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檀探出濕漉漉的纖細藕臂,拿過旁邊早就準備好的紅酒抿了口,真情實感地為被迫戴綠帽子的容總慶幸,“幸好,別人都不知道容懷宴才是真的神秘老公。”


    周鶴聆難得無語:“……”


    沉默幾秒,“你是不是覺得容懷宴平時一副君子謙謙的模樣,就覺得好欺負,他……”


    這樣的人,才是真的危險。


    然而,沒等周鶴聆再次給容懷宴上眼藥。


    顧星檀即刻反駁:


    “我可沒覺得!”


    垂眸瞥眼波光粼粼的水麵下,自己那條原本雪白幹淨的長腿,此時綻放著一簇簇靡麗綺豔的海棠花枝,哼笑了聲,毫不客氣道:


    “我們容公子呀,看著人模人樣、謙謙君子,人後呀,玩得可花了。


    活脫脫就是一完美標準的——”


    “衣、冠、禽、獸。”


    擲地有聲的話音剛落。


    她下意識地抬著精致小下巴,繼續喝酒壓壓驚。


    餘光瞥見金色樓梯陰影處那抹修長挺拔的身影慢慢朝這邊走來,當男人抬起臉時,顧星檀看清了他的臉。


    明亮燈光灑下,勾勒出那人清晰的輪廓線條,短發漆黑如墨,緋色薄唇微抿著,弧度淡而精致,隨手脫下身上猶帶寒意的大衣,露出裏麵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褲與幹淨熨帖的白襯衣。


    她驀地嗆了一口酒。


    “咳咳咳!”


    這是什麽背後說人壞話的現世報!


    隨著她劇烈咳嗽,細滑的皮膚撐不住力量,整個人重新滑進泳池,連帶著半杯紅酒也打翻進去。


    逐漸在清澈見底的水麵,慢慢暈開成一方胭脂色。


    玻璃杯浮起。


    但——


    顧星檀發現自己浮不起來了。


    腿軟。


    那邊周鶴聆聽到顧星檀猛烈咳嗽的聲音,急聲問:“小師妹,你怎麽了?”


    “出什麽事兒了?”


    開了外放的語音聲很大。


    尤其是透過水質傳播出去。


    容懷宴又聽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眉骨微微抬起,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衣扣子,居高臨下地望著在水裏撲騰的纖細身影。


    嗓音極輕地歎了歎,“容太太,你所在的深度,是一米三。”


    聲音很輕,卻足夠令手機對麵那人聽到。


    果然。


    方才還著急的周鶴聆,沉默幾秒,選擇了掛斷。


    顧星檀頓住。


    她腳尖也觸碰到了泳池底部,纖細曼妙的身影在水波中格外動人。


    眼睜睜望著容懷宴朝這邊走來,做賊心虛的她,把半張臉都埋在清澈水裏,隻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無辜雙眸,濕漉漉的烏發貼在肩頭,脆弱而纖細。


    內心忍不住吐槽:


    狗男人沒有心!


    按理說,看到天仙老婆溺水,電視劇裏的男主角在這種危在旦夕,千鈞一發之際,腦子一片空白,甚至會忘記不會遊泳,拚了命也要跳下去跟愛人同生共死。


    怎麽輪到容懷宴,腦子裏還能瞬間計算出泳池深度?


    這是人幹事?


    容懷宴站在最亮的燈光下。


    從顧星檀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神色,光暈模糊了那張清冷如玉的麵容,也分辨不出他聲音裏喜怒,隻隱約看到那張薄唇微啟:


    “容太太倒是很會拈花惹草。”


    “都是……誤會!”


    顧星檀一聽,就知道這位絕對是知道了網上的熱搜。


    遊近了點,仰頭看向容懷宴,“放心,你一點沒綠。”


    寶石綠的比基尼展露出她雪白玲瓏的身材,像是透著瑩潤光澤的綠色翡翠,這樣生機勃勃的顏色,穿在她身上,讓人有一種破壞欲。


    沿著曲線往下。


    那朵開的靡麗的西府海棠,招搖著。


    “沒綠嗎?”


