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各方修士神色變得古怪,不曾想蕭陽如此膽大包天,敢將一位神女作為階下囚。


    不過聯想對方為神體,以及過往與今日的輝煌戰績,倒也覺得非是太過驚天動地。


    時隔四年多,神體再度現世,強勢出手,毫不遮掩,一戰落幕,神女被俘,兩大勢力在此的核心人物盡數伏誅,相信無需甚久,這則消息便會引爆各地,卷起一場大風暴。


    事已至此,許多勢力強者都在相繼離開,諸神將至,此地必將暴動,他們可不想留下承受無妄之災。


    但還有不少人在猶豫,神色不善,尤其是一些神道勢力,他們的目光不謀而合的投向蕭陽,盯著他那隻血淋淋的左手,狐疑不定。


    昔年靈地神體大成,可敗盡世俗,隻身斬神,而今同為神體的蕭陽卻連覺醒部分威能的神器都接不住。


    雖說神體之間定有強弱,但何至於此?他們懷疑,現在的蕭陽還沒有大成,強行出手未必不能將之擒下。


    神體生而鴻福超凡,擁有得天獨厚的氣運,若能得之,無異於逆天改命。


    遑論蕭陽此戰表現之耀眼,實在令人望而興歎,其大道本源,術法神通,皆舉世難見,他全身上下皆為不朽寶藏,神明降臨也不一定不會生出覬覦之心。


    不過有一點令他們十分忌憚,如果他沒有大成,何以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現身?必定是有所倚仗,極大可能有關於靈地神體。


    從起初的秘聞爆料至今,在場之人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這兩大神體之間絕對有震撼人心的關聯,至於師徒與否,尚待考究。


    一些強者在暗中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出手?萬一靈地神體真在寶界深處,今日所為恐怕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甚至牽連身後家族與勢力,迎來滅頂之災,那個人的赫赫威名可不是鬧著玩的,十年敗盡天下,踏著累累屍骨粉碎一切對手,誰與爭鋒?


    八年前她便能迎戰真神,八年後呢?其實最開始人們都不敢相信,靈地神體那一戰居然活了下來,細思極恐。但某些頂級強者有了個大概的猜測,當初靈地神體與真神一戰時,或許非是人們所傳的極致巔峰,極大可能已經通神路。


    畢竟這裏有些勢力,可深知九年前一些內幕,那一戰靈地神體隻身一人橫掃群雄,劍斬諸神時,便隱隱出現成神跡象,有驚世駭俗的天劫前兆顯化世間。


    隻是那一戰被有意隱瞞了下去,並未廣傳,絕大部分人都不了解這樣一則事實。


    “我建議即刻離開,此人不可招惹,否則宗族氣運必亡!”有人暗中沉聲低語,作出警醒。


    “不錯,且不說我等能否拿下來,若叫他跑了,後果不堪設想,還有一個未定的因素,關乎甚大!”有人點頭同意。


    而就在這一刻,蕭陽給予了強勢的回應,鎖定某方禍心最重的門派後,一指太上神光點出照耀寰宇。


    所幸極為巔峰大能同時出手,艱難化解掉這場突如其來的血禍。


    “神體,你什麽意思?!”一位輩分地位都極高的老人怒喝。


    “你們心裏在想什麽我還不清楚嗎?可以,在場諸位無論是誰,想出手盡管來,我就在這。趁諸神尚未降臨,再殺些人還來得及。”蕭陽冰冷的聲音如洪鍾般響徹天地,讓在場絕大多數人凝重起來。


    這是虛張聲勢?不,不像!這種霸絕人間的氣勢與俯瞰眾生的姿態,似乎都在證明,他真的無懼任何人,一旦動起手來可以將此地高手全部殺絕!


    這一刻,各路高手真被震住了,有神道後代在退步,不敢攖峰,生死本能在預警,執意一戰,會死在這裏!


    思量於轉瞬之間,有人帶頭遁走了,緊接著,眾多勢力紛紛離開,如劃過夜幕的流星群,消失在遠方。


    一群人驀然騰雲而至,心有懼意,但還是傳下急促的男聲:“把玲瓏師妹交出來,否則,我宗神明臨世,定叫汝粉身碎骨,永不超生!”


