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蠢了嗚嗚忘記和編輯申請入v,所以這一章才是正式的入v更新qaq;


    不過也算是2w更新了吧(抹眼淚


    第26章


    “十分鍾就到家, 很快。”


    奢華高調的保時捷停在宿舍樓後,引起過往學生注目,徐嘉珩孰若無睹地從後備箱裏拿出一條粉色薄毯, 回到駕駛座給旁邊的人蓋好。


    喻溫白臉紅的像熟透的紅果, 雙眼迷蒙地看著毯子裹住自己, 迷迷糊糊中覺得熱, 不安分的伸手想推開。


    “熱。”


    徐嘉珩怕他著涼,語氣重了點:“別亂動。”


    “......”


    喻溫白身體很輕地抖了下,慢吞吞地鬆手側過身,耷拉著眼睛去扣車門把手, 無聲抗議著。


    “別生氣了,不是故意凶你的, ”徐嘉珩頭疼地從口袋裏拿出一根棒棒糖, 塞進喻溫白手裏,“回家就不蓋這麽多了, 堅持一下行麽。”


    有了一次喂藥先給糖的成功經驗, 他課前特意去買了一把棒棒糖,現在果然派上用場。


    病中的喻溫白很講道理, 收了糖果然不再鬧脾氣, 乖乖拉過毯子自己蓋好, 烏黑碎發貼在濕汗前額, 呼吸因為體溫變高變得稍顯急促。


    他抓著棒棒糖看了會又抬頭, 眼尾緋紅, 瑩潤的栗色眸子燒的濕漉漉:“你給她三根,但我隻有兩根。”


    徐嘉珩知道「她」指的是小雅, 但他當時就是隨手抓了把糖堵住小孩嘴, 哪裏像喻溫白還去記給了多少。


    緋紅眼尾看得他心猿意馬, 又著急帶人回去,車駛出校園後開的飛快,看喻溫白沒再拽走毯子,嘴裏就敷衍地嗯嗯應著。


    “你還摸她頭了,”喻溫白越說越委屈,情緒急轉直下,“我明明做的很好,你沒表揚我,也不摸我頭。”


    “徐嘉珩,你是嫌我髒嗎。”


    幾百萬的保時捷險些直接一個油門撞在馬路墩子上。


    徐嘉珩下午就想問,喻溫白是怎麽從不摸頭的行為推斷出自己嫌棄他的,況且也是在球賽時看出他不喜歡被摸頭,這幾天才拚命忍著不揉他腦袋的。


    喻溫白還在語無倫次地喃喃強調:“我剛剛才洗過頭的,一點都不髒——”


    徐嘉珩忍不住打斷:“我以為你不喜歡。”


    “我沒說過不喜歡,”喻溫白皺著眉認真控訴,側身一亂動被子又滑下來,“是你自己這樣以為——”


    話音未落,幹燥暖熱的掌心落在他發頂,溫柔地揉了揉腦袋。


    “那就是我理解有問題。”


    軟蓬蓬的頭發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徐嘉珩心裏謂歎著不舍得放手,最後沒忘了給喻溫白重新理好安全帶。


    無奈的語氣中有幾分不自知的縱容和寵溺:“但現在你生病了,我們先回家休息,等病好了我再給你道歉行麽。”


    “......”


    喻溫白突然就沒聲了,規規矩矩地紅著臉窩進座椅,抱膝將臉埋在毯子裏。


    直到車開進小區,副駕駛才傳來弱弱一道聲音:“你不用道歉,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沒說過不喜歡被你摸腦袋。”


    有時候徐嘉珩真覺得喻溫白像極了他家養的貓,高冷和粘人的時候像,生氣竟然也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渾身炸毛,氣鼓鼓擔憂不舍得咬他,隻能爪子撓東撓西以示不滿。


    心神放鬆,嘴又跟著沒把門似的,徐嘉珩看人不生氣了還鬧別扭,忍不住道:“沒有不喜歡,那意思就是,你喜歡我摸你嘍?”


    “......”


    草,他這是在幹什麽?


    對著發燒的病人都能嘴賤耍流氓嗎?


