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朵朵滿臉淚痕地看著他,咬了咬紅唇,鼓足勇氣,“我也要親你~嗝~”


    剛哭太凶,打了個嗝。


    顧洗硯擰眉。


    葉朵朵眨了眨眼,很是不安,“不,不給親嗎?”


    顧洗硯將人摟緊,心情再難平複,“給親,一輩子都給。”


    葉朵朵抱住顧洗硯結實的腰杆,依偎在他懷裏,心滿意足地笑了。


    前世識人不淑,所托非人,下場淒慘,這輩子她要抱緊眼前的男人,跟他一樣,用命愛他。


    *


    大院都在議論葉朵朵不知好歹,“大院之光”那麽好的對象都甩了,她要上九天攬月啊……等等,那不就是他們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大院之月”顧洗硯嗎?他摟著的那個小姑娘是誰?葉朵朵!!!


    也不知道葉朵朵跟他說了什麽,平日不言苟笑的顧洗硯勾了勾唇角,笑容擴大,是那麽的溫柔。


    眾人:???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顧洗硯嗎?


    如果說陸時風是大院之光,那顧洗硯就是京都之光,全京都乃至北三省姑娘趨之若鶩,而顧洗硯眼裏心裏隻有葉朵朵,對她更是沒有最寵隻有更寵。


    果然,好命是羨慕不來的。


    第2章


    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以看病為由把她綁走。


    阮嬌嬌睡夢中聽到那個男人喊她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聲音都啞了,也不知停歇,縈繞在阮嬌嬌耳畔,噩夢不斷,她掙紮著醒來,那個男人似乎擔心她逃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苦苦哀求她不要離開,他一定會對她好。


    卻根本不給她回答的機會,阮嬌嬌很快安靜下來,躺在冰冷的岩石上沒了呼吸,那個男人這才舍得鬆開手,撫著她豔若桃李的臉龐,笑了,拿出一把手術刀,將她的臉皮剝了下來。


    飄在半空的阮嬌嬌,看到這兒,捂著胸口深吸一口氣,幸好,觀世音娘娘保佑,她是死了,不然活生生地剝皮,那得多疼啊……


    靜慧師太總說她傻,但傻人才有傻福不是?人最重要的是要知足,不然她也不會穿到這本七零年代的小說裏麵來。


    她跟原主不僅同名同姓,還長得一模一樣,小時遭遇也大同小異,她懷疑原主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她。


    “哎呦喂,要死啦!阮嬌嬌,你個倒黴玩意兒,對我們小婷做了什麽?”一道刺耳的女聲拔地而起,是阮小婷的母親,阮春花,身邊跟了一位中年婦人,即便穿著粗布衫也壓不住脫俗氣質,一看就不是他們阮家村本地人。


    婦人臂彎處挎著一隻籃筐,筐裏斜放了一束盛放的金桂,風過,濃鬱的桂花香撲鼻而來。


    阮嬌嬌聞到花香,轉過頭去,眼睛裏閃閃發光,瀲灩動人。


    桂花糕、桂花凍、桂花糯米藕……


    葉如玉看到阮嬌嬌那雙豔麗動人的狐狸眼,即便在北城見多了風姿卓越的女娃娃,她眼底也閃過一絲驚豔,“這誰家小閨女這麽漂亮!有沒有對象?我家小兒子過兩天就到這兒,你倆見上一麵怎麽樣?”


    阮小婷:“……”


    婆婆,我才是你未來兒媳婦啊,你怎麽看不到我?眼睛瞎了嗎?


    “我家那個臭小子,年紀雖然大了些,但看著年輕,而且長得也好,跟你再合適不過了,”葉如玉早聽說阮太老爺子有個貌美如花的養女,不過一直住在山上的尼姑庵裏,前段時間才接回來,今天一見,果然漂亮得不可方物,葉如玉越看越喜歡,熱情地推介自己小兒子,“他年前升了團長,福利待遇都不錯,你跟他結婚,工資都給你管,你想怎麽花就怎麽花,不夠,盡管跟媽和你爸開口,我們老兩口這些年存了些。”


    兩人還沒見麵就已經你媽你爸了?!


