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莊老蔫兒笑的厲害。


    一旁的明美也跟著笑。


    大家都笑夠了,莊誌希突然說:“我的娘咧,媽,你夠能藏的啊。你賣魚賺了這麽多啊。”


    趙桂花:“要你管。”


    莊誌希:“哎不是……”


    趙桂花:“你少給我問三問四,沒你的事兒,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莊誌希挑挑眉,說:“媽你真是很會藏錢哎。”


    趙桂花:“滾!”


    剛才還和諧的母子關係,一秒崩塌,明美這時笑了出來,說:“魚烤好了,明美專屬烤魚,味道呱呱叫。”


    “來來。”


    大家很快的就吃了起來,莊誌希讚賞的說:“我媳婦兒真厲害,味道特別好。”


    明美嬌嗔:“那是當然,我可認真了。”


    她說:“唔,這個魚好鮮啊,我覺得烤的魚和燉的魚完全不是一個味道,不過好吃也是真的很好吃啊。”


    四個人吃的倒是挺快的,這魚不大,烤完了一些小魚刺都已經烤酥了,吃起來也香香的,都不用專門挑魚刺了。幾個人吃飽了,明美打了一個嗝兒。


    再一看,她公公莊老蔫兒已經拿起釣竿了,又坐了過去。


    她蹲在一邊兒看熱鬧。


    莊誌希:“爸,別釣魚了,到時候弄不回去。”


    莊老蔫兒:“咋不成?到手這裝大蛇和大魚的簍子都跟著我們兩個坐公交車,我們再塞兩條魚,也沒關係,放在地上又不用拿。”


    “那倒也是哎,不過還是算了,太沉了我們也不成啊。”


    趙桂花一想,確實啊,這“大件兒”是兩個男同誌帶回去,那麽他們東西其實不算多的,她說:“那再拔點艾蒿,綁在車後頭拿回去。”


    莊誌希吐槽:“媽,你還說艾蒿防蛇蟲鼠蟻,你看看,我們也拔了一捆艾蒿了,那條蛇一點也沒害怕,還追了上來,我們可真是太難了。它也不怕啊。”


    “它都這麽大了,當然不怕這麽一點點了,我們城裏也沒有這麽大的蛇啊,要是有還不要了人老命了?”趙桂花:“咱們防一點它的孫子就成,不用想著防它了。就這大東西,你就算是人來也防不住……”


    “有魚咬鉤了!”明美叫了出來,果然,莊老蔫兒一提,就提起來一條魚。


    他高興的很,說:“你看看,你看看這個收獲,早該來了,我們早該來了啊,我原來這麽能的。”


    趙桂花開始翻白眼,嗬,氣人呢嗎?


    她就不行?


    呃,她真的,不太行。


    “你差不多得了哈,還往不往回走了?”


    他們平日裏下山可以騎車,自然是快,今天不成了,東西太多要推著車走的,所以確實也該早早的下山,趙桂花:“我們收拾一下走?”


    “成。”


    大家很快的整理起來,趙桂花專門去使勁兒踩了火堆,還專門弄了池塘的水澆了澆,確保不會死灰複燃。


    莊誌希感歎:“媽,你覺悟太高了。”


    趙桂花:“要是起火,容易引起大問題的,真是出了事兒,我們不是要後悔一輩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該小心總是比出事兒再懊悔強。”


    雖說這山上平時真是人不多,但是也不是沒有人的,這是起了山火,連累人就完了。就算不連累人,如果引起了山火,也是大事兒。總之趙桂花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她說:“行了,我們走吧。”


    兩個大筐都放在了車後座,兩個男同誌推車,兩個女同誌扶著筐,莊老蔫兒的車上還掛著兔子筐,這是他堅持的,雖然莊誌希說他行,但是很可悲,這個小子整天坐辦公室裏還真是沒有在車間幹體力活兒的莊老蔫兒身體狀態更好,也沒他更有勁兒。


