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裏麵的水果味道是不錯,但是吃久了也會膩的反胃的。而且不能拿出來,她每次吃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在吃獨食,心裏怪不是滋味的。


    軍子還在睡覺,大牛二牛卻早就沒有了人影,這兩個小子出除了中午回來吃頓飯,一天都看不到人影。


    難不成又出去抓麻雀野餐去了?江瓷決定去看看,萬一要是碰到了,還能讓他們帶路去轉轉,她對這個地方多少是不太熟悉的。


    順著之前的路進了小樹林,可並沒有發現有人影。


    小樹林位於山腳下,樹木眾多還有很多的灌木叢,因為從這個方向上山的路非常陡峭,就算是村民要上山也會從其他的方向上去,所以這裏鮮少有人經過。


    江瓷沒有看到人,準備原路返回,就在這時竟然聽到了“嘎嘎嘎”的叫聲,聲音不大,是從小樹林最西頭靠近山腳的位置傳出來的。


    江瓷的腳步一頓,眼神眯了眯。樂開了花,沒想到這林子裏麵竟然有野鴨子,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嗎?


    她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的朝著聲源處走。一步,兩步……就是現在……


    江瓷一把壓倒灌木從,可是期待中的野鴨子並沒有出現。


    “大牛,怎麽是你?”


    找了半天的大牛正蹲在草叢裏,手裏麵提著好幾個獵物,那些獵物渾身都粘了血,一看就是剛打到沒有多久的。


    江瓷很是驚喜,“你打到的?行啊!大牛,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大牛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冒,小姑姑咋來了?可是這不是他打的啊!


    “咋了?這可是好事啊!咋們又可以吃肉了,要是爹娘知道了肯定要好好獎勵你。”


    完了,小姑姑要是告訴了爺,那可就全完了,爺一定會打斷他的腿的。


    “走回家,我幫你提著。”江瓷伸手就要接大牛手裏麵的東西,大牛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緊張。


    “怎麽了?你不舒服?是不是傷著哪裏了?”江瓷越走越近,大牛越來越慌亂。


    終於還是忍不住“嚎”了一嗓子,緊接著豆大的眼淚就掉了出來。


    “姑,你能不能不告訴爺奶,這不是我的,我不能拿回家。”這是沉子哥要賣了給陸爺爺治病的。


    “是陸沉的?”江瓷試探著問道,除了他之外江瓷就想不到別人了。


    大牛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著急的嚷嚷著:“反正我不能拿回家,姑,我求你了,你別和爺奶說。”


    這小子還挺講義氣,“那你老實跟我說,這東西到底是誰的?為什麽在你手裏?你又為啥會在這裏?”


    “姑!”大牛急得麵色通紅。


    “行,你不說我現在就去告訴爹娘。”江瓷作勢就要走。


    大牛急得直跺腳,“你別去!別去,姑,我告訴你,我告訴你還不成嗎?不過姑,你要答應我,不能告訴別人,誰都不能說。”


    “行,說吧!”江瓷立馬折回身。


    大牛愣了一瞬,感覺有點懵,但還是垂頭認命低聲道:“是沉子哥的,沉子哥每天早上會打好獵物放在這裏,等我到了之後他才去上工,怕被人發現,等他去生產隊上工之後我才把獵物送到沉子哥家去。”


    隨即他情緒又激動了起來,“姑,沉子哥不是薅/社會/主義/羊毛,陸爺爺他吐血了,吐了好多血,沉子哥要掙錢帶陸爺爺去省城裏看病。”


    江瓷猜到東西是陸沉打的,卻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隱情,誰能想到看起來冷峻不近人情的少年身上竟然背負了這麽多。


    “姑,我都跟你說了,你不能告訴別人。”大牛再三要求江瓷保證,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沉子哥會被扣上更大的帽子的,甚至會被打死,他看到過的,他真的看到過的。


    “我發誓,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不過在此之前,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江瓷勾起嘴角,就在剛剛,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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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談個合作


    江瓷附在大牛耳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大牛越聽越覺得心驚,心裏很是糾結:“姑,這能行嗎?”


