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男女主反正離不了,放心食用。


    第11章


    花苑烈酒不一般,給憐煜灌了兩碗醒酒湯,七七八八都吐了,他還是沒有醒。


    憐煜估摸著他也是個不常飲酒,或許,是因為他第一次喝。


    含妙把各種情由,以及杜成越交代的怎麽帶憐煜去喝花酒都盡說給楚凝聽了。


    事有輕重緩急,唯獨關於憐煜喝酒喊阿姐的事情,他守口如瓶,半點沒有說漏嘴。


    杜成越倒也沒有推卸責任,他全都攔到自己的身上,講得清楚明白。


    不關憐煜什麽事情,是他連蒙帶拐,將憐煜帶來花苑,事前憐煜並不知情,他還惦記著回去。


    自家阿弟,楚凝自然是信的


    含妙出去之時帶上了門,推著罵罵咧咧的含巧走遠。


    楚凝的手觸碰到憐煜的額頭。


    還好。


    並沒有出事,郎中說他傷寒並沒有好絕,不能喝酒,再有藥也停下來了。


    喝酒不能喝藥,就怕起了衝撞,越發適得其反。


    看著少年人畜無害,俊俏到難以描繪的麵龐,高挺的鼻尖微微發紅,垂落的睫,映出一片漂亮的陰影,深深的蠶窩。


    楚凝心裏五味雜陳。


    今兒個小廝回來傳信,說小公子跟著杜夫子家的孫兒去購置文房筆墨,怕等久,請公主先用午膳。


    杜明檀的孫兒,杜成越。


    楚凝略有耳聞,是個跳脫活躍,在京圈裏是很吃得開的性子。


    憐煜話少,他結交這樣的朋友,彼此也能中和幾分,他不愛玩鬧,總是不好。


    再細問小廝,竟然忘記拿些使用的銀子給憐煜,空手出去怎麽成?


    楚凝連忙讓含妙和含巧送銀子過去。


    兩人繞到了墨書局沒見著人,好在京畿各家的馬車都是要刻標的,能看出來是誰家的。


    京畿攏共也沒有幾家姓杜的。


    何況杜成越在長安大道常來常往,店鋪掌櫃和小攤販都眼熟他。


    從這些人口中,不僅摸出來這家酒樓的方位,還知道酒樓酒樓掛羊頭賣狗肉,做一些陰陽的勾當。


    一會子就摸到了花苑裏,含巧氣衝衝的氣勢,帶著身後一堆看熱鬧的人。


    裕安長公主和駙馬流言蜚語本來就多。


    聞著風向追跟過來看熱鬧的人幾乎一長串,連旁鄰的人都伸長了頸夠著往角樓看。


    含妙攔不住人,她拉著含巧,“切忌衝動行事。”


    含巧仿佛沒有聽懂,□□劍,似乎還有些抓到憐煜狐狸尾巴的興奮痛快,迫不及待。


    “若是他再敢敗壞公主的名聲,姐姐放心,我一定處理得幹幹淨淨。”


    含妙:“......”