    其實你看明美一腳就能給一個壯漢踢飛,一菜刀就能直接紮進蛇的身上,入木三分。那不是因為她力氣大,而是她本身是習武之人,會使巧勁兒,如果說真是有個什麽掰手腕的,或者是提東西什麽的,她還不是個力氣特比大的人。


    他們院子裏力氣最大的女人,當屬王大媽。


    其他人,不行。


    幾個人一起下山,帶著幾分小心。


    好在因為他們帶著不少艾蒿的關係,所以血腥味反而被壓下了不少。大概也是因為如此,倒是沒有引來其他的動物,也算是陰差陽錯做對了。


    當然,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山裏沒有特別大的動物,什麽野狼老虎什麽的,那都是沒有的。


    不然這艾蒿也蓋不住的。


    如果是一般有經驗的獵人,是絕對不敢在見了血之後還在山裏久留的,不過這幾個都是二愣子,根本就不是山裏的常客,根本不太懂。他們也純粹是運氣好了。


    這次下山的時間比以往慢了足足兩倍,下了山,就已經氣喘籲籲了。


    幾個人來到公交車站點,好在他們的好運好在,沒等多久就來了一輛車,兩個男同誌抬著筐上車,莊誌希索性把兔子筐也抬上了車,讓婆媳兩個可以輕便的汽車回去。


    這個時間,人不多。


    不管是城裏往外走還是城外往裏走。都是早晚人多,這不上不下的時間,人少的很,兩個人都找了座位,大概因為他們筐上麵綁著特別多的艾蒿,所以魚腥味血腥味都不大,隻有艾蒿味兒很大。


    莊誌希立刻給窗戶打開。


    雖然有人好奇的瞅了幾眼筐子,但是倒是沒人搭話兒,畢竟啊,這年頭背著大筐進城的,還是有不少的。所以不算是特別。如果說特別那就是這兩個人不太像農村人,不過也沒啥。


    周遭也是有幾個存在的,走親戚往回帶點東西都是正常的。


    現在還成了,早些年更是如此,好多人會把城裏的糧票直接拿到農村換糧食,城裏人有糧票沒糧食,農村人有糧食沒糧票。少不得找一些親戚朋友交換。


    當然,定量都是有的,但是有的人不夠吃,可不是隻能換了。


    所以不奇怪的。


    汽車很快的開走,明美看著車尾氣,說:“媽,咱走吧。”


    她剛才站在背陰處,躲開了,沒有上前幫忙,她跟司機是一個單位的,其實不怎麽想被認出來。不是怕丟人呀,她明美才不怕這個,主要是不想被人問東問西。


    如果是莊誌希他們上車,正常肯定沒人搭話兒的。


    但是如果她冒頭兒,肯定要被問的,明美不想泄露這個“風水寶地”。


    總之,能藏一天是一天,這可是能改善生活的。


    婆媳兩個一起騎車回家,如果是明美自己,能騎的飛快,但是有趙桂花在,她是收斂很多的,就像是如果她媽藍玲在,也是一樣的,如果看到她騎車像是要飛,肯定是要把她罵一頓的。這些長輩總是想得多。


    所以明美最懂了,在長輩麵前,她是很小心的。


    兩人一起騎車回去,趙桂花說:“蛇的事情,回家就不用說了。”


    明美聽話的點頭,說:“都聽媽的。”


    趙桂花側頭看看她,就見她小臉兒已經灰撲撲的,明明是個很明媚的小美人,現在跟個灰姑娘似的,她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說:“等回家之後我們收拾一下,然後去洗個澡,搓個澡。”


    明美飛快點頭,很是讚同:“我看行。”


    不過明美很快說:“咱們都去的話,票夠嗎?”


