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奮鬥一下子來了火氣,罵道:“草,那個小王八犢子,還敢跑到爺爺這兒冒充爹了。你這半夜三更的給我吵醒,還占我便宜,我看你是不想進來了是吧?在外麵蹲著吧您哎!”


    “是我!我真是你爹!我是白老頭!”


    門外的人也怒了,叫了出來:“白奮鬥你個小兔崽子,你連親爹都不認識了是吧?你趕緊開門。”


    白奮鬥一怔,瞬間想到他老爹今天還這是沒在,他心裏一慌張,趕緊開門,說:“哎不是,爸哎,你這大雨天的,你跑哪兒去了?這麽這樣的日子都不消停,我哪兒知道你不在家啊。”


    你瞅瞅這話說的,就是讓當爹的不怎麽高興,白老頭氣急敗壞:“我跟你住一個屋簷下,我在沒在家你不知道?你這臭小子就是沒把我當一回事兒。我這麽生了你這麽個玩意兒。”


    他覺得自己真是虧死了。這兒子這麽大歲數了還不讓他抱孫子,現在還跟他大小聲。


    白奮鬥嘿嘿笑:“您看您,這火氣真大,我也不能時刻的盯著您啊。您說您……哎我去~您這是摔哪兒了啊?您看您髒的。”


    白老頭:“去去去,回家再說。”


    爺倆兒一起回家,莊誌希站在門前向外看,眼見人回家了,他索性不用穿了,直接回到被窩兒,說:“是白老頭,我說今天跟蘇家鬧別扭他怎麽沒出現,原來不在家。”


    明美:“他們爺倆兒可真是……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得償所願。”


    莊誌希:“我看他們誰也不能得償所願,不結婚人家一樣能花他們的錢,那麽為什麽要結婚?結婚了還得伺候人,現在你看看,蘇家就連給白家兩父子洗個衣服,都能獲得感恩戴德的。但是如果要是結婚了可就別想了,這就變成了應該做的。蘇家兩婆媳那麽精明,算不開這個賬?”


    明美這才想起來:“換下來的床單,明天得洗了……”


    她眼巴巴的看著莊誌希,莊誌希:“我跟你一起洗。”


    明美立刻露出笑臉兒,等的就是這句話呢。


    她撒嬌的摟住莊誌希,說:“我就隻知道你是最好的男人。”


    莊誌希失笑,問:“有多好?”


    明美嬌嗔:“特別特別好。”


    她如同一個小狐狸,縮在了莊誌希的懷裏,啄了一下他的下巴,說:“又體貼又和氣。”


    莊誌希得意一笑,說:“那是當然,我當然要對我媳婦兒好了。”


    他順手關了燈,很快的,屋裏就陷入了一團昏暗,沒一會兒,又嘎吱起來……明美:“唔,累了啦……”


    莊誌希:“不累啊,明明我用的力氣比較多。”


    “那我也累……”


    “噓……”


    房間內嘎吱嘎吱的,一團熱烈。


    外麵的風雨更大了不少,頂著風雨回來的白老頭是一身的狼狽,衣服刮了幾個口子不說,褲子上還全都是爛泥。仿佛是摔進了爛泥池子。


    白奮鬥:“哎不是,爸,你這是怎麽造的啊,你說你不是跟蘇大媽一起帶著孩子出去春遊嗎?怎麽才回來?”


    白老頭白他一眼,說:“我這還不是為了你。”


    白奮鬥:“哎?”


    他掏掏耳朵,不服氣:“怎麽就是為了我了?你跟蘇大媽出去,跟我有什麽關係,可不好這麽往外身上甩的。”


    他覺得自己還挺冤枉的。


    白老頭:“我們是一起出去春遊,不過今天中午有點悶熱,你蘇大媽有點不舒服,所以我們就早早的往回走了。我們半下午就回來了。這不是回來剛走到巷子口,就遇到了後街的呂大媽,你也曉得,呂大媽是個遠近聞名的媒婆。她可一點都不比你王大媽差,兩個人也是老競爭對手了。”


    “您找呂大媽給我介紹對象?”白奮鬥一下子就高興起來。


    白老頭:“可不是嗎?你王大媽不肯幫忙,我們隻能換人了,不然還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本來王大媽就不給你好好介紹,自從賣盤子的事兒出了,她更不會幫你了。李廚子看見我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嗬嗬,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我找了你呂大媽,她正好提出來,他家有一個親戚還是單身,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條件也不錯,才二十歲呢。改天給介紹一下。我這一想,條件好的如果不趕緊把握住,指不定就要被人搶了,擇日不如撞日,就想著讓她立刻給介紹一下,結果她說姑娘這幾天去鄉下外婆家住了,那是個孝順姑娘,聽說外婆病了,說是要去照顧幾天。我這人就多留了呀一個心眼兒,專門問了在哪兒,然後偷偷去看了一下。畢竟咱們也不能全聽媒人的,媒人一張嘴啊,全靠騙,這個我可是聽過的。壞的也能說成好的。我想著既然是知道在哪個村子,不如自己偷偷去看看,一來看看媒人說的對不對,二來也看看這姑娘是不是真的那麽孝順照顧老人。這結婚這事兒,孝順是很重弄個要的。最起碼也得像王香秀和薑蘆這樣的兒媳婦兒。”


