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個月後,他們算算了自己這一個月賺的銀錢,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著箱子裏麵的碎銀子還有銅錢,最後一數,刨除成本,他們這個月賺了差不多三十多兩銀子。


    這還是前麵每天賣的不多,後來吃得人多,烤肉串的名聲就傳了出來,還專門有富裕人家,派家中奴仆過來幾十串幾十串的買,知道她家有新飲子,也順帶買了不少回去嚐嚐,後麵每天起碼能賣個六七十斤肉的烤串,從晌午賣到夜市結束,甚至肉串都不夠賣的。


    奶茶後麵也很好賣,不過還是些女客買得多。


    有些女客也會過來茶攤吃烤肉喝奶茶,都是坐在鋪子裏,男客就坐在外麵的油棚下麵。


    有時候桌子滿了,有些人也不嫌棄,就守在旁邊等烤肉串好了,直接用油紙包著邊走邊吃。


    石氏喃喃道:“咱這就賺了三十多兩銀子?”她都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啊。


    以前賣茶賣果子,一個月才二三兩銀子,之前都想著一個月能翻倍都不錯,可現在竟然三十多兩。


    石氏眼眶發紅,有些想哭,也有些自責,當初丈夫給玉姐兒那一兩百銀子她還鬧了將近一個月。


    可玉姐兒卻給了他們一個如此賺錢的營生。


    薛良的聲音也有些發顫,“咱們這還隻是後半個月生意才徹底多起來,也就是說,下個月肯定不止賺三十多兩銀子,說不定可以翻倍。”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一個月能賺好幾十兩銀子。


    而且薛良打算加點羊肉串,再加點烤韭菜烤藕片,順帶賣點酒水。


    每個月能賺這麽多,薛良跟石氏一商量,之前說每個月給一兩銀子給薛氏肯定是不成的,打算以後每個月賺的二成都給薛氏。


    要不是玉姐兒的配方,他們怎麽可能賺這麽多,自然也得好好照顧著薛氏,讓她別再做去做繡活。


    薛氏也有一個月沒過去兄長的茶攤,等石氏上門尋她,給她帶了七兩銀子,她都驚訝起來,最後聽嫂子一說這個月賺了三十多兩銀子,薛氏都呆住了。


    石氏還說,“下個月賺得更多,說不定能翻倍!”


    一個月六七十兩銀子啊,她們以前哪裏敢想哦。


    薛氏結結巴巴說,“就那個烤串跟奶茶都賺這麽多,還剩下那麽多配方沒用,也就是說玉姐兒真沒騙我們,她真會做吃的,還要開食肆。”


    石氏笑道:“可不是,所以玉姐兒真沒騙你,她做的肯定更好吃,開的食肆肯定比咱們賺得更多,你也不用再擔心玉姐兒沒銀子花,所以你也得聽玉姐兒的話,可千萬不能繼續做繡活,不然等到你們見麵的一天,你要是瞎了,想想玉姐兒該多難過。”


    薛氏抹了把眼睛,又笑起來,“是,我不再做繡活了。”


    她也盼著有跟女兒再見麵的那一天。


    這銀子薛氏也收了,打算存起來,每半年都讓馬六幫著給女兒送一次銀子。


    ……


    而遠在邊城,許沁玉其實基本已經盤算出舅舅家那個茶攤要是賣烤肉,一個月大概能賺多少,幾十兩銀子還是很輕鬆的,但因為人力跟場地,每個月也就大幾十兩銀子頂天,除非擴大規模,加大人手,做成專門的燒烤店,那就更有賺頭。


    燒烤這東西那可是真的賺錢,她那個時代,早期做燒烤的都賺瘋了。


    也就是後來跟風多了,遍地都是燒烤店,這才飽和下來。


    許沁玉甚至也知道舅舅不可能一口氣把她給的配方都做出來。


    應該最開始就是賣一兩種烤肉加上一兩種的飲子,一口氣吃不成胖子的。


    本來這所有的配方都是按照大的燒烤店子給他配的,等以後舅舅賺到開大店的錢,就都能用上了。


    舅舅跟娘感情好,舅母雖然性子比較急,但人也挺好的,是絕不會虧待娘的,每個月賺的錢她估摸著會分兩成給薛氏。


    以後賺的越多,薛氏能分到的就越多,二房在侯府的日子也能好過些,她也能安心下來。


    不然她總覺得占了原身的身子,很對不起原身跟原身的家人。


    雖然這穿越也不是她想要的。


    許沁玉等著馬六離開沒兩天,盤算了身上的銀錢,打算去找找鋪麵了。


    第46章


    許沁玉身上差不多有二百二十兩左右的銀子, 自己身上的六十多兩,薛氏讓馬六送來的一百五十兩,聞氏跟寧姐兒身上也有差不多十兩銀子,是她們做包包賺的, 還有桂氏身上的二十兩, 都拿了出來給了許沁玉。


