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黑色的洋裝堆疊在纖細的腰間,將她纖白雙腿襯得更加修長,誘|人。


    男人的吻總是帶著很強的侵略性,車子離開醫院沒多久,顧盼的呼吸便紊亂得不象樣。


    薄唇沿著耳垂往下遊移,密密麻麻燃著火。


    剛才顧盼雖然借著醉意大放厥詞,卻還記得殺青宴上沈煙挑釁的眼神,根本沒心情做這種事。


    她伸手推了推陸雋,想要起身。


    腰肢卻被他牢牢握住。


    陸雋從她肩膀上抬起頭,懶洋洋地靠著椅背,挑眉看她,笑得有些惡劣,慵懶又痞氣。


    “不是不累?”


    低啞的嗓音,居然很有幾分纏綿之意。


    顧盼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覺得自己在陸雋心中也是特別的,所以平日裏冷漠矜持的男人,才會肆無忌憚地對她展露出不為人知的一麵。


    這模樣,隻屬於她顧盼。


    “不累。”


    她甚至拿陸雋一點辦法也沒有,居然一看他笑,鬱積了好幾天的悶氣一下子便散得幹幹淨淨,就連想質問他和沈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的話,到嘴邊,都變成:“隻是不喜歡這裏。”


    陸雋傾身在她脖子輕咬一口,嗓音懶散:“那喜歡哪兒?”


    熱氣落在耳畔,燙得她眼尾泛紅,顧盼被迫偏過頭,氣息不穩:“家、家裏。”


    低笑聲在她耳畔響起:“家裏那麽大,客廳、花房、露台、餐廳、廚房、書房、衣帽間、娛樂室、健身室,哪兒呢?”


    他的嗓音本就低沉性|感,隻要是女人聽了都難以招架,咬著耳廓細語呢喃,更似一把火,燒得她腦中一片空白,幾乎要無法呼吸。


    顧盼:“……臥室。”


    陸雋神情很淡地看著她,沒接話。


    指尖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都可以,你喜歡就好。”她不得不改口,嗓音發顫,“放我下來。”


    陸雋眉梢微挑,十分紳士地將她抱到一旁。


    他這個人,似乎對什麽都遊刃有餘,收放自如,就連她說這麽掃興的話,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


    從西裝內袋裏取出帕子擦了擦手指,戴上金絲邊眼鏡,又是那副不可冒犯的模樣,仿佛剛才笑得滿眼風流的人不是他。


    顧盼有些發愣地看著他,眼神沒有焦距,半分鍾後,不滿地哼了一聲:“明嬈說得沒錯,你真的好悶騷。”


    陸雋懶得跟醉鬼計較,麵無表情地拉下她的洋裝,醉鬼卻不老實地撲了上來。


    車子抵達本家時,陸雋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有些散亂,領帶被扯得鬆鬆垮垮,襯衫領口大敞,胸膛堅實。


    待會兒就得脫的東西,陸雋懶得一顆一顆扣回去,穿上西裝外套,抓過大衣,將懷裏的醉鬼包好,待司機下車,繞到後座開了門,才抱著人下車,大步流星地走進家門。


    陸父英年早逝,然而陸老爺子還健在,平時就住在本家,屋內燈火通明。候在一旁的張姨剛轉身關門,顧盼就又開始說醉話:“你聽過那個傳聞嗎?”


    陸雋不理她,她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你剛回國那時,整個江城的上流圈都在傳,你心裏早就有白月光,之所以放過顧家,隻不過是為了家族利益。”


    不是因為她顧盼。


    “那個人……是沈煙嗎?”


    她的聲音不大,輕飄飄的,含糊不清,一聽就知道醉得不輕,張姨著實有些訝異,愣了下,才問:“先生,要幫太太準備醒酒湯嗎?”


    陸雋抱著人進到電梯,頭也不回道:“再熬點米粥。”


    張姨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廚房。


    五樓主臥的浴室很大,幹濕分離設計,有獨立的衛生間、淋浴間,中央還有大浴缸。


    陸雋將人放進浴缸,準備去換身衣服,領帶卻被顧盼一把扯住。


    他被迫彎下腰來,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又怎麽了?”


    “是沈煙嗎?”


    也不知道是喝得太醉,還是覺得委屈了,顧盼眼眸有些潮濕。


    陸雋沉默兩秒,微微俯身,一隻手撐在她身側,有些好笑地反問:“是誰有那麽重要嗎?”