    雖然他覺得王香秀作風一般,但是卻不妨礙他覺得王香秀孝順,這一點上,他還是很認可的。


    他們做老人的,是很希望有個孝順的小輩兒。


    而白奮鬥聽了這個話也不斷地點頭,“秀姐確實很好。”


    “我這一路去農村,確實找到了那個姑娘,不過就想偷偷觀察一下,誰曾想他們村裏的人以為我是個老-流-氓,不聽解釋,一路追著我打,我這飛快的逃竄。摔進水溝裏了。耽誤的時間長了我沒趕上回城的車,又趕上大雨,一路頂雨走回來的……”


    白老頭覺得,自己今天也真是點背了。


    他說:“我這一路走回來,都要累死了,你個小兔崽子還跟我大聲,你也不看看我是為了誰。”


    白奮鬥嬉皮笑臉:“為我,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


    白老頭:“你知道就好。”


    他覺得自己一把老骨頭,簡直都要散架了,這條路,漫漫沒有盡頭。


    他癱坐在椅子上:“你給我燒點熱水。”


    白奮鬥不樂意:“大晚上的燒什麽熱水?你趕緊睡吧。我也困著呢。”


    這養這麽一個兒子,跟養一個叉燒沒有什麽區別的。


    他老爹這個樣子,他倒是懶洋洋的一點也不樂意管,一心隻想休息。然而就這,傍晚的時候又能在蘇家做孝子賢孫,又是給他們燒水,又是給他們熬雞湯,那可真是盡心盡力。


    雖然不想動,但是他還是好奇的問:“那姑娘長得如何?”


    白老爹因為他不肯燒水而氣兒不順,直接給他一個字兒:“滾!”


    白奮鬥:“你看你,這爺們也太小氣了。”


    白老爹卻不理會他,也不洗澡了,打算直接喝點熱水睡覺,隻不過一晃蕩水壺,水壺裏空空如也,竟然一點熱水也沒有。他微微蹙眉,心情不虞。


    “熱水呢?”


    他語氣不好:“我早上才燒的熱水,這怎麽就沒有了。”


    白奮鬥:“哦,我倒給秀姐家孩子洗澡了,孩子淋了雨,還是需要熱水的。”


    白老頭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你……”


    “蘇大媽也淋了雨,我還幫他們家燒了水。”白奮鬥隨口補了一句,白老頭一下子就急了:“她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淋雨了?是出了什麽事兒了?”


    白奮鬥坐起來:“還不是對門,他們家可真行,跟女人孩子來勁兒,反正又沒有真的偷到,哪裏至於那麽嘰歪,他們倒好,還不依不饒的,你等著,我肯定是要教訓他們家一下的。”


    這要是說起這個,白老頭也很鬱悶。


    雖說確實是他自己腿軟上不了台,但是他就是覺得這個機會明明是自己的,但是卻被人搶走了,這心情格外的難受,他說:“那個莊誌希,他踩著我上位。”


    其實昨天蘇大媽說那些的時候,他真的很心動,很想去找莊家算賬,但是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行。


    他是曉得不行的,莊家那一家子沒有素質的,絕對不會跟他客氣。


    但是也不是說,這件事兒他就不氣,他真的很氣,相當不服氣。哪裏有這麽欺負人的。這家子簡直是沒把他放在眼裏,既然是踩著他上位,記得趕緊買了禮來向他賠罪,逢年過節這禮也不能斷的。


    可是莊家的人好像竟然完全沒有這個想法,甚至連登門說道一下都沒有,這讓白老頭也相當不滿意。這做人就不能這麽沒有分寸,這家子做事情實在是太不厚道了。


    他冷哼,說:“是該給他們點教訓,不過你看怎麽教訓更好?”


    這要是說起這個,父子兩個可就不困了。


    白奮鬥:“這要是當麵找茬兒打架,我看是不成的。他們家那個小媳婦兒,倒是很會打架。我們跟她硬來,保不齊要吃虧的,這個可不行。我們隻能智取。爸,既然莊誌希是踩著你上位,不如我們就收拾他,你看如何?”


    他解釋說:“我們一下子收拾老莊家的全家,那也不現實的,倒是不如找一個人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也打擊他們的臉麵。您看呢?”