    阮小婷咬牙切齒地剮了眼阮嬌嬌,恨不得衝上去將對方的那張臉撕下來貼自己臉上。


    “嬸子,”阮小婷掐著嗓子故作乖巧,“前些個阮大嬸請媒人上你家說親,你不是沒看上阮嬌嬌嗎?”


    “我看不上誰?”葉如玉狹長的丹鳳眼一眯,掃向阮小婷那張滿臉雀斑的臉,“你的話,我是得考慮,但嬌嬌,我巴不得。”


    要不是看臉,葉如玉當初也不會嫁給周書中,更不會給他生四個孩子,就是想著這麽好的基因,應該多多延續下去才對。


    阮小婷:“……”


    她有那麽醜嗎?雖然一臉雀斑,但阮小婷向來自信,而且她媽也說小雀斑長她臉上很可愛。


    “還有,不是阮大嬸請媒人上我家說親,是我請的媒人去嬌嬌家說親。”葉如玉兩胎都是雙生,得了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就數小兒子周顧長得最好,要是也能娶個好樣貌的媳婦,小兩口以後生的小娃娃還了得,光是想想,葉如玉都激動,忍不住搓手。


    “咦?”阮嬌嬌美眸半眯,環視一圈,懵懵怔怔地問:“不是隔壁村老光棍到我家說親嗎?”


    “不關我們的事兒,是阮小婷亂講。”阮小婷的幾個塑料姐妹立馬甩鍋,阮小婷尷尬地扣緊腳指頭,阮六嬸護犢子地跟葉如玉解釋道,“大姐別介意,小婷還小,童言無忌。”


    葉如玉還是笑嗬嗬的,很好說話的樣子,“你閨女沒說錯,我小兒子就是老光棍,所以配不上你家小婷,老牛吃嫩草,傳出去還不得說我們老周家欺負你們孤兒寡母啊。”


    “大姐,我不是那個意思。”阮春花就阮小婷一個閨女,自然想她嫁得好跟著享福,而周家出手大方,一來他們村子就蓋新房子,聽說在城裏還有小樓房,閨女一旦攀上高枝,她也可以一塊搬過去,這才沒事兒就在周家附近晃悠,終於給她逮到機會,周書中昨兒個返城,就剩葉如玉一個人在家。


    而葉如玉不會做飯,吃了一天的蒸饃饃,今兒個自己在家生火燒飯,差點沒把房子點著。


    阮春花好不容易說動葉如玉到家裏吃飯,就想著閨女在人麵前好好表現,結婚那事兒不就成了嗎?


    結果半道殺出阮嬌嬌這隻小騷蹄子壞她好事兒。


    阮春花不甘心,哪兒還顧得上閨女掉水裏冷不冷,將葉如玉拉到一邊說:“大姐,先說好,我真不是那種亂嚼舌根的人,但有些話,我不能不說。”


    葉如玉側過身子盯著阮嬌嬌,滿心都是小兒媳怎麽這麽好看,真的太好看了,心不在焉地回了阮春花一句:“你可以不說,真的。”


    “不說不行啊,大姐你要後悔的,”阮春花著急,聽不出好賴話,像倒豆子似的將阮嬌嬌是掃把星的傳聞一股腦兒地倒出來,“……好看也沒用,誰娶誰倒黴。”


    “聽老姐姐一句勸,”葉如玉拍阮春花肩膀,語重心長道,“封建迷信要不得。”


    “……”為了過好日子,阮春花還得厚著臉皮繼續勸:“我跟大姐一樣,也不信那些傳聞,隻是還有一事兒,大姐可能不知道,我們嬌嬌已經有心上人了。”


    “有心上人了?”葉如玉一臉狐疑,阮嬌嬌雖然長得媚,一雙狐狸眼勾人心魂,但瞳仁烏溜溜得又黑又亮,一片澄澈透淨,明顯還沒開竅的樣子。


    “是啊,”阮春花煞有介事地點頭道,“就是我們村的那個林知青,嬌嬌中意他得很,也不在意對方有沒有孩子有幾個孩子,一心想要嫁過去給人當後媽,為這,哭著鬧著要她媽給她退婚,她媽就是孩子們的太奶奶,一把歲數了給她折騰得暈過去好幾次,哦,對啊,最重要的是她還跟人訂了婚。”


