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達目的,杜喬隻能表現出興趣,“誰說我不愛聽,以後有了寶寶,多聽點醫學知識沒壞處。”


    秦紹延不疑有他,拿起桌上的書想要給她念一段孕期知識。


    隨著書本被拿開,一個藏藍色的布袋瞬間顯露出來。


    就在他看到後愣怔之際,杜喬探過身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笑吟吟地說:“你打開看看,這是送給你的。”


    “送我的?”


    “嗯,快看看吧。”


    秦紹延拿起布袋打開來看,裏麵是一塊男款的上海牌手表。


    “喜歡嗎?你快戴上試試。”


    在這之前,秦紹延曾有過一塊手表,但不是上海牌的,前段時間掉進水裏突然就不走了。


    杜喬一直想給他買塊手表,但島上沒有賣的,所以這次來沈城的目的當中就有買手表這一項。


    見男人把手表戴在腕上,她伸過胳膊,把自己手腕上的女式手表與他的對齊,並曖昧低語:“你看,它們像不像一對?就和咱倆一樣。”


    這一刻,秦紹延心跳如擂鼓,深藏的那一丟丟委屈也跟著一掃而空了……


    第二天,他們如約去了周家。


    經過半年休養,梁溫萍的身體比以前好了許多。


    看到杜喬已懷孕四個月,關心之餘免不了抱怨周遠單身一人還不成家。


    像這樣的吐槽,周遠都習慣了,於是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任由母親怎麽說,都隻是嘿嘿一笑不吱聲。


    錢媛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不禁佩服這人的臉皮是真厚……


    梁溫萍對錢媛的印象很好,她本想給兒子作個媒,但聽說對方在蘆葦島有正式工作,就徹底歇了心思。


    一個在沈城,一個在海島,誰都不可能舍棄現在的工作。


    隔著千裏,就算處對象也成不了……


    從周家出來時,周遠拎著一把二胡走到秦紹延身邊。


    他將二胡塞到秦紹延手中,似笑非笑道:“你來沈城一趟不容易,聽說你想要這個可惜沒錢買,正好我家有一把,我把它送給你,別跟我客氣哈~”


    錢媛心虛地低下頭,不禁暗罵周遠混蛋王八蛋,剛從她這兒磨走八卦就出賣她!


    而杜喬則感到頭疼。


    秦紹延淡定地接住二胡說了聲“謝謝”,仿佛沒看懂他的調笑,並沒有給他繼續笑話自己的機會。


    告別周家人,他們又去了紡織廠。


    工友們見到是杜喬都挺高興,曾送她大茶缸的陳嬌悄悄把她拉到一邊,觀望四周後小聲問道:“我和小劉手裏有一些殘次布,你想要不?如果想要,都賣給你。”


    廠裏總會有殘次布,這些布一般都會以低廉的價格賣給工人們,因為布料不多,上麵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給工人發福利了。


    杜喬眼前一亮,立馬來了興趣,“是什麽樣的麵料?有多少?”


    作者有話說:


    第43章 交易


    陳嬌偷偷比劃一個數兒, 用它做十身衣服應該不成問題,而且價格還特別低,如果不是等錢用, 她也不會急著賣。


    “行!這些我全要了,不過我今晚就要坐火車回家, 你那邊能來得及嗎?”


    “來得及, 你把開車時間告訴我,我把它送到火車站去。”


    杜喬覺得這主意不錯, 就同意了。


    到了晚上,陳嬌如約來到火車站, 她手裏拿著一個大布包,鼓鼓囊囊的, 從表麵看不出它是什麽。


    杜喬接過布包, 再把裝錢的信封交給她, 整個過程流暢自然, 完全沒引起周圍人的懷疑。


    在陳嬌來之前, 秦紹延和錢媛並不知道她買布, 當看到這麽大的包裹時, 兩人都很驚訝。


    在大庭廣眾之下沒辦法解釋太多, 直到上了火車, 杜喬才把買布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他們。


    一聽還有這種好事,錢媛也很興奮,海島上最缺布料, 價格要比外麵貴好幾元錢,如果以後還能買到這種布就更好了。


    “等回去我分你一點兒, 布料隻是有少許殘次, 做衣服之類的應該不礙事。”


    “真的?小喬你對我太好了!”錢媛挽上她的胳膊都快喜極而泣了, 立刻舉起兩根手指表決心,“從今以後,你在我心中必須排第一位!我還要當你娃的幹媽!”


    霍驍在一旁聽到這話抬起頭,嘴唇動了動,最終把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他也想當寶寶們的幹哥哥,就是不知道漂亮媽媽會不會同意?


