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心是髒的想什麽都是髒的,謝軍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這會兒見著事情了自然也是往最齷齪的那個方向想,各種汙蔑的話張口就來,最後“推測”出來的結果離事情的真相簡直有十萬八丈遠,絲毫搭不上邊。


    隻是對於那些不明真相,對裴家狀況不了解的部分圈內人還有圈外人來說,自然就是相信了大半的,畢竟謝軍這樣的“推測”顯然更符合他們的認知,這樣的事情從古至今都不鮮見。


    然後短短幾天的功夫,謠言就傳遍了。


    裴立戎雖然一門心思搞科研,但是在圈子裏還是有幾個好友的,他們在聽到這些謠言的時候,第一反應當然是替裴立戎這個好友去辟謠的,隻不過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更何況他們都不是當事人。


    最後眼見著謠言越傳越廣,幾個人簡單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趕緊過去告訴裴立戎吧,指不定裴立戎這會兒還蒙在鼓裏呢,畢竟他一向對圈內的各種八卦不感興趣,平時根本就不會主動去了解。


    “多謝你們過來提醒我了,這件事情我會去查的。”裴立戎的聲音很平靜,隻不過臉上卻難得地染上了慍色,雙手緊握冒出了青筋,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這個時候肯定是要有人倒黴了。


    那幾個人見狀就知道裴立戎估計為這事氣得不清,以往哪裏見過他這麽生氣?估計這次惹事的人要倒黴了。


    若是這件事單純是關於他自己的,裴立戎倒不會這麽生氣,被傳幾句閑話而已,圈內各種流言還少過嗎?


    隻是那傳出流言的人千不該萬不該讓這事涉及到了月月,他細心嗬護的妹妹居然被編排進了這樣的流言中,被那樣詆毀著,他是絕對忍不了的。


    再一想到自己還有程叔黃姨珍之重之,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從小保護著的妹妹在那些人口中被翻來覆去地汙蔑,用各種難聽的話揣測,裴立戎內心的憤怒是徹底忍不住了,怒氣升騰,最後沒忍住第一次喜形於色,對著桌子狠狠一拍,瞬間“哢嚓”一聲,木質書桌的一角瞬間裂開,啪呲一下地摔到了地上。


    裴立戎的手心也立馬泛紅了起來,這麽大力氣地將桌子拍掉一角,疼痛自然也是避免不掉的,隻是這些他都不在意,他這會兒心裏隻想著要怎麽將這些流言給澄清或者消除掉,順便讓那個傳出流言的吃到他應有的教訓。


    作者有話說:


    晚安~


    明天晚上見(^_^)


    第276章 處理結果


    程荔月她是不知道這事的,她每天基本算是三點一線,要麽是去學校,要麽的去老師家,然後就是待在家裏了。


    本來她就不是愛出去到處玩的,也就是最近終於對旱冰感興趣了,這才想著去玩,其它的時間她的精力都放到小提琴上了,哪有那個心思去打聽這個圈子裏的八卦,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


    而也正因為她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唯一認識圈子裏的那些人也都是裴立戎的朋友,他們就更不會跑到她麵前說什麽了,所以一直到流言到處傳的時候,她都不知道這回事。


    裴立戎這個時候也慶幸妹妹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他一邊警告周圍的人不許到妹妹麵前嚼舌根,一邊雷厲風行地讓人直接去查這流言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他既要在妹妹沒有知道這事受影響之前把事情解決掉,還要兼顧實驗室那邊的事情,一時之間這幾天就變得早出晚歸了。


    因為裴立戎的有意隱瞞,程荔月還以為哥哥這段時間實驗室那邊尤其地忙呢,看著哥哥每天早出晚歸也有些心疼,還道:“等下次去旱冰場我就自己去吧,哥哥你有了假期的時候就好好休息,不用再陪著我一起了,我覺得我現在已經滑的有模有樣了。”


    而裴立戎這兩天顯得有些早出晚歸也是不想在家裏打電話或者是跟人商量事情,主要也是想避開妹妹,至於忙倒是不算多忙的。


    以裴家的勢力,想要查點東西還是很簡單的,其實早在第一天裴立戎剛剛把事情交代出去查探的時候,事情的真相就已經出來了。


    當時謝軍他身邊跟著那麽一圈人,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那些跟班怎麽可能守口如瓶?隨便問問就能把事情的起因經過查的明明白白了,更何況他當時說那些話的時候還絲毫沒有遮掩,那麽快就把他這個罪魁禍首查出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把事情查清這個還是小事,重要的是如何處理這件事,同時使這件事平息下去。