    “不錯,把她交出來!”更有人居高臨下,劍指下方,堅定不移。


    “看來這些人對你的追捧程度高的出奇,能夠無懼生死麽?”蕭陽顯得訝然,一眾大能均已退去,各方勢力不敢久留,一群五境修士還膽敢來阻路。


    “方家在邱銘國同樣人脈甚廣,另外幾大附屬王族若得知我被你擒,也不會坐視不理。”飄渺之中,有冷哼聲自道果世界內傳來,語氣很高傲。


    蕭陽不以為然,抬手一揮,便有風起於禁區,送天空雲朵上眾人瞬息飛出十萬八千裏。一些無關緊要的弟子,他沒打算殺之。


    旋即,他急忙動用時光陣台,帶領眾人火速消失。


    離開禁區後,他們不敢停歇,直到距離跨界通道不甚遠的一處蒼涼山野中,蕭陽終於忍不住悶哼一聲,嘴角有血跡浮現,而左手上的刺痛,以及深入體內的些許神道法則更讓他臉色蒼白,額頭冒汗,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蕭陽,沒事吧……”金曦急忙拿出一枚生命寶丹,擔憂的問道。


    “沒事。”蕭陽接過金曦給的生命寶丹,一口吞下,隨後右手雙指並攏,急速在順著左臂變動,最終凝聚一道符陣,壓製傷口。


    幸虧他玄黃煉體功成,凝聚本源,形神難朽,否則當時三神劍絕對能將自己當場斬碎。


    凡神兩道的天塹終究難以逾越,遑論自己還隻是偽六境,若非是他,尋常巔峰大能挨上這樣一擊,不死也廢了。


    加之與方玲琳苦戰甚久,且對方有意為之,導致自己傷勢惡化,身體出了點小問題。


    不得不承認,方玲瓏的強大超乎預料,無愧為一代天之驕女,即便沒有這道劍傷,自己想要拿下對方也不簡單。若是四年前,甚至需要血戰一場,勝負難說。


    見蕭陽這副狀態,道果世界內的方玲瓏不禁得意地冷笑起來,“裝不下去了嗎?看來一戰過後,神體也不是那麽輕鬆。此前是在虛張聲勢,那群人當真愚蠢,若是出手留之,你命不久矣。”


    “聒噪。”蕭陽冷淡的神念之音響起,道果世界內頓時神光蕩漾,風雷咆哮。


    “你……說了不傷我性命,就要出爾反爾了嗎?住手!”方玲瓏嚇得花容失色,滿眼驚恐,現在她不過五境,何以抵擋這種大道之力,一旦落下,必將飛灰煙滅。


    “你繼續說下去,我不保證你還能這樣舒坦。”蕭陽漠然說道。


    方玲瓏急忙止聲,不敢再說話了,隻是鼓蕩在心中的怒火越發猛烈,恨不的將外麵這人挫骨揚灰!


    “先離開這裏吧,我估計要不了多久,諸神便會抵達那片禁區,到時,必將滿世界找尋我們。”金靈贇說道。


    “嗯。”蕭陽應聲點頭,再動用一座時光陣台,“咻”的一聲,與眾人消失山野中。


    殘月沉寂,黎明如血,曆經一場大戰後稍才平靜的赤地禁區驀然雷鳴電閃,神光普照億萬裏!


    “神來了!”


    “那是,雨煙宗神靈!”


    “快走,不止一個神!”


    “怎麽回事,諸神為何會突然降臨此地?!”


    “此前似乎發生了一場大戰,有人言稱是,燼土神體現世了!”


    “什麽?!”


    一些還沒來得及遠離禁區,不明所以的修士駭然失色,紛紛遠遁。


    天地崩塌,雲煙如海,妙音悠遠,落英繽紛,在滾滾磅礴的霞霧之中,一個身著“雲煙落雨裳”的雍容女子降臨禁區,出現在破敗的寒涼之地。


    她渾身流淌著不可直視的神聖光輝,那種之可怕,巔峰世俗一切常理,至高無上!僅僅隻是站在那裏,便天地轟鳴,乾坤根基動蕩,世界仿佛要就此湮滅一般。


    緊接著,天地驟然再變,一道天門撕裂虛空,神光億萬丈。一個看上去僅有十七八歲的白衣少年踏著神光鋪就的道路緩緩走出。


    “轟隆!”


    雷聲震世,道音如鍾鳴,一個魁梧高大,英氣十足的青年火速趕來,他身著“盤龍吞日黃金袍”,宛若一顆燦爛的金色流星,衝破虛空,自蒼穹之上“砸落”!神道的波動浩蕩而出,讓禁區中的這片寒涼之地崩開,徹底的湮滅。


    短短片刻,“雨煙宗”,“洛天門”神靈相繼降臨,外加一個“邱銘國”附屬王族“方家”,三神明相繼降臨此地,震動整片禁區!


    “該死,來晚了!”身穿“盤龍吞日黃金袍”的方家神靈開口,雄渾聲音,宛若天地洪鍾響起,震的乾坤隆隆爆鳴!


    他急忙抬手施法,推演天機,霎那間,此地猶如時光倒流,所有畫麵在天地間一一浮現。


    “哈哈哈,讓本神立大道血誓?你也配!”緊注視著時光畫麵的白衣少年麵色陰沉如水,到最後更是不禁咆哮出聲,“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殺光我洛天門之人,還是本神先將你抓出來,滅你生魂,奪你根本!”


