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引火燒身。


    然而燒身歸燒身,他們並沒有忘記做措施,事實上,五年來那麽多次,駱涵從沒有忘記過。


    可惜那晚的地點似乎有風險,浴室太潮濕,浴缸滿是水,而且運動過程持久又激烈……


    “可能是破了,我們沒發現。”


    “我的天。”


    得到這種結論,許芮欲哭無淚,不過不妨礙她繼續甩鍋:“還是怪你!你怎麽抵擋不住誘惑!”


    駱涵扶額,無奈極了,能在那種情況抵擋住誘惑,就不是正常的男人吧。


    “放屁,正常男人才不會一夜七次呢!”


    “……”


    駱涵啞口無言,眼底卻隻縱容,沒有委屈,反而覺得如果罵一罵就能消消火,那也是不錯的。


    他知道,等到了b市,等待他的就不是被罵這麽簡單了。


    這一點,駱家人心知肚明。


    沒錯,駱文君發現丈夫文化差異的不靠譜,兒子看上去也指望不上了之後,果斷尋娘家協助。


    畢竟,駱正庭和祝弘森是多年老友。


    總要給點麵……不,至少能攔住姑娘家動粗吧?


    在駱涵從澳洲飛回國的時間裏,大衛和駱文君也在往b市飛,駱正庭和駱老太太都一樣。


    相較於前二人,他們倆從s市出發,那就快得多了。


    也就兩個小時多點。


    以至於許芮剛吃完午飯,駱外公和駱奶奶就到了,和他們一起到的還有一車的營養品。光是燕窩,就裝了一個後備箱,全是上好的金絲洞燕,更不用說花膠和其他了。


    “你啊,這是當老祝家裏沒有?”


    “你懂什麽,雅雲不在這麽多年,他那哪會備這些東西,臨時買來的,哪有我的好?”


    “好好好。”


    駱正庭摸了摸鼻子,眼看司機和秘書等人一個個提著禮品跟過來,他卻門鈴按了半天不見開。


    老兩口站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有人開了門,卻不是引他們進門的,而是趕他們出門的。


    不,倒也不能說是趕,隻是說換一個地方見客,“駱先生,洛夫人,祝董請您二位去公司談。”


    “你,你去公司,我去看芮芮。”


    駱夫人倒沒多想,隻打發老頭去,自己就指揮人搬禮物,結果禮物和她都被攔在了外麵。


    標叔也一臉為難,“對不起,這也是老爺的意思。”


    駱正庭夫婦相視一眼,得,連門都不讓進了,這回肯定氣得不輕。


    要說以他們兩人的地位和輩分,還真沒吃過閉門羹,然而這閉門羹還不吃不行,吃了還得誇好。好、好,不生氣,不生氣。


    駱夫人一邊瞪著老頭,一邊向標叔詢問自家孫媳,“芮芮在家吧,她好不好,你們可要看好了呀,和她說多休息,不要害怕,福官那邊我饒不了他。”


    駱正庭瞄了一眼,自家老婆有多疼外孫,他是知道的,那就和眼珠子似的。不過這些年,疼愛漸漸從外孫轉移到了孫媳身上,沒辦法,總有些人格外招人喜歡。


    現在,格外招人喜歡的準孫媳有了寶寶,那還了得!


    哎,老友那邊待會怎麽折騰,他都得受著了,不受不行,出一點差錯,全家人都得找他算賬。


    這話沒錯。


    祝弘森的怒火第一個就衝著駱正庭發,一散會看到了這老鬼的臉,火氣就直往外衝。虧得周秘書知道這兩位大佬的脾性,就近打開了一間會議室,然後趕緊附近的同事疏散了。


    果不其然,人剛進去沒兩秒,會議室裏就嘩啦啦一陣響。


    不知道砸了什麽。


    高管們麵麵相覷,不敢多嘴,低著頭全都競走似的跑了。


    隻有駱夫人很淡定,她都習慣了,那兩個老家夥幾十年交情,一路這麽吵過來也沒缺胳膊少腿。她坐在候客廳的沙發上,打量著他們一時半會鬧不完,便讓助理找了幾個相熟的顧問來。


    等顧問們來了,駱夫人就坐在祝氏集團裏挑起了孕婦衣物,胎心儀,寶寶床,寶寶衣服來。


    以駱夫人的身價,顧問們怎麽也不可能推薦便宜貨,全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嬰兒用品。


    駱夫人越挑越喜歡,越挑越多,等兩個老頭從會議室裏出來時,買的東西都夠用到寶寶三歲了。


    駱正庭出來的時間比預想得早,還全須全尾的,這讓駱夫人很意外。她低聲道:“醫生我都聯係好了呢,以為你要受點皮肉傷……”


    “誰說不是呢,不過他的要求我都答應了。”


    “什麽要求?”


    駱夫人眨了眨眼,雖然什麽要求都得答應先,但是她了解閨蜜的老公是個什麽樣的人了。如果說駱正庭是笑麵虎,還會營造一下如沐春風的形象,那祝弘森就是一貫冷麵閻羅的作風。


    以勢壓人,謀取利益從來不含糊。


    不過能將生意做到這個規模,光靠強硬肯定是不可能的,最重要還是會審時度勢,尋最優解。


    “他說,婚禮要在兩個月內完成。”


    “那肯定,不過這麽匆忙,會不會委屈了芮芮?”


