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安靜了好一會,才有個老爺子開了口,“怎麽可能斷手斷腳,他要回來了咱們好好護著他,保證他完好無損。”


    “對對對,我們這一群人難不成還護不住他?”


    “我肯定能,可誰知道族內有沒有人打著其他的小心思……”


    這話一說,又是一陣的沉默。


    誰心裏沒小心思?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蘇家,每個提議讓蘇霖回來的人心裏都打著小心思。


    不然,為什麽直接就認同蘇霖被驅逐,現在就要求人家回來?


    還不是因為,現在的蘇霖更有價值一些。


    每個人心中會想著,自己肯定不會用太強硬的手段讓蘇霖將算師的法子交出來,但其他人呢?


    或者,在他們之中站著一個特別陰狠的人,為了得到蘇霖手中的秘法,砍斷他的手腳……


    “嘶!”


    連著幾聲倒吸聲,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畢竟,在這個地區他們蘇家可以算是地頭蛇,想在這裏傷害他們想保護的人,那概率很低很低,除非傷害蘇霖的是他們內部人。


    這般想著,越來越有可能。


    甚至,蘇霖將這個預言告訴他們,其實就是一種提醒。


    他是不是在提醒他們,家族內部中出現了一個叛徒?


    這種想法並不是出現在一個人的腦海中,幾乎是每個人不約而同的浮現出這個想法,頓時有些坐不住了,下意識離身邊人遠一點,省得被謀害。


    “咳咳。”蘇文輕咳兩聲,“別胡思亂想,一個家族需要團結才能強大,不能因為一句話就讓我們內部產生分歧。”


    “對對,說得有理。”


    “是這個道理,可不能因為一句話就讓我們彼此起了疑心。”


    周邊的人紛紛點頭,但心裏的想法仍舊沒有消散。


    而這時,突然有人問道:“算師還能給自己算命?你確定他不是在糊弄我們?”


    常言道算命莫算己,算己死無疑。


    蘇霖怎麽能給自己算命?


    算不出來不說,還有可能遭天譴,哪來什麽斷手斷腳之說?


    “難不成他有異心?”


    “因為將他驅趕,他這是恨上了本家?”


    “簡直不可理喻,普通人被分配各個城市,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就算是掌權人的血脈也得遵守,再說了,如果他早點說自己是算師,我們能將他發配到首都去?”


    “行了,都少說兩句。”蘇文打斷這些人的猜想,“你們說的這個我也想過,不過蘇霖和普通算師不同,倒是讓我拿不準他能不能自算。”


    天師中的算師,其實並不是太出眾。


    因為真正有本事的算師,無法算卜太多卦象,不然就會遭受很強烈的反噬,甚至是危及性命。


    所以,想求得一卦真的太難太難。


    如果不是太重大的事,就算捧著無數珍寶,算師都不願意開卦,畢竟這一卦可是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可蘇霖不同。


    他打聽來的消息,可以很肯定蘇霖算命的方式與其他算師不一樣,短短半年的時間,就已經算了三十幾卦,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反噬。


    所以,這讓他有些拿不準。


    但要真的是這樣,那蘇霖的重要性更大了,一個沒有反噬,能無限預知未來的算師,可以想象有多重要。


    “我們不能冒險讓蘇霖回來,所以我的計劃是選一些人去首都。”蘇文說得很直白,“一來必須護著他,以防有人傷害蘇霖,再來我們需要盡快了解蘇霖現在的情況,為以後做打算。”


    蘇文的提議立馬被接納,沒過多久就商量好前往首都的人員。


    蘇霖知道老家要來人,非但沒有排斥還特別歡迎,甚至主動提起來的兩個人太少,最少得五六個人。


    來的人多,才能給他分擔一些事物,他正愁著手上沒人用呢。


    至於怕不怕被人察覺他的秘密,蘇霖很清楚,隻要咬緊牙關就沒人會知道。


    有預言再加上特效,誰都能看出他的本事。


    就算再懷疑,也無非是在猜他是不是走得另外一條從未有人發覺的天師路。


    ……


    “倉庫裏的香火紙錢已經消耗的快差不多,我已經聯係廠家進貨,讓他們將倉庫填滿,再加上……”鬱雅清算著賬本,最後盤算下賬麵上的金額,她驚喜道:“這樣下來,你還剩下兩千多萬。”


    這麽多錢呢,是她這輩子從未敢想象的數目。


    然而,她身邊的霍扶卻不樂意了。


    才兩千萬?


