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如君真心覺得愛不愛的不重要,腦子裏進的水都已經倒了。她的這個丈夫也有一些小問題,可她不用養別人的孩子,婆母也是拿錢補貼他們的,她還早點懷孕生了孩子。


    她生了孩子,有問題的人當然就不是她。


    “哭就哭吧。”徐琴道,“沒有辦法的事情。”


    徐琴聳肩,她在兒子哭的時候,也就隻能哄一哄孩子。孩子哭,多半是餓的,還有就是尿床之類的,反正就是事情多。在孩子斷奶之後,又有陸母照顧孩子,徐琴倒是好許多。


    “忍著吧。”卓如君道,“自己的孩子,又不能扔掉,隻能養著咯。”


    “等稍微長大一點就好。”徐琴道。


    “對了。”卓如君左右看看,“那個秦楓……他是不是還想著要壓製你啊。”


    “怎麽?”徐琴問。


    “這一次骨科有人特意去找秦院長,就是為了床位的事情。”卓如君道,“聽說他跟秦楓走得很近。”


    “……”徐琴沉默。


    “秦楓這個人……真的是……”卓如君很無語。


    “他就是覺得我的水平不夠高而已。”徐琴道,“怕我害了那些人。”


    “我不這麽認為,他就是怕你的名氣更大。”卓如君道,“什麽你害人,你很努力地去救治那些病人的,根本就沒有做故意害人的事情。”


    卓如君不明白秦楓在那邊自我感動什麽,自以為關心學妹,自以為關心那些病人。實際上,秦楓最在乎的還是他自己的名聲。


    在年輕醫生當中,徐琴是佼佼者,若是沒有徐琴,秦楓的名氣會更大。


    “這一件事情跟他有沒有關係還不一定,別人打著他的名義做的,也有可能。”徐琴不知道真相到底是怎麽樣的,她也不去探究。


    秦楓的未來會如何,他自己知道。


    徐琴跟秦楓接觸少,也不可能跑到他的麵前質問他,那沒有什麽意思。一次兩次的,徐琴相信秦楓自己也知道一些事情。


    秦院長家,秦楓一家三口過來吃飯。


    書房裏,秦院長問秦楓關於爭搶床位的事情。


    “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秦楓皺眉。


    “你沒有說過,那就是別人意會?”秦院長問。


    “……”秦楓不懂得,他沒有想著要去折騰徐琴什麽,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路線的人。不同的科室,他再去折騰,隻會讓別人笑話他。


    “有的話,就少說幾句。”秦院長道。


    “好。”秦楓道。


    上官倩坐在客廳裏,她抱著女兒。


    “是不是有什麽事情?”上官倩問。


    “沒有什麽大事情,真要是大事情,哪裏可能還這麽平心靜氣的。”秦夫人道。


    秦夫人認為現在的這些事情就隻是小問題,她的丈夫沒有再被舉報,這就不錯了。


    徐琴回到家裏,她就見公婆的表情很嚴肅。


    “怎麽了?”徐琴想著是不是發生了大事情。


    “地震了。”陸母道。


    “哪裏?”徐琴在醫院的時候沒有空去聽廣播,沒有人跟她說這些事情,她也就不知道。


    “不大清楚。”陸母道,“建澤剛剛回來了一趟,他要去災區,這一會兒,應該在去的路上。”


    “什麽?”徐琴隨即又道,“他去了?去了也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是需要更多人去幫助那些人。”


    徐琴哪裏可能說不讓丈夫去,發生洪水的時候,丈夫得去,發生地震的時候,丈夫也得去。丈夫是一個軍人,這也是他的職責所在。


    當妻子就隻能支持丈夫的舉動,理解他的行為,支持他。


    “這邊過去,也要兩三天。”陸母道,開車過去需要的時間長,但是不過去也不行。


    那邊發生了那麽大的災害,需要的人手多。


    “嗯,那也得過去。”徐琴道,“媽,您放心,沒有什麽事情的。”


    “是,沒什麽事情。”陸母也是這麽期望的,“就是辛苦你了,他這一去,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回來的。”


    “又不是每一個月都這樣,一年也就是一兩次。”徐琴道,“頂多就是三四次,時間不長。就是這一次的時間長一點,我嫁給他,就知道他可能要這樣的,能接受的。”


    “你說,就他這樣,我們哪裏還能回去。”陸母道,好在自己和丈夫還在這邊幫著小兒子帶孩子,小兒子夫妻都是勞碌命。小兒媳婦還好一點,基本上每天都有回來,偶爾沒有回來,那也沒有什麽。


    “您就安安心心待著,您看,我們也需要您。”徐琴道,“我最近也忙,也不能多照顧孩子。”


    徐琴想自己還好,孩子不至於因為一兩天沒有見到自己就忘記自己,而陸建澤這次去這麽長的時間,也不知道孩子到時候記不記得爸爸。


    “這有什麽。”陸母還是比較擔心發生地震的地方,等兒子過去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她隻能祈求一切都平安,希望更多人能夠獲救,“你有事情就去忙。”


    要說徐琴不擔心陸建澤,那都是假的,沒有手機,她都不能打電話給他。等於這大半個月,陸建澤可能就是處於失聯的狀態。


    這讓徐琴越發佩服周圍的人,她們能忍受丈夫失聯這麽久。而徐琴來自互聯網發達的時代,她就有些不能忍受,她就隻能把更多時間放在工作上。


    陸建澤正坐在車上,他還算好的,還能回家說一聲,順帶拿一些東西。有的人就是直接從部隊出來,哪裏還能回家,他把家裏存的一些藥都帶走了,連給孩子吃的藥都帶走了,還拿了一些糧食。