    “沒想到,你方家和靈地神體還有這樣的淵源。”渾身流光溢彩的雍容女子冷聲低語,一雙眸子如霓彩般璀璨。雖然大戰過程有所遮蔽,但在神靈麵前,皆為虛妄!


    方家神靈深呼吸一口氣,得知自己女兒“方玲瓏”還活著的消息,情緒總算是穩定了些許,他淡然開口:“方家的事,沒必要什麽都和你們稟告吧?”


    時光畫麵消散,雍容女子抬手拂過天宇,九個道則大字浮現出來,熠熠生輝。


    “放肆!”洛天門神靈氣衝鬥牛,崩開天宇,讓那九個大字轟然湮滅,“好一個慎重,好一個勿妄動,好一個神體,本神會讓你知道,與我洛天門為敵,將是你此生最後悔的事!”說罷,他撕開虛空,縱天而去!


    “時隔四年還在原地踏步,也敢口出妄語?縱然你天賦再高又如何,一個未曾大成的神體,能掀起什麽風浪!既然你敢主動跳出來,本神定叫你生不如死!”雨煙宗神靈目光冰冷,攥緊拳頭,無量流光衝蕩天地,讓禁區發生了最為可怕的大破滅。


    在雨煙宗神靈欲離去之時,方家神靈忽然出聲叫住了她,“等等!”


    “何意?”雨煙宗神靈側首望來,帶著不解。


    “你雨煙宗要報仇,要奪他神體根本,這些我都管不著,但現在我女兒在他手上,雨煙宗不能動他!”方家神靈冷聲警告道。


    雨煙宗神靈淡然說道:“放心,玲瓏乃我雨煙宗首席弟子,關乎著雨煙宗的未來,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將她安然帶回來。”


    “你打算怎麽做?”方家神靈沉聲問道。


    “先將那神體找出來,他區區一個偽六境,擒之易如反掌。”雨煙宗神靈說道。


    “不行!”方家神靈嚴詞否決,“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如今生死隻在神體一念間,他之所以將我女兒帶走,無非就是為了脅迫你雨煙宗,一旦你們將他逼急了,殃及我女兒又待如何?”


    雨煙宗神靈神色頓時一冷,寒聲道:“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們放過他?”她笑了,“此人斬我雨煙宗嫡親,乃不共戴天之仇,你是想讓我放任仇人逍遙世間?”


    “嗬嗬,哈哈哈……”方家神靈肆意大笑,而後語氣降到冰點,“你那表妹與祁瑤是技不如人,自尋死路!”


    “祁芋,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很想得到那神體根本吧?好以此窺得大道天機,再上一層樓,可惜,都是癡心妄想!”


    “祁芋,你不要忘了,當初靈地神體給你們雨煙宗的教訓,時隔九年,祁鬆如今還半身不遂,一世命堪憂,你們倒好,又開始搞幺蛾子了。”


    雨煙宗神靈冷聲道:“事已至此,還能如何?他一個六境都不到的神體能怎樣?他不是靈地神體,本神一個眼神便能殺死他。”


    “你莫不是沒見到他頭上那根簪子?你莫不是沒聽見玲瓏說了什麽?他和那靈地神體必然關係甚大,你們繼續出手,死路一條!”方家神靈聲音低沉,不怒而威,接著又道:“這件事祁鬆還不知道吧?他若知道了,非得被你們氣死!當初就是你宗內高手覬覦神體根本,與人密謀,結果密謀不成反遭一劫,險些導致你雨煙宗數千年根基毀於一旦。難道你們又想重蹈覆轍嗎?當真死不悔改!祁鬆一生為你們所誤,實在可悲。”


    “若不是當初玲瓏想報答祁鬆的教導之恩,我早讓她離開雨煙宗了,現在想來,那時就不該讓她留下來,否則,何有今日之禍。”


    “方家主倒是言辭犀利,既如此,我便問你,如果在沒有靈地神體這層關聯的情況下,此前那神體真放走了玲瓏,你……又待如何?是息事寧人,還是強行出手?”雨煙宗神靈神色冷酷,麵不改色,瞟了眼方家神靈,這樣問道。


    “哼!我行的直,坐的正,坦坦蕩蕩,光明磊落。”方家神靈大聲說道。


    雨煙宗神靈諷笑道:“好一個坦坦蕩蕩,光明磊落,你若真是如此,昔年又何必聯合其他勢力暗算自己的王兄?無非是為了順理成章的坐上這邱銘北境王值位,說起來,你那兄長的天賦可比你高太多。哦對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那夫人,原本也是王兄的未婚妻吧?嘖嘖嘖,這樣看來,你連人渣都不如。”


