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琅的關係,沈氏冰刀如今在國產冰刀的行業裏,可以說是一騎絕塵,有了最基本的知名度,也就隨之而來的創造了第一批利潤。


    因為沈瀲秋當初看準了時機,與h省的鋼廠簽訂協議,達成了共贏,所以這個數字目前來看,就已經出人意料的可觀。


    若是到了日後,沈氏冰刀真的占領了國內整個空白的冰刀市場,那所帶來的利潤還能得了?


    沈家的那些親戚,原本還對於沈瀲秋回國做冰刀的這個決定,冷嘲熱諷,嗤之以鼻。


    可如今真的看清了這個行業之後的潛力和發展,又覺得心生嫉妒,妄想著能夠搞死沈瀲秋,自己上位去頂替。


    就算頂替不成,也要大鬧上它一番,逼著他們家讓出更多的利來。


    大伯那邊在沈氏裏煽動人心,聯合其他股東,二伯那邊聯絡了幾個國內之前一直因為質量問題,經營不善,賣不出去貨,眼瞧著就要倒閉的小廠子。


    精準對標了沈氏冰刀如今的消費群體,套了國外的牌子,鍍了一層金以後,又是一頓營銷,而後便能堂而皇之的當成那些個冰刀大國所出口的進口貨來賣。


    既能賺上一陣子的快錢,又能給剛剛起步的沈氏冰刀,一個迎頭痛擊。


    就算不死,也能讓沈瀲秋活活扒下來一層皮。


    對此,沈家的這些親戚一直洋洋得意,自詡謀劃周全,手段高明。


    卻唯獨忘了,如今沈氏掌權的位子已是沈瀲秋來坐,比起他老子,他的雷霆手段可是要狠的太多太多了。


    ——


    “好,頭再往左側一側,好,非常棒……”


    林琅身穿著全錦賽時的那身考斯滕,穿著沈氏最新推出的新品冰刀,站在冰場上拍著照。


    飄逸的身形,完美的麵孔,適宜的光線再加上冰刀下濺起的冰碴,自從林琅換了冰鞋,踏上冰場,眼前的這一個個動作和畫麵,就幾乎都要將攝影師給看醉了。


    不斷地按著快門,幾乎整個人都要陷進攝像機中,由林琅構成的這一幅幅作品裏了。


    沈家那邊的分工明確,動作奇快無比,並且在最近一陣裏,就如同是狗皮膏藥一樣,貼著沈氏冰刀瘋狂營銷。


    就連林琅這麽一個隻會滑冰的外行,都能感覺得到,他們這就是在針對沈氏冰刀這一次,各方各麵都加大投入了的,這一批新品。


    更別說,為此他們甚至還千裏迢迢的請到了如今,在國內唯一熱度能夠和林琅相提並論的姚箐來做代言。


    這麽小的一個冰刀品牌的代言,姚箐原本壓根就沒將其放在眼裏,不論他們開到多高的價格,他都肯定不會接的。


    卻不想沈家畢竟當年也是在b市本地,開過冰刀廠,做過相關行業的人家,竟然一眼就將改過名換過麵的姚箐認了出來。


    不光知道他並不是如今網上傳的那樣,甚至還知道,他和林琅從前有過不小的過節。


    於是直接將他們如今對標的沈氏,是林琅做代言的事情說了出來,引誘著他因為林琅,而極為爽快的和他們簽下了這個約。


    沈氏的新品上市的時間,正是大獎賽的決賽後。


    所以如此一來,這一次雙方之間的競爭,便也與這一次他二人在賽場上的表現息息相關。


    姚箐那邊因為一年禁賽期的緣故,準備時間相當充足,不論是考斯滕還是節目的選曲編排,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早早搞完。


