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宴總是要的吧?”溫淮禮道。


    “老師的學生那麽多,要是一個個都請老師,老師該多辛苦。”陸映彤道,“就不請了,給老師送了一些不貴重的禮物,他們願意收下的禮物就可以。”


    陸映彤早就準備好,根本就不用溫淮禮說這些事情。他們給老師送太貴重的禮物,老師也不收。


    “永亮讀書的時候,去學校的人,也是我。”陸映彤道,“你去過學校幾次啊。到了這個時候,就想來摘桃子,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麽樣的東西。”


    “……”溫淮禮仔細想想,“一年也有去一次的。”


    “一年一次,你還好意思說?”陸映彤都無語了,“孩子上下學,是我去送,不是你,也不是你爸媽。”


    這些人就是認為陸映彤應該做那些事情,其他人享受就可以。


    “我要是你,還真沒有臉來這邊說這些話。”陸映彤道,“你回去吧。”


    “我要調到這邊來。”溫淮禮道,他要待在這些人的身邊。


    “隨便你。”陸映彤翻白眼,真是可笑,他在哪裏是他的自由,自己搭理不搭理他,那也是自己的自由。


    當陸映彤去看陸母的時候,便說了溫淮禮的事情。


    “他怎麽還過來?”陸母認為溫淮禮這個人的腦子就是不清楚。


    “我問了,那個女人的兒子也考到了這邊的學校。”陸映彤拿起桌上的一個果子咬了一口,幸好她最開始沒有感動,要是感動了,那就要被啪啪啪打臉。


    陸映彤現在做事情都會多想一點,讓人多查查,多問問。這不,她就知道了這一件事情。


    “是不是很可笑?”陸映彤道,“要不是那個女人的兒子考到這邊的學校,他又怎麽可能過來。在他的眼裏,那個女人的孩子永遠都比永亮重要。”


    這讓陸映彤都要懷疑那個女人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不過那個女人的孩子長得確實不像溫淮禮。


    徐琴回來就見到陸映彤坐在客廳裏,她早前就知道陸映彤要調這邊來,就是人調到這邊來之後,他們還沒有坐在一起吃飯。


    “今天晚上就在這邊吃飯,永亮呢?”徐琴問。


    “帶著浩宇出去玩呢。”陸映彤笑著道,陸浩然和陸曉菲都不喜歡跑出去玩,這兩個人都要做他們自己喜歡的事情,溫永亮就隻能帶著最小的那個出去玩,“就在這附近玩,很快就回來。”


    陸映彤特意交代兒子,別讓兒子把小浩宇帶去太遠的地方,還讓兒子一定要看好表弟。萬一表弟不見了,他就慘了。


    溫永亮是真的時時刻刻盯著陸浩宇,他小的時候差點就被人拐賣。這感覺一點都不好,他的父母也為此吵架過,後來,他爸媽就離婚了。


    溫家人就是認為陸映彤沒有照顧好孩子,才導致孩子出事情。陸映彤想自己沒有在孩子的身邊,明明是溫家人照顧孩子的,孩子出事情之後,那些人就要怪罪她這個沒有在現場的人。


    那個時候,陸映彤對溫家人徹底絕望,溫淮禮當時也說了她幾句,她就想她以前怎麽就那麽眼瞎呢,怎麽就看上溫淮禮這樣的人。


    “可以的。”徐琴不知道溫永亮曾經差點被人拐賣的事情,她嫁給陸建澤的那一年去陸家過年的時候,那個時候就知道陸映彤離婚的事情。


    別人也不可能把裏麵的細枝末節的事情都告訴她,就是說陸映彤離婚。


    徐琴知道的就是陸映彤的前夫心有白月光,還總是幫著另外一個女人做事情。其他的知道的就少,陸映彤不說,徐琴也不可以多問。


    “小浩宇在這邊就是孩子王,別看他年紀小小的,大家都喜歡跟他玩。”徐琴笑著道,“他以前還不喜歡別人叫我徐媽媽,還會哭。現在呢,別人那樣叫,他也不生氣,還跟他們玩。”


    徐琴就想陸浩宇這麽能耐的小破孩,自己以後也就不用擔心孩子在學校受到委屈,這個小孩子以後一定懂得如何哄住其他人。


    “小浩宇還是很懂事的,也沒瞧見他跟人打架。”陸映彤過年的時候在這邊住比較多天,都沒有看見陸浩宇有多不好。


    “哪裏需要他去跟別人打架……”徐琴想要是小浩宇受到委屈,別的小孩子就幫著小浩宇打回來了,那些小孩子還會到她的麵前說他們幫著弟弟了。


    “孩子很乖。”陸映彤道。


    “……”徐琴沉默,她有些怕以後有家長帶著孩子過來告狀,不過沒事,總會有那麽一兩次的。


    大兒子和女兒,也有家長帶著孩子來過。有人是被陸浩然跑去折騰小蟲子啥的嚇到,有的人是因為陸曉菲在學校賣糖果,總之,家長上門的原因不隻是因為孩子打架,還可能因為別的事情。