    “委屈不了,他們又不是普通孩子,仔仔細細的有章程,錯一步,漏一個,隻怕都不好收場。”


    “這倒是,還有嗎?”


    “他還說,這個孩子不論男女,都要姓祝。”


    “啊?”


    駱夫人一愣,再看身邊的老頭,卻見他無動於衷,“你這也答應了?”


    駱正庭笑眯眯的說:“我有什麽不答應的,反正又不會和我姓,姓祝就姓祝唄。再說了,又不會隻有一個孩子。”


    “可是,這畢竟是第一個孩子,要是傳出去,倒像福官入贅似的。”


    “嗨,孩子在哪出生都不一定,這是老羅家該操心的問題。”


    正如駱正庭所言,他隻是為女兒和外孫打個先鋒,曾孫的歸屬權還得羅切斯特家自己掰扯。


    不論古今,越是家族傳承久的,越在意姓氏,背後的意義也越大。


    羅切斯特家族在其他方麵,雖然有文化差異,但是在某些方麵上,卻出奇的傳統和保守。


    大衛在飛過來時,就將喜訊告訴了老羅切斯特和老太太。等到飛機落地的時候,他們連名字都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和老羅切斯特叫一樣的名字,將曾祖父的功績榮耀發揚光大。


    如果是女孩,就叫老太太一樣的名字,傳承比利時貴族血統和精神。


    連名字都想好了,姓氏更是毋庸置疑,他們就沒考慮過兒子的兒子的孩子會不姓羅切斯特。


    這是他們羅切斯特家族這一代的第一個孩子。


    非常重要。


    所以大衛和駱文君也見到親家,得知對方有關姓氏的要求時,那叫一個頭大,簡直無言以對。


    如果光是姓氏,還能以中英文名來緩過去,可是出生地的要求也被鎖死,等於是限製國籍。


    大衛相對不那麽傳統,他提出第二個第三個孩子可以姓祝,並闡述了第一個孩子在傳統上對於他們家族的意義,有著怎麽樣怎麽樣的責任,有著怎麽樣怎麽樣的實際利益……


    然並卵,祝弘森連眉頭都沒抬,“孩子姓祝,也有他的責任和利益。”


    大衛忽然意識到這話沒錯,他家的香餑餑人家家裏也有,說不定分的人更少,得到的更多。


    天底下大約找不出第二個這麽幸運的小天使了,連好處都被人堆著送,生怕它不要。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駱涵終於趕到了。


    十來個小時的飛機,他有一半的時候都在和未婚妻視頻和通話,本以為下飛機就能抱住真人,沒想到卻被大鐵門和保安攔在了外麵。


    兩人就像羅密歐和朱麗葉似的,隻能一個在門外,一個在樓上,遙遙相望。


    實在可憐。


    顯而易見,要是三家談不妥,駱涵別說孩子,分分鍾連老婆都沒了。沒了孩子還好,他這會兒還沒太深的概念,要是沒了老婆,那可就要了他的命了。


    別說孩子改姓,他自己改姓,改國籍,那都是一句話的事。


    於是乎,在駱涵的加入下,原本僵持的談判,終於煥發了生機,以祝外公全線跑贏告終。


    而他的倒戈,也使他少受了一些皮肉之苦。


    除了進門時被外公的茶杯砸臉上,也就被祝舅舅揍了一拳。


    實在難怪祝遠峰動粗,他辛辛苦苦為外甥女籌劃的代孕大計,就被這兔崽子搞砸了。


    自家姑娘要白白受多少苦啊?


    一想到這,祝遠峰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老頭說要顧全大局,衝動於事無補,孕婦心思敏感,免得影響了芮寶的心情,發生點更不好的事情……此時此刻,真是殺了這兔崽子心都有了。


    “還以為你是懂事,沒想到你這麽沒輕重,你知道生孩子有多危險嗎?她外婆就難產過……”


    祝遠峰輕易不提這些事,他一提,祝弘森的臉色也變了,抿緊了唇,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個困苦的年代,物質匱乏,環境惡劣,雅雲難產,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都沒能活下來,差點大人的命都沒能保住。他甚至準備好不再要孩子,收養了家族的遺孤,讓妻子沒有後顧之憂。


    那是最灰暗的幾年,他無能為力。


    祝弘森最痛恨的就是那種無能為力,所以現在已不是當年,他可以控製局勢保護要保護的人。


    駱涵深深的低下了頭,“是我疏忽了,再沒有下次了。”


    祝弘森冷冷道:“還有下次?”


    駱涵擦過唇角的血跡,搖了搖頭。


    他自己也不敢深想這點,心裏滿是懊悔,這本是不需要芮芮來承擔的風險。他問過醫生,現在的情況沒法再代孕,這次隻能自然受孕了,除非不要孩子。


    如果不要孩子,芮芮一樣要受苦。也未必能接受。


    他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讓芮芮受苦,現在卻間接造成了這個局麵,心情實在不怎麽好受。


    連修正的辦法都沒有。


    可是,事情必須處理好。


    既然已經讓未婚妻受了委屈,其他方麵就不能再有一丁點委屈,所有的一切都要盡善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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