    而這事是裴老爺子出麵的。他作為裴家的一家之主,由他出麵也就代表著整個裴家的態度了。


    裴老爺子知道這事也就是跟裴立戎前後腳的功夫。圈子就這麽大,到處都是認識的人,老一輩的人也難免會意外地從小輩那裏知道這事。


    老人家肯定是不會跑到裴立戎和程荔月兩個人麵前問這事到底是真是假,流言是怎麽回事了,可是這不妨礙他們在裴老爺子麵前委婉地詢問一番,畢竟這流言傳的著實有些不好聽於是裴老爺子就知道了這事。


    對於裴老爺子來說,程荔月這個小姑娘雖然不是親孫女但是也離親孫女差不多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起住了這麽久,老爺子不可避免地稀罕上了。


    再加上又是這個家裏最小的,平常他跟孫子還是孫姨三個人都忍不住地對小姑娘多寵了一些,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在他們眼裏,小姑娘是從小就被寵大,到了他們這,自然也不能讓人家受委屈了,更是能寵就寵,這會兒卻被人汙蔑成這樣了,老爺子如何忍得了?


    女孩子家的名聲何其珍貴?哪裏容得這樣潑髒水?反正這事裴老爺子是沒完的。


    要是外麵隻傳他兩個孩子談對象了,老爺子倒不會這麽生氣,畢竟倆孩子從小一起長大,就算以後真的在一起了,也算是喜聞樂見的事情了,隻要倆孩子願意就成。


    而且平常大院裏大家也沒少互相戲謔什麽類似於“你家的孫輩是不是帶小姑娘回家了,要談對象了”這樣的話,關於小輩談對象的事他們大人沒少拿來開玩笑呢,甚至還說要給介紹呢!


    可是這會兒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倆孩子這會兒可是清清白白的,月月這孩子又是那樣地乖,可是在流言裏卻被傳成那樣,由不得老爺子不窩火。


    而跟裴老爺子住在一個大院,平常沒少一起遛彎,對裴家情況很是清楚的寧老爺子還有李老爺子聽到這些流言也生氣地不得了。


    幾個老爺子都是正派人,哪裏見得了這樣亂造謠小姑娘名聲的陰損行徑?


    他們早就從老友那裏知道那個住進來的小姑娘是怎麽回事了,那是兩家關係好特意把人接過來照顧的,還是裴家提出來的,裴家的老二夫妻倆對這個小姑娘可稀罕了,在省城那邊是將近快十年的鄰居呢!


    而且人家小姑娘才十六歲,平常除了學習就是練琴,乖的不得了,要是他們有這樣乖巧漂亮的孫女,得稀罕死,結果人家好好一小姑娘被傳成什麽樣了?


    這會兒直接一起出麵跟著裴老爺子力挺小姑娘,嚴厲聲明之前那些都是無稽之談,純屬造謠,而且就憑倆孩子從小的情分,還哪裏需要像流言中說的那樣費盡心思憑手段上位?把人小姑娘說的是那樣不堪?


    裴老爺子甚至放出話道:“那些流言全都是造謠,反正在這我就直接明說了吧,要是倆孩子最後真的能談對象,我老頭子是雙手雙腳地讚成,完全支持小姑娘當我孫媳婦,還用她費心思攀上來?


    而且人家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出身根正苗紅的,父母都是大廠職工,就一個閨女,平常寵得愛得不行,指不定以後立戎喜歡上了人家,倒要我們攀上去跟人家父母求娶呢!


    隻不過現在倆孩子還沒談對象呢,這些也就是我老頭子想一想。


    而以後有誰再拿這事出來造謠,汙蔑人小姑娘名聲,就是和我裴家作對,到時候不要怪老頭子我不客氣了。”


    裴老爺子態度是很鮮明了,話也說得很清楚了,再加上還有另外兩家老爺子力挺,之前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基本沒人敢在拿那些流言出來說事了。


    而流言處理好了之後,也就該處理那個最初傳出這波流言汙蔑的罪魁禍首了。


    事實上,本來裴立戎都是沒打算讓老爺子出麵的,隻是後麵老爺子還是知道了這事,直接就親身上陣了。


    本來裴立戎已經想好流言怎麽處理了,可老爺子出麵了,裴立戎就隻能退一步,把發揮的場地給讓出來了,而且老爺子出麵也的確比他這個“當事人”更有說服力。


    隻不過呢,謝軍這個人裴立戎還是自己可以收拾的。


    他在事情查清當天其實就已經暗中去把謝軍狠狠收拾了一頓,也顧不得君子風範了,下手很是陰狠,保管謝軍就算是疼上一個星期但身上也看不出任何傷痕。


    本來裴立戎是想直接給謝軍腿打折的,甚至已經踩好點了,隻是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他想到了更好的報複方法。


