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杉:“......”


    她是真能瞎掰扯啊。


    於是,錄完節目,應如是就不老實了,拽住陶醉的手,就是不讓她走:“美女姐姐,給我講講你們的愛情故事,好不好嘛?”


    不過,應如是不知道的是,陶醉本來就是他倆的忠實粉絲。


    雖說兩個人的愛情故事都已經出版成冊了,但這書上看的哪有真人親自講述的香啊,於是,陶醉看著她,說:“禮尚往來,你先講講你們的愛情故事。”


    應如是一聽,一拍大腿,瞬間來勁了:“我們的故事呀,那可是要從一碗烏冬麵說起......”


    巴拉拉巴拉巴拉巴拉......


    此處省略一千字。


    她洋洋灑灑地來了個即興演講,陶醉一點都沒打斷,饒有興致地聽完,然後,轉頭問廖清杉:“你呢,你怎麽形容你們的愛情。”


    廖清杉聽了,淡淡一笑,不同於應如是的長篇大論,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句:“命中注定。”


    陶醉又問:怎麽個命中注定?


    他笑著說:你往曆史的長河中看一眼。


    你往曆史的長河中看一眼。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原來,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就。


    在曆久彌新的歲月長河中。


    第86章 番外-朝夕


    ——我和你


    聊聊靈感來源。


    因為真的跟小說一樣。


    這篇文真正的定調, 其實來源於“文化集裝箱”這個概念落在我腦海中的那一瞬間。


    幾年前,我有個朋友,她老師給她介紹了一個在某財經雜誌實習的工作。


    有一天, 她要去某高校采訪一位教授,結果開車堵在半路了。


    很巧的是,那天我倆約好了等她采訪完我們要一起去逛街, 我又離那個學校很近,所以她就給我打了電話。


    當我得知,她明明知道北京的交通, 明明知道這會兒可能會堵車, 明明知道有工作在前, 卻還是要裝逼開車來的時候, 我拿起電話把她罵了一通。


    然後, 這位朋友:“別罵了別罵了。”


    下一句:“我來不及了,你進去采吧。”


    我:??????


    這位同學你莫不是來搞笑的吧?


    我進去采, 我進去采什麽, 采蘑菇麽。


    我又不是學新聞的。


    然後,她就在電話那頭,開始瘋狂對我吹彩虹屁。


    我聽到一半就掛了電話。


    然後——


    進去采了。


    我,史今朝, 瘋狂打臉第一人。


    【當然, 可能還是天性比較仗義(狗頭)】


    【或許還有社牛(再次狗頭)】


    當時正值中美貿易戰時期, 那個教授也是這個領域的, 所以我就用這個打開了話題。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提到了“集裝箱”這個概念,講述了集裝箱在中國對外貿易發展中起到的不容忽視的作用。


    我當時聽到就覺得很驚喜, 因為這是我們平常會慣性忽略的東西。


    集裝箱這個概念大家都不陌生, 但對於它存在的意義, 大家是陌生的。


    然後,我們就以這個為切入點,又聊了很多。


    雖然聊得多,但我又不覺得亂,就是我的邏輯線在逐漸豐沛的同時,也是逐漸清晰的。


    所以,各個領域的佼佼者他們厲害在哪兒。


    我覺得就厲害在,他們思維發散,但又自成邏輯。


    那次意外的采訪,我覺得我是去上課了。


    不過,集裝箱這個概念並沒有出現在之後的采訪稿中,我也隻是知道了這個知識點而已,並沒有對它進行任何的思維發散。


    直到幾天後,我坐公交回學校。


    我這人有一個愛好,特別喜歡忙完一天的事情,然後在傍晚的時候做公交,並且必須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一邊聽著歌一邊看夜幕降臨。


    然後,就是在那天,我剛坐上車,就刷到了一條微博:某國拿著我們國家的東西去申請非遺項目。


    我當時看到就氣得不行。


    點開評論,大家跟我一樣的義憤填膺。


    但後來,我就看著窗外,思考這份憤怒有意義嗎?


    在文中,我借汪施靖之口,回答了這個問題。


    它或許有意義,但它沒有力量。


    那什麽有力量?


    ——好的文化產品。


    想到這兒,腦海裏突然砰的一聲。


    幾天前的知識點和當下的心緒碰撞在一起,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這兩個概念在我腦海中一結合,就有了“文化集裝箱”這個概念。


    書籍、電視、電影、音樂、繪畫、舞蹈、雕塑,這些不都是文化的集裝箱嗎麽。


    你隻有把我們的文化鑲嵌在廣為人知的文化形式中,你的文化才能走出去。


    因為,你不能指望整個國際環境下的人,像我們一樣,從小學習中文,了解中國的文化。


    說實話,這個概念落入我腦海的那一瞬間,我內心還是有點小驕傲的。


    直到現在,我也依然為這個原創的觀點感到驕傲。


    不過,當時也就是有個概念而已,我也沒有機會在之後的任何語境中去把它提出來,因為我不是學這個的。


    直到開始寫文,這個概念才有了活起來的機會。


    我前幾天在微博上說,沒有從十八歲開始寫文,有些遺憾。


    看到有寶貝留言說,你走的每一步都是有意義的,我現在想想真是這樣。


    沒有當初的那個插曲,可能就沒有現在的這個故事。


    也不會有現在的廖清杉和應如是。


    然後,這個插曲也為我之後的職業選擇,增加了一種新的可能性。


    所以,“吃虧”是福這話真沒錯。


    (當然,我不覺得我臨時替朋友做了份工作就是吃虧,那次,我的收獲遠遠大於付出,所以我加了引號。)


    要不就改成能幹是福吧。


    哈哈。


    最後說一點感謝。


    寫作永遠是一個雙向選擇的過程,讀者在挑選自己心儀小說的同時,作者也在通過自己的作品去篩選讀者,去尋找人群中的共鳴。


    寫文以來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有一群特別用心在看文的讀者。


    大家的每一條評論,我都看了,有很多印象都非常深刻。


    所以,非常感謝大家的懂得。


    對我來說,一個故事,真正需要發力的階段就是文章的前三分之一,最多前二分之一,後麵的故事,其實是這些人物握著我的手在寫作。


    所以,每次說再見的時候,最難過的那個人永遠是我。


    但不說再見,又怎麽和新的故事重逢呢。


    不過,我還是很驚喜。


    寫出令我滿意的池漾、林洛希、鄒喻,其實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但寫出令我滿意的應如是,確確實實超出了我的預料。


    第一次寫女追男,第一次寫這麽歡脫的女主,我也忐忑過。


    不過,我現在回頭看,心態早已從最初的不自信,到現在喜歡得不得了。


    是想到我們悠悠寶貝,心思就能瞬間軟下來的程度。


    她和廖清杉為代表的中國青年,是真的能在自己的領域閃閃發光、蒸蒸日上。


    所以,他們的存在,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力量。


    我在本文的立意中寫:“文化自信,重在文化,不在自信。”


    大家不要誤解我的意思。


    這句話,不是為了讓我們不自信,或者去挑剔,而是為了警醒我們,不要懈怠。


    文化走出去,是一個漫長而辛苦的過程,需要無數傳媒工作者和藝術工作者日複一日的努力和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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