    如今剩下要做的,除了盡量的保持比賽的狀態以外,就隻剩下要用何種表情,來迎接觀眾們的歡呼和喝彩了。


    而反觀林琅這邊,情況就並不那麽樂觀。


    青年組的大獎賽時間,原本就比成年組要更加提前,因為林琅執意要在這一次表演新節目的緣故,到此為止就隻是單純的敲定了要練4f,以及一套林琅上一世就表演過的短節目。


    但在這之前,林琅的4f到底能不能練的出來,以及自由滑要表演什麽,穿什麽,這所有的一切都還隻是個未知數。


    四周跳的難度高,想要做出來,首先跳躍的高度必須要滿足,畢竟想要做出四周來,就必須在滯空的這段時間裏,旋轉1440度,最起碼的跳躍高度,也得達到五十厘米。


    起跳後的推進力是否足夠,跳躍時的身體的軸是不是正的,甚至是身體肌肉的一點緊張問題,都有可能導致整個跳躍失敗,甚至使得選手因此而受傷。


    更別說還要估計周數不足,還有錯刃等等可能會在導致扣分的問題了。


    肩膀脫臼,腳踝挫傷,韌帶撕裂,這些對於花滑選手可以說是致命一般的傷病,在四周跳的練習史中,幾乎可以說是時有發生。


    更不用說本來就難度較高的f跳了。


    所以對於林琅之前所說的要跳4f什麽的,隊裏的人大多數都保持在了一個聽聽而已的程度,甚至覺得他隻要能夠跳出一個四周就已經知足了。


    畢竟他們這一次比的是青年組,一直以來基本上都是跳出個3a就能算是不錯的程度,真正能跳四周跳的,可以說是一個都沒有的程度。


    以至於到了如今隊內甚至除了教練紀滄殊以外,都沒什麽人敢確定,林琅到底能不能在大獎賽之前,將四周給跳出來。


    畢竟別說四周了,到了現在林琅甚至對於那個要新編排的長節目,都還沒確定主題找到靈感。


    就算是真的出了四周,都不知道要跳在哪。搞得就連紀滄殊都忍不住天天在林琅耳邊念著。


    可林琅就是覺得無論想到個什麽主題,都好像差了那麽一點。


    直到那之後的沒多久,他們學校組織了一場傳統文化學習會,請了著名的表演藝術家,到他們學校,演了一出京劇。


    他才終於知道,自己這麽長時間以來,在尋找的究竟是什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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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你說什麽?你這次的自由滑主題要定霸王別姬?”


    “你怕不是瘋了吧!”


    林琅打從看了那場京劇回來,就一直在腦海中謀劃著要如何將它搬到冰場上,展現在節目裏。


    幾乎是不眠不休的構思了一個晝夜,才終於全都思量周旋,興衝衝的跑過來跟紀滄殊分享。


    可結果就是他才剛剛拿著紙筆在桌上,一筆一劃認認真真的和紀滄殊說完構想,就立刻在下一秒被他拍著桌子大吵大嚷的噴了個狗血淋頭。


    甚至就連旁邊杯子裏放的好好的水,都被他這天搖地晃的奮力一拍,給弄得濺起老高,搖搖晃晃星星點點的落在了桌子上。


    “不成!”


    霸王別姬,是中國曆史上十分有名的橋段故事。


    若是在文化的層麵考慮,能將他搬到國際賽場上,讓它能在全世界的麵前大放光芒,這固然是國人一直以來都期待能夠看到的事。


    可若是單純的落足於這場比賽的輸贏,作為一個參賽的選手來說,林琅想要在這次比賽中,做出這樣的選擇。


    可以說絕對不吃香。


    甚至紀滄殊若是再嚴厲一點,都可以說他這就是瞎扯淡,他這是想瞎了心了,他癡心妄想!


    在選曲上,非但不選對自己有利的也就罷了,若他真的喜歡,就憑他這一身的本事和實力,紀滄殊也並不是不能放縱由他。


    可他如今這樣,別說是有利沒利了,他簡直是就連一點退路都沒給自己留啊。


    花滑的難度,除了那些明碼標價,分值明確的技術安排以外,其餘的基本上就可以說,都是由選曲來決定了。


    男單隻有一個人在冰上單獨演繹,沒有其他人配合,不論是在情感的傳遞,還是在整個故事的演繹上,相對來說就會比雙人更困難一些。


    所以在選曲的側重點上,也就明顯的會避開這個弱勢,選擇相對來說,觀眾和裁判都較為熟悉的曲目。


    以求能夠能夠更加輕鬆的調動觀眾情緒,也能更方便的使其明白自己的表達。


    為什麽這麽多年來花滑比賽,一直被拉赫,肖邦,天鵝湖等等曲目占據著半壁江山,除了曲子本身的藝術性以外,被大多數人熟知,能夠更好的引起共鳴,多多少少掩飾選手的演繹能力,這也是一個不可否認的原因。