    “肯定沒問題,難不成你不想救你四叔了?隻是這件事情咱們還得保密,不能告訴家裏人。”大牛想到四叔滿臉血跡的模樣,又想到大夫說四叔會跛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晚上七點,天已經黑色已經黑了,在田埂地頭上到處能看到扛著鋤頭、背著背簍陸陸續續往家趕的人,腳步稍微快些的人家煙囪裏麵已經開始冒起了煙。


    陸沉麵色如常的背著背簍踏進了家門。


    剛進家門,陸沉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有人在這裏,“是誰?出來。”不得不說少年的警覺性很好。


    “還不出來?”他的眼神越發的淩厲,渾身散發的冷氣都快要凍死人。


    江瓷本來想要嚇唬一下他,誰讓他一直端著一張處變不驚的臉晃悠,誰知道這麽快就被發現了,隻能無奈從灶房的桌洞底下鑽了出來,桌洞太矮,擠了好幾次才擠出來,好嘛!結果到頭來折騰的反倒是自己。


    “怎麽是你?你為什麽會在我家?你在做什麽?趕緊滾出去。”看到出來的人,陸沉眉頭緊鎖,眼神愈發冰冷。


    他對於麵前這個女人沒有一絲的好感,他們剛來村裏麵的時候這些人都圍著他們打轉,一聽說是下放來的,就像是見到了髒東西一般恨不得離得遠遠的,其中就是麵前這個人女人最甚,每次見到他都是鄙夷不屑的模樣。


    要不是看在大牛幾人的麵子上,陸沉連看這樣的人一眼都不願意。


    “我就……就隨便躲一下,你放心吧!這破破爛爛的灶房有啥值得我惦記的?我還看不上眼呢!我今天過來是想和你說,你讓大牛幫忙收獵物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陸沉聽到這話終於抬了抬眼皮,臉上的表情卻是波瀾不驚,“那又怎麽樣?你可以去舉/報我,不用特地通知我一聲。”


    江瓷暗暗的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少年你這麽diao,你家裏人知道嗎?


    不過為了接下來的事情,江瓷還是耐著性子道,“我不是要舉報你,我是來跟你合作的,我四哥的事情你也應該聽說了,我想掙錢給我四哥治病。我可以把每天打到的獵物請你代賣,當然也不讓你白幹,我們七三分。”


    誰知少年“嗤”笑一聲,恨不得把嘲諷寫在臉上:“你真以為野物這麽好打?次次都能那麽好運瞎貓碰到死耗子?”


    江瓷做了幾個呼吸,才控製住自己不把巴掌甩在他的俊臉上,“這個就不需要您老人家操心了,你隻需要說不同同意就行……”


    “我不同意!”陸沉根本沒等她繼續說完,就幹脆利落的把話頭截斷了。


    “你!!”


    看她氣的滿臉通紅的模樣,陸沉不知道怎麽的竟然有些暢快。


    “誰知道你會不會一轉手就把我給出賣了,然後把全部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來,畢竟你這樣的人做什麽都不奇怪。”


    江瓷快要被他給氣暈過去了,“你你你,我要是想要告密現在就去了,還用巴巴的跑來這裏和你說這些,陸沉你到底行不行?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你就是順手的事情就可以分走我三層的利潤,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江瓷今天穿著一身碎花上衣,下麵一條黑色的確良褲子,更顯得她的腰細的要命。原主本來還稍微有些圓潤的,但是江瓷到了這邊之後吃不下去東西,就瘦了下來。一頭烏黑的頭發綁了一條馬尾辮,露出光潔的額頭,在馬尾辮後麵還用紅繩子綁了一個蝴蝶結,此刻她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陸沉步步緊逼,直到江瓷抵在了桌子上。


    “你……你想幹什麽?”江瓷沒想到他會突然把臉湊過來,一時間緊張的呼吸都快停滯了。白皙的臉上泛起粉紅,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顫動的睫毛可以看得出她的緊張,陸沉甚至還聞到了一種玫瑰花的香味。


    本來隻是想要嚇唬嚇唬他,現在倒是身子一僵。


    不得不說她確實被養的很嬌,就連那個男人的女兒也沒有這般嬌氣,似乎一折就能斷,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想要摧毀她。


    “你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做些什麽吧?”少年往後退了半步,一聲嘲笑把她拉回了現實。


    江瓷老臉一紅,在心裏狠狠地的唾棄自己,江小瓷你在胡思亂想什麽呢!你心理年齡已經十九歲了,這還是個弟弟啊!


