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會讓她為說出口的話後悔!


    在絕對的壓製力麵前,沈沅芷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氣,而她似乎也準備認命了,竟然停止了掙紮。


    男人猛然察覺到了什麽,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卻還是有一縷血絲順著嘴角流出。


    “該死,你竟然敢咬舌自盡!”


    沈沅芷突然一把抓著他的手,狠狠咬在他的手背上。


    這次男人卻沒有再推開他,而是任她發泄。


    許久之後,沈沅芷才終於鬆了口,而他的手背留下一個深深的齒印,一片血肉模糊。


    他還沒說什麽呢,卻見她再也忍不住“哇”的大哭出聲。


    她哭的那麽傷心,那麽用力,好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把所有的怨氣全都通過眼淚流出來。


    不知為何,看到她這個樣子,男人心中莫名有些觸動,他能夠深切的感受到她身上深深的痛苦和悲傷,竟有一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的衝動。


    覺察到自己這種可怕的想法,他立即狠狠否決了自己。


    不過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難道也跟著瘋了不成?


    那一夜的事情他自認為沒有對不起她,她至於一副全家死光的樣子麽?


    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把一塊帕子遞到她的麵前。


    “擦擦吧,真醜!”


    沈沅芷原本還準備接過來,聽到這句話,氣的直接把帕子扔到他的臉上。


    “你還在這裏做什麽,沒聽到我剛剛說的話麽,還不快滾!”


    這女人……果然給她三分顏色就開染坊,半點都不值得同情!


    男人忍了又忍,決定暫時不跟她計較。


    “我警告你,從今天開始照顧好自己,若腹中孩子出了什麽差錯,我定會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


    “有本事你就一直盯著我,不然說不定哪一日我不小心摔一跤,或者吃錯什麽藥,到時候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沈沅芷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其實她也不是一心想要置孩子於死地,隻是看不慣這個可惡的男人而已,偏要跟他對著幹。


    她也不明白他們先前明明素不相識,他為什麽這麽重視她肚子裏的孩子,對子嗣看得如此之重,他家有皇位要繼承嗎?


    男人見她如此油鹽不進,非要跟自己對著幹,一氣之下使出撒手鐧。


    “那我也不保證令尊會不會在路上遇到幾個刺客,又或者令堂的膳食出現什麽不該有的東西。”


    “你……卑鄙,無恥!”


    他真的好狠,竟然用她的家人來威脅她!


    就算她自己死,她都不願意她的親人受到任何傷害,他真的踩到了她的軟肋之上。


    男人以為她終於學乖了,卻沒有注意到沈沅芷垂著眼眸,眼底滿是徹骨的痛恨。


    第19章 以身相許來賠罪(最新修改)


    “你不過隻會為難一個弱女子,有什麽可得意的!就算留下這個孩子,你也隻能眼睜睜的看他認別人做父。”


    “這就用不著你來操心了,我的孩子,自然不會讓他無名無分,隻是你這個女人最好安分一點,不許在外麵拈花惹草,招惹別的男人。”


    先前的祁王也便罷了,算她識相,倒是那個千麵邪醫,不知跟她有什麽關係。


    這個女人身上到底藏著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看來他必須要好好調查一下了。


    “要你管!”沈沅芷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就看我到底管不管的了!”男人頓時化身邪羅冷煞,強大的氣場威壓而來,“你若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定會把那奸夫剝皮抽筋,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沈沅芷心下思量,她都忍不住想要“招惹”一下龍司睿了,她真的好想看看他被剝皮抽筋的樣子啊!


    不過,自己的仇當然要親手去報,前世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她要是再相信男人,那她自己就是狗!


    “再過一個月,便是我和鳳奕太子的大婚,你若是有本事,就來阻止這場婚禮啊!”沈沅芷看著男人的目光充滿挑釁。


    “成婚了又能如何?不過是個傻子,我給你的快樂,他能給的了嗎?”他附在她的耳邊曖昧低語。


    “你……流氓!”明白他的意思,沈沅芷頓時麵紅耳赤。


    男人心情大好,離開之前還不忘提醒:“我隻給你三天時間,若是還不出九霄寰佩,那你就隻能以身相許來賠罪了。”


    混蛋!流氓!畜生!人渣!


    沈沅芷在心裏惡狠狠詛咒,最好有一天你不要落到本小姐手裏!


    ……


    第二天一早,淩若煙來到沁芳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裏麵一片淩亂。


    沈沅芷找了匠人,說是想要修葺園子,再把荷花池底的淤泥翻新一下。


    本以為昨日之事定會把她打擊的一蹶不振,卻不想她竟有閑情逸致做這種事情,還在那裏親自監工。


    “妹妹怎麽這個時候來了,這園子裏一片汙穢,別弄髒了妹妹的衣裙才好。”沈沅芷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沒有絲毫情緒。


    “我方才去姨娘那裏問安,得知皇上竟然要把你許配給鳳奕太子,這可如何使得?姐姐同祁王兩情相悅,又訂過親,這不是棒打鴛鴦麽?”淩若煙一臉氣憤的樣子,為她打抱不平。


    “妹妹既已知道此事,你認為我和祁王還有可能麽?”


