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浩舟說,他說的擲地有聲。在他眼裏得了美人這麽久還沒吃,不是不行,是什麽。


    此言一出,沒有人說話,實在是語言雖然簡短,殺傷力巨大。


    褚如初低頭不看越君霽的方向。


    “嗬嗬”越君霽笑了,眼底卻沒有笑意。


    褚如初覺得他笑的有點瘮人。


    接著橫鞭而起,這一鞭子太驚豔了,跳起來的力度,幾乎要一鞭子抽死聞浩舟。


    褚如初瞪大了眼,看來古今中外的男人都比較在乎自己行不行呀。


    啪的一聲,皮開肉綻的聲音。


    “死了嗎?”她看著地上不動的人小心問。


    越君霽卻捂著腹部沁出的鮮血走來問她,“我不行?”


    “不,不是我說的呀。”褚如初尷尬笑笑。她能動了,麻利的準備爬走。


    卻被妖異的少年按住。


    “試試吧!”他說。


    作者有話說:


    第20章 老狐狸


    “試什麽試。”褚如初羞惱,她伸手戳一下他肚子上的血跡。都傷成這樣了,還想些有的沒得。


    “痛!”被戳的某人叫痛,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咳,指尖收回,褚如初扶著他到旁邊坐下。“又流血了。”


    越君霽虛弱的靠在她的肩頭,“放心,我不會死的。”


    “我要是死了,你找別人怎麽辦?”俊美的少年勾著唇,有種病態美,一點也沒有方才的冷冽。


    褚如初又想畫畫了,越君霽的骨相很好,氣質絕佳,是非常好的模特。可惜現在時候不對。


    “要先吃點東西嗎?”褚如初問。他一整天都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還受了傷。


    她的背包還在,裏麵還有點吃的。


    越君霽搖頭,他仰頭觀看著星辰,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指南針樣式的羅盤。


    一番操作後,才確認方位。


    “我們現在已經離你掉落的地方很近了,要不要先過去看一下。”越君霽說。


    褚如初看著他,又看向星空,這裏的星空很美,大顆大顆的星辰像最名貴的寶石。


    “不去,去了也回不去。”她輕輕的說道。


    她知道回不去,隻是回家的執念驅使她走這一趟,現在他傷成這樣,還去什麽。


    越君霽勾了勾唇,“那我們就直接往回走吧。”


    “外麵那些人怎麽辦?”