    這麽點錢放在身上,完全讓他感覺到不安。


    小弟太多,每天香火的花銷就是老大一筆,更別說他現在還得養媳婦呢,才兩千萬多點,怎麽能供起這麽大一家子呢?


    霍扶正愁著眉,鬱雅伸手落在他的眉間,輕輕撫平,“你別給自己太多壓力,我們從一開始不是什麽都沒有嗎?現在能擁有這麽多,已經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了。”


    霍扶將下巴靠在鬱雅肩膀上,感受著她的氣息才讓自己覺得踏實。


    其實他沒有說。


    之所以會這麽焦慮,也是因為人鬼殊途。


    哪怕他和鬱雅因為冥婚綁在一起,可時間一長,沾染上他身上陰氣的鬱雅會身體虛弱,一直拖下去會徹底害了她。


    除非,用特定的法寶將這些陰氣吸走。


    問題就在這裏。


    這類法寶很貴,而且無法長時間使用,一旦時間過長,法寶就會被陰氣附著變得毫無用處。


    也就是說,為了能擁抱住自己心愛的人,他得準備很多很多法寶。


    換個意思,他就得準備很多很多錢。


    賺錢啊,真的是太難了。


    怎麽就不能讓他擁有更多給他送錢的客戶呢?


    還有那群燒錢的鬼小弟,他決定以後絕對不擴大小弟的數量了,再這麽下去,真的養不起。


    這時,鬱雅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看,“是於高朗來的消息。”


    霍扶挑眉,有必要讓鬼小弟和這家夥聊聊,讓他別有事沒事找來。


    “他說,想給你介紹一個人。”鬱雅讀完消息,“你要見見嗎?”


    霍扶沒什麽興趣,但又想著萬一於高朗是來給他送錢的呢?


    誰讓他這麽差錢,那就見見吧。


    鬼怪中也講究修行。


    一些厲害的鬼能在特定的情況下顯出原形。


    霍扶要更厲害一些,隻要不是在烈日下,大白天也能出現在封閉的場所內。


    當然,前提是霍扶想出現。


    這些隻是對普通人而言,如果已經開了天眼的天師,在他們眼中能直接見到鬼魂的狀態,也能立馬區分誰是人、誰是鬼。


    一般情況下,霍扶是懶得出現在人前。


    一開始還覺得看著被他嚇到的人露出驚恐表情還有些意思,後麵就覺得無趣了。


    這次應約,也是沒想過現身。


    隻要幫著解決來人的麻煩,現不現身都無所謂。


    讓於高朗幫著聯係的人是蘇霖。


    當鬱雅獨自一人走進屋內時,包間裏的溫度一下子下降很多。


    蘇霖還沒做出任何反應,跟在他身邊的蘇家人就直直盯著鬱雅的左側。


    顯然,在他們眼中能看到另外一番光景。


    在原身的記憶裏,他是十分羨慕這種人,羨慕到最後成為執念。


    鬱雅是一個很內向的女生,進了房間就笑了笑,顯得格外拘束。


    好在,中間人於高朗是個話多的性子。


    又或者說,在兩位大佬身邊他不得不話多一點。


    隨意說了幾句話,蘇霖就說起了來意,“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郊區的恐怖樂園?”


    鬱雅有些茫然。


    於高朗立馬點了點頭,“是大師名下的吧?我在網上看到不少關於恐怖屋的消息,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期待,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園?”


    哪裏會不知曉。


    他和姬炳炳是發小,知道他哥和大師合作這個項目時是特別的羨慕,也有想過要不要拿錢去投資。


    隻不過,他實在是沒這個底氣。


    大師那麽厲害,能給那麽多人算命,說不準就算出這個項目賺錢,在完全不缺投資的時候想參與進去,何嚐不是腆著臉討一份好處?


    “園內的遊樂項目大部分都已經建造完成,現在已經在進行招工。”蘇霖看著鬱雅的身側,哪怕什麽都看不到,他仍舊望著那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鬱雅看了看身邊人,不是很明白。


    更不知道該如何和這個人交談。


    霍扶沒讓她為難,直接現了身。


    不管是原身的記憶,還是全文中,都沒有見過霍扶的真麵目。


    第一印象。


    是一個麵相俊美的男人,但不管是眼神還是他給人的氣質都十分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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