    兩家的家世差距並不是很大,再加上老爺子們也都有點交情,對謝軍喊打喊殺也不現實,可是這不代表裴立戎簡單教訓了謝軍一頓後就沒事了。


    妹妹從小都是被寵著長大的,周圍的環境也很簡單,從小就單純地不得了,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裴立戎已經不敢想象要是哪天這流言傳到妹妹耳朵裏,讓妹妹聽到那些難聽的話,對妹妹會是多麽大的傷害。


    所以就算兩家有些交情,他也是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謝軍的。


    事情的來龍去脈在他得知這件事情後的一個下午就已經很快查清了,而後麵那兩天他則是讓人直接去查謝軍這個人,不到兩天的功夫可以說是把謝軍扒得底褲都不剩了,他身上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一件不漏地都被查清了。


    作為被謝父放棄的小兒子,謝軍除了是自己能力不行之外,也有他的性子也的確混賬的緣故,雖然沒有鬧出過什麽人命關天的事情來,可是平常仗勢欺人也是做慣了的,像今天發生的這樣隨口汙蔑的事不是第一次,甚至還有過隨口幾句話就讓人被全班孤立了,差點經曆校園霸淩讓同學嚇得要跳河。


    隻不過因為是小兒子,又不像上麵兩個哥哥需要擔重擔,謝母對謝軍就難免寵了一點,之前那次謝母當機立斷去那戶人家道歉,賠足了錢再加上那家孩子最後狀態調整過來了,人沒事,謝母才把這事平息,後麵又把這事壓下,定性為孩子之間的玩鬧,這才沒傳到老爺子耳朵裏。


    裴立戎他本來是想把這些查出來的東西都送到謝家老爺子麵前的,以謝家老爺子的脾氣,謝軍的下場是好不了了,到時候幫著隱瞞的謝母還有不作為的謝父都得跟著吃掛落。


    而他把這些送到謝家老爺子麵前的意思也是明明白白的,他希望謝老爺子可以給出一個處理結果,不然他大約就要采取屬於小輩之間的方式了。


    對於一個高智商的人來說,真心想報複一個人那是絕對不會讓那個人好過的,尤其是就算裴立戎不從軍也不從政,但是作為裴家唯一的繼承人,裴家有不小的一部分人脈都已經交到他手裏了。


    更何況現在老爺子還有裴景中這個軍區司令都還在,裴家還是不容小覷的,裴立戎他隨便使點手段都夠謝軍這個紈絝子弟吃夠苦頭。


    現在沒有出手也不過是顧念兩家交情,先禮後兵罷了,畢竟雖然謝軍人不怎麽樣,但是謝老爺子為人裴立戎還是很敬佩的,把人交給謝老爺子,他覺得最後謝軍的下場不會輕鬆。


    隻不過呢,裴立戎還是低估了家裏老爺子的戰鬥力,老爺子直接上門去了,明明白白讓老友給自己一個說法,必須把謝軍這小子給收拾一番,讓他吃點苦頭,知道對錯,不然這以後的好友就沒得做了。


    而謝老爺子哪裏知道平時在他麵前乖順的孫子居然人前人後兩幅模樣,給他在這糊弄呢,再加上裴立戎的那一堆資料上寫滿了謝軍做的那些混賬事,老爺子那火爆脾氣哪裏忍得住,當即就抄起拐杖把人又結結實實收拾了一頓。


    這下好了,之前裴立戎揍出的傷還沒好呢,謝軍身上就又添新傷,痛得他一動就直叫喚。


    而這還不止呢,要是就這麽簡單地打一頓就算收拾了,裴老爺子還上門幹嘛?直接讓警衛員打一頓了,裴立戎也就懶得收拾那些資料把謝軍往死裏摁了。


    而且對於謝老爺子說,他走哪不讓人說一句剛正不阿?誰不敬佩幾句?要是到老了因為孫子的無法無天而連累地晚節不保,那麽他就算死了,這棺材板也壓不住,得氣活過來。


    而之前孫子被謝父送回京城的原因謝老爺子也是知道的,好像是說謝軍他沒能力,在部隊裏待不住,身手什麽的都不行,以後就算讓他勉強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麽建樹,索性讓他回京城去,由著他自己玩吧,就不在部隊裏浪費時間了。