    “休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方家神靈似是有些掛不住臉麵,怒喝起來。


    “哈哈哈,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與你聯手的那些勢力中,也有我們熟識的人,從你王兄之死,再到你登上北境王位,其中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我們明白的一清二楚,若非我表兄與你父親有過一些交情,你當然以為,他會親自出山,大費周章去收你女兒為徒?”雨煙宗神靈笑得更起勁,“一個道貌岸然之輩,偏偏卻要偽裝成什麽正人君子。你當初相助那靈地神體是為何?多半是覬覦之心吧。隻可惜那女人身上的保命物太多,所以你無從下手,便隻能假好人做到底,換來一段善緣。我猜的對嗎?”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又如何?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在這裏說三道四!”方家神靈眼神寒芒犀利,氣息爆發,讓這天地猛然崩塌。


    “你的家事我們確實管不著,可你為何要放那靈地神體走?為何要刻意隱瞞,不將她鎮壓?!”雨煙宗神靈絲毫不讓,同樣綻放出最為強大的神道氣機。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那女人身上保命物頗多,且一件比一件恐怖,尤其是那鳳簪,哪怕隻是靠近,膽敢生出一點惡念,便有寒意直達神魂,你覺得當時我若強行出手,還有活命的機會?這不,你們後來不是親身領略了嗎。”方家神靈揶揄道。


    “你當時要不刻意隱瞞,與我雨煙宗聯手,何至於拿不下她?又豈會讓她有了成長的空間。”雨煙宗神靈眯了眯眼睛。


    “哼,她既然答應要庇護我方家三次,我又何必再去自找麻煩?不曾想你雨煙宗動作太慢,等再發現她時,已經不是對手了。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總之,我女兒落入燼土神體之手,你雨煙宗便不可逼他,否則出了問題,我隻能讓你們看看,本王的威嚴了。”方家神靈深深吐出一口氣,不願在此浪費時間,大動幹戈,故而斂去了滅世般的氣息。


    “果真是偽君子,當年我表兄正值巔峰歲月時,你這位北境王侯,可不是這種姿態。”雨煙宗神靈同樣斂去了氣息,隻是瑩白的臉,越發冰冷。


    “你也說了,那是當年。”方家神靈眼神寒如冰川,他一甩袖袍,向前走出去幾步,方才道:“先將我女兒平安帶回來,之後,你們該怎麽樣便怎麽樣,我絕不摻合,不過礙於祁鬆對玲瓏二十多年的教導之情,我還是好言奉勸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燼土神體雖然不過偽六境,可他背後的靈地神體,絕非我們所能對抗,昔年她能勝過真神,如今隻會更加可怕,莫說你我,當世神王都得慎重思量。誰也料不準,她會什麽時候出現。”


    “你若還想保住雨煙宗數千年基業延續下去,便及時收手,撤去懸殺令,否則,燼土神體一死,靈地神體定會回來,她的手段你們見識過,到時,所有參與進來的勢力,都會被清算的一幹二淨!”


    “我再警告一次,燼土神體帶走我女兒的意圖你已知曉,所以,在我女兒回來之前,你們萬不可將他逼上絕路,不然,就別怪我不顧情麵,動手殺神了。事後也許祁鬆還得感謝我,沒有釀成大錯,畢竟你雨煙宗,已經不是以前了,江河日下,氣運將絕。”


    “好自為之吧,祁芋。”


    說罷,方家神靈頭也不回的縱天而去,令他苦惱的是,蕭陽離開時抹去了沿途痕跡,他無法推演出最準確的方位。


    雨煙宗神靈轉過身去,看著方家生靈遠去的方向,一腳踏腳,讓這方圓上億裏化為烏有。


    “好一個權傾一方的北境王,好一個衣冠楚楚的偽君子,昔年你女兒入我山門時你是怎樣一副奉令承教的模樣,如今見我雨煙宗每況愈下,倒學會了喧賓奪主。也難怪,親兄長都能謀害,還能有什麽人樣不成?你可莫要讓我表兄恢複過來,否則北境王位,怕是要就此崩塌,推倒重來了。”


    雨煙宗神靈說罷便仰首長歎了一口氣,沉默一會後,她如煙花般色彩絢爛的眸中湧現出猶豫之色,“神體,神體,為何又與她扯上了關聯,祁媚、祁瑤已死,如今這方玲瓏即便活下來,也是留不住了,年輕輩隻剩下三個真傳弟子可堪大用,若再出事,雨煙宗就真的根基大毀了,該如何是好?難道我堂堂一介神靈,真要為了一個偽六境而立下大道誓言?”


    “啊———!靈地神體,為什麽又是靈地神體,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怎麽不去死,你為何陰魂不散!”雨煙宗神靈忍不住歇斯底裏地仰天咆哮了起來,卷起陣陣風雷!


    最終,她離開了,發出癲狂的大笑聲。


    而她走不久後,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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