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已經影響了她的溫泉之旅,可不能再被它影響更難得的極地酒店和南極點體驗。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次主線任務,接下來至少一周不必擔心了。


    南極點,我來啦!


    許芮在心中呐喊,美滋滋的享受起了南極的奢侈酒店生活。


    whichaway camp的奢華和舒適,在這片人跡罕至的不毛之地上,反差鮮明。


    外麵是零下的溫度,寒風刺骨,冰山雪地,裏麵卻是獨立而溫暖的“豆莢小屋”。


    它是一種可供暖的玻璃纖維圓屋,每個直徑約6米,不僅具備超強的抗風能力,寫字台、洗漱區和廁所一應俱全。


    營地負責人約翰介紹說,“每個小屋都能供兩位客人下榻。”


    許芮打量著屋子裏簡約典雅的陳設,“兩個人睡一間嗎?”


    約翰看了一眼許芮,又看了一眼駱涵,“呃,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房間也可以拆分使用。”


    駱涵側開視線,心中微動,卻沒有說話。


    許芮本來想說要麽就拆分,可是走進小臥室,發現那張大床是兩張小床拚成的,於是笑了。


    “沒事,不用麻煩了,我們睡一間。”


    說著,她回頭衝駱涵眨了眨眼,“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同房睡覺了,你睡品超好,不打呼不翻動,連呼吸都好輕。”


    “嗯。”


    駱涵目光閃爍了一下,卻想到了她的睡品。挺糟糕的。


    但他一點都不介意。


    還很期待。


    “那好,其實拆分也需要點時間,哈哈。”


    約翰笑了笑,又開始帶著客人去到了營地的“酒店大廳”。


    這又是另外一間豆莢小屋了,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不僅有寬敞溫暖的浴室、多功能的廚房,還有融合了前沿科技材料、經典設計的餐廳和貴賓室。


    接下來,許芮竟然在南極享受到了一頓由營地國際星級大廚提供的美酒佳肴。


    酒足飯飽後,許芮和駱涵一行帶齊裝備,拄著登山杖,在營地周邊探索。


    在極晝的夕陽下,整個營地仿佛是在月球上,他們的影子變得非常有趣,兩人笑鬧不止。


    爬過一座山後,許芮一個回首,差點屏住了呼吸,視線落在遠處的ice wave上。她不知道應該翻譯成冰坡,還是冰浪,總之被震撼了。


    那是大海、裸露岩石和南極大陸冰蓋交匯的地方,它呈現出來的方式,就像大海的巨浪,在最洶湧的時刻突然凝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太神奇了。


    就像她的重生一樣神奇。


    許芮回過頭時,駱涵握住了她的手,四目對望。


    兩人都戴著手套,明明沒有一點肌膚的接觸,卻仿佛更親密了。


    許芮看著眼前的駱涵,忽然意識到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神奇。


    是她創造了這份神奇。


    真好,這次駱涵的生命不必再靜止在那一刻。


    許芮衝他燦爛的一笑,“今天真高興。”


    駱涵的心因這個笑容跳個不停,真想擁有這個笑容。


    “我也是。”


    很高興。


    這一晚,他們睡在了豆莢小屋。


    經過數個小時的攀岩、探索,許芮回來時也沒力氣去分開床了。當然,她也不忍心使喚駱涵,也沒必要麻煩營地的人。


    因為這裏並沒有服務生,除了營地負責人,就是高薪聘請的廚師。服務生都是旅遊愛好者兼任。


    許芮在這裏享受了一個淋浴,然後就火急火燎的撲到了床上。


    雖然屋子非常有設計感,也很高大上,但這畢竟是南極,除了“大廳”,小屋裏隻有床上才有電加熱。


    而且水量在許芮洗完後,駱涵就隻能提兩個熱水瓶回家,可憐巴巴的擦了擦手臉。


    許芮抱著被子笑哈哈的看他,“從南極點回來,還要住一晚,到時候讓給你洗。”


    “你洗沒關係,今天你在那泡溫泉,我還擔心你感冒。”


    “怎麽會,我身體好著呢!人家80歲老太太都能行,我能不行麽?”