    許沁玉也不客氣, 都收下了,打算以後賺了錢再還給她們,當然, 要是銀錢夠的話,等租好鋪子就能還給她們了。


    這樣她身上總共就有差不多二百五十兩左右的銀子了。


    許沁玉打算教成哥兒做魚丸紅燒魚這些, 把魚肉這邊的生意慢慢交給他,當然,以後魚肉這些營生不會繼續在巷子裏賣,她準備在食肆賣, 擺在食肆門口, 可以讓吃慣的客人過去,這樣也算給新食肆當個活招牌。


    聞順成得知許沁玉竟要教自己做菜,當即就要跪下拜師。


    這裏拜師的話,那就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也就是說,隻要拜了師, 在徒弟眼中,師父就跟父母一樣的存在, 甚至背叛師父的話, 被師父告去官衙, 都要打板子坐牢的。


    這裏的背叛大概就是忘恩負義, 學了手藝便跟跑掉,去別的食肆酒樓跟師父對著幹,或者學了藝就不搭理師父,跑出去自己單幹的。


    當然,要是師父願意放人,就沒甚了。


    所以有些徒弟都當了幾十年徒弟,師父還不願意放人,隻能給師父做工算銀錢的。


    但就算如此,也有不少人想要跟著師父學手藝。


    至少手藝人是餓不死的。


    不過通常情況下,徒弟跟著師父學個十年左右,也等於幫著師父做十年功,師父就會讓人出去自立門戶。


    許沁玉道:“拜師的事情先不急,你先好好學著做魚。”


    這些日子,成哥兒殺魚已經很熟稔,像是許沁玉,她處理一條兩三斤的青魚不到一分鍾,刮魚鱗剖肚清理內髒,成哥兒現在處理一條魚大概也就四分鍾左右,除了處理魚,平日切菜這種活兒也都是成哥兒做的,就是鍛煉他的刀工。


    成哥兒回去後,就把許沁玉打算教他做魚的事情告訴給家裏人,自姨娘道:“既是拜師,那咱們家也該準備準備,正式的拜師禮是不可少的,都先備著,看看玉姐兒什麽時候願意收你為徒,咱就行拜師禮了。”


    孟氏也跟著點點頭,“是這個理,東西都先備著吧。”


    聞家現在是罪臣之家,三代不可科舉做官,即便可以科舉,但孟氏也知兩個兒子學問一般,不是那塊料,更加不會強求,有個手藝是最好不過,她也是小門小戶出生的,當然不會嫌棄廚子。


    她身上也有些銀錢,可以先把拜師禮都準備好。


    這些銀錢自然不是老太爺跟老太夫人給的,是丈夫這幾個月在外辛辛苦苦跟著商隊跑存下的,平日商隊歇息時,丈夫也會去城外的山上打獵回來賣獵物賣皮毛賺些補貼,不過會每個月交給老太爺二兩銀子,老太夫人不相信丈夫每個月就賺這麽點。


    私底下問過她,她隻一問三不知,老太夫人到底世家出身,做不出搜兒媳房間的事情來。


    所以這幾個月她也存下些銀錢,拜師禮是夠的。


    丈夫前些日子又跟著商隊出門了,說是這次回來打算分家,讓她跟白姨娘做好準備。


    孟氏也希望早點可以把家分了,她早就想分家,不然憑甚所有事情都是三房做,吃穿用度三房卻是最差的,把三房當做下人使喚實在過分,所以她跟白姨娘幹活也沒那麽認真勤快就是,已經讓大房二房的人很是不滿,即便被她們說,她也隻是溫柔的應著,該是如何還是如何。


    ……


    次日,許沁玉出門一趟,家裏現在準備食材的活兒都交給成哥兒,她也挺放心的。


    吃過朝食,她就出門,先過去北街那邊的集市上。


    那邊小的食肆不少,還有個小酒樓,但就算是小酒樓,裏麵的菜肴價格也比東街西街那邊普通的食肆便宜不少,主要還是地段原因,做的都是附近普通百姓跟一些碼頭商隊的營生,量大管飽,味道也還成就是,價格肯定提不起來的,價格太貴,人家就不願意來吃。


    許沁玉想了想,便不打算在北街集市這邊開食肆了。


    她做菜的味道算是比較厲害的,即便是高手如雲的現代社會,也無幾人可以超越她。


    她能在世界級的廚神比賽上拿到廚神稱號就不一般,還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就更加讓人震驚的。


