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看不出什麽表情。


    他們單位,薑保紅本來是的最恨明美的,她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當初去找明美,就不會有後續那些事兒。別管明美是不是無辜,反正她就覺得明美是有責任的。


    可是現在,薑保紅最恨的就是關桂玲了。就連明美都要往後放一放了。自從她離婚,她前夫離開了四九城,她這日子就不好過了,不僅得不到別人的尊重,錢也少了。


    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關桂玲竟然害她損失了一輛自行車。


    她被拘留了,出來的時候去找自行車,別說是自行車,就連自行車印子都沒有了。他是報了公安,可是都好幾天的事兒了,根本連點線索都沒有。


    要知道,她前夫離開的時候可是把家裏所有的錢都拿走了,她一點存款也沒有,不過因為他是工人,每個月也有工資,因此倒是能生活。不過要想攢下來錢,卻不行。


    她有兩個孩子,大兒子成家了,隔三差五的挖她的錢。小兒子跟著爺奶生活,也是隔三差五的來要錢,所以薑保紅還能借二十塊錢給關桂玲,已經是從牙縫裏省出來的。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還被關桂玲擺了一道。


    她的自行車,竟然被關桂玲弄丟了,她甚至懷疑是關桂玲偷偷把她的自行車賣了,但是沒有證據。她現在最大的大件兒自行車沒了。薑保紅真是恨死關桂玲了。


    她在想買一輛自行車,別說是沒有票,也沒有錢啊。


    正因此,她死咬住關桂玲,讓她賠償。但是關桂玲不僅不賠償,還矢口否認自己借了車。而因為沒有人看到借車的事情,大家竟然更相信關桂玲,而不是相信薑保紅。


    薑保紅死死的盯著關桂玲,如果眼神能殺人,關桂玲早就死一萬次了。


    關桂玲明明有錢,卻不肯賠償。範家人曾經來他們單位鬧過一次,所以大家都知道關桂玲得了三千塊錢的賠償。實際三千三呢。她手裏有這麽多錢,竟然還不賠償,薑保紅是恨不能殺了關桂玲的。


    她死死的盯著關桂玲,突然就惡狠狠的開口:“關桂玲,你什麽時候還我一輛自行車。”


    自行車的事情也是老生常談了。


    現在客運站也是兩極分化,有的人是相信關桂玲的,覺得薑保紅就是無理取鬧找事兒,畢竟薑保紅在他們單位一向是人緣兒不好的。但是也有人覺得薑保紅說的是真話,薑保紅雖然人一般,但是她不至於死咬著關桂玲,畢竟他們也沒什麽冤仇。而且關桂玲之前還有想要算計別人的想法,可見關桂玲也不是什麽好人。


    關桂玲聽到薑保紅的聲音就覺得厭煩,不過還是冷漠的回頭,說:“薑保紅,你到底有完沒完啊,你總是說我拿了你的自行車,你有什麽證據嗎?什麽證據也沒有,你憑嘴一直說啊!你覺不覺得你自己太過分了?我知道我這個人沒有什麽能耐容易被人欺負。但是你也不能看到我受傷得了賠償就想從我這裏撈錢吧?我得了賠償,那是我遭罪換來的,我在醫院住了那麽久,現在還沒好,我容易嗎?就連這樣的錢你都要眼紅嗎?誰知道你是不是自己把自行車賣了,然後往我身上潑髒水。”


    “你,你個混蛋!你既然還敢這麽說,明明都是你的錯!”


    她氣的衝上去,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關桂玲的臉上,真是掌聲清脆。


    關桂玲沒有反抗,直接倒地……


    “臥槽!”


    “這怎麽辦啊?”