    成年組的賽場上尚且都是如此,就更別提林琅這一次所要參加的青年組了。


    青年組選手年紀普遍偏小,不論是自身對於樂曲的理解體會,還是在冰場上的表現演繹能力,都要明顯弱於成年組。


    所以在選曲上,就會更加傾向於一些風格明確,曲調輕快,節奏性強的曲子。


    不光是好演繹,能夠遮蓋缺點,再一個也更符合選手本身的年齡以及外形條件。


    青春洋溢,活潑可愛,更討觀眾和裁判的喜歡。


    與之對比起來,林琅這一次的選擇,可謂是徹頭徹尾的地獄難度,在選曲的所有雷區裏,瘋狂蹦迪。


    首先音樂他就要自己編排製作,寫意風格,能不能讓觀眾看出這演的是霸王別姬的故事都得另說,如此一來對於服裝設計和舞蹈編排上的壓力,也就都會跟著增多。


    節目編的不好,觀眾無法共鳴,一頭霧水不知所雲。節目編的太好,風格一旦宏大起來,對於他這一個剛剛十六歲的小孩來說,演繹起來也同樣是困難多多。


    一旦氣場不夠強,表演上弱了一點,就會出現壓不住曲子,反被曲子壓過一頭,一路帶著走的情況。


    這一次林琅本身就已經在練4f了,選曲上再搞這地獄難度,紀滄殊隻怕他即便是長出三頭六臂四條腿也不能全部兼顧。


    更何況這麽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放到他第一場國際大賽上,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他如今才剛剛十六歲,說是職業生涯才剛剛開始的年紀,都尚且還不為過呢,就算真想滑霸王別姬,等到他升入成年組,到了十九二十歲的時候,什麽樣的比賽他沒有機會。


    又不是比完了這場以後,就再也不出去比賽了,幹嘛就非得趕在這個檔口,生生把自己逼到一個毫無餘地,必須背水一戰的份上呢。


    “你至不至於非要這麽著急!”


    紀滄殊苦口婆心的與林琅掰餑餑說餡,一點一點的說了能有將近一個多小時。


    期間他每說到一個點上,林琅就要點頭稱一次對,那態度看著真是比那剛生出來的羊羔還要溫順。


    看得他都以為這一次自己誌在必得,定能說服林琅,說完這些話以後,就立刻放鬆了神經,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端起了水杯。


    都不用林琅多說,他就已經在心裏先一步的想好了,林琅被自己替他這麽細心的謀劃,感動到痛哭流涕,死死抱著自己不肯撒手的畫麵了。


    “紀教練,我覺得您說的真的很對,每一點都特別的有道理。”


    林琅坐在紀滄殊的對麵,一句話才剛說完,紀教練那邊就自作多情的先把嘴角勾了起來。


    明明一看就是一副隻差把快誇我三個字寫在臉上的表情,還偏偏要裝出一副成熟教練應有的穩重和滄桑。


    做作的放下水杯,衝著林琅毫不在意的擺了兩下手。


    “欸,不用,不用這麽客氣,你既然做了我紀滄殊的崽,教練幫你罩你那就都是應該的,別客氣。”


    林琅聽著紀滄殊這話,乖巧的點了兩下頭。


    真巧,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他原本就沒打算和紀滄殊客氣,如今他這話一說完,也就更是連裝都不用裝了。


    “嗯,您說的很對,我全都能明白,但我不打算改。”


    林琅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想著自己上一世死在冰場時的情景,默默的用舌頭抵了抵自己的後槽牙。


    這一次是他第一次登上國際賽場,於此同時也是他在重生以後,第一次和姚箐麵對麵的交鋒。


    雖然嚴格來說,這一次他二人參加的都不是同一場比賽,但林琅也並不打算就這麽輕易的將這一次磋磨他的機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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