    這個比賽,五年才舉辦一次,十位裁判,每人十分,所有評分必須都拿到十分,總計一百分,才能獲得這個稱號。


    也就是說,隻要有裁判給的是低於十分的,哪怕是九點九的分都不可能拿到世界級廚神稱號,看的也不僅僅是做出來的食物的味道,會從各個方麵來評估判分。


    很多時候,連續幾個賽季的比賽都沒有一個廚神誕生。


    這個世界級廚神比賽,近百年來,也不過寥寥幾人拿到廚神的稱號而已,它的含金量已經不是普通的金錢可以估量的,拿到這個稱號,帶給她的不僅是名譽還有她的私房菜館,都將火變全球,會有許許多多的人慕名前來,可她卻在回去路上出了意外,她甚至有些懷疑那場意外並不是偶然,極有可能是人為。


    想到這裏,許沁玉不僅歎氣。


    她既然穿了,也沒打算一輩子做苦力,自然還是想把生活提高起來,首先就是要賺銀錢。


    所以即便是開最普通的食肆,她也沒打算賣得太便宜,北街這邊的顧客吃不起那麽貴的菜肴,西街東街那邊富商員外多,吃得起,還有不少老饕,所以還是得去東街西街那邊看看。


    東街有個東來居,也是源寶鎮上最高檔最好的酒樓,三層樓高的酒樓,開在東街的酒樓也不少,其他的都沒法跟東來居相比。


    所以許沁玉沒打算把食肆開在東街,東來居怎麽也算地頭蛇,沒必要跟人家對著來,開在西街也挺好。


    她又過去西街轉了轉。


    西街的酒樓就比較一般,多數都是二層樓高的商鋪,也有不少一層的食肆,大多也都是二三間門麵的大小。


    許沁玉轉了轉,在西街也發現有兩家食肆對外出租和售賣,都是生意不好,做不下去,所以就沒租了,鋪子的東家就把鋪子重新對外出租和售賣,都是三間門麵的鋪子,對外出租的價格也都一樣,五十兩銀子一年,北街那邊同樣大小的鋪子一年隻要二十兩銀子,貴了三十兩。


    要是買的話,這樣的鋪子都得差不多七八百兩銀子呢。


    兩家鋪子的位置,一個在中間,兩邊也都有食肆和小酒樓,還有間鋪子在集市最裏頭,周圍有一家賣胭脂水粉的,還有一家小客棧,其他的小商販也挺多。許沁玉比較了下,更加屬意最裏頭這個位置,雖然是集市最裏麵,但旁邊拐角是另外條路,然後過了路就是兩條巷子,巷裏裏大多都是二三進的宅子,她以後在門口擺放自己的魚肉攤子,也比較方便。


    即便是集市最後麵,許沁玉也不愁。


    隻要味道多,多往巷子裏走上幾步,顧客們應該還是願意的。


    要是味道不好,即便是集市口也無人問津。


    地段雖然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的。


    許沁玉想了想,進到隔壁的胭脂水粉鋪裏麵買了盒麵脂,就是擦臉的麵霜,回去可以給家裏人用。


    這盒麵脂還挺貴,花了半錢銀子。


    買了麵脂,她就跟賣胭脂的掌櫃閑聊起來。


    賣胭脂水粉的掌櫃是個三十來歲的婦人,人很爽快利索,跟許沁玉閑話家常了兩句,許沁玉就問了問隔壁鋪子的情況,既然是租鋪子,東家的人品就得打探清楚。


    女掌櫃笑道:“小娘子是想幫家裏人打聽這個商鋪嗎?打算用來做什麽?”


    許沁玉道:“還是打算開食肆的。”


    女掌櫃搖搖頭,“實話跟小娘子說吧,咱們這條街,做吃食生意有些難,小吃食攤子還成,但是這種三間門麵的食肆,也算挺大的,租金貴,要是每個月生意不好,那真是虧著本錢,畢竟比味道,東街那邊的東來居更好些,人家就直接去東來居吃,而且這條集市,有個小酒樓生意也還行,大多數人也喜歡上那去吃,這個食肆已經連著換了兩戶了,也都還是做吃食的,因為租金是年付,一直虧著,連後麵的租金都沒討回就不做了。”


    許沁玉知道女掌櫃擔心的是什麽。


    做吃食,味道一般,那就不成,但她最不擔心的就是味道。


    “那這鋪子的東家如何?”她隻需要知道商鋪的東家人品如何。


    女掌櫃見小娘子不聽勸,搖搖頭說,“東家是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婦人,鋪子是她爹娘留給她的,家中就她一個獨女,早些年她爹娘給招了婿,沒幾年爹娘病逝,就把鋪子家宅都留給了她,她生了個閨女,跟她姓,家裏她主事,人還不錯,很和氣也很好說話,租這鋪子是沒甚問題的。”


    至於婦人的丈夫,女掌櫃並不怎麽喜歡,覺得他有些遊手好閑,也不做工,就待在家中好吃懶做。


    但人家婦人光是每年收租都有幾十兩銀子,倒也不是非要家裏人出去做工。


    所以女掌櫃就沒說婦人的男人如何,說出去也不好聽,她一個婦道人家說別人婦人的男人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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