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聞著那股還沒散開的肉香味,蘇建義是格外的憤怒!他在家就吃清淡的,一出門就吃這麽美味的烤肉。


    “這不是怕你鬧肚子嘛?等你四場考完,我給你弄大餐吃!”蘇霖一眼就看出他眼裏的憤怒,趕緊順毛。


    蘇建義哼哼兩聲,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吃到大餐。


    前兩場考試還有點信心,在之後就……


    哎,吃什麽肉、洗什麽澡,還是回房接著看書吧。


    四場考試,每場考試的座位都是重新排序過的。


    蘇建義起先還覺得自己是倒了大黴,每一場考試他都會分配在臭號旁邊,幾乎將這邊的座位全都輪流坐過了。


    可神奇的是,他熬到了第四場!


    每場考試之後,都會淘汰一批人,而他居然能順利的待到第四場!


    這一下,別管是臭號了。


    讓他直接待在廁所做題都行。


    四場考試結束之後,蘇建義都有些恍惚。


    當蘇博廷問考得如何時,他下意識回了一句:“感覺題目挺簡單的。”


    真的不是在說大話。


    對比以前的縣試,他最多就堅持到第二場,越往下越覺得很難,別說是做題了,就是連題目都不一定能理解。


    可這此卻不同。


    臭是真的臭,但令人驚奇的是,他似乎不用太費腦,就能將這道題給做出來。


    就像是看到這道題目後,腦子裏立馬有了答案,完全不用絞盡腦汁的去思考。


    簡單的令人不敢相信。


    “那這次能等到堂叔的好消息了。”蘇博廷雙手抱拳行了個禮。


    這話是真心誠意,而且也沒什麽懷疑。


    到底是經常切磋的人,他對蘇建義多少有些信心,隻要不出太大的意外,這次縣試他一定能過。


    蘇建義連連擺手,這話根本不敢應。


    說起來也奇怪,以前的時候別說是一個童生,那就是考中秀才這種話他都敢說。


    可現在……


    心裏還發著虛,不到看到成績的那一刻,他都不敢太過張揚。


    等成績還得兩天後。


    這兩天心不在焉,但好在吃的夠香。


    總算能嚐到香噴噴的烤肉了,更重要的是這兩天臭小子是真的沒再催他讀書。


    本想著得好好珍惜這兩天的時光。


    就在家躺個兩天好好歇著。


    可躺著躺著就有一些不對味,總覺得自己有些什麽事兒沒做,不知不覺中就爬了起來,等蘇建義一回神,發現手上就拿著一本書。


    “唉,我這是個什麽命啊,就是個看書命!”


    行吧,看書就看書吧,至少心裏踏實了。


    這時,蘇霖推開書房的門,問著裏麵的人,“爹,今天想吃些什麽?要不我給你買隻烤鴨回來?”


    “可以有!”蘇建義雙眼發亮,讀書苦悶了一些,但一想到等會就能吃頓好的,多少就有些力氣了。


    在蘇霖要離開時,他問道:“畢巧呢?她怎麽幾天都不歸家,你也得好好說說,她那丫頭的本事是不小,但也不能天天不落家,怎麽說都是你未來的媳婦,你得把她好好管住了。”


    蘇霖苦笑一聲,他哪裏管得住?便請教道:“要不爹教我一些法子?”


    “……”蘇建義想了想,趕緊搖了搖頭:“算了算了,你還是趕緊去買烤鴨吧。”


    那丫頭看著性子不錯,其實鬼主意多著呢。


    別把她惹急了,到時候遭殃的還是他自己。


    算了,給臭小子找了個媳婦已經算不錯了,剩下的就讓他自個頭疼去吧。


    蘇霖應了一聲,關上門。


    他站在院落並沒有馬上離開,算著日子畢巧已經走了有好幾日,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打算。


    走出街道後,他並沒有直接去店裏買烤鴨,而是去了之前的巷子找二草。


    掏出半兩銀子塞了過去,“幫我打聽打聽方家這幾日有沒有出事。”


    “不用打聽。”二草收了銀子,他昂著頭說著:“你想知道的我都清楚,我現在就能告訴你。”


