繪聲繪色。


    她們一直以為淩洛安主動劈腿,代表對危瞳根本不在乎,可現在看他的神情卻又不太像那麽一回事。


    “要不要問問瞳瞳?”蘇憧問道。


    “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個性,神經這麽粗的人你能問出什麽來,我們這兩天在山上多留意一下就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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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營次日清晨,危瞳被自己睡袋裏的手機震醒,來電姓名顯示為陸路,電話一接通對方就著急的問她是不是和boss在一起。


    聽到他們在山上露營,著實吃了一驚,問她怎麽會帶boss去山上。


    “山上不能來麽?”


    “boss有畏高症,你哪裏不好帶帶他去山裏!”


    危瞳睡得有點糊塗,“畏高症?那他還住在空中閣樓,家裏還弄個玻璃陽台?”


    “boss個性就這樣,越是怕的東西就越是要讓麵對——”意識到自己扯遠了,陸路又忙說讓boss接聽。


    男人修長的手指自她背後伸來,將手機接了過去,“是我。”


    晨起的嗓音微有些沙啞,聽得危瞳心中一蕩。那晚的美腿美唇又在眼前晃悠,她下意識的不想回頭,像隻貓一樣朝睡袋裏麵縮去。


    縮到一半,卻被他的手輕輕卷住腰身,朝自己懷裏扯去。後背抵上他的胸口,單薄的衣衫無法遮擋身體的溫度,男性的氣息瞬間包裹住她。


    他的呼吸很自然的落在她耳後,在她小巧粉嫩的耳垂上吻了吻。


    一陣酥麻的電流從被吻的地方蔓延開,她的心裏就仿佛有隻貓爪正在撓啊撓的……


    危瞳心想,早知道那晚在超市就不買這種雙人睡袋了,應該買單人的,一個一個,保持距離……


    陸路還在說什麽,他不時嗯幾聲,低沉的發音牽動胸膛的震動,每一下都準確無誤的傳達給她的背部。她隻覺得身體發熱,連手腳都不知道擱哪裏。


    聽到他掛好電話,危瞳忙轉移注意力,問他是不是有事。


    “嗯,恒安的少東有一點小麻煩。”


    “那你快去忙吧!我這裏沒關係,可以讓邢豐豐他們帶我回城。”


    他在她身後沉默片刻,不知在想什麽,片刻又開口問她,“你不陪我回城?”


    “你去工作嘛,我去幹什麽,難得出來想好好玩一下,晚上還要和邢豐豐他們吃飯呢。”她努力表現出很貪玩的語氣。


    他的手指緩緩順過她茶色的長發,“也好,你回到家裏,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聽得他應允,她自然也乖乖應下,正想不動聲色擺脫他撩人的懷抱,卻被他再次按住了肩膀。


    她的身體被翻轉過去,男人清俊尚帶著淡淡倦意的麵容一下子在眼前放大,隨後便是落在唇上的他的唇。


    明明微涼細膩輕軟,卻仿佛火焰一般灼燙。


    她仿佛聽見心底轟的一聲,頭腦徹底昏了,正打算豁出去將他反摁反壓,他卻放開她起身,穿衣服整理東西。


    危瞳羞愧的無地自容,再次默默遁入睡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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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完淩泰獨自回露營地的路上,危瞳碰見了不速之客。


    其實昨天最早看見淩洛安的是她,那會她坐在淩泰車上,對方正在停車,俊男美女的搭配特別顯目。


    她想到前兩次他冰冷嘲諷的視線,連告訴淩泰這個巧遇的興趣也沒有,隻想著反正野生公園大,不一定會再碰到。


    結果對方好死不死,居然就把帳篷搭在他們對麵。


    這天不算非常晴朗,早晨的山上微有些薄霧,他靠在山路旁的石壁上抽煙,霧氣與煙霧,令他的眉眼有些模糊。


    她假裝沒看見,從他身旁經過時,卻聽得他慵懶張揚的笑聲,以及丟過來的一句話,“你以為他對你是真心的?”


    危瞳也是一句反問,“怎麽,又想挨揍?”


    作者有話要說:危危~~乃要頂住,不可以如此沒定力被色/誘~~~~嗷嗷~~


    瞄。昨天寫到半夜兩點多……今天又對著電腦四個小時沒寫出一個字……


    小南卡的有點嚴重……明天想請個假……不然寫出來質量也不好~~~答應的浮個水順便愛撫下……不答應的也浮個水順便抽兩下……~~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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