    火車“哐當、哐當”還在行駛當中……


    此時在海島家屬院,一群年輕士兵正坐在高家,為高軍慶祝生日。


    這年頭,一般吃顆水煮蛋就算把生日過完了。杜月溪為了多結交點人脈,愣是學副參謀長夫人那樣,辦了一個生日聚會。


    不算寬敞的屋子裏坐了二十多人,顯得特別擁擠。


    為了給高軍麵子,蔣衛也在這次的聚會中。以至於平時和高軍關係不太好的人也都來了。


    杜月溪從早晨開始就一直沒閑著,她想讓杜月影幫忙,可對方根本不聽她的,白天沒看見人影,直到聚會快開始了才回來。


    因為有蔣衛在,杜月影當著他的麵,倒是幹活挺勤奮。


    “你白天幹嘛去了?就不能留在家裏幫幫我嗎?”最近這段時間,杜月溪已經對她漸漸失去耐心。


    尤其知道她偷偷背著自己去找蔣衛表白後,就更加不待見了。


    換作平時,杜月影早擺出一副不願意聽的樣子,可她今天沒有,反而幹活幹得很快,整個人有點反常。


    由於太忙,杜月溪隻是疑惑一瞬,便沒再想這些。


    很快,兩桌子菜做好了。


    男同誌們坐一桌,女家屬們坐一桌。杜月影找個地方坐下,時刻關注蔣衛的一舉一動。


    有人見她一直盯著男桌看,便打趣道:“月影來咱們這兒好幾個月了,有沒有相中的小夥子啊?你可別挑花眼嘍~”


    說話這人是高軍對頭的妻子,杜月溪不喜皺眉,但也沒說什麽。


    而杜月影隻是嗤笑一聲沒去反駁,她安靜地坐在那裏,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聚會也將要接近尾聲。


    這時,杜月影從廚房中端出沏好的茶水,給每人都發了一杯。


    茶水中沒有茶葉隻有一些茶葉沫子,蔣衛看著手中的劣質茶不太想喝,但這年頭茶水可是好東西,所有人都喝得津津有味。為了合群,他隻抿了一口。


    見他隻是做做樣子沒有完全喝掉,杜月影揚聲問:“怎麽?是這茶不好喝嗎?”


    她這一聲引來大家的關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蔣衛隻能把剩餘的茶全部喝幹淨。


    喝完茶,人們陸續都離開了。蔣衛也在家屬院住,他和高軍又聊了幾句才走。


    在他走出高家的時候,杜月影悄悄尾隨於身後,隻等他發作的那一刻。


    夜深人靜的路上,蔣衛忽然覺得頭腦發脹,這種感覺和平常的頭疼腦熱不一樣,十分詭異。聚餐時大家都沒有喝酒,這讓他生出一絲警惕之心。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輕響,他迅速轉過頭,卻什麽都沒看到。


    軍人的敏銳讓他快速朝聲源走去,杜月影自知躲不過去了,忙順勢“哎呦”一聲坐到了地上。


    當蔣衛趕到後,正看見杜月影眼淚汪汪地揉著腳踝。


    他沉下臉問:“你怎麽在這兒?”


    “我想追上你問幾句話,沒想到摔了一跤。你能扶我起來嗎?”她伸出手,眼巴巴地望向他,想從他臉上看出藥效有沒有發揮作用?


    白天她出門就是為了弄藥,賣藥的人說這藥特別好使,就連大象都能迷暈,隻要他暈倒,自己再扯破衣服,這婚事就一定能成!


    蔣衛看向伸過來的手,沒去拉她。而是後退一步,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此時,杜月影還不知道自己被男人當成了敵/特分子,她目光閃爍,很怕被對方看出心虛。


    可越是遮掩,越是破綻百出。


    蔣衛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已在心中確定這人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月影同誌,請你跟我走一趟。”


    男人的臉色黑得嚇人,杜月影這才開始心慌了,她隻能祈禱他趕快暈倒,別在嚇唬人。


    “這深更半夜的,你要帶我去哪兒?我想回家。”


    麵對敵/特,蔣衛從來不是心軟的主兒,他沉著氣,再次警告道:“現在,馬上,跟我走,不然後果自負。”


    這樣的蔣衛,杜月影是第一次見。


    她哆哆嗦嗦站起身,有點懷疑自己做過的壞事是不是被對方發現了?怕對方真敢過來揍人,連忙從地上乖乖爬起來跟他走。


    五分鍾後,杜月影被帶到一間審訊室,這下她是徹底害怕了,想要找蔣衛賠禮道歉,卻再也沒看到他的人影。


    此時此刻,蔣衛已帶人去了高家。


    杜月溪見他折返回來先是一怔,隨即看到幾個士兵把所有杯子收集走,這才明白過來一定是杜月影闖了禍。


    她委婉問道:“那些杯子…出了什麽事?”


    如果杜月影真是敵/特,那麽高家人也要接受調查,在這方麵,蔣衛向來鐵麵無私,哪怕他們對自己有恩,也不可能網開一麵。


    他沒解釋,而是讓隨行下屬把高家人都控製住,然後才去醫院做全身檢查。


    高軍和高母都很懵逼,尤其是高軍,剛剛蔣衛沒跟他說話,這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如今又被這麽多戰友控製著,他隻覺得很丟臉。


    高母驚慌地問向杜月溪,一心想知道家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杜月溪不敢告訴對方這是杜月影幹的好事,她隻能含糊其詞,決定把今晚先應付過去再說。


    而這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


    第二天下午,當杜喬回到家屬院的時候,便從楊春梅那裏知道了整件事。


    杜月影給蔣衛下藥,結果藥是過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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