    跟人訂婚?這事兒就有點麻煩了,葉如玉愁得皺起眉頭。


    阮小婷見狀,以為葉如玉開始不滿阮嬌嬌,湊過去火上澆油:“阮嬌嬌真的太不要臉了,跟人有婚約了還這麽不檢點,仗著自己長得不錯到處勾搭男人,這種人怎麽配得上小周團長嘛,而我就不一樣,這麽大一個對象沒處過,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呢。”


    “大姐不也說自己幺兒眼光很高嘛,之前相了不少好姑娘,硬是一個沒看上,這才拖到了這把年紀,怎麽可能相得中嬌嬌嘛?”阮春花再次強調,“更別說嬌嬌有婚約還有心上人。”


    阮嬌嬌隔得遠,聽不全三人說話,隻隱約聽到什麽心上人,她腦海裏立馬浮出一張臉,林長風,長得斯斯文文,鼻梁上架一副黑框眼鏡,笑時,眼睛眯成一條縫,原主看他平和近人,阮嬌嬌卻覺得他笑起來像眼鏡蛇,害怕。


    自從經曆剝皮事件,阮嬌嬌看到男人就怕得要死,下山見到阮好生,阮嬌嬌當時腿都軟了,扶住門框,不斷地告訴自己:不是人不是人,是羅漢菩薩活了,這才沒被嚇得兩眼一閉暈過去。


    下山後,林長風每次有意與之偶遇,阮嬌嬌跑得比兔子還快,不僅因為怕男人,也因為對方是原文男主。


    年初的時候,林長風上山到庵裏燒香送給原主一隻草編蚱蜢,原主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收到禮物,視若珍寶地保存起來,每天抱在懷裏睡覺,第二天林長風再次上山又送給她一隻草編蚱蜢……


    一個月下來,原主得了三十隻草編蚱蜢,雖然沒有一次回禮,但原主早已將一顆真心交付出去,癡癡盼著林長風接她下山廝守到老,等來的卻是林長風一句話:我們兩個不合適。


    不合適?你送我十八隻草編蚱蜢?


    不合適?你天天上山不管刮風下雨?


    不合適?你跟我說喜歡我非我不娶?


    原主哭得死去活來,林長風卻不告而別,原主等了他一個月,他再也沒現過身,原主不覺得林長風辜負了她,而是認為自己不好,跟阮老三定了親,配不上林長風,這才回阮家求阮太奶奶幫她退婚。


    阮太奶奶怎麽也不同意,原主傷心欲絕,回山又發現跟她相依為命了十三年的老尼已經去了,雙重打擊之下大病了一場不省人事,之後阮嬌嬌穿了過來,劇情走向跟原文完全不一樣,原主作為苦情女配不該這麽早下線啊,可能是對這個世界太失望了吧。


    不過阮嬌嬌還是覺得原主太傻了,比她還傻,她看過原文,男主接近原主隻是想證明自己的魅力,就算是尼姑,他也能讓她動凡心。


    原主那個傻姑娘卻拿他當自己的真命天子,在知道他已經結過婚還有三個孩子後,她還心甘情願沒名沒分地守著他,幫他照顧孩子幫他洗衣做飯,從美少女熬成黃臉婆。


    以為隻要她全心全意為他付出就能收到同等的熱情和愛意,結果呢?林成風對下鄉支教的女主一見鍾情,兩人第二天把證扯了,當時原主懷有三個月身孕,林長風不念舊情,將人掃地出門,推搡中原主摔了一跤,孩子沒了,還落下病根,再也不能生育。


    殺人誅心啊,林長風簡直比那個白大褂男人還要可怕,像這種毒蠍男人,阮嬌嬌當然是有多遠躲多遠,她又不是真的傻子,也不是啞巴,任由她們當麵編排她,“我不喜歡林長風,一點一點都不喜歡,跟阮老三的婚事,也一定會退的。”


