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攢錢去育嬰堂留子嗣。


    女奴製度殘忍至極,被終身圈入育嬰堂,生育嬰孩到死,永不見天日。


    那是真正的煉獄,他不可能也不會讓他的女孩落到那步田地。


    因為她沒有銘章,天然被劃分為女奴。


    女人的世界艱難,男人的世界也艱難。不說她沒有本國銘章,會被歸為女奴入育嬰堂,就是她是女使,女姬級別,都不可能被他獨自合法的擁有。


    除非她是女君級別,而他官拜三品以上。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娶她回家。


    越君霽想著,卷著她的發絲,他心中五味雜陳。


    褚如初道:“我不做女子。”


    在差不多摸清了這個社會女子地位低下後,她就打定主意以男子的身份行走。


    “嗬,我的傻姑娘,你不知道你有多美。”越君霽輕歎。


    他忍不住笑了,像是在恥笑她的天真,她的額間雖然沒有朱砂痣,可是一眼就讓人看出是女的。


    “留在我身邊。”他溫和的看著她,堅定道:“我給你要的一切。”


    這是談不攏?


    褚如初後退一步搖頭,“不行。”誰也不能決定她的去留,誰也不行。


    她發了瘋似的要往外跑,跑到門口要拉開門栓,卻怎麽也拉不開。“開門,開門!”


    “如初,別這樣,留在我身邊,我會好好對待你的。”他從後麵抱著她,心疼的安撫。


    “你走開。”褚如初氣瘋了,“你不就是想要我嗎。”


    她又不是傻子,多次能感覺到他的渴望,這個世界真的是瘋了,這裏的每一個男人都想要她。


    褚如初顫抖著,壓抑了多天的驚惶恐懼,一下子爆發出來。她第一次深深地後悔,為什麽要去看極光,為什麽會來到這個變態畸形的世界。


    “你放了我。救命之恩,我還給你,我褚如初從不欠人東西。”她哭喊著,要拉開自己的衣襟。


    又不是玩不起,在現代時甚至可以稱為玩咖,一夜情而已,而且對象還是這麽帥的少年。


    她隻是覺得惡心!惡心的她想吐。什麽時候她已經無用到需要用身體來償還恩情的地步了。


    白皙的肌膚刺痛了越君霽的眼,他臉色難看的看著她,走過去輕輕給她拉攏衣襟。


    “別哭了。”他皺著眉,心口的地方隱隱作痛。


    眼淚從褚如初的眼裏劃落,一顆兩顆,接連不斷,她哭得竭斯底裏,直到昏厥過去。


    越君霽抱起她回房,給她洗漱了一番。洗淨鉛華,明媚幹淨的臉露出,嬌弱的她暈倒時,是如此的讓人憐惜。


    夢中還在流淚,越君霽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輕拍著她的背安撫。


    “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放我走。”她睡夢中都在囈語。


    ……


    京城越家。


    雨後,天輕雲朗。越大人皺眉叫人滅了三腳金獸香爐裏的熏香,熏得他頭疼。


    “大人,要不要先歇息一下。”有仆人輕聲問。


    “不用,先處理完吧。”年過不惑的越大人拒絕道,他身形過分消瘦,眉目嚴肅,不苟言笑。


    三朝元老,官拜內閣首輔大臣,家中一妻二子,羨煞旁人。不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又活的比誰輕鬆。


    已近午時,越大人才處理完公務,洗漱換衣後,正準備去休息一下。


    “大人,丹州加急。”風塵仆仆的驛使在仆人的帶領下跪在下麵說道。並掏出一封臘印信件遞上去。


    越大人親自接過,焦急的打開,“二公子出事了?”


    “大人別急,看看信上說的。”


    越大人的眉頭隨著信件內容漸漸皺起。


    仆人看從來都喜怒不形於色的大人皺眉,“大人?”


    “他要回來了。”越大人說道,遞給仆從把信件焚燒殆盡,打開窗子餘灰隨著風飄出窗外,了無痕跡。


    仆從不解,“這不是好事嗎?”


    越大人苦笑,“當今京中局勢,怎能是好事。”他還以為自己這個兒子會一輩子老死在那邊遠的丹州,哪想……


    “那不讓二公子回來?”