    “你今天回來得比較早。”陸映彤道。


    “今天沒有安排手術,就是查房和門診。”徐琴道,“安排好了其他事情,就回來。”


    “你們給病人動手術還要站很久,也累人。”陸映彤道。


    “做什麽工作都一樣,都有累人的時候。”徐琴想到了她那位做完手術後昏迷死亡的老師王主任,很多時候,醫生都是在給病人做完手術之後再出事,他們都有一個信念,就是在病人做手術的時候絕對不能倒下去。


    徐琴先上樓,她要換一身衣服。


    陸映彤就坐在樓下跟陸母說說話,她和徐琴之間也沒有什麽矛盾,兩邊來往還算是不錯。


    此時,溫淮禮去找了陸建澤,他希望陸建澤能勸說陸映彤,讓他把溫永亮帶回去幾天。溫淮禮特意去陸建澤的辦公室找他的,陸建澤原本都要回家了,還被溫淮禮攔著。


    “就讓永亮回去幾天,我爸媽都很想他。”溫淮禮道,“都知道他考上大學了,還想著給他辦升學宴。”


    “你的兒子也老大不小了,你自己去問他,問我做什麽?”陸建澤道。


    “那孩子聽他媽的話,不聽我的話。”溫淮禮無奈,“要是他願意回去,我也就不找你。我找映彤了,她不肯讓永亮回去。老人家年紀都那麽大了,你也是有父母的人,應該能理解吧。”


    “不,我不理解。”陸建澤冷聲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去勸說什麽?人的悲喜互不相通,我幹嘛要去理解你的。”


    溫淮禮不能幫著他賺大錢,也不能給他帶來其他的好處,陸建澤認為自己沒有必要伸手。就算有好處,陸建澤都不可能做出傷害自己姐姐的事情。


    “你在我姐那邊碰壁之後就跑到我這邊來,當我不知道嗎?”陸建澤想要是自己敢去他姐的麵前說那些話,他姐一定十分暴怒,“他們不願意辦升學宴就不辦,你非得要他們辦,你就是想炫耀一下你的兒子考上大學了?還是想讓別人知道你對兒子多麽好?”


    “不是,我就是……”


    “不說了,我還得回去。”陸建澤道,他可不想在這邊跟溫淮禮浪費時間。


    首都,陸姑媽得知溫永亮考上了的師範大學,她就想著自己的孫子,自己的孫子就是上了普通一點的大專。怎麽自己的孫子就比不過陸映彤一個離婚女的孩子,一定是兒媳婦沒有教導好孩子。


    於是陸姑媽就在那邊開罵,說兒媳婦這做不好那做不好的。


    “也不懂得對孩子的學習上上心,瞧瞧,別人上的什麽學校,她的孩子又上什麽學校。”


    “當媽的都不關心孩子,還指望別人關心她的孩子不成?”


    “一點用都沒有,真真是……白瞎了我給我孫兒的好腦子。”


    ……


    陸姑媽認為自己遺傳下去的東西都是好的,兒孫遺傳到不好的東西,那一定是遺傳到了別人的。


    孫二嫂聽到這話,她就翻白眼。


    婆母真的是越老越能說,一天沒有說這些惡心人的話就不行。


    孫二嫂就隻能忍著,她跟婆母頂嘴,婆母就要多說。要是她沒有跟婆母頂嘴,少說幾句,婆母也能跟著少說幾句。


    這幾年來,左右鄰居都知道了陸姑媽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們都知道陸姑媽很喜歡說那些話。陸姑媽喜歡說兒媳婦的不是,喜歡說孫大哥的不是,還說哥哥嫂嫂不夠關心她,總之,她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曾經,還有人站在陸姑媽這邊,跟她多說說話。等到以後,跟陸姑媽說話的人就越來越少。那些人家的兒媳婦都不喜歡婆母跟陸姑媽多說,她們也怕婆母變得跟陸姑媽這樣。


    一來二去,跟陸姑媽說話的人也就少了。


    陸姑媽才不管有多少人跟她說話,隻要有一兩個人說話,就成。就算沒有人,她也能在家裏嘮叨個不聽。


    孫二嫂以前還想著為什麽有的人不頂撞婆母,不反駁婆母錯誤的話。等陸姑丈沒了,陸姑媽的年紀更大了,孫二嫂才知道不是那些人不想反駁,而是他們怕刺激到老人,怕老人進醫院,到時候就得花費更多錢,那就得不償失。


    就是因為這些人老了,所以他們就得忍著。


    這是一個多麽可怕的現實啊!


    “朝我翻白眼做什麽?”陸姑媽道,“你要是好好帶孩子,孩子會變得這麽沒有出息?你看看別人的孩子,再看看你的孩子?虧得你們還住在這麽好的城裏,都說這邊好考學校,結果呢?你的兒子就是那樣考的。”


    孫二嫂認為的兒子能上大專也不錯,不是非得就是要上大學。婆母以前也沒有覺得有多不好,現在就是看到別人考上更好一些的學校,婆母就開始作。


    孫二嫂也不能去怪親戚家的孩子,怪來怪去還是得怪婆母,婆母是一個不懂得滿足的人。


    夜晚,徐琴和陸建澤在屋裏,兩個人倒是沒有一直在樓下。陸映彤帶著溫永亮回去了,他們在這個城市有住處,就沒有打算再住在陸建澤這邊。


    “那個溫淮禮今天還去找我,要我勸說姐。”陸建澤道。


    “他還有臉去找你?”徐琴震驚,“他不是應該去找姐,找他兒子嗎?”