    真慶幸公主沒有跟著過來,裏頭的人也不是所謂的駙馬,沒有什麽真熱鬧看。


    否則公主的名聲都毀了,不毀也不會傳得太好聽。


    吐出來後,又憩了一會,少年半混半醒中,大半都吐了出來,殘餘的酒也足夠他暈眩。


    即使醒了,腦袋依舊昏沉,分不清眼前,思緒堵在混沌當中。


    額頭上的那隻綿軟,帶著馥鬱的馨香,從額頭,觸碰他的眉眼,沿著高挺鼻梁骨下來。


    癢得長指抓住了被褥角,死死地綣攥住,他渾身的感知都跟著麵上的綿軟遊走。


    少年的下頜線生得漂亮,這得益於他優越出眾的骨相,任何一處都挑不出來錯。


    無論看上多少遍,仍然叫人驚豔不已。


    甚至會在心裏驚歎,怎麽會有男子生得這樣漂亮?生為女子在他麵前都暗淡了。


    楚凝看得入迷,女郎的手輕輕點上喉骨時。


    塌上的少年霎時間驚醒一般,瞬間睜開了眼睛。


    是本能出招,在角鬥場裏培練養出來的警覺。


    一隻手準確攥住楚凝的肩,將她從上而下調換,壓在他原本躺下的地方。


    另一隻手彎勾成鷹鉤爪的模樣,扣在她頸側的脈搏處。


    酒渙散了他大部分力氣,而今也掐不死人,隻起到鉗製的效用。


    他的眼眸淩厲裹著陰寒,和平日裏露出來的乖,完全不一樣。


    讓人感覺到壓迫的危險。


    完全在狀況之外,楚凝輕喚,“阿煜.....”,想要叫醒他。


    少年並沒有作答,他的眼神專注到異常,避之不及。


    被迫頂著壓力對視過後,楚凝發現,他隻是睜開了眼睛,然而並沒有清醒。


    他隻是,想必是出於防備身體作出本能的還擊反應。


    上一刻,楚凝慶幸他沒有醒,否則也太尷尬了,下一瞬,她就後悔起來。


    “阿煜......”


    楚凝又叫了幾聲,試圖將少年喚醒。


    聲音軟而嬌怯,並沒有效果,鑽入少年的耳窩子裏,像哄一般,聽得他以為還是在夢中。


    不清醒的憐煜越發兀自篤定這是一個夢,也隻有在夢裏,阿姐才會這樣哄一樣的叫他。


    不是長輩樣式的叫阿煜。


    無論說什麽,都是卡在阿姐的長輩上的關心和照顧。


    同樣都是叫阿煜,兩者不一樣。


    少年僵硬的脊骨都被哄得酥軟,眼神緩慢渙散,睫半斂下來。


    手上鷹鉤的攻勢也瞬間收攏起來,不再扣著了,手輕撫在楚凝的肩頭。


    剛剛倒轉,軟煙羅色的裙衫,前頭絛帶歪鬆,露出半片雪白。


    楚凝不敢動彈,她的臉在一瞬間漲紅,灼熱的氣息似有若無地飄過來。


    “......”


    趁少年手軟,她貓著身子要鑽出去,開始時少年並沒有感覺到動靜。


    楚凝眼看著快要逃出桎梏。


    不料簪發的鑲寶雙層花蝶鎏金銀簪勾掛住他的服衫絲線,拽出來一節。


    拽得他醒了,一擺手又給楚凝拉拽了回來,長腿抬起困製住她。


    離得太近了。


    滾燙炙熱的呼吸全都扶過楚凝的耳側,泛起顫粟。


    雖然平日裏也有過近的時候,今天的近完全不一樣,何況這是在塌上。


    楚凝也從來沒有生出一絲害怕。


    而今,有害怕了。


    居高臨下的角度,她竟然不知道少年的肩骨這樣寬大厚實,與之相比,顯得她嬌小玲瓏。


    覆壓下來仿佛一座山,遮住了殿內的燭火,更具壓迫感。


    他不再乖覺,反而有些濃重,陌生而危險氣息籠罩著楚凝的周身。


    驚惶當中,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穩住麵上不動聲色。


    “阿煜,是姐姐。”


    咽了一口沫,盡量出口之言妥帖,“你先起來好不好?”


    憐煜沒有照做,俊臉浮上一絲委屈,起來?


    不要。


    他聽到了阿姐,在夢裏想要和阿姐貼貼,就湊過去了,額頭奶貓一樣地靠在楚凝的肩窩。


    鼻尖蹭著楚凝漂亮的蝴蝶骨,溫柔眷戀,嗓音朦朧不清,含糊粘人,小小聲叫著阿姐。


    太小聲了,幾乎是噎在喉中。


    楚凝並沒有聽見。


    她也無法專注聽他的動靜,究竟在說什麽,少年的手不撐著,真的重得跟小山一樣,簡直喘不過來氣。


    “阿煜。”


    楚凝麵頰羞紅,她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也滾燙灼熱了起來。


    又不敢太大聲,隻好輕輕推攘他。


    推著推著,她的麵色變得僵白,而後繽彩紛呈,五顏六色。


    楚凝嫁人了,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


    她知道什麽是危險,也很熟悉,本來是有些不確定。


    隻以為他隨身攜帶的什麽防身兵器,因為大度,不太對。


    後來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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