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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言渡這番話, 輕言細語字字平緩,可那些字音鑽進韓錦書的耳朵,卻瞬間令她有種不寒而栗的心驚。


    驚是必須的。怎麽會不驚?


    望著言渡深不見底的雙眼,韓錦書眸光微閃, 大腦裏被自動摁下倒帶鍵, 記憶回流, 倒退回他們海島婚禮後的第二周。


    彼時,婚禮結束, 韓錦書見這片海島海藍天澈風光極佳, 便想留下來多玩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恰逢醫美業淡季,盛世不算很忙,她便大筆一揮, 相當奢侈地給自己批了個為期三周的蜜月假期, 準備在海島小住一陣。


    出於對言渡這位名義丈夫的尊重, 婚禮結束幾個鍾頭,韓錦書便找到言渡,告知他, 自己準備在小島小住度假的打算,順便還很禮貌地詢問言渡, 要不要同她一起。


    早在婚前, 韓錦書就聽說言氏ceo是個工作狂魔,工作強度高到幾乎全年無休。經常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就連表姐俞沁都揶揄打趣,說自家那位表妹夫, 完全是百忙之中抽空來跟表妹結婚。


    因此, 韓錦書詢問言渡要不要一起度假, 純粹是意思意思。她料定了日理萬機的大boss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她這個塑料老婆身上。


    可言渡當時的回答, 稍稍令韓錦書有些意外。


    聽完她準備留下來度假的想法後,言渡垂著眸沉吟了兩秒,而後便回她:“我三天後要去一趟紐約,跟封家談個合作。這個行程不便改動。”


    言渡說這話時,他正坐在酒店總統套房的書桌前,身前整整齊齊擺放著各類打裝訂好的文件合同,神色冷漠而平靜。


    紐約的軍火世家封氏,這如雷貫耳的大名,韓錦書當然也聽過。


    言氏、封氏、商氏、費氏,這四大家族不僅都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大財團,私底下更是分別執掌歐美及東南亞的所有地下軍火生意。四族勢力之廣、實力之強,唯有彼此之間能互相約束製衡,形成了一條無堅不摧的利益鏈,幾乎統治了全球百分之七十的黑色市場。


    韓錦書聽出言渡的意思,笑著回道:“沒關係,你忙你的,我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兒就可以。”


    言渡掀起眼簾看她,淡淡地說:“這次陪不了你。蜜月旅行,我們之後可以另找時間。你不要生悶氣。”


    韓錦書隻把這話當做暴君的隨口客套,絲毫沒往心裏去。而且他不陪她,她求之不得,哪兒來的悶氣可生?


    喜滋滋定下度假的事,韓錦書心情大好,當天就找到俞沁,又是撒嬌又是利誘,讓俞沁也跟公司請個假,和她一起留在島上玩。


    俞沁自幼就寵著韓錦書,拗不過小表妹軟著嗓子接二連三說好話,隻得答應下來。


    過沒兩天,言渡帶著一眾助理飛去了紐約,與同樣是世家大族的封氏談合作。


    韓錦書霎時化身脫韁的馬兒,隻覺沒有老公在身邊的日子,連空氣都無比甜美清新。


    她和俞沁整理了細致的海島遊攻略。


    言渡走後第一天,韓錦書拖著俞沁去潛了水,玩兒了水上賽摩。


    言渡走後第三天,俞沁拉著韓錦書租了輛車,吹著海風繞島一周,拍下不少美照。


    環島遊這一日,韓錦書和俞沁還偶然認識了一對年輕小情侶,巧得很,也是中國人。


    異國遇同胞,兩眼淚汪汪。加上這對小情侶男俊女美又活潑健談,他們很快便與韓錦書俞沁熟絡起來。


    閑談之中,小情侶告訴韓錦書,二人都在銀河市念大學,是在校生,與她們算半個老鄉。


    韓錦書問:“我大學也在銀河市念的。你們是哪個學校?”


    小情侶回答:“銀河市醫學院。”


    韓錦書聽完霎時睜大了眼睛,興衝衝說:“我也是銀河市醫學院的,我們居然還是校友!”