    “被拒絕了,就找上我。”陸建澤道,“要我幫著他勸說,還拿他父母說事。我沒同意,我去說了,不是讓姐不高興嗎?”


    “對啊,你是姐的親弟弟,應該站在自家姐姐這邊。”徐琴道,“是,幫理不幫親,可是他那邊沒有理,又不是姐這邊沒有理。但凡他早當初多用點心,事情又怎麽可能變成這個樣子。他當年不珍惜,現在倒是想把其他人牽扯進去,沒臉沒皮的。”


    “可不就是這樣。”陸建澤道,“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分清楚輕重,姐剛剛還說那個女人的孩子也考上了這邊的學校。他要調過來,也不是為了姐和永亮,說白了,還是為了那個女人。”


    “……”徐琴真沒有想到溫淮禮竟然能這麽惡心人。


    “這樣的男人,誰敢要啊,一肚子算計。”陸建澤道,“別人還都當他是為了我姐呢,真是可笑。”


    徐琴盯著陸建澤,她正拿著護手霜搓搓手,“幸好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哪裏可能是那種分不清楚輕重的人。”陸建澤道,“我以前也沒有喜歡過別人,也沒有暗戀過其他人。”


    過了兩天,呂茹來找徐琴,原來是她大兒子的堂弟想要到城裏來讀書,想住到呂茹和鬱子航這邊。那個堂弟就是石家,也就是改名為石獻禾的石家。


    呂茹不大願意,本來石獻禾就不是鬱子航親生的兒子,這些年還主要是靠鬱子航賺錢養家。要是他們再讓石家人過來,來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說什麽城裏讀書的環境好,分明就是來蹭吃蹭住的。


    “你不想答應,就不答應。”徐琴認為這一件事情也簡單。


    “芋子的父母來跟我說的。”呂茹氣啊,芋子的父母是真的不明白嗎?還是他們老糊塗了!


    芋子死後,就那點撫恤金,都是交給芋子父母的。石獻禾就是靠著鬱子航賺錢養大的,呂茹想那些人哪裏來的臉麵,還說要家裏的人過來讀書,說什麽也能陪著石獻禾。


    “我看他們多半也是被家裏的兒子兒媳婦逼的。”呂茹道,“我怎麽可能答應這麽荒唐的要求?就算我自己工作賺錢了,也不可能答應啊。”


    第118章 投訴


    呂茹知道老兩口跟著其他兒子兒媳婦一起生活, 老人家年紀老了,也幹不了多少活,難免就是會為家裏的年輕人逼迫。呂茹自認為不欠石家的, 在芋子死後,她沒有打掉孩子, 而是把孩子生下來, 還跟鬱子航把孩子養大, 這就已經很不錯。


    她不是冤大頭,哪裏可能去幫別人養孫子養侄子。


    她曾經是跟跟芋子在一起了, 可她又不是跟芋子的侄子在一起, 她可以每個月寄點錢給芋子的父母。但她絕對不可能去養芋子的侄子,不可能讓他們到自己這邊。


    “人老了, 難免就有拎不清的時候,可是……”呂茹歎息, “我為什麽要讓兒子晚點知道這些事情, 就是怕這些破事。他們還說什麽讓獻禾的堂弟來, 還能幫襯獻禾,你說可笑不可笑。”


    “不用理會。”徐琴道。


    “還說什麽要是不答應,就想讓獻禾回去。”呂茹道, “這不就是在逼我嗎?”


    “你是獻禾的親生父母,獻禾也懂事,他不可能跟著他們走。他還得在這邊上學, 哪裏可能回去。”徐琴道,“總不能說是為了不拖累你吧,他要是回去, 就是真的拖累你了。”


    “可不就是這樣。”呂茹道, “他也沒有想到他爺爺奶奶說讓他堂弟過來, 他跟他堂弟玩得還可以。但是讓他堂弟住在家裏,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我男人賺的錢就那麽一點,家裏的孩子還要讀書,哪裏有那麽多的錢去養別人的孩子。”


    “讓他們回去。”徐琴道。


    “把孩子送回去了。”呂茹道,“子航親自去送的。”


    呂茹隻要想到這一件事情,她就恨。那些人太過可惡了,她自己本身就沒有怎麽工作,主要還是靠鬱子航的工資。鬱子航跟那些人又沒有血緣關係,他幫著芋子給芋子的父母寄錢就已經很不錯,哪裏能讓那麽多人扒著他吸血。


    “他們當時扔下孩子,不肯帶孩子走。”呂茹道,“我們又不蠢,不可能讓孩子待在我們這邊。那麽大的孩子,有父母在,也不能送去孤兒院,就隻能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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