    徐嘉珩頭疼地不知該如何解釋,果然就發現喻溫白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濕潤幹淨的眼裏寫滿震驚。


    “我不是那個意思——”


    四目相對,病中雙頰通紅的喻溫白慌忙移開眼,像是受驚的小獸般先是本能縮了下,然後烏龜縮殼似的慢慢抱住腦袋,半晌輕聲道:


    “非要摸的話,你可以輕一點嗎?”


    徐嘉珩:“?”


    “我不討厭你摸我,”喻溫白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後麵都像是自言自語,但每個字都像是尖錐渣子徐嘉珩耳邊,


    “但你總是很用力的話,我、我還是會痛的呀......”


    徐嘉珩:“......”


    很好。


    幾百萬的保時捷,最後還是臨門一腳沒刹住,喜提撞上車庫白牆一次。


    ——


    一路艱險回到公寓,徐嘉珩才發現更重要的問題。


    這套公寓是為了有時熬夜寫碼隨手買的,書房健身房遊戲房樣樣齊全,偏偏就自由一個臥室,別說騰出房間給喻溫白住,一張空餘的床都沒有。


    上次醉酒是事出緊急,這次喻溫白少說都要住幾天——


    玄關處傳來一道虛弱的輕咳聲,打斷徐嘉珩所有糾結思緒,丟下東西連忙把喻溫白攙回自己臥室。


    高燒來勢洶洶,下午短短幾小時,喻溫白就燒的睜不開眼,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渾身是汗,蜷縮在被子裏隻有小小一團,皺著眉半張臉埋進枕頭,表情看著很難受。


    被汗浸潤的針織毛衣貼在鎖骨和後頸上,徐嘉珩先在浴室用溫水打濕毛巾,給人小心敷上後,又翻出來體溫計和退燒藥。


    床頭喂藥時,被他晃醒的喻溫白費力睜眼,濕漉漉的眸子寫滿了焦躁,手先腦子一步想排開送到唇邊的水。


    “吃藥,”徐嘉珩把杯子拿遠,耐心地扶起人靠在自己懷裏,才又把要送過去,“吃完就放你睡覺。”


    側臥在懷裏的人單薄又纖瘦,脆弱的像是一折就會斷裂,現在正貓兒聞味似的湊在懷裏嗅啊嗅的,像是聞到熟悉安心的味道,手輕輕抓住他衣擺,不再掙紮。


    十分配合地吃過藥後,甚至還討巧地用頭在徐嘉珩手心裏蹭了蹭,眯著眼睛神情病倦。


    徐嘉珩恍然有種自己在養貓的錯覺。


    等人睡著後離開臥室,徐嘉珩先撿起丟在玄關處的大包,看著裏麵孤零零隻有個他送的貓耳朵就想笑,無奈地搖著頭走向廚房。


    家政隔一天會來一次,除了打掃衛生,還會購置食材和生活用品。


    徐嘉珩菜做的不錯,考慮到喻溫白發燒最好吃得清淡,從冰箱裏拿出紅蘿卜、油菜、薑絲洗好切丁,又翻出紅糖和幹棗,打算弄點蔬菜粥和薑湯給喻溫白墊肚子。


    鍋上灶後,他想想又覺得不夠,手機各下單幾斤潤肺止咳的蘋果、梨、和橙子後,才短信通知物業去處理車庫裏撞壞的車。


    昨晚這一切後,徐嘉珩剛想在沙發上閉眼休息會,腦子就開始自動回放顧清逢打給他的電話。


    “既然小白和你說過,那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職業特殊,小白並沒有正式入行,我也不希望他背負太多,但他從小就無法融入學校生活,輟學後一直在家學習,我也知道他融入的過程會給周圍人帶來麻煩。”


    “你是他第一個和我提起的朋友,或許算是一種道德綁架,但我希望,或者說作為兄長的請求,希望你可以多包容他一些。”


    當時他滿心都怕人跑人了,現在想想,顧清逢的每句話都很不對勁。


    職業特殊和入行還能理解,但輟學是什麽意思?喻溫白沒有上過高中嗎?