    這樣的緣分,可遇不可求。霎時間,小情侶也大為驚喜。他們都是性情中人,豪爽得很,為慶祝這妙不可言的奇緣,當即提出一定要請韓錦書這位漂亮學姐喝一頓。


    韓錦書婉拒再三,奈何小情侶校友盛情難卻,最後她見推不掉,沒辦法,隻好點頭應承下來。


    為表達對漂亮學姐的尊敬,小情侶請韓錦書喝酒的地方,是小島上最大的一家酒吧,男dj魁梧帥氣,女dj性.感火辣,低消高達四位數美金。


    國外風氣開放,酒吧這種場合,這種現象自然更加明顯。


    男男女女看對了眼,直接在卡座裏就能抱著啃起來。


    韓錦書和俞沁不太習慣那種場合的氣氛,周圍燈紅酒綠宛如盤絲洞,荷爾蒙四溢,姐妹倆小坐了一個鍾頭,喝了兩杯雞尾酒便起身跟小情侶校友告別,感謝他們的熱情款待。


    直至回到酒店,韓錦書洗澡的時候下意識想摘掉無名指上的婚戒時,她才發現,手上的戒指不翼而飛。


    韓錦書皺了眉。


    早在婚禮前夕,她就聽父親韓清柏說,男方那邊很重視這場婚禮,大到婚禮場地的風格布置,小到現場花朵的擺放,全都由言氏幾個德高望重的老管家親自監督操辦。


    她與言渡的一雙對戒,更是專程飛赴巴黎,請世界一流設計師獨家定製。


    言家這樣的old money家族,曆來被稱為真正的貴族,而言渡又是當家做主的掌權者,因此,男方對婚禮表現出如此態度,韓錦書覺得非常順理成章。


    而現在,她不小心弄丟了婚戒,這問題說大好像也不大,但說小,絕對也不小。


    洗完澡,韓錦書把自己婚戒不見了的事告訴了俞沁,俞沁的反應卻比她還駭然幾分,大驚失色之下,趕忙拉起她折返回酒吧尋找。


    燈光靡靡,四下昏暗,卡座內座無虛席,舞池內也盡是男男女女肆意舞動的身軀。


    最後,兩人無功而返。


    再次回到酒店,俞沁眉頭緊鎖,一副相當憂愁的模樣。韓錦書見她這副樣子,反過來安慰俞沁,說:“算了,丟了就丟了吧。可能我跟那個戒指,就像我和我突然冒出來的老公一樣,強扭的瓜,既不甜,也沒有緣分。”


    聽完韓錦書的話,俞沁忍不住抬手賞她一個爆栗:“你是不是缺心眼?不管你和言渡有沒有感情有沒有緣分,你已經是他的妻子了。結婚才幾天就弄丟婚戒,要是被言家的人知道,肯定會對你和你家裏不滿。”


    韓錦書:“我弄丟了戒指,和我家裏人又沒有關係。”


    “說你笨吧,你伶牙俐齒機靈得很,說你聰明吧,有些關鍵時刻你又轉不過彎。”俞沁無語地看著她,“你和言渡結婚本來就是聯姻,說白了,關係到兩個家族的利益。久了還好,這才剛開始呢你就給人落下話柄,你們韓家還怎麽跟言家做生意談買賣?”


    韓錦書聽得喪喪的,肩膀一垮,兩手托腮歎了口氣,“你說得我當然明白,我又不傻。可是戒指已經丟了,你數落我也沒用呀。”


    俞沁左思右想,給她出主意:“不然,你偷偷找人仿製一款一模一樣的?戒指這種小物件,不仔細看,應該也區分不出正品贗品。”


    韓錦書:“這確實是個辦法。”


    韓錦書:“可是……”


    俞沁:“可是什麽?”


    韓錦書:“我壓根不知道那個婚戒長什麽樣。”


    俞沁:“……?大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的結婚對戒,你不知道長什麽樣?”