    “嗯,下午看你精神不錯。”


    駱涵擦幹淨後,坐到了床上,然後脫掉了厚厚的抓絨衝鋒衣,雪褲,最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兩張小床加起來也沒有兩米,他卻睡得比較靠邊,像是怕打擾到許芮。


    許芮側過身,看到小夥伴那麽高大的身軀,隻占了四分之一的地方,不禁有些心疼。


    “你傻啊,電加熱隻有中間這塊暖,你現在睡還好,半夜不凍死你。”


    “沒事。”


    “怎麽沒事,你別看南極是夏天,白天有零度,晚上會降溫的!”


    說著,許芮就隔著被子拉了駱涵一把,試圖將他拉近一點,好歹靠近熱區域。


    真要在這凍壞了,問題就大了。


    想到這裏,許芮才發現折騰一天,居然還有個問題沒弄明白。


    “對了,你怎麽忽然跑到南極了?你還沒回答我呢。”


    駱涵此時睡在和許芮一臂不到的地方,兩人雖然是不同的被窩,但是一轉頭,呼吸可聞。


    明明是夢裏才會發生的事,真正實現了後,駱涵卻覺得備受煎熬,無法自製。


    他深吸了口氣,“那你為什麽來南極?”


    許芮平躺著看著小屋頂,笑著說:“那晚船長晚宴上,有人說,有些事情,現在不做,永遠不會去做。因為時間有限。有些風景,現在不去體驗,永遠沒有驚喜。因為生命有限。”


    南極是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地方,也是距離生命最近的地方。


    在這裏,她不僅體會到了大自然的博大,也體會到了自己的渺小。


    生命的事情太說不準了,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戛然而止。


    就像上輩子,許芮總想著自己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卻沒想到,很多事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留下了許多的遺憾。


    “我覺得特別有道理,你說呢?”


    許芮轉過身,正好看進駱涵的眼睛裏,他的眼睛是淺茶色的,很是吸引人。


    可是駱涵卻覺得沒人比眼前的女孩更吸引人,幾乎同時重疊了那次夢遊的景象,心中一團火熱。他的視線最終落到了對方的唇瓣上,粉紅的,軟軟的。


    就像那一晚一樣。


    “駱涵?你怎麽了?”


    許芮終於發現小夥伴的眼神似乎不對,有點呆呆的,“你不舒服嗎?”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呀,還真的有點燙。


    “你不會是今天在外麵太久,被風吹壞了發燒了吧?”


    “我沒發燒。”


    駱涵搖頭否認,他握住了許芮的手,“其實,我……”


    第75章 回國…


    “其實,我……”


    駱涵張開口,卻發覺這並不是一個表明心跡的好時候。


    他明明懂得什麽才是好時機,萬無一失的好時機。


    隻是無法自控,就像每一次見到許芮,他都想告訴對方,真想每天都見到你。


    而不是在畫像中,在夢裏,在回憶裏,他想擁抱、牽手、親吻,什麽都想。


    或許是因為他身體上的病痊愈了,心理上卻沒有,總感覺一切都會隨著心髒驟停。


    就像這個極晝的夜晚裏,他還和小時候一樣,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許芮。她身上有旺盛的生命力,燦爛的陽光,總能打破他內心的恐懼,激發他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也激發了各種欲望。


    可是這些,駱涵不能說。


    這並不正常,他沒有他表現得那麽正常,也不想許芮認為他不正常。他希望在對方心中是完美的,她喜歡的,他都有。她快樂的時候,他都在。


    那樣她就會不知不覺喜歡上自己。


    而不是在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時,說喜歡她很久很久了,這隻會被當成變態。


    他不允許自己犯這樣的錯誤,更不想在對方心裏留下任何汙點。


    駱涵說服了那顆衝動渴望的心,努力以平靜的語氣說:“我想說,這個電加熱溫度有些高,你手這麽冷,睡中間就行。我沒關係。”


    “不會吧?”


    許芮愣了愣,駱涵的手比他暖不了多少,但是臉上還真像是熱得。


    她不由樂了,開玩笑說:“瞧把你難受得!難怪小時候大家都說你是小冰塊,這溫度稍微高一點,你都快融化了。”


    駱涵不自在的側開了視線,何止是要融化了。他快著火了。


    極晝的小屋裏亮堂堂的,許芮興奮得有些睡不著,有一搭沒一搭的找小夥伴聊天。


    “喂,你還沒說你為什麽來南極了呢!之前不是說抽不出這麽多時間嗎?”


    “我來這裏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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