    排隊的人一下子就懵了,像是明美,在他們開始爭吵的時候就果斷的退出了隊伍,站在了一邊兒,果然啊……這也不怪她謹慎啊,當時關桂玲住院的時候可是她跟陳大姐一起去的,那個時候聽得清清楚楚的,說關桂玲至少要休養半年的。可是這位就休養了不到三個月就回來上班了。


    明美覺得,關桂玲是真的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兒,十分的作死。


    以前總是聽說誰誰誰要錢不要命,那個時候她還沒見過,現在是真真兒的見識過了。關桂玲就是這樣啊,她生完孩子沒幾天就去幹活兒,整天涼水洗菜。


    現在更是誇張了,小產加上受傷,大夫讓她休息半年調養,她直接休息兩個半月,然後就回來上班,那是生怕耽誤工資。明美真是服氣的不得了。


    這種受傷住院,單位為了照顧職工也會開一半的工資的,其實算是很不錯了。像是關桂玲工資是三十二,也就是說,她不上班每個月差了十六塊錢。


    雖然看起來不少了,但是她得到了不少的賠償,所以但凡是換一個正常人,肯定是就要在家裏休養個半年了。但是關桂玲不肯,她相當於隻休養了兩個月。


    其實實際上是兩個半月,剩下半個月,她又哭又鬧死磨硬泡,最後領導終於算了,沒跟她一個身體不好的女同誌計較。


    明美也是覺得這人神了。


    關桂玲是十分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的,但是她身體虛,那是人人都知道的,就這樣,薑保紅還敢碰她,大家也是覺得他是個狠人。明美躲得遠遠的,其他人一看薑保紅動手了,也飛快的都散開。


    就怕慢了一點,讓關桂玲給訛上。


    要知道,關桂玲那是震感獅子大開口的啊。


    關桂玲挨了一巴掌,捂著臉癱坐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來。薑保紅也害怕了,不過還是強撐著叫囂:“關桂玲你別裝了,誰不知道你最會裝?你之前可是都訛了人家三千塊錢了,怎麽的,現在還要訛我?”


    她叉腰:“我可不是範家人,我可沒有那麽好欺負。”


    關桂玲眼光微微紅了起來,說:“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


    她看著薑保紅,仿佛是上不來氣一樣,直接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臥槽!”


    大家這下子更懵了。


    這時有人叫:“薑保紅,你快看看她是不是昏過去了,如果昏過去了趕緊送醫院啊,這可是你打的。”


    “就是啊!”


    “薑保紅你都知道他身體不好還碰她。”


    薑保紅氣的臉紅:“關桂玲,你別裝了,誰不知道你最會演戲了,真是文工團的都沒你會演,怎麽會有你這麽惡毒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的,當初還覺得你這人還行,沒想到你就是個陰險小人。你卑鄙無恥……”


    “別罵了,趕緊送醫院。”這時後勤主任上來一看,人是真的昏過去了,趕緊叫人,他回頭看著薑保紅,嗬斥:“還不趕緊跟上!”


    薑保紅:“啊?”


    她氣的哆嗦,但是沒有辦法,卻不能不跟著,隻是眼淚都要出來了,她怎麽這麽倒黴,就遇見關桂玲這種人!


    明美看著他們鬧了這一下子之後都出去了,拍著胸脯說:“嚇死我了,我生怕被訛上,我可是怕了他們。”


    大家多少也都聽說了這兩個人企圖一起訛上明美的事兒,明美自己沒有說過,但是陳大姐不可能不說啊。畢竟,薑保紅和關桂玲想算計訛上明美,這是明美一個人的事兒。可是同樣的,關桂玲開始也是想訛上大家啊,總是得讓人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免得以後著了道兒。


    所以這二位的人品,那在這邊是人盡皆知了。


    大家同情的拍著她的肩膀,說:“你啊,也是倒黴。”


    明美:“他們真是有毛病。”


    “誰說不是呢?我看薑保紅是病的不清,她以為自己還是領導夫人啊,還敢動手。也不看看,這關桂玲是能隨便打的嗎?你瞅著吧,這一次不知道關桂玲有得要多少。”