    是的,現在就算是洗澡,也要澡票,不是賣票的“票”,而是跟肉票糧票自行車票工業票一樣的澡票,也就是說洗澡不光是要錢,還要準備票,沒有的話,那不好意思,恕不接待。


    你有錢都是沒有用的。


    趙桂花:“嗐。這個沒啥的,不夠的話,我去院裏找人換就行。”


    明美:“也對哦。”


    雖說是要票,不過相比於其他的票,這個澡票其實沒有那麽金貴的,因為好多人並不舍得花錢去澡堂子洗澡,是寧願拿出來換錢或者換點東西的。


    就以機械廠為例吧,正式職工一個月一張,這一張的有效期三個月。


    聽起來也不寬裕,可是要知道洗澡本身還要兩毛錢,兩毛錢,要說買饅頭都不止能買一個了,可是洗澡在家也是一樣能洗的。正是因此,有的人家就不會用這個票了。


    它往外換的價值很便宜的。


    一般除了過年前的那兩三個月,其他的時間,這個票據價格不高,且十分不緊張。特別是夏天,在家洗也一點都不冷,那澡堂子就更是冷清了。


    現在雖然還沒到夏天,但是也不是年前那樣熱鬧的時候。


    她說:“我回去找王大媽換,他家指定有的。”


    明美:“我看行。”


    婆媳兩個一路騎車回家,說說笑笑的時間過得還挺快的,等兩人騎車回到了杏花裏,明美才想到,說:“媽,我們怎麽回來了啊,我們該去車站接人啊。”


    趙桂花:“你傻了啊,我們騎車再快能有車子快?他們八成是早就到了,他們拎著筐在路邊等我們,才是要被紅袖章抓呢。他們才不能幹這個傻事兒,估摸著已經到家了,走吧。”


    兩人騎車進院子,果然,就見莊老蔫兒已經坐在門口了,他還真是挺累的,正在歇著,前院兒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也是神了。她第一件事兒是先去水槽子洗手,認認真真洗手,瘋狂打肥皂!必須洗的幹幹淨淨!


    趙桂花:“咋就你自己在?”


    梁美芬從屋裏出來:“媽,我也在的。”


    她領著兩個孩子,再看王八呢。


    “我說的是其他人家。”


    梁美芬也是個八卦精,門清兒呢,她說:“白老頭去醫院了,他兒子和老相好都在醫院,他能不去?薑蘆壓根兒就不回來,一直留在醫院照顧男人呢。還有蘇家,王香秀帶著三個孩子去醫院看奶奶了,也是一直沒回來。”


    她小聲嘀咕:“我都知道王香秀打的什麽主意,白老頭去醫院,肯定是要給蘇大媽買飯的,她把孩子領過去,怎麽都能蹭飯的,如果在家可沒有這個機會。”


    大家都是省錢人,誰不知道誰啊!


    趙桂花:“那敢情兒好。”


    她笑了出來,說:“既然他們都不在,我們開幹吧。”


    “啥?”


    梁美芬和明美都有點懵,趙桂花:“這兔子咱們不能養,在大院兒裏養不符合規矩。這兔子也不能放,好幾隻呢,一次吃不完。上一次的兔子還有一隻呢。我都沒辦法隻能醃上。我回來的路上都想好了,咱們給宰了,做成熏兔,這樣也好存放,咱們家慢慢吃。”


    “成!”


    梁美芬壓低聲音問:“那,媽,那條大魚怎麽辦?”


    這麽大的魚,他們家也吃不完啊,如果做一個全魚宴,是不是也該請她娘家的人來一次吃?最近她娘家人都不找她,過年回娘家的手,她爸媽對她拿回去的年禮也是很不滿意的,耷拉著一張臉,格外的不高興。如果能給人請來吃這頓全魚宴,她爸媽肯定對她刮目相看。


    如果,如果可以給她娘家一隻熏兔子做禮,那就更好了。


    她肯定能在娘家有麵子。


    她想的可美,呲的一聲笑了出來。做了幾十年的婆媳,梁美芬一撅屁股,她就知道這貨想拉什麽屎,趙桂花是給她看的透透的。她嗬了一聲,說:“這條大魚,我打算問問李廚子,他們食堂收不收。”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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