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結了,大概還有兩三章,這幾天都會日更。


    下一本不寫《嫡長女》了,開另外一本,性轉版女主超微火葬場《家犬》,給你們瞅一眼半成品文案。


    《家犬》文案


    世人皆知,江珘是永樂郡主賀玉珠養的家犬賀玉珠生得一張芙蓉麵


    明豔無雙姝色絕塵


    是無數郎君求不來的心上人


    她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


    卻唯獨對她撿回來的江珘溫柔相待


    會對他盈盈淺笑,會為他撫去肩上雪,會在他臉上落下輕吻於江珘而言,賀玉珠將他從死人堆裏拉出來那一刻起,她就賦予他新生她是天上月,他是地上泥,江珘做夢都沒想到能得她垂憐他連遼國皇子的身份都不要了,死心塌地跟在賀玉珠身邊做一條狗當他拖著一身傷,想要告訴她,他終於可以永遠和她在一起時卻聽見她與旁的貴女低語


    “不過是個奴才罷了,尋歡作樂,又豈會付出真心。”


    那輕蔑又隨意的語氣,化作利刃深刺入江珘的心他徹底心如死灰


    後來再見時,她是齊國戰敗求和的和親公主,他是大遼走失尋回的攝政太子江珘麵無表情地看著堂下跪拜的柔弱身影他發誓,要讓她受盡苦楚


    和他一樣,嚐盡為奴為仆的滋味


    可她隻是抬起頭,輕柔的喚他一聲“阿珘”


    他便毫不猶豫的回轉頭,將他所有一切捧至她眼前-她隻要朝他伸手,他便能忘掉她所有的不好-他是天下之主又如何,還不是她的家犬而已


    第55章


    永福宮


    “你們說, 那事兒當真是舒氏所為?”


    楊景初懨懨地歪靠在引枕上,炕床邊緊湊著不少妃嬪在她身邊圍坐。


    聽著話音,楊景初眼神冷淡地乜過去, 說話的妃嬪她並不怎麽熟悉,隻依稀記得姓徐,是個美人的位分。


    隻見徐美人眉心緊皺,臉上畫著精致奪目的妝容,卻是一副惶惶不安的神情。


    楊景初略過她, 徐徐環視過簇擁在她身旁的的妃嬪, 不止這個徐美人,幾乎所有人的麵上, 或多或少, 或真或假地堆砌著焦慮, 驚慌, 躊躇難安。


    也不怪她們如此, 這幾日闔宮上下,幾乎無人能安眠。


    初八那日,她正因焦慮寢食難安時, 行宮的禁令被悄然解除, 她便知道, 定是白菀已經安然, 還不等她想法子去見白菀, 薑瓚卻急不可耐的宣布起駕回宮。


    久病痊愈的太後親自出來迎接, 卻當著所有人的麵, 驟然吐血身亡, 薑瓚先是不可置信,隨即驚怒交加, 下令徹查太後死因,緊接著淑妃舒瑤光便被貶為庶人打入冷宮,替她說話的幾個妃嬪都被牽連,禁足的禁足,杖責的杖責。


    整個禁宮如同黑雲罩頂。


    如今淑妃舒瑤光被貶,皇後因病閉門謝客,白蕊那個愉嬪又來路不正,整個後宮中,便僅剩楊景初這個昭儀能頂事。


    一時間,一個個跟無頭蒼蠅似的妃嬪便往她這來紮堆。


    有人連忙噓聲,示意徐美人慎言,眾人當即神情緊張的四處打量,徐美人也後怕得直拍胸脯,殿內有一瞬詭異地靜謐,隨即又有人幹笑兩聲,笑得比哭還難看,一邊問楊景初:“昭儀娘娘與皇後娘娘自來親近,想來應該知曉皇後娘娘鳳體安好否?”