    作者有話說:


    預收《羞色可餐》求收,麽麽噠


    #野性.乖乖女vs純情.公子哥#


    顧羞年少時是眾人眼裏的乖乖生,安靜話少,異性一搭話就臉紅。


    長大後碼字為生,也隻會寫點校園小說,純得大結局就牽個小手,讀者紛紛猜測太太肯定沒談過戀愛。


    誰能想到含羞草小姑娘上學那會兒幹過一件大事


    暗戀隔壁高校男神三年,趁其醉酒,把人拐進賓館,睡完一走了之。


    —


    遲江作為南城公子哥之首,桀驁難馴,肆意妄為,不近女色,眾人皆知遲江心念一名少年。


    結果第二天就看到遲江牽著個小姑娘站在一家奶茶店門口,小姑娘捧著一隻草莓甜筒,輕咬一口,笑得眉眼彎彎。


    遲江捏住小姑娘的下巴,低頭舔她嘴角的奶漬,意猶未盡:“還是你甜些。”


    小姑娘踩上他的鞋麵,仰著通紅的小臉,嗓音溫軟又誘惑:“小妖精~”


    而後狠狠地吻上他的唇,上下其手。


    第3章


    “我不喜歡他。”雖然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但已經看清林長風那個偽君子的真麵目,阮嬌嬌就不可能重蹈原主的覆轍,必須跟他撇清關係,她口齒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強調一遍,“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林知青,就算退不了婚,嫁阮老三,也不會嫁給他。”


    而且她不是一定要嫁人,實在不行,她還可以回山上當尼姑去,這塊業務她再熟悉不過了。


    “嫁什麽阮老三,退了婚,嫁我家那臭小子多好,你倆絕配,天造地設的一對。”自家兒子,葉如玉最清楚,長得人模狗樣,卻蔫壞蔫壞的,辛虧當了兵,要不然對社會一點好處都沒有,而阮嬌嬌長得妖媚,心思卻簡單純善,兩個人在一塊正好互補。


    葉如玉跟老伴雖然搬來不久,卻跟阮老三打了好幾次交道,不是關係多好走得近,而是這家夥沒事兒就到他們家門口轉悠,想偷她老伴養的大公雞。


    最重要的是長得那叫一個寒磣,那種人怎麽配得上他們嬌嬌。


    也不知道是哪個腦袋被驢踢了,非得把人往火坑裏推,給他們嬌嬌訂這麽一門親事。


    阮小婷大感失望,沒想到城裏來的老太婆也這麽膚淺,隻知道看臉,“嬸子,阮嬌嬌從小生活在山上,沒人教沒人管,脾氣大得很,剛剛我說了她兩句,她就把我推水裏,多冷的天,她這是殺人啊。”


    “你不該喊她姑奶奶嗎?”葉如玉臉一板,將阮春花一塊教育,“到底誰沒家教?沒大沒小,太不像話了,春花妹子,你不能因為閨女年紀小就不加以管束啊,不然長大還了得。”


    葉如玉年輕時候在部隊任教導員,專門給人做政治思想工作,一訓人,表情和語氣拿捏得恰到好處,溫溫柔柔,卻又不容抗拒。


    阮春花給她說愣了,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嬌嬌喜歡桂花?”葉如玉注意到阮嬌嬌盯著自己籃筐裏的花枝,一臉真誠地邀請道,“咱家種了好大一棵,跟嬸子回家賞花去?”


    “嬸子家種那麽大一棵桂花樹,也一定有桂花糕、桂花凍、桂花糯米藕吧?”阮嬌嬌上輩子身嬌體弱,靜慧師太對她的飲食嚴加看管,一日三餐極其清淡,雖不是尼姑,吃得卻比尼姑還要尼姑。


    平日跟著靜慧師太禮佛,阮嬌嬌所求最多的就是來世吃遍天下美食。


    葉如玉麵色為難,“沒有桂花糕,也沒有桂花凍和那個什麽桂花藕,家裏就剩兩個蒸饃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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