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圍追截堵,褚如初被三個奴仆困住。這京城公子哥手下的人不比普通人,都有功夫在身,三兩下就把她拿住。


    “放開老子。”某人飆髒話,聲音因為燒紅了眼,略微嘶啞。


    她眼底猩紅,臉上的暗色藥水,因為大動作流汗,已經淡了一些。此時雖然說不上皮膚白皙長相俊美,但起碼的,也算清秀可人。


    在加上那副小身板,還是比較對某些人胃口的。


    王霖川第一眼就看上了,他吃多了濃妝豔抹的小官人,偶爾碰到這樣純天然的,也想試試,何況還是在這南風館,那更加理所當然。


    他一眼就看出他不太正常,似乎是喝多了逍遙散,又加上行散不及時,已經有點瘋癲狀態。


    褚如初掙紮,拳打腳踢,旁邊的奴仆被踢了好幾腳。王霖川使了個眼色,奴仆一掌劈到她的後頸項。


    頓時暈了。


    他眼神微暗的看著他豔紅的嘴唇,這小嘴,不知道滋味如何。


    “給本公子拖到房裏去。”他說。


    張淵看褚如初和王霖川對上的時候就暗叫不妙,現如今被人打暈拖走,他不得不出來了。


    “王公子,這位可不是南風館的小官人。”


    “你想帶他去哪?”


    王霖川輕哼一聲,“怎麽,你敢管爺嫌事?”。


    “帶走。”王霖川不理他。


    “這位可是剛剛回京的越家二公子。”張淵喊道。


    王霖川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是越家剛回京的那一位?


    他捏起她的下巴,原來長成這樣,手中的肌膚潤滑細膩,他暗叫一聲可惜,可惜不能吃。


    “嗬嗬,既然是越公子,那本公子更要好好招待一下了。”他說著,直接走人,不需要他吩咐,底下的人就攔住張淵。


    顯然經常做這勾當。


    “王霖川,你放開他。”張淵憤怒的吼道,他眼睜睜看著表弟被人帶走,激動到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來。可是他一屆文弱書生,比武力比不過人家,比家世他的父親拍馬比不上王大人。


    等人徹底被拉入廂房,張淵拔腿就朝外跑去,他得去找能收拾王霖川的人來。


    ……


    房內的小官人詫異怎麽剛才給他畫畫的公子被帶進來了,看王霖川來者不善的樣子,他的心沉了沉。


    “王公子,怎麽把其他人也帶進來了。”他嬌嗔。


    王霖川輕笑,眼中興奮不已。


    “請來做個客,乖,去給爺端盆冰水來。”


    小官人動作微頓,王霖川喝道:“還不快去。”


    “好,好的。”


    至於王霖川要冰水做什麽。


    當然是給他這個越家二公子解解藥力。


    越家那兩個,一個是千年老狐狸,另外一個也滑不溜手,他們王家次次在越家麵前吃癟,現在越家出來個二公子,還落到他手裏。


    他當然要好好的出那一口惡氣!最好今日廢了他。


    等褚如初恢複意識的時候,一陣窒息的感覺,她忍不住掙紮。


    “給我按好了,沒吃飯呀。”


    醒來就感覺自己被人按住頭一次又一次的往水盆裏浸去。


    咕嚕嚕,按下去,在她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又被擰起來。發冠因為掙紮已經掉落,現在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臉色蒼白,神情狼狽。


    “哈哈,好。”王霖川在旁邊叫好。


    褚如初不知道怎麽就成這樣了,張淵呢,她為什麽會被人抓來這裏。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麵前的盆中,冰水裏已經掉了些許顏色,要不是一直低著頭,一頭淩亂的墨發遮掩,幾乎暴露。


    在又一次被人按住頭往水中按時,咕嚕嚕又喝了幾口水,她嗆咳,感覺快要死掉。


    褚如初被拉起來時陰沉沉地斜睨他,深深地記住了那麽一個人。


    兩個壓住她的仆人們見她這次沒有反抗,手中的力道鬆懈下來。又來了幾次,褚如初瞅準機會,掙脫開來,一腳踢飛水盆,橫衝出去。


    潑灑的水飛濺了王霖川一身,他站起來破口大罵,神情猙獰,“給我抓住他!”


    可是急於逃命的人跑得飛快,怎麽可能讓他抓住。邊跑褚如初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撥開頭發,係住自己的臉,才感覺安全一些。


    直到被一個人快速接住。


    越鴻煊隔得老遠就看到飛奔而來的狼狽身影,半身都是濕的,頭發淩亂,狂奔著被人追,可憐兮兮。


    他們不知道張淵帶他去的是哪一家南風館,京城數一數二的南風館好幾家。找了兩家,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在來這裏的半路上,遇到神色慌張的張淵,聽說被王霖川帶走了。


    這下捅了馬蜂窩了。


    褚如初直到被越鴻煊抱住,才鬆了一口氣,“哥,他欺負我。”她回頭就告狀。此仇不現場報了,難道還等明天?