    “不妨事,忠叔現在應該帶人等在峽穀那了。”他們之前確認的,隻去一天。


    他打了個呼哨,褚萌萌小跑過來。


    “走吧。”越君霽翻身上馬,並朝她伸手。


    褚如初仰頭看著他,唇邊勾勒出小小的梨渦。就算做不成戀人,這個漂亮的少年,也可以是親人。


    她說不出對他的感覺,戀人吧,不是。她確定現在自己對他沒有那種感覺。


    真的要說可能是雛鳥情節吧,她很珍惜他。


    就因為珍惜,在現代玩世不恭,一夜情家長便飯的她,才會那麽抵觸改變和他的關係,甚至在沒有摸清這個世界的時候就逃跑。


    她的戀人保質期都是短暫的,有些時間長了,還會忘掉他們的名字長相。


    就因為珍惜,她才對他的各種出格的舉動無比縱容。在猜想他會囚禁她時,才會那麽憤怒,才會在他受傷時義無反顧的策馬回頭救他。


    畢竟,她是那麽自私冷漠的一個人呀。不止一任男友嘶吼著她的無情和冷漠


    在這個特別的地方,那一箭射出,救起她時。他就在她心上留下了最特殊的烙印。


    想了那麽多,其實也就一瞬間。


    褚如初伸手搭上去,被一雙溫柔的手握住。


    褚萌萌慢慢踱步走著,等走遠了。


    “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麽?”褚如初問。


    “嗯,不管他。”越君霽說道,他沒有徹底殺了聞浩舟,已經是看在聞縣令往日頗有照顧的麵子上。


    這片沙漠,走不走的出去看命。


    他是因為經常在這一片打轉,才會這樣熟悉。不熟悉這裏的人想走出去並不容易。


    越君霽冷漠的想。


    ……


    東陵國的朝堂上


    越鬆為首的一派文臣站在右邊,越大人氣定神閑的看著爭論不休的朝堂。因為他沒動,他的人也都沒開口。


    朝廷事情很多,基本上每天上早朝都會吵架,甚至因為某些事還會大打出手。


    自從千楚大陸女子越來越少後,各國窮兵黷武爭奪女子資源,導致在場的文官,多數文武雙修。


    沒辦法,不會武的在多次的趕考路途中,早被人提腳賣到別國當奴隸去了。哪能安穩的站在朝堂上吵架。


    現在各地還常有□□發生,不會武的活不長。


    至於為何東陵國屹立不倒,沒有被推翻。實在是因為老祖宗的底子打的好,百年前,男女比例還正常的時候,國泰明安,升平之世。


    就算這幾十年來女人越來越少,老百姓隻能打光棍,日子也還能過下去。實在過不去了,才會暴動。


    就是暴動的次數正在逐年增多。


    東陵皇坐在上麵看著下方的人爭得臉紅脖子粗。他年近半百,法令紋很重,人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蒼老。


    或許是因為國之將不國吧,不止是東陵國,甚至整個千楚大陸,女子稀少的問題再不解決,人類都得走向滅亡。


    “都給我閉嘴。”似乎是實在忍不住了,他怒吼出聲。


    大殿上頓時鴉雀無聲。


    “皇上息怒。”越鬆帶頭下拜。


    “皇上息怒。”跪了一大殿的大臣。


    東陵皇氣急,咳嗽了幾聲,安靜的殿堂上隻聽得到他咳嗽的聲音。等聲音平息,他坐回椅子上。


    “越卿,對於此事有何見解?”


    他們現在說的是岑州蕪湖發生民眾暴動的事情。蕪湖知府分配不均,中飽私囊,在育嬰堂排序上動了手腳導致當地暴動,甚至岑州的育嬰堂女子被搶奪。


    民眾鬧事者眾,岑州郡守鎮壓不力,被殺害。現在亂黨還聚在泗水河一帶,隱隱有成大氣候的趨勢。


    這件事還是丹州郡守上報的,誰讓岑州緊挨丹州。


    派人去探查,導火線僅是一富戶花了銀子,育嬰堂排了三年隊,都沒排上他。


    也是,現在的男人們能夠在育嬰堂留下一個子嗣那都是祖上冒青煙,等了三年等到家裏老人都去世了,還沒能看到孫子。


    “回稟皇上,殺賊首,平民怒。”越鬆說道。


    東陵皇又看向最前麵站著的太子殿下,“太子,你來說說。”


    “回父皇,兒臣以為。”南榮淳說著吞吞吐吐,看了一眼東陵皇,“兒臣以為越老大人說的極是。”


    “朕問的是你,你就沒有自己的見解?”東陵皇突然怒起。“老子生的莫不是個應聲蟲。”


    南榮淳被嚇到跪地。


    越鬆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看到。


    周珧怒其不爭的看著南榮淳。


    外有西川虎視眈眈,內有各地動亂,皇上又年邁。南邊還蹲著一個淮南王。內憂外患之下,太子殿下如此心性,怎堪大任!


    他失望的搖搖頭,看著老神自在的越鬆,想著之前他們密會說的那件事。


    若皇上真的還另有子嗣?!他思緒著,眼裏閃爍不定。


    其實南榮淳也不是真的這樣不堪,作為一國儲君培養的人才,文臣武功雖然平庸,但也非常人能比。


    實在是作為一個守成之君他可以,在這樣的國家境遇下就不行了。


    最近挨罵次數多了,他不太敢發表自己的意見。哪想今天不說也撞到了皇帝老爹的槍口上。


    真是欲哭無淚!


    南榮淳的視線看向左手邊的舅舅,鎮國大將軍王老大人。


    “皇上,臣認為不妥。”老奸巨猾的王嚴豐出來說道。


    “越大人此舉隻能治標,臣認為降低女子生育年齡,多生育子嗣才是根本。”


    他話音才落。


    “放屁。”有人反駁。


    王嚴豐皺著眉,他當是誰,原來是周珧這個老匹夫。


    “那周大人,有何高見?”


    “我沒有什麽高見,降低育嬰堂女子生育年齡不行。”他瞪著王嚴豐,眼下女子年14成人,就被許配男子。


    育嬰堂的女子身為女奴,有些地方的生育年齡本身就更早。


    “臣建議,減少女君的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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