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這麽一問,一下還給我問猛住了,我就沒明白他為什麽看完我八字突然這麽問道,我遲疑了幾秒後,小心翼翼的回他道:“有啊”。


    :“哼”,我話音剛落,老李嘴巴一瞥,從嗓子眼裏輕哼一聲,老李這麽一哼後,劉鶴明就在旁邊嘻嘻嘻的笑上了,這一老一少來這麽一出,給我當時真整懵了,我也不明白這一老一少少唱的是哪一出。


    老李拿起一瓶大綠棒子,啟開瓶蓋,直接仰脖把一瓶酒全周了,砸吧砸吧嘴後,對我說道:“內個啥,小孩啊,明天去阜新,正好我也好久沒回阜新了,想家了,回去看看。”


    去阜新。


    老李說完這話,我心裏當時咯噔一下,因為之前那個狐仙說過,自己來自遼寧三仙洞,我過後還特意百度了一下遼寧三仙洞在哪,結果百度顯示就在遼寧阜新。


    這老李說明天去阜新,我當時還以為他是要去三仙洞辦我的事,我心想這老頭真講究啊,喝完別人酒這是真辦事啊,講究人啊真是。


    說完老李就跑炕上睡覺去了,老李家特別破,比那個呼蘭大姨家強不了多少,我們三個就擠在一額個炕上睡覺,這一宿我真的,老李睡覺很安靜,劉鶴明那呼嚕打的,我還以為這半夜火車開炕上來了,呼嚕嗷嗷打。


    別看這倆人沒少喝,第二天上午,我們就啟程去了阜新,是劉鶴鳴開車拉著我們仨去的。


    遼寧阜新,藏傳佛教之中,西邊看西藏,東邊看阜新,所以阜新也被譽為東藏,阜新有上千名的藏傳佛教弟子,同時又是武當宗師張三豐的故裏,雖然遼寧阜新在全國並不出國,隻是一個四線城市,但是阜新的宗教氛圍特別濃厚。


    到了阜新已經是下午了,我們找了個賓館稍作休息後,有一個阜新的本地人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賓館找我們,這個人是老李的一位故交,通過一天的交談得知,老李原本是阜新人,後來來到了赤峰這個老爺廟為了修廟,但是一直這個相關證件他也沒弄下來,老李又沒什麽親戚,生性又比較寡淡,就一直住在赤峰這邊了。


    我們先去了一家飯店又是一頓喝,從飯店出來後又去燒烤店一頓喝,反正我對老李的印象就是能喝,特別能喝,整個我認識的道士圈裏,喝酒界我願意稱之為南鈕北李,南紫雲宮老鈕,北赤峰老李,倆大酒神。


    後來我跟老李熟悉了好幾年後,我才得知老李其實不是自己愛喝酒,他是不得不喝酒,他喝酒跟他練的功法有關係,這個以後再說。


    這個喝完酒就回賓館睡覺了,我自己一個屋,老李和劉鶴明一個屋,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三個先是開車去接的昨天那個老李的故交王叔,然後我們四個就上路了。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我還以為要去三仙洞,我就問,咱們去三仙洞啊?老李說不的,先去海棠山轉轉。


    我說咱們去海棠山幹嘛?這剛三月份,天這麽冷也不適合爬山啊,老李說不是去爬山,去見一位活佛。


    見活佛?我此時直接就是懵逼樹下的懵逼我,咱們道士見活佛幹嘛?