    丟在茶幾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徐嘉珩睜眼看了眼,是沈女士的電話。


    “大寶啊,”電話那頭背景音嘈雜,沈女士的聲音依舊清脆響亮,“小寶明天有家長會,你替我和你爸去吧。”


    徐嘉珩一口回絕:“忙,喊李秘書去吧。”


    “你這孩子,大學生有什麽好忙的,”沈女士很不滿,停頓幾秒,語氣突然變興奮,“大寶,你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


    徐嘉珩:?


    “王經理都告訴我了哦,上周跟你和小程一起吃飯的,還有個女孩吧。”


    說起談對象,沈女士立刻將家長會拋在腦後,問題源源不絕:“女孩叫什麽呀,和你同年嗎?性格很不錯吧?”


    沈女士過於滋潤的婚後生活實在沒事做,眼光就放在給兩個孩子找對象上,家裏小的年紀不到,重擔就全落在徐嘉珩身上,上大學後的一年時間就推拒了十幾次相親。


    他本來就累,聽這些更頭痛,閉眼直截了當道:“媽,我不喜歡女的。”


    “......”


    沈女士語氣突然變得小心翼翼的:“大寶啊,你剛才是在和媽媽出櫃嗎。”


    徐嘉珩想澄清是口誤,又覺得他直不直有什麽必要用嘴解釋、以後帶人回去不就一目了然。


    想到說清還要被安排相親,他索性道:“我和那個女生隻是朋友,其他的隨你怎麽想吧。”


    掛斷電話後,沈女士一直在發消息問他是不是喜歡男生,徐嘉珩看得心煩意燥,回了句「不是」後,直接關掉手機。


    他雖然是直男,但看到母親字裏行間對同性戀的隱隱反對,總想到正在他床上睡覺的喻溫白,莫名覺得一陣煩躁。


    他突然意識到,雖然沒想過和喻溫白在一起,好像也沒想過兩人不在一起。


    砂鍋燉上的粥咕嘟咕嘟地響,徐嘉珩去廚房將火調好,再旁邊煎煮的紅糖幹棗中倒入薑絲同水一起開始煮,五分鍾後起鍋。


    等待放涼過程中,他洗淨手想去臥室看看病人,在走廊還沒進門就聽見一道重物摔在地麵的巨大悶聲。


    徐嘉珩心一沉,大步推門進去。


    為避光好睡覺,離開前他特意拉緊遮光簾,臥室光線昏暗,比起僅有的側壁燈,摔在地上的喻溫白更像是唯一的光源。


    尤其是光/溜/溜的兩條腿未著寸縷,白的幾乎紮眼。


    徐嘉珩快步繞到床邊蹲下,強迫自己移開變態般盯著人腿看的視線,伸手想把不小心摔下來的人抱回去。


    喻溫白立刻用力推開,後背先因為反作用撞向床沿:“.......身上髒,我要去洗澡。”


    徐嘉珩眼疾手快把人拉進懷裏,胡亂從穿上抓起褲子塞過去,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看:“喻溫白,把褲子穿上。”


    喻溫白倔強地不肯穿,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徐嘉珩推得很遠,手臂狠狠撞在桌子腿上。


    書桌沿邊隨手放著藥,被徐嘉珩猛的一撞後接連掉落,錫紙片砸在地麵發出細碎的哀鳴,在空寂的房間格外刺耳。


    喻溫白身體一僵,隻是重複:“我要去洗澡。”


    徐嘉珩不明白,他為什麽對洗澡有執念,明明拍攝後回來才洗過——


    “我想去洗澡,”喻溫白無助地窩成一團不肯抬頭,模糊聲線聽著像是要哭出來,“我不喜歡別人說我髒。”


    在喻溫白斷斷續續的半抽噎中,徐嘉珩終於聽懂他說「髒」是在小學時期,和他親近的小朋友經常生病,後來學生間逐漸有「喻溫白身上有髒東西、靠近他就會得病」的傳聞。


    “哥哥說,我們這行總會有閑言碎語,”喻溫白身上裹著徐嘉珩抓來的被子,單薄的肩膀止不住的抖,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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