    哪怕回了宮,出這麽大的事,椒房殿那邊仍舊閉門稱病,白菀顯然是還沒回來的,也不知是出了什麽意外,還是霍硯不肯讓她回來。


    想起霍硯那個瘋子,楊景初的臉色愈發難看,十有八九就是他扣著白菀不肯讓她回來。


    問話的妃嬪見她如此,自知失言,心中更是惴惴,撇撇嘴抿唇不再說話。


    倒是另有妃嬪說:“皇後娘娘久病不愈,太後娘娘的喪儀就得另尋旁人了。”


    此話一出,倒有不少人暗地裏起了心思,太後喪儀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插手的,至少位分不能低,不管是誰能得這差事,可不就等於憑空得的好嗎?要知道,這位分高一等,待遇可是天差地別。


    後妃打著算盤,而薑瓚則是真正的體會到什麽叫痛徹心扉,他的母親歿了,在他眼前口吐鮮血,在他懷裏一點點咽氣。


    薑瓚怎麽都沒想到,他以為會長命百歲的母親,竟然是這個結局。


    哪怕他曾經無比怨懟她對他管束過多,可在她不舍地摸著他的臉,一遍又一遍叫著他的名字,最後死在他懷裏的時候,薑瓚從未如此清楚的明白,不會有人再回應他的呼喚。


    他的母親一向身體康健,是有人害她。


    而罪魁禍首的哥哥,如今正在堂下,一聲聲哀求他,求他重新徹查此事。


    薑瓚眸光陰冷地看著底下磕頭的舒崎光:“證據確鑿,豈會有假?”


    他原來也不信,太後和舒瑤光無冤無仇。


    可那確鑿的證據擺在眼前,還有他刻意壓下不提的,那一次又一次試圖暗害白蕊的小動作,無一不表明,舒瑤光就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


    她竟然因為太後勸他雨露均沾,而懷恨在心,故意呈上毒物害她!


    思及此,薑瓚幾乎心如刀絞,他控製不住怒氣,從龍椅上奔下來,一腳將舒崎光踹倒,怒瞪著他,嘶啞著嗓音,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就憑舒瑤光的所作所為,朕可以將你們舒家抄家滅族,挫骨揚灰!”


    “她害死了朕的母後!你不要再仗著與朕的交情肆無忌憚,朕是看在她身懷皇嗣,而你對朕還有些情誼的份上,才隻是將她打入冷宮,若你再不知好歹,試圖為她求情,你們全家就等著給太後陪葬吧!”


    薑瓚幾乎嘶吼著說完話。


    舒崎光從地上爬起來,被薑瓚踹中的肩胛骨疼痛非常,他青白著臉沉默了許久。


    薑瓚看到他這張與舒瑤光相似的臉便心厭,正要喊他滾時。


    舒崎光突然道:“可以求皇上開恩,讓臣再見她一眼嗎?”


    他聲音沙啞,比薑瓚好不了多少。


    薑瓚發泄了一通,心中的鬱氣消散不少,他垂望著舒崎光佝僂的身形,恨聲:“最後一次,看完就給朕滾回去閉門思過。”


    舒崎光聞言,垂首閉目,朝他深深磕頭:“謝皇上恩典。”


    他緩緩走出殿門,寒風灌進衣袍的一瞬間,舒崎光挺直的脊背微彎。


    京城的春天,怕是來不了了。


    守門的內侍朝他行禮:“太傅請隨奴才來。”


    舒崎光看了他一眼,無聲地邁步跟上去。


    內侍低垂著頭,領著他往後宮走,兩人一前一後,穿過長長的宮道。


    “奴才說得沒錯吧,皇上如今什麽也聽不進去。”


    內侍尖細的嗓音隨風送到舒崎光的耳邊。


    “狡兔死,走狗烹,從前是無辜的朝臣,如今是滿門忠烈的楊家,以後便會是您啊。”


    “您要救淑妃娘娘,要救舒家,最好的辦法與我們娘娘聯手。”


    舒崎光沒有說話,那內侍也不急,直帶著他走到冷宮前,在他進去前,憐憫地瞅著他:“太傅進去瞧瞧吧。”


    舒崎光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想到,他看到的舒瑤光並不像他想象中那麽淒慘。


    這幾日沒怎麽下雪,天雖然有些陰,但也還算晴朗,舒瑤光坐在廊下,一旁擺著針線簍子,手裏抓著什麽東西,卻沒有動作,雙目空洞地望著天,身上沒再穿綾羅綢緞,但瞧著也還算舒適,隻是瘦了不少,圓潤的臉頰有些凹陷。


    “芙蕖。”


    “哥哥?”舒瑤光聽見兄長的聲音,以為自己在做夢,待看清遠遠的人影時,才停不久的眼淚又湧出來,她喃喃地喚著他,提著裙子不顧一切地向他奔過去。


    她一頭撞進舒崎光的懷裏,哭得聲嘶力竭,肝腸寸斷,這些日子,她受了太多委屈。


    “哥哥,不是我做的!這裏好可怕,這裏的人都是瘋子,哥哥求求你,求你救救芙蕖!”