    韓錦書的神色如常,好像並不覺得一個新娘,不知道自己的婚戒是何尊容有什麽奇怪。她回答:“因為我確實沒有仔細看過。”


    瞧著表妹這副狀貌,俞沁算是徹底明白了。


    這個丫頭,對這樁婚事,確實是半點兒都沒上心。


    沒辦法,俞沁又琢磨須臾,對韓錦書道:“幸好你老公平時工作忙,你首飾又那麽多,言渡應該不會注意到你戴不戴婚戒。那就先瞞著吧,等瞞不住了再想辦法。”


    韓錦書便點點頭:“嗯,好吧。”


    *


    回憶中斷,韓錦書放空的思緒重歸兩年後的現在。


    她整個人被言渡禁錮在懷中,仰著頭,看著他。他手指就流連在她脖頸位置,沿著她優美的脖頸線條,來來回回摩挲。


    韓錦書一時竟有些失語。


    兩年來,他從來沒有問過她婚戒的事,她以為他對她漠不關心,所以根本不會注意到她無名指這處細枝末節。


    韓錦書著實是怎麽都沒想到,言渡不僅知道她弄丟婚戒的事,甚至連婚戒是如何丟的,何時丟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屋子裏安靜了好一陣。


    須臾,韓錦書輕輕咽了口唾沫,驚訝而又疑惑地問:“你怎麽知道我把婚戒弄丟了?”


    言渡指背輕掃過韓錦書微翹的下巴,低頭閉眼,鼻尖在她耳畔輕輕嗅了下,像是春天裏白麝香與薄荷葉混合的香氣,很女性化的氣味,性.感又撩人。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輕聲說:“為什麽今天身上的味道不一樣。”


    “可能……可能因為我噴了香水。”韓錦書感覺言渡溫柔撫摸著自己,鬼使神差地覺得這動作,這姿勢,就像在摸貓兒順毛似的。


    絲絲縷縷紅潮,緩慢沿著臉頰,爬上被他呼吸寵愛過的耳朵根。她莫名有點口幹,試著抬起胳膊握住他的手腕,輕輕往下掰,想讓他放開自己。


    誰知道她剛碰到他的腕骨,他竟一把勾住她的腰,將她提了起來。


    韓錦書一米六五的個頭,在南方女孩子裏不算矮,卻被他輕而易舉拎小雞仔似的拎起。等她再回過神時,言渡已長腿一跨坐上床,把她麵對麵放在了他大腿上。


    又是這個造型,親密無間,曖昧無邊。


    言渡垂眸瞧著她,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捏住她肉嘟嘟的耳垂,撚了撚,淡淡地說:“這款香水的味道不好聞。”


    韓錦書覺得他在質疑她的品味與審美,反駁道:“這一款很火的,到處都斷貨。哪裏不好聞了?”


    言渡高挺的鼻尖貼到她而後,低低笑了下,“沒有你身上本來的味道好聞。”


    韓錦書狐疑:“我身上本來是什麽味道?”真是奇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什麽氣味。


    言渡:“形容不出來。”


    韓錦書:“嗯?”


    言渡低聲輕笑道:“反正是我唯一喜歡的味道。”


    他的氣息薄而涼,吹在她耳畔腮邊,觸感就像羽毛瘙癢。


    “……”韓錦書臉上更熱了,歪著頭把他貼太近的腦袋推遠幾公分,還惦記著正事:“好了好了,別跟我東拉西扯轉移我注意力。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麽知道我弄丟婚戒的事?”


    言渡反問她:“情書小姐,你的事,有哪幾件我不清楚?”


    古怪的點就在這裏。婚戒遺失在酒吧,她根本沒有對任何人提到過,也就是說除了俞沁和她,世界上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言渡究竟從何得知?


    韓錦書見他再次答非所問,於是盯著他正經八百說:“言渡先生,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請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言渡說:“我知道你的事,是因為我對你足夠了解,也對你足夠關心。”


    韓錦書:“……”


    韓錦書要抓狂了,忍不住伸出兩隻手用力掐住他的臉,往兩旁狠狠擠壓,直把那張冷淡的俊臉擠變了形:“正麵回答!正麵回答!正麵回答!”


    言渡:“……”


    言渡:“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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