    而這些話在謝老爺子眼裏就是狗屁,他覺得這無非是兒子他們夫妻倆下不了狠手罷了,不然隻要進了部隊訓個三五個月,練得多了,身手自然就能上去,就算身手提高不了多少,也能改變精氣神,也就不至於會有現在這混賬模樣。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謝老爺子可不想謝家的名聲被謝軍這個孫子給敗壞了,趁著現在人還小,得趕緊掰回來。


    所以他跟兒子他們招呼都不打,直接聯係人把謝軍送去他一點勢力都借不到的部隊了,還特意交到了那邊安排的人一丁點都不要放水。


    而且送去哪裏都部隊也是有講究的,部隊與部隊之間差別大著呢!


    為了給裴家交代,謝老爺子還把人專門送到雲貴那邊,那邊的部隊條件是真的苦,像謝軍這樣一向養尊處優的,去那脫一層皮都是輕的,更何況謝老爺子還定下了至少三年不準讓他回來的期限,那邊有人看著呢!後麵的苦日子是有得他受的了。


    怕兒子兒媳心疼,謝家老爺子幹脆就沒告訴他們送去了哪個部隊,省得他們最後忍不住寄東西過去補貼,而這麽一來,謝軍是一點力都借不著了,原本輕輕鬆鬆的生活是徹底與謝軍無緣了,接下來有的苦他吃了。


    對於這個結果,裴立戎和裴老爺子還是挺滿意的,隻不過滿意歸滿意,可一想到妹妹受到是無妄之災,裴立戎又是忍不住地拳頭癢了,在謝軍被送去部隊的前兩天,裴立戎又送了他一份“大禮”,把謝軍他又結結實實揍了一遍,爭取讓他帶著傷上路,路上也記著疼。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277章 明白心意


    一直到事情完全處理完,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妹妹都沒有聽到風聲知道這件事,這也讓裴立戎鬆了一口氣,他是一點都不想那些汙糟事沾染到妹妹身上的。


    而經曆過這件事,裴立戎的心態忽然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他和妹妹在談對象?他有些不自在地想到“談對象”這個詞,尤其還是他和妹妹。


    是他對妹妹的行為出格了嗎?所以謝軍在旱冰場看到後才會以為他和妹妹是在談對象。


    他真的越線了嗎?對妹妹有了不再單純的想法?


    麵對再難的實驗裴立戎他都不會感到棘手,很快就能遊刃有餘地處理好,可是這會兒他第一次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之前一直都在思考事情該如何處理,流言要怎麽平息,一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有時間停下來想這件事。


    可是越想他的心就越是沉了下去。


    他的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你就承認吧,你就是喜歡上了月月這個妹妹,你就是越線了,早就不是單純地哥哥照顧妹妹了。”


    而另一個聲音卻在說:“可是你在妹妹心裏一直是哥哥,你可是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照顧大的,程叔黃姨正是信任你才把閨女交給你照顧,你不能監守自盜。”


    兩種聲音在他的心裏互相拉扯,可是裴立戎的心卻很快平靜了下去。


    他冷靜地想到,或許在他反問自己的一開始,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


    他對妹妹喜歡嗎?喜歡的!還有第二個會讓他這麽喜歡嗎?答案是沒有。


    從一九六六年到現在,正好快要十年了,對於妹妹,他已經習慣地作為一個保護者存在了,一直把妹妹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小心嗬護,細心照顧著,從來沒讓妹妹有一點磕著碰著,再沒有第二個人能讓他這麽用心了,他也再沒有第二個十年可以舍得拿出去對另外一個人好了,他過去十年的記憶裏全都是妹妹的身影。


    或許可以這麽說,對妹妹好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習慣了,早就融入到了他的呼吸中,他的血肉中,對他來說已經是再簡單不過的一種本能了。


    如果有一天要讓他斷掉和妹妹所有的牽扯,讓他與妹妹漸行漸遠,成為彼此生命中都不再重要的一部分,他想,那樣的痛苦不亞於讓他將血和肉分離開,他一想到這一種可能,臉色就有了變化,瞬間覺得呼吸都似乎變得痛苦了起來。


    他是一個成年人了,他可以判斷地出這不是親情。親情和愛情的不一樣的!他分得清。


    如果是親情,他把妹妹當成親生妹妹看的話,他心裏肯定會考慮過妹妹以後長大要和一個什麽樣的男孩子在一起,他到時候要如何把妹妹托付到那個男孩子手裏,如何以一個大舅子的身份好好警告那個男孩子一番,讓他以後一定要對妹妹好,不許辜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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