    陸母沒有阻止小兒子,家裏有一個醫生,醫院還離他們這麽近,陸建澤把藥都拿走,那也沒有什麽關係。


    “家裏的藥沒了。”陸母道,“醫藥箱都被他拿走了。”


    “沒關係。”徐琴道,“再準備就是。”


    “你說他也是,家裏能有多少藥……不過有一點是一點。”陸母道,“他們到了那邊,一定缺少很多東西。”


    “他上一次……”這讓徐琴想到她來這邊的那一年,那一年有地方發了洪水,陸建澤也是來家裏帶了好一些東西走,“就是一些東西,那些人更需要。”


    他們要是不夠吃的,完全可以去外麵買,根本就不用擔心沒有吃的。


    災區就不一樣,那邊受困的人多。各地送過去的物資也不一定就夠,過去的人多帶一些東西過去也好。


    “就差把那些東西都清光了。”陸母道,家裏的儲物間原本還有不少米麵,陸建澤就是讓人搬了不少。


    “東西沒了,我們再買。”徐琴道。


    “好在,他娶了你。”陸母非常滿意徐琴,哪怕兒子經常沒有在家,兒媳婦都很努力的過日子,徐琴都沒有表現得特別難過。


    陸母也想過,或許徐琴是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難過。一個女人再堅強,也有柔弱的時候。


    “秀菊嫂子她們都很堅強啊。”徐琴道,“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


    不隻是徐琴一個人,這邊的軍嫂,一個個都很強大。


    徐琴從來沒有因為那些人有沒有工作,工作如何,而把她們分等級。她認為那些人都非常不錯,她們都是軍嫂,也有守望相助的時候。


    “有小浩然在,看看他也一樣。”徐琴道,“家裏還有人,有溫暖。”


    “媽媽。”小浩然聽到有人叫他,他就從他爺爺的懷裏下來,要去他媽媽那邊。


    “有沒有乖乖的?”徐琴問。


    “乖。”小浩然道,“我非常乖的。”


    “是很乖的。”陸父手裏還拿著一個木頭飛機,那是他自己做的。


    陸父給小浩然做了很多玩具,小浩然很喜歡那些玩具,有時候還抱著那些玩具睡覺。


    “你們就是寵著他。”徐琴道,婆母和公公這些人都寵著小浩然,周圍的鄰居也是寵著他。


    “家裏就這麽一個孩子,不寵著他,寵著誰呢。”陸母道,大孫子他們在首都,就小孫子在跟前。


    “寵著。”小浩然抱著徐琴的大腿道。


    “是,是,是,寵著你。”徐琴都擔心兒子被寵壞了,還是得好好教導兒子,不能讓他成為一個小混蛋。


    兒子以後是學習什麽專業都好,徐琴都不在乎。隻要孩子過得舒心,那就行,她不是非得讓孩子跟她一樣學醫。


    車上,陸建澤看著他們一家人的照片。這是他們過年的時候去拍的,他父母也在,還有他、徐琴、小浩然三個人的。他們拍了幾張照片,他出門之前就把照片帶上。


    他以前去訓練的時候,也有在懷表裏放妻子的照片。


    “看嫂子的照片嗎?”旁邊有人問。


    “是。”陸建澤點頭。


    “陸哥,你怎麽做到每次從家裏拿這麽多東西,還不被嫂子打的?”有人問。


    “你們嫂子又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陸建澤道,“就算我沒有跟她說,她也同意的。”


    陸建澤相信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人。


    “是,她的醫術很好。”旁邊的人道。


    這些人都知道陸建澤很喜歡他的妻子,也知道陸建澤下手快,他們曾經還開玩笑說誰能娶了救命恩人,還說要是有人娶了,其他人一定得包大的紅包。


    等陸建澤和徐琴結婚的時候,他們是有請人吃飯,但不是喜酒。其他人包紅包的時候,陸建澤都沒有要。


    陸建澤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有的人要給死去的戰友家裏寄錢,有的人是他們自己家裏就很窮。他哪裏能要這些人給的紅包,哪怕紅包這種東西是有來有往的,但是紅包大了也不合適。


    “還以為你要把嫂子帶走呢。”有人笑著道。


    “我去就行了。”陸建澤道,“他們醫院新成立了科室,她申請的,她得待在醫院。”


    “了不得啊,新的科室。”


    “什麽科室?這麽厲害的?”


    “心髒的。”陸建澤回答。


    “對了,當初陸哥的傷就是在心髒附近。”有人想到了曾經的事情,“嫂子給你動的手術。”


    很多人都知道這一件事情,他們都說陸建澤和徐琴有緣分。


    “是的。”陸建澤點頭,“是她做的,她想往這一方麵發展。”


    “哦。”那些人都覺得徐琴對陸建澤很好,“嫂子是因為你嗎?”


    “不是。”陸建澤可不這麽認為,自己不可能總是那麽倒黴,總是傷到心髒或者極為靠近心髒的部位。


    “可是你們那一次算是第一次吧。”又有人道。


    “……”陸建澤仔細想想,也算是吧,還是有點小浪漫的。可是他很快又想到妻子說的話:我給那麽多病人做手術,哪裏可能記得每一個病人。


    陸建澤有時候都懷疑妻子是不是已經忘記,她當初怎麽給他做的手術,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什麽浪漫不浪漫的,還是別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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