    舒瑤光訴說著她的委屈。


    等舒崎光再出來時,他仍舊沒有說話,隻是取下自己腰上的玉佩,交給帶他來的內侍。


    內侍小心翼翼地將玉佩收好,朝他笑了笑,又帶著他原路返回。


    *


    在太後大殮那日,“大病未愈”的白菀,帶著滿臉病容出現在喪儀現場,有條不紊地帶著後妃及命婦哭靈守靈。


    楊景初跟在她身後,望著她在一片縞素的映襯下,愈發慘白地臉色,才放下的心又揪起來,看見站在一旁的霍硯,忍不住又惡狠狠地瞪他。


    與白菀並排跪著的,還有執意替太後守靈的薑瓚,他臉色煞白,看上去比白菀這個病人差不了多少,連白菀的出現,也隻是讓他短暫的高興了片刻。


    悲切地哀哭在禁宮的上空回蕩,上京城的最後一場雪,打著旋從天上落下,漸漸地,廟宇的琉璃瓦上,也蓄起與丹墀上一樣的皚白。


    三聲鍾響,早間的哭靈結束。


    薑瓚不知怎麽想的,突然側過來扶白菀。


    她下意識避開,卻讓身形晃動,眼前一黑整個人就養地上栽。


    薑瓚大驚,正要伸手去拉,像個冰柱子般杵在旁邊的霍硯卻迅速閃身上前,先他一步托住白菀的腰,甚至直接將她攬進懷裏,一手搭在她脈搏上,麵色黑沉如水:“找太醫!”


    水漾當即忙不迭地往外跑。


    霍硯的動作太過流暢自然,讓薑瓚都有一瞬怔愣,愣過之後,他抿著嘴沒說話,倒是眼神中多了幾分冷意。


    在場的命婦宮妃不少,眼尖的倒也看出些端倪,,但薑瓚都沒說什麽,她們也隻好咽下去,七嘴八舌地開始出言關心。


    霍硯旁若無人地將白菀攔腰抱起,送進一旁用作休息的偏殿,將她安置在臥榻上,他看著白菀慘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的臉,長指控製不住地又向她脈上探。


    偏偏薑瓚帶著一大群命婦後妃,跟了進來,霍硯像是觸及炮烙,迅速收回手,負手在臥榻之側站立。


    在無人看見的暗角,霍硯背在身後的手,竟在無意識地顫抖。


    沒過多久,一個須發斑白的太醫,被水漾連拖帶拉的請了來。


    在太醫準備替白菀探脈前,霍硯突然出聲道:“咱家方才探娘娘的脈,許是月餘的喜脈,還請太醫再確定。”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薑瓚也如遭雷擊來不及反應。


    太醫應著聲,在認真探過白菀的脈後,咧嘴笑起來,躬身朝薑瓚行禮:“恭喜皇上,皇後娘娘確實已懷有身孕約有月餘。”


    他在嘴上對薑瓚恭喜,眼睛卻微不可查地瞥向霍硯。


    月餘,薑瓚在心裏算了算,許是臘月二十幾那回懷上的,今日立春,恰好近兩個月。


    白菀有孕,衝淡許多太後薨歿帶給薑瓚的痛苦,甚至對她被耶律驍擄走那些時日的介懷,也隱有消失。


    他笑著,得意地乜過霍硯那張平靜的臉。


    笑霍硯自作多情,笑霍硯喜歡也沒用,那是他的皇後,他的妻子,如今還懷著他的孩子。


    薑瓚往前走了幾步,試圖擠開霍硯,等白菀醒來與她一同分享這件喜事,誰知霍硯寸步不讓,渾身又散發著冷意,像塊沒知覺的冰雕。


    “霍掌印,你可以退下了,”薑瓚在他麵前站定,想起他方才搶先奪走白菀,心裏的不悅又漸次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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