    容懷宴微微俯身,單手將她從水裏攬著腰提起來。


    動作太大,大片大片的水順著女人曼妙的線條,墜落至泳池中,濺起陣陣水花,如同一條被突然拎起來的美人魚。


    從細白的皮膚,沿著如珠如玉的腳尖往下,連續墜水。


    顧星檀猝不及防,雙手亂掃,下意識雙腿圈住了男人修勁有力的窄腰。


    瞬間弄濕了他的襯衣、西褲。


    水珠還不斷的往下滾。


    “你幹嘛……”


    卻見一隻冷白修長的指骨覆開她的濕發,而後男人高挺的鼻梁從容貼近,薄唇壓著那抹玉似的脖頸,聲線極沉,“一身野男人味。”


    “我特麽???”


    她都遊泳了多少次了?


    別說野男人味,野女人味都沒有!


    下一刻。


    她裸背後麵的細帶被挑開一點,抱著她的男人語調淡而認真,仿佛在發表什麽重要演講:“我最近見不得綠色。”


    “我的泳衣!”


    顧星檀扭頭看著她身上唯二的布料都被丟進了泳池內。


    眼睫眨了下,又眨了下,水波瀲灩的眸子裏,盛滿了不可置信。


    柔軟的身軀,在他懷裏彎著,試圖去夠她的遮羞布!


    她可沒有那麽厚臉皮到,在這種隨時會有傭人進來的地方,毫無寸縷!


    指尖未觸碰到水麵。


    寶石綠的布料,已經慢慢飄遠,最後停在方才紅酒暈開淡淡粉色的位置,格外乍眼。


    顧星檀氣得小臉發紅,一雙眸子灼灼盯著他,“容懷宴!”


    難得見她這麽生氣,容懷宴沒應,漫不經心地往旋轉樓梯那邊走去。


    顧星檀急了,濕漉漉的身體在他懷裏掙紮。


    沾了水的襯衣布料幾乎貼在男人線條優美的肌肉輪廓上,與皮膚與皮膚相貼沒有半點區別,而且布料由於濕透的緣故,還帶點粗糙,磨得她又白又薄的皮膚疼。


    偏偏容懷宴輕而易舉就能控製住她纖細柔軟的四肢,甚至還能空出手來,慢條斯理地折騰她,一下一下,順著少女光滑的脊背,彈琴似的,最後落在那簇簇盛開最多的西府海棠之上。


    徑自往樓上走去。


    “嗚……”


    眼看著即將抵達一層客廳。


    這裏傭人最多。


    顧星檀嚇得整個人縮進男人懷裏,恨不得把他襯衣扣子全部解開,給把自己團進去。


    她精神緊繃。


    甚至沒注意到,從負二層到三樓主臥,非但沒有遇見任何一個人影,甚至連燈都沒開,偌大的別墅安靜不已,仿佛隻有他們兩個。


    就著昏暗的光線,容懷宴穩穩地將她抱到了梳妝鏡前。


    剛要去開燈,卻被一雙手攥住了腕骨,“別開燈!”


    顧星檀平時嘴上大膽,實際上在這方麵還是羞澀的很,尤其是,容懷宴次次都玩得花裏胡哨,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平時正常夫妻房事,他都次次突破下限,這次……


    誰知道這人會幹出什麽?


    顧星檀有種不妙的預感。


    更重要的是……


    眼睛適應了光線後,入目就是梳妝鏡前映出來自己雪白一片的身體。


    !!!


    漆黑的室內,原本就雪白的皮膚,越發顯眼。


    她連忙用及腰長發往身前遮了遮,怒氣衝衝地仰起頭,雙眸沒好氣地瞪著站在旁邊的容懷宴:


    “不就是傳個緋聞嗎?”


    “你能不能大度點?”


    “我又不是犯了所有女人都會犯得錯。”


    本就漂亮的桃花眼,此時水波蕩漾,眼尾飛上一抹桃花色,在黑暗中,含水的眸子像是帶著小鉤子,勾纏著人的心尖。


    容懷宴不動聲色地垂眸看她,冷靜地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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