    “不,吩咐府中準備一下。”既然他想此時回,他怎能阻攔。當然,之後的風雲際遇,看他自己造化。


    “大人,聽說周家的公子和寧家的公子也去了丹州,他們不會找二公子麻煩吧。”老仆擔憂。


    越大人,“鴻煊不至於。”這周寧兩家的公子是越鴻煊的至交好友,他懂他的意思。


    老仆說道:“大公子風光霽月,當然不至如此,可夫人……”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


    老仆人左右看了一下,附耳在越大人耳邊說了什麽。


    “她敢!”越大人拍案怒起。


    ……


    寧子謙不曉得為什麽自己就單獨出去了一會,周業翔就被人搞的半死不活。


    老大夫把脈後,搖頭,“寧公子,老夫無能為力,還請另尋高名。”


    寧子謙道謝後親自送走大夫,看著床頭凝眉。


    “公子,這山腳疙瘩的大夫不僅沒能力,還一個個醫德都沒有。”墨四看不過眼了,這都是第幾個大夫了。


    “不得無禮。”


    君子如玉,如切如搓,如琢如磨,翩翩濁世佳公子可能就是形容寧子謙的。聞大人尷尬的衝寧子謙笑笑,“無事,刺桐地小,缺良醫。而且確實是本官失職,才讓周公子遭此劫難。”


    “不怪大人,周兄貪慕女色,應有一劫。”寧子謙沒說的是,他自作自受,活該。


    搶女人也不多帶點人,何況,他們這種人是缺女人的嗎,什麽天姿國色值得他現在還不放手。


    他看著昏迷了的周業翔手中還抓得死緊的幾縷秀發搖頭歎息。


    作者有話說:


    有小天使問女人少,男人怎能出來的,這章解釋了一下~畸形的世界呀,最後的瘋狂~


    第13章 囚禁?


    聞父回去後就迎上聞浩舟期待的眼神。


    “怎麽樣,爹。”


    “被人劫走了,現在周業翔還半死不活躺床上。”


    聞耀疑惑的是誰有本事從周業翔手裏劫走人,他看了一下事發地的箭矢,很普通的箭支,卻招招狠厲,一招斃命。


    聞浩舟忍不住摔了桌上的瓷杯。


    “我早說過先下手,爹你說什麽來日方長,現在好了,被人搶了。”


    “你急什麽,對方蒙著麵,這事多半就是這一畝三分地的人幹的。”


    聞耀看著自己兒子如此的不經事,怒其不爭。要不是他在身後撐著,就這狗脾氣,早被人弄死了。


    聞浩舟一聽就要帶人去出去找。


    “回來。”


    “你打算去哪找?”


    “長樂坊!”


    聞耀搖頭,“不,不是長樂坊。來者很年輕,一群人訓練有素,不是那些烏合之眾。”


    “舟兒你在拍賣會上有沒有看到什麽特殊的人,或奇怪的事情。”


    聞浩舟說著想起來了,他遲疑,“我在拍賣會開始的時候看見過越君霽。不過之後搶人的時候就沒看到他了。”


    “會不會是他?”


    聞耀愣了一下,要是他就不好辦了。據他所知,這越大人看似表麵上放棄這個兒子,其實暗地裏看得比誰都緊。


    越府院中光是明衛、暗衛就不在少數。


    “此事你不要再插手了,爹來給你解決。”聞耀看著衝動的兒子搖頭。


    “你前兩天夜闖越府,我還沒找你算賬。”


    “爹,你怕他什麽,不就是個越府的庶子。”聞耀舟不解,他舔他越君霽的冷臉已經舔夠了。


    說起這個聞父就怒其不爭,“我讓你去和對方搞好關係,你就是這樣搞好的。”人差點沒得罪死。


    “我對他還不夠遷就?要是一般人我弄死他,還讓他活蹦亂跳的在爺麵前蹦噠。”


    “你是誰的爺!”聞耀一巴掌又招呼上去,“不爭氣的東西。”


    “爹!”


    “爹什麽爹!”他嗬斥道:“你最近這幾天給我呆在家裏哪都不要去。”


    “吩咐下去,誰也不能放公子出門。”聞耀出門時對仆從說。


    “爹你憑什麽關我,我要去找人呀。”聞浩舟對著要鎖門的人破口大罵,“滾一邊去。”


    “公子,您就別為難小的了,這是老爺吩咐的。”


    哢的一聲,上鎖的聲音。


    ……


    褚如初再次從床上醒來時,衣服已經被換了,她不想去想誰給她換的衣服。不外乎就是那個狗東西。


    衣服被換了,不用猜她也知道自己藏在懷中,好不容易到手的銘章和銀票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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