    我這一路上,也沒整明白見活佛幹嘛,然後在我的思考中得出結論,這位活佛可能是老李的故交,老李回來看看朋友。


    我們先是開車去了海棠山,等到了之後,老李拿出一個他的小電話本,在上麵一頓翻,翻出一個電話號後,撥了過去,幾分鍾後,我們就直接開車上了山。


    開車到了後山的一座後院裏,裏麵出來一個小喇嘛給我們迎接了進去。


    老李看見這個小喇嘛,特別的高興,就好像跟人家認識似的,問人家家是哪的,小喇嘛說自己老家是二連浩特的,現在是活佛的侍童。


    反正是徒弟還是侍童,我也記不清了,我對藏傳佛教的事情也不是很懂,說錯了望嘴下留情。


    你能看出來老李對藏傳佛教,活佛啊,喇嘛們都有著非常強烈的好感。


    這個院子裏,停的全都是豪車,一百萬以下的車除了我們的基本沒有,讓我深深的感受到了貧富差距。。。


    進了大堂,裏麵有一個人在裏麵等著我們,不難猜出這個人就是活佛。


    不過老李接下來的舉動,還是給我看呆了。


    老李走過去,從兜裏掏出二百塊錢,直接就給活佛跪下,磕了三個頭。


    然後那個活佛從桌子上拿過來一個像小枕頭一樣的東西,嘴裏微微念著咒語後,輕輕的拍在了老李的頭上。


    等老李跪完了,劉鶴明也上去跪在了活佛麵前,遞上去兩百塊錢,磕了三個頭,活佛重複同樣的動作,也是嘴裏念著咒語,然後拍在了劉鶴明的頭上。


    我當時都看呆了,我心想咱們不是道士嗎,為啥要給活佛磕頭?難道說活佛比較高級?


    但是我看他倆都磕了,我尋思那我也磕吧,我當時覺得給二百有點多,因為這個錢不在我預算之內。。。我就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也給活佛磕了三個頭。


    那個活佛同樣的咒語,同樣的用那個小枕頭一樣的東西打在了我的頭上。


    在那個小枕頭打在我的頭上之後,我的天靈蓋那裏的頭皮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非常舒服,那種感覺比按摩師傅做頭療還要舒服百倍,至今我都非常回味那種感覺。


    我才明白這輕輕的拍一下是什麽意思,這是活佛把自己的能量傳送到我的身體裏了。


    老李管這個活佛叫師兄,他倆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後,老李話鋒一轉,說道:“你幫忙給這個孩子灌灌頂”。


    老李突如其來的話給活佛整愣了,然後看向我倆,因為在他眼裏我倆都是孩子,這時候劉鶴明顯得非常激動,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伴隨著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這時候這個活佛就有點急了,連忙伸手示意劉鶴明坐下。


    這個舉動其實就是表示拒絕了。劉鶴明也明白活佛的意思,比較沮喪的坐下了。


    老李這個人就比較直爽的一個性格,見活佛拒絕了他的請求,直接說了句:“那你忙吧,我們走了”。


    反正我就覺得那個活佛當時整的挺尷尬的。。。


    回去的路上,我剛想問,咱們道士還要給活佛行禮嗎,為啥要給他磕頭,還沒等我問呢,劉鶴明先問我了,他說道:“你給他磕頭幹什麽?”。


    這話一下給我問懵了,我心想我這不是看你們磕頭了,我才磕的嗎”。


    劉明鶴說道:“那能一樣麽,我倆以前是喇嘛,給他磕頭是正常的,反倒是你,給他磕頭還給我整一愣”。


    臥槽這倆人以前居然是喇嘛?


    我就感覺我當時三觀都崩塌了,這一老道,一小道,以前居然都是喇嘛?


    我說你倆以前居然是喇嘛?


    劉鶴明說對啊,你沒看老李剛才管那個活佛叫師兄嗎,他倆是師兄弟。


    我再一次刷新了三觀,老李居然跟剛才那個活佛是師兄弟,我問道:“我說李道長,您跟那位活佛是一個師父啊?”


    老李在後麵座位說道:“那倒不是,我師父跟他師父是師兄弟,我倆是一個師爺,以前我倆在同一個大廟呆過幾年,關係一直都不錯。”


    然後我賤兮兮的來了一句道:“那為啥人家最後當活佛了,你去當老道了,而且喇嘛還能入道嗎?”


    我說完這話我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頓了一下後我就不說話了。


    老李笑歎一下,說道:“緣分使然。一切都是天注定,緣分使然。”


    他說這是我們蒙古這一脈修行的法門,佛道雙修。


    以前這個佛道雙修我一直保持懷疑態度,如今一聽真的存在佛道雙修,我說那我也能跟你們一起修嗎,畢竟技多不壓身麽。


    他說不行,這個隻有純正的蒙古族人才能練,而且還要看八字,我一個漢人,修不了他們這個法門。


    我當時小聲嘀咕一句,這我吃虧了啊,白白給人磕了三個頭。


    老李此時在車後座說道:“你一個才入道才幾年的小道童啊,給一個七世活佛磕頭還吃虧了?就人家剛才給你加持那一下,你知道如果不是我帶你來,看在我的麵子上,尋常人想受這一下加持,不往廟裏捐個幾萬想都不要想。


    實話實說,剛才那個活佛拍我腦袋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一股能量傳送給我,這話一點不假,我一聽老李說就這一下在外麵沒個幾萬下不來,突然我心裏又平衡多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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