    “但祁王明知道真相,卻還願意為了姐姐承擔一切,試問這樣的深情,世間還有幾許,姐姐真的打算認命不成?”


    沈沅芷的目光,看得她心中莫名有些心虛。


    因為這場風波,正是她惹出來的!


    原本她也不大確定,有意觀察了幾天,發現沈沅芷一吃葷腥的東西就惡心想吐,簡直太奇怪了。


    她本想待掌握了證據讓沈沅芷身敗名裂,可蘭香一事卻讓她嫉妒的失去了理智,直接去龍司睿麵前把這件事給抖了出來。


    她以為借著這件事情,就能夠彌補上次所犯的過錯,促成祁王和沈沅芷的婚事,卻不想弄巧成拙。


    她做夢都不會想到,沈沅芷的“奸夫”來頭竟然那麽大!


    對方可是堂堂一國太子,連皇上都得罪不起。


    龍司睿這一回隻怕要徹底失去沈沅芷了!


    若不是為了祁王,她還巴不得沈沅芷遠嫁到異國,一輩子都不要回來呢!


    就算配個傻子也是抬舉了她!


    沈沅芷並沒有因為她的話受到絲毫影響,輕笑著說道:“妹妹不用為我的事擔心,再有幾天便是蘭香回門之日,你們主仆一場,妹妹也該帶人好好準備一番才是。”


    “姐姐,我若是你,壓根就不會讓那賤婢進府,要麽就讓人一通亂棍將她打出去,都是因為她,姐姐才會受這麽大的委屈,還要嫁給一個傻子。”淩若煙嘴上說著為她心疼的話,實際上卻故意拿刀子往她傷口上狠狠刺進去。


    “蘭香入府就被封為夫人,如今更是有了身孕喜上加喜,那可是皇族血脈,以後母憑子貴當個側妃也是不在話下。你是她的舊主,想來她以後定會好好報答你和姨娘,又何必揪著舊事耿耿於懷呢?”


    淩若煙原本來的目的是為了看沈沅芷的笑話,可一番較量之下,對方還沒怎麽樣,她自己倒是快要氣炸了!


    今日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那賤婢如今成了夫人,壓根就不把她這位舊主放在眼裏,那日在祁王府竟然還故意告狀想要治她的罪,若不是她臨機應變,差點就像狗一樣被趕出王府。


    那賤婢如今懷著身孕風頭正盛,她暫時也不能把她怎麽樣,但是她絕對不會讓她得意太久的,一定要想個辦法。


    這時,那些匠人已經把荷花池重新清理了一遍,連忙過來跟沈沅芷匯報。


    “大小姐,淤泥已經全都翻新了,這些是從池底撈上來的東西,請大小姐驗收。”


    沈沅芷立即起身走過去,看著那些擺在岸上的物件,其中有幾件首飾,還有幾件古董花瓶,都是之前不小心掉下去的。


    淩若煙問道:“姐姐,你是在找什麽東西嗎?”


    “哦,就是不小心丟了一塊玉佩,所以讓人過來打撈看看。”


    淩若煙真的越來越看不懂她了,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即將要嫁給一個傻子麽,還有心思在這裏找什麽玉佩?


    突然,她眼尖的認出,其中那條珍珠項鏈是她先前不小心掉下去的,立即過去拿了起來。


    這可是她最喜歡的項鏈啊!


    當初她為此她哭鬧了好一陣,可沈沅芷卻說這一池荷花開的極好,破壞了太過可惜,最後賠了十條給她才作罷。


    現在輪到她自己的東西,她就能夠打破原則了?


    沈沅芷沒空去管她的心思,隻是吩咐匠人明日把荷花池再翻一遍。


    淩若煙看得分外納悶,真不知道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難道她的婚姻大事還不及一塊玉佩重要?


    第20章 有多遠滾多遠(最新修改)


    接下來兩天,沈沅芷什麽事都不想做,隻待在荷花池那裏,看著那些匠人一寸一寸翻遍所有的地方。


    原本荷花初綻、含苞待放,景色極美的荷花池,此時卻一片狼藉,就算重新栽培起來,也不複昔日景象了。


    這一切,都是敗那個該死的男人所賜!


    今日便是約定的最後一天,如果不把那塊該死的玉佩還給他,指不定他還要鬧出多少事來。


    她現在沒有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直到太陽西下,日落黃昏。


    終於,一個匠人從池底探出頭來,手中拿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物體。


    “大小姐,是不是這個?”


    沈沅芷立即起身走過去,隻見玉璧無暇,潤澤通透,在夕陽之下熠熠生輝,她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芊芊,帶他們下去,再告訴賬房一聲,每人賞十兩銀子!”


    那些工匠雖然辛苦了幾天,一聽有賞全都千恩萬謝露出興奮的神色。


    十兩啊,那是他們一年都賺不到的錢,大小姐出手果然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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