    周業翔和寧子謙也來了,看著心尖尖上的人被人這樣作踐,臉色黑沉沉。


    王霖川見幾人來勢洶洶,他暗叫不妙,忙吩咐身邊的仆人回府搬人。


    “艸,爺的人你也敢動。”周業翔抬腳就上前踹人,二話不說開打。王霖川身邊帶來的護衛,勉強抵擋。在寧子謙加入後,就不行了。


    褚如初把臉埋入越鴻煊的懷中,“哥,我臉上的顏色掉了。”她說。


    “他們把我按在冰水中,要淹死我。”她又說。


    “他還揍我。”她哭唧唧。


    越鴻煊聽見張淵帶走了二弟,就趕忙出府找人,生怕這個樣貌出眾到誘人的弟弟被人欺負。


    找了幾家南風館,心急如焚。


    現如今看見他發絲淩亂,渾身忽冷忽熱的顫抖,聲音都嘶啞著告狀。心底酸軟成一片,接著就是憤怒。


    聽張淵說,他之前警告了王霖川的,這是越家的二公子。他們王家的人真敢!他清透的丹鳳眼中流露出濃鬱的煞氣。


    “我隻是在給他行散呀。”王霖川被周業翔揍了幾拳後大喊。


    “行散?”寧子謙皺眉,問張淵:“你讓他喝了逍遙散?”


    張淵叫苦,他之前就被表兄的冷眼瞪得仿若置身於冰天雪地中,現如今又攤上了給表弟喝逍遙散的罪名。


    冤枉。


    何況這逍遙散,也不是什麽太過分的東西,男子漢大丈夫的怎麽就不能喝點了。


    這時王霖川的人來了,他的手下來不及回府叫人,直接借的其他公子的人。王家現在如日中天,巴結他們家的比比皆是。


    人來了,他有了底氣,又雄起。高聲叫囂:“三位這般,好沒有道理。本公子看他服了逍遙散,行散不出,給他浸點冷水幫幫他而已。”


    “怎麽,你們越家人就是這麽不講道理的。”


    他沒說的是,他隻給他浸了頭。旁人用冷水行散,都是脫/光衣物,完全浸入水中,可他卻是隻把他的頭按在水中。這樣做不僅不能行散,還會讓藥力更加來勢洶洶。


    搞得不好,燒成傻子。


    最後也隻會得出,行散不當導致,這一招太毒。


    周圍的看客頓時起哄,這一出貴公子們大打出手的戲,實在是太精彩了,起因居然還是越家那個庶子。


    看這幾位那麽珍惜這位庶子的樣子,都覺得奇怪,盯視著越鴻煊懷中的人,想看看到底長得如何。


    一個庶出才回京城的公子,居然有本事讓周寧兩家的公子也護著他,真是奇哉。


    王霖川也沒想到今日差點被揍,他以為這位越二公子才回京,就算被他怎麽了,也不過是吃個啞巴虧,還能打打越家的臉麵。


    哪想今天差點現場被揍。


    越鴻煊感覺懷中的人在發燒,快要燒融化的那種,怎麽都不像被人浸了冷水,行過散的樣子。


    周業翔也來摸一下他的頭,很燙。


    寧子謙看了一眼褚如初的墨發旁,裸/露的肌膚白皙誘人,耳垂紅到仿若滴血。


    “鴻煊,先把他給我。”他說道。


    他們家書香門第,文人頻出,他們家老頭子作詩寫文章的時候,喜歡飲逍遙散。寧子謙雖然敬謝不敏,但是對於這種行散不當該如何解救,他們家經驗豐富。


    越鴻煊看了王霖川一眼,瀲灩的眸中眸色微深,“帶路。”他說。


    先救人,其他的來日再算。


    作者有話說:


    第43章 一二三木頭人


    “去青梧院。”寧子謙對著墨四說道。


    青梧院是寧家的一處別院, 離這邊非常近,院中環境清幽,後院中滿園的梅花, 每年賞梅時節, 他都會約幾個好友去那邊賞梅飲酒。


    再過幾天梅花應該就會爭相開放了。


    “鴻煊, 我來抱吧。”周業翔要接過褚如初,被越鴻煊避開。


    他長眉入鬢,眉頭緊皺, “管好你自己就行。”溫雅的嗓音下是不容拒絕的語調。他可沒忘記這家夥覬覦著越如初。


    越鴻煊抱著她屈身進入馬車,隨後拉上車簾。


    寧子謙和周業翔騎著馬,跟在後麵,這馬車還是南風館提供的,一般供喝醉酒半夜回去的客人使用。


    馬車很豪華,馬蹄跑起來噠噠響,褚如初感覺到些微震動,“去哪?回越府嗎?”她虛弱地問。


    發燒歸發燒,還是有點理智的。


    “不是, 去寧家的青梧院。”越鴻煊說。他臉色不太好看,被人欺負是一方麵,越如初自己把自己搞成這樣, 體質又差, 實在不成體統。


    一點都不像他們越家的人。


    “不去,直接回越府。”她嘟囔著說。她感覺自己在發燒, 她紅潤的唇瓣開始幹枯, 一頭秀發半幹不濕, 黏在頭上冷冰冰的, 偏偏體內又熱, 一冷一熱讓她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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