    “薑保紅是自己活該。”


    明美聽到大家這樣說,也點頭讚同:“薑保紅確實是活該,而且腦子奇奇怪怪的,跟正常人想法不一樣。”


    就說她之前惹事兒那些事兒,怎麽也賴不到她明美的頭上吧,但是這個人就覺得是她的錯,還想算計她。明美真是厭惡透了這種拎不清的智障。


    當然,關桂玲更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們都覺得薑保紅不是好東西,我倒是覺得關桂玲嚇人,反正我是怕了她了。她這樣動不動就昏倒,稍微碰一下不是就要賠錢?我家還得過日子呢。可不敢沾邊兒,反正以後我看著她得繞著走。免得一不小心中了招。”


    “我已經開始繞著她走了。”


    “你這話說得對,我也害怕關桂玲,關桂玲還沒小產的時候,還找過我呢。現在想一想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想算計我……”


    “那哪兒好說了,說不定就是。”


    “就是。”


    別看關桂玲確實是訛到了人,也拿到了錢的,但是實際上她在客運站已經臭不可聞了。不管她現在是什麽想法,大家都覺得她是要訛人。畢竟,她以前就是這麽幹的。


    而且她有一段時間瘋狂找機會找人獨處,而且找的都是條件不錯的。這個已經讓所有人都戒備上了。


    無辜?


    這件事兒就沒有人是無辜的。


    第164章 薅壞人羊毛


    這過日子,最是匆匆過的就是秋天。


    秋天裏要備著過冬的東西,每天忙忙碌碌的,感覺一晃神兒,這日子就過去了。好像轉眼間就到了雪花飄飄的冬天。好像都不曾留神兒,就一溜煙兒到了十二月,今年過年晚,二月中才過年,但是也不妨礙大家這個時候就準備起年貨來了。


    提前兩個月,其實也沒毛病。


    這家裏的事兒,都是趙桂花操持,其他人都是小兵兒,指哪兒打哪兒。


    這不,又是一個周一,家裏幾個人都睡眼惺忪的,不怎麽提得起勁兒,周天休息是不假,可是活兒也不少啊。趙桂花看著一個個那個熊樣兒,說:“咱家還有一張肉票,今天買肉給大家改善一下。”


    家裏幾個年輕的立刻高興起來,不過莊誌遠倒是說:“媽,別買了,咱們攢一攢過年買肉包餃子吧。”


    這過年總是要吃好的,平日裏都是吃的,過年買不到怎麽辦。


    趙桂花看著幾個小孩兒眼巴巴的看她,說:“這事兒我有數兒,你們上班去吧。”


    今年冬天的日子沒有去年冬天好,畢竟去年冬天家裏魚多,還因為賣魚倒騰了一些肉,所以日子過得很舒坦,今年沒有這個還是二就差了一點,不過也比往年好太多了。


    他們家人已經很知足了,這別人家可沒他們吃得好。


    虎頭和小燕子兩個人吃完了早飯,背起書包,果然,剛背上書包就聽到後院兒的李軍軍李偉偉站在院子裏叫人,兩個小孩兒趕緊出門,這個時候銅來也出來了。


    自從隻剩下一個人上學,銅來就落單了,小孩子麽,沒有隔夜仇,慢慢也就一起上學放學,關係是比以前緩和不少的。至於銀來,至今還是沒有上學的。這個倒不是王香秀不舍得花錢,而是銀來狀態不好,雖然看似養的差不多了,但是到底是傷著內裏了。他太虛弱,天這麽冷,王香秀也不敢讓他上學,怕是路上出什麽事兒。


    這孩子白天就是自己在家,不過好在他雖然是自己在家,但是也不惹什麽事兒了。以前是哥哥帶著他們東跑西跑,他們連大人都不害怕,現在銀來是徹徹底底被豬教育了。膽子小的很,他在家沒事兒幹,就在街道接了縫小抹布的活兒,雖然幹的很少,但是也能掙錢了。這個錢王香秀倒是不要,都讓銀來自己攢著,她倒不一定要讓銀來賺多少錢,主要是怕銀來總是憋悶著出事兒,也算是給他找個事兒幹。銀來自己慢慢也適應了。