    “這個好。”白老頭也是覺得收拾莊誌希最高興,誰讓莊誌希頂替他演了楊白勞進了宣傳科呢。


    那他就是最煩這個莊誌希了,這個小兔崽子,該是教訓。


    而白奮鬥也覺得教訓莊誌希最好,不知道怎麽的,他就是看不慣莊誌希整天騷-包嘚瑟的樣子,不就是結個婚嗎?這給他臭顯擺的,簡直都不知道姓什麽了。


    他覺得,自己不教訓教訓這個狗東西,難解心頭之恨。


    “你看,我們汙蔑他騷擾王香秀怎麽樣?”白老頭提議,反正王香秀也是個不清不白的女人,做這種事情駕輕就熟,如果能夠利用這個事兒訛上了莊誌希,一來能打擊他的名聲;二來說不定還能從莊誌希那裏訛上一點錢。


    這樣也是幫襯了蘇家,蘇大妹子也能過的鬆快一點。


    他覺得自己這個提議賊好,不過白奮鬥一下子黑了臉,說:“不行,爸,你胡說什麽呢?一個女人的名聲多重要你不曉得嗎?秀姐這樣的好女人,不能頂著這個名聲。周群那個王八蛋已經陷害秀姐了,本來就有些不明真相的人對秀姐指指點點,如果你也這樣做。那麽不是把秀姐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不行!你想都不要想!你怎麽不說汙蔑他騷擾蘇大媽呢?”


    白老頭不樂意:“那這個話說了也得有人信啊。”


    “那周群跟老太太有一腿,怎麽都有人信。”


    白老頭:“那這話讓你說的,他不是有目的的嗎?如果沒有目的,這事兒就兩說了,你怎麽回事兒,你跟我大聲?你到底還想不想對付莊誌希了。”


    白奮鬥:“想,但是不能用秀姐的名聲來做代價。”


    他想了想,說:“薑蘆怎麽樣?你看薑蘆怎麽樣?我們想個辦法把莊誌希和薑蘆都忽悠到一間屋子裏,到時候在帶著人捉奸,最好是在廠裏,讓他們丟人丟到家。到時候,不僅是打擊了莊家,也打擊了周群。讓他們整天都給我甩臉子,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這一次就讓他們兩家集體丟臉。如何!”


    白老頭想一下,點頭讚道:“特別好,你這主意,最好不過了。”


    兩父子得意的笑了出來。


    白老頭嘿嘿著說:“哎你說這個事兒,不會造成什麽大麻煩吧?如果他們咬上我們這麽辦?”


    白奮鬥隨意的很,不以為意,說:“那有什麽關係,這又不殺人不放火的,我們就是為民除害教訓教訓人,算什麽啊。這不是什麽大事兒,就算是他們咬我們,不承認就罷了。實在不行就直接說是開玩笑唄。又能怎麽樣,周群跟老女人不清不楚,考級都有貓膩,還不是一樣沒什麽事兒,我覺得沒問題的。”


    “你說的倒是也對。”


    “那是。”


    兩父子陰險的笑,趙桂花有點拉肚子,穿著雨衣出來上廁所,剛走到靠近大門口,就聽到白家發出桀桀桀桀的笑聲,這笑聲真是……沒有二十年的資深反派經驗真是笑不出來。


    她微微蹙眉,左右看看,確定夜深人靜,她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的來到窗下,就聽屋裏人說:“那明後天咱們就行動。”


    “行,我們一人負責一個。你看廠裏有什麽合適的地方?”


    “小倉庫吧。”


    “行,你忽悠一個我忽悠一個。”


    “嘿嘿,我們就等著看好戲。”


    趙桂花可真是沒想到,自己深更半夜的出來聽牆根,竟然聽到關於自家兒子的事兒。當然現在她還不知道是說誰。但是她皺著眉一想就曉得,這兩個人八成是要算計誰。隻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算計的是哪一個了。


    她又想了想,深深懷疑,這些人是想算計自家人,畢竟,他們家今天剛跟蘇家兩個婆媳鬧過矛盾呢。


    而這兩個光棍兒可是那兩個寡婦的終極舔狗,他們還能不想報複?


    趙桂花微微搖頭,覺得這個白奮鬥,真是越來越不像樣,本來他就是蠢一點,現在隨著大院裏的適齡青年都結婚了,嫉妒心作祟,他現在不僅是蠢,還有點壞。


    就像是坑楊立新的錢,誠然楊立新不想付出一點風險,隻想坐享其成也不太對。但是白奮鬥百分之百還是坑了楊立新的錢的。這坑錢,也是不對的。


    趙桂花抿著嘴,她的肚子又絞痛了起來,趙桂花立刻開門出去,大門傳來微弱的開門聲,白家父子倒是沒放在心裏,畢竟他們住在門口這間房,平日裏晚上總是有人來來回回,也算是習慣了。


    不過最近因為鬧鬼,晚上出來的人少多了,大家都寧願扛著都不出來。也不知道是誰,白奮鬥探頭看了眼,沒看到人。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


    隻是吧,如果沒有這開門關門的聲音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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