    “喲嗬,這麽機靈?”蘇霖笑著。


    二草靦腆的笑了笑,“我是想著蘇大哥既然對殷歡那麽感興趣,肯定是想知道後續的事,倒不如我這邊先打聽好,也省得你想知道消息的時候我什麽都說不來。”


    蘇霖聽的點頭。


    是真覺得二草很機靈,不過才打了幾次交道,就知道更深入一些。


    完全不是那種推一下才懂得動一下的人。


    哪怕現在隻是一個小小乞丐,他都覺得二草以後的前景不小,“行,那你便說給我聽聽。”


    “方家發生的事還真不小,如果不是他們家有個奴才喝了酒喜歡說大話,我還真打聽不來什麽消息……”


    二草緩緩說起前些日子發生的事。


    方家是城內幾大世家之一。


    雖然這些年有些落寞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多多少少還是會令其他人有些忌憚。


    這次突然聽說來了一個侯府的姑娘。


    哪怕不清楚具體的身份,但既然是打著這個招牌,自然也有不少人想著上去巴結一番。


    方家的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再加上殷歡有意和她交好,兩人沒幾日就成了好姐妹。


    這次方家設宴,便請來了不少人。


    其中就有奚頤和。


    奚頤和家世不顯,但架不住她爹確實有幾分能耐,好些讀書人都想拜在他的名下,城內還真沒什麽人敢小瞧。


    但內宅不同,尤其是一些小姑娘相聚的時候,冷嘲熱諷的話是沒少說。


    方家姑娘不喜歡奚頤和那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但偏偏這次設宴還就邀請了奚頤和。


    甚至是讓自己的貼身丫鬟親自上門,說了好些話才將人請了過去。


    如此大動幹戈,要說是好心那真沒人信。


    很多人都等著在這次宴會上看好戲。


    果不其然,還真看了一場好戲。


    蘇霖眨了眨眼,像是沒聽清的樣子:“你是說,侯府來的姑娘腿斷了?”


    二草點了點頭,“不是腿折了而是真的斷了。”


    蘇霖驚訝的張大嘴。


    這說的是殷歡?


    “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我這邊真的打聽不出來,隻知道是方家的姑娘把人推進了後花園,園中正好有一頭方家少爺養的猛虎,一口就將侯府姑娘的腿給咬斷了。”


    “……”蘇霖想象一下那種場麵,真的有夠可怕。


    “要不是她身邊的婆子會點醫術,怕是人都救不活。”二草接著說著,“方家現在怕的要死,生怕侯府的人會找他們麻煩,還專門拿著重禮上門道歉,還以為會被趕出去,沒想到接待他們的婆子非但沒有對他們不滿,甚至還挺好相處的。”


    他撓了撓頭,不是太理解地道:“我不是太懂,那次上門之後方家反而不害怕了。”


    蘇霖倒是能理解。


    雖然不知道殷歡和侯府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但就這個身邊伺候的婆子來看。


    侯府隻在意殷歡的死活,根本不在意她腿斷不斷。


    又或者說,侯府在意的是殷歡腦子裏的東西。


    賺錢的東西。


    還真是如此,此時在郊外的一處莊園,奚頤和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臉頰上比之前要顯得紅潤了一些,沒有原先的蒼白,“這次真的要多謝你,要不然……”


    畢巧對著她笑著,“我不過就是遞了一句話,什麽都沒做。”


    她是真的什麽都沒做。


    隻不過弄清楚了殷歡對於侯府來說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所以,她不過就是向殷歡身邊的婆子遞了一個消息。


    一個殷歡想要叛主的消息。


    侯府自然不會那麽輕易讓殷歡離開。


    想要留住一個隨時都想要離開的人,那自然是砍斷她的雙腿,讓她永遠都離不開。


    不然,又怎麽可能那麽的巧?


    園子裏突然冒出一頭饑腸轆轆的猛虎,被咬斷腿之後身邊的婆子能及時救治,非但不責怪鬧出事了的方家,甚至還將方家拉到他們這邊的陣營。


    不得不說,侯府這位主人的手段可真高明。


    也真夠狠辣的。


    不過這些和她都沒關係,隻用知道殷歡不會輕易在她麵前蹦躂了。


    想蹦也蹦不了。


    奚頤和看著她,想開口道謝時,突然又想起這些天自己已經不知道道謝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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