    別看現在王香秀不在外麵賺“外快”,但是他家的日子真是比以前強了,銀來自己都有私房錢了。而且也會給自己熱飯了,要知道以前可不會呢。


    這個院子,總的來說家家戶戶都是奔著更好去的。


    一大早上,院子裏上班的上學的都走了,趙桂花家裏就剩下她和兩個小不點,她燒了水,準備給家裏換下來的東西洗一洗。一般這個時候是沒有人串門的,大家都有活兒呢,可別以為家庭主婦就是冬天在家裏貓冬兒,那老些個家務活兒,可不老少。


    小團團和小圓圓兩個小孩兒在炕上翻滾,趙桂花坐在屋裏洗衣服,也盯著他們,她警告兩個活躍的小家夥兒,說:“不許來炕沿邊兒。”


    小團團咬著自己的小手手,歪著頭,往前試探的爬了兩下。


    趙桂花瞪眼睛,伸出自己的鐵砂掌,說:“你們再往炕沿爬,奶奶就打小屁股,懂嗎?打小屁股!”


    小團團嗚嗚呀呀的不知道嘟囔什麽,不過好像又聽懂了一點,一轉身,扭著小屁股就爬走了。小圓圓比哥哥懶一點,雖然兩個小孩兒都會爬,但是她不像哥哥那麽活潑,反而是抱著毛毛蟲,自己能玩兒好好久。


    趙桂花覺得,這照顧孩子真是個挺累人的活兒,這他們越大越是這樣,一不留神就到處爬。她把幾件衣服洗好了,擰幹了晾在外屋,趕緊就得回來。


    真是一點點都不能耽擱,不然這兩個小孩兒就敢給你闖禍。


    趙桂花最怕的就是小孩子摔下炕,他們調皮一點沒啥,但是可不能摔了。


    趙桂花用枕頭堵在炕沿邊兒,但是可一點也不敢說,孩子就不會跑掉。她今天要收拾的不多,刷了飯碗洗了衣服,盤腿兒坐在炕上,小圓圓看著奶奶過來了,衝著奶奶甜甜的笑,小手手指向了放在櫃子上的奶瓶,吧嗒嘴兒。


    趙桂花:“……”


    她說戳戳小家夥兒的小臉蛋兒,小嬰兒帶著小奶膘兒,軟軟乎乎的,趙桂花笑著說:“你媽上班走的時候不是還喂了你?”


    明美現在還是每天上午下午各自抽出一個小時回來喂一次孩子,這當媽的,就是比當爹的付出更多。不過因為兩個孩子也大了,明美一個人喂兩個,根本不夠吃。


    這除了配合著奶粉,還有雞蛋羹,米粉什麽的也吃著,這才夠吃。不過他們家人已經商量好了,等過完年,就給孩子斷奶,雖說有的孩子吃的時間長,但是趙桂花覺得一年也夠了,反正明美現在也跟不上,不如就讓斷了吧。這一天來回兩趟喂孩子,其實也挺遭罪的。照她說,前一段兒天冷就該斷了。


    不過明美到底是舍不得,還是決定堅持到過年,正好一年。


    既然明美自己都這麽說,趙桂花這個做婆婆的也無所謂了。但是作為照顧小寶寶的人,她是看得出來的,別看明美吃的不錯,補得也厲害,但是她現在喂一個小團團就正好,兩個真的太勉強。


    要不說有時候窮人家生雙胞胎,可不是什麽真的大喜,養都不好養。他們家已經是條件不錯的,能跟上各種輔食,不然哪裏能給兩個小家夥兒養的白白胖胖,像是年畫裏的胖娃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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