    “陸太太。”


    顧盼心髒不可受控地收緊,猛然抬手勾住了陸雋的脖子,堵住他的嘴唇,狠狠嘶咬。


    陸雋隻是愣了一秒,便反客為主,欺身而上。


    不知是誰打開了蓮蓬頭,熱水灑了下來,淋得顧盼睜不開眼,渾身濕透,背上冰冰涼涼的瓷磚,與熱水的溫度形成強烈對比。


    或許是太累,又醉得不輕,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掩飾脆弱,中途,她居然又不死心地追問:“那你……”


    “喜歡我嗎?”


    陸雋動作一頓,隨即悶笑出聲。


    水霧繚繞,模糊了男人清雋的眉眼,他的唇輾轉來到她耳畔,好一會兒,才用那種讓人骨頭發酥的聲音說:“陸太太。”


    顧盼呼吸微滯,努力壓抑狂亂的心跳。


    卻又忍不住,暗暗期待。


    作者有話說:


    感恩每一位小仙女的喜歡與評論,麽麽(>w<


    陸狗現在很狗,但是後麵都會還回來的!!!


    第4章


    偌大的浴室中,除了嘩啦啦的淋浴聲之外,再也沒有響起任何談話聲。


    顧盼臉色由紅慢慢變得煞白。


    末了,狼狽地閉上眼眸。


    陸雋恍若未覺,動作不停。


    他雖然什麽都沒說,顧盼卻聽懂了他的意思。


    熱氣蒸騰,眼淚被逼了出來。


    分不清是失望,抑或愉悅。


    -


    次日清晨,顧盼是被疼醒的。


    不止腦袋疼得像要炸開,渾身更像散架一樣,尤其是腰,仿佛不是自己的。


    恍惚了兩三秒之後,顧盼伸手去摸手機,想看時間,猝不及防摸到一片溫熱。


    她瞬間清醒過來。


    目光有了焦距,男人漂亮的睡臉跟著映入眼簾。


    想起昨晚這人都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顧盼不禁怒從中來,用力推了推他。


    禁錮在她腰間的手充滿力量,這一下,不僅沒能將人推開,反而被半睡半醒的男人按得更緊。


    顧盼瞪著眼前精彩萬分的胸膛。


    上頭的每一道痕跡,都是她的傑作,但是這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陸雋太過分。


    她雖然沒有跟其他人交往過,也隱隱知道,陸雋應該算很厲害,就是沒想到他能厲害到這種地步,太可怕了,簡直不能稱作人。


    她說她困得要命,想睡了,他嘴上說好,給她喝醒酒湯,又喂她吃了點米粥之後,居然又繼續折騰到快天亮才勉強結束。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在跑馬拉鬆。


    顧盼氣得踹他一腳。


    雖然因為腿軟,力道不痛不癢,但好歹將人吵醒了。


    大概是還在迷糊的關係,陸雋睜眼看到她,居然微微笑了一下,他半眯著眼睛,握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提了上來,低下頭,親她一口。


    “別吵,睡覺。”陸雋收緊手臂,再次將她按進懷中,喑啞的嗓音溫柔得不可思議,簡直和平時判若兩人。


    顧盼呆若木雞。


    背脊滾起陣陣顫栗,被他親過的臉頰也像有火在燒。


    她看著又睡過去的男人,心髒抑製不住地瘋狂跳動,耳根也有些泛紅,昨晚他避而不答的那些問題,一瞬間好像也沒那麽重要了。


    也許明嬈說得沒錯,陸雋就是悶騷,就是那種隻做不說的男人。


    更何況,當年陸父出事,爺爺做得那麽絕,她和陸雋的確不可能再回去年少時的相處模式。


    她不能太貪心。


    顧盼安靜地看著陸雋的睡臉,用目光慢慢勾描他每一處都精雕細琢的五官,看了很久,才心滿意足地去撈手機。


    她原本以為時間還早,一看手機,才知道現在都已經接近午餐時間。顧盼微微詫異,回頭看了眼陸雋,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微信裏,一大堆未讀消息,她默默跳過張姐那些氣息敗壞的轟炸,點進她跟明嬈以及時晚的三人小群。


    顧盼從床頭櫃摸出一副耳機戴上,慢騰騰打字:昨天我跟陸雋告白了。


    那頭的明嬈立刻回了個貓貓震驚的表情。


    明嬈:你居然?顧盼盼,你行啊,終於出息了!


    明嬈:我還以為七八年前就該說的話,你最少也得拖到孩子都有了才說。


    顧盼:。


    顧盼:所以你跟我二哥告白了?


    明嬈:……不提這件事我們還能當塑料姐妹。


    顧盼:[來互相傷害啊.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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