    心裏在咆哮,嘴上還是強硬道:“你胡說什麽呢!我怕你打我不行啊!誰知道你這樣的人有沒有暴力傾向?這件事你考慮的怎麽樣?到底答不答應?”


    看著她努力為自己狡辯為自己開脫的模樣,陸沉竟然有一瞬間覺得眼前這個人似乎也不像他想象的這麽討厭。


    “我說了我……”


    “小沉,你在和誰說話?是誰來了?”兩個人起先還故意壓低著聲音,這會兒倒是忘了,被屋裏的陸老爺子聽到了動靜。


    “沒事爺爺,就是外麵跑來的一條野貓偷吃了我抓的魚,我訓斥它幾句。”陸沉對著屋裏麵應著,用眼神示意江瓷不要出聲。


    誰是野貓?江瓷亮了亮拳頭,張牙舞爪的揮舞著,虧他剛才還被這人迷惑了心智,真是鬼迷心竅了。


    看著她的動作,陸沉竟無意識的勾了勾嘴角。


    聽說是野貓,陸老爺子長歎一聲交代著:“你千萬別打它,它要吃就給它點吃,這個世道貓和人都不容易。”


    “知道了爺爺,我給它點東西把它扔出去,你先歇著,我煮點麵條等會給你端過去。”晌午到現在都大半天過去了,爺爺肯定餓了。


    陸老子擺了擺手,聲音低沉,“不著急,你忙了一天了,先坐下喝口水歇歇,我一把老骨頭整天坐在這裏不動彈,壓根就感覺不到餓。”


    “怎麽樣?你考慮好了嗎?到底答不答應?”


    陸沉淡淡暼了她一眼,“你回去吧!我不會答應你的,你要是想舉報就盡快去,遲了“髒物”可就沒有。”


    說完不再搭理她,側身從江瓷身邊經過,從水缸裏麵舀水往藥罐裏麵兌,他要盡快把藥給熬出來。


    江瓷不死心,她就不相信勸不動她,捋了捋袖子準備再和他唇槍舌戰三百回合,可是還沒等開始,外麵就再次有了動靜。


    “姑,咱們得趕緊回去了,奶看你不在,已經要出來找了。”大牛氣喘籲籲道,他一路小跑著過來送信,好不容易趕在了頭裏。


    第十章 薺菜團子


    江瓷立刻慌了神,留下一句:“我下次再來!”就撒丫子跑路了。


    昏暗的煤油燈下,江家人已經圍著桌子團團做好。家裏麵的魚還沒有吃完,這幾天家裏人都無比期待著吃飯的時刻,就算不能吃魚肉,喝點湯也是好的。


    江天強已經醒過來了,隻是腳依然是不能動彈。


    原本家裏有一個等著吃白食的王三妹就已經夠不痛快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她的心就像是放在油鍋上煎一般。雖然麵上不敢說,私下裏可沒有少嘀咕。


    趁著吃完飯洗碗的功夫就摸到了灶房來,看著四下無人,湊近道:“大嫂,你說說這是啥道理?小姑子好吃吃賴做也就算了,現在連小叔子也成了一個殘廢人,等爹娘年紀大了,咋們怕是要被這一家人拖累死。”王三妹眼珠子提溜提溜轉,臉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春鳳在水盆裏繼續洗著自己的碗,頭也不抬,並不搭理她。


    王三妹一看急了,“大嫂,我這可都是為你好,這大牛的年紀可不小了,要不了多久可就要說親了,更別提還有二牛,這一來一回彩禮可不少要,咋們家的錢要是現在都拿出去給老四治病了,大牛的彩禮可就沒著落了。咋們家連像樣的房子都沒有,到時候誰願意把姑娘嫁進來。可別把大牛磨搓成老光棍了。”


    春鳳快要被她這麽明顯的挑撥給氣笑了,她是不滿意公爹公婆把錢全部拿出來給老四治病,但是誰也別想讓她當這個出頭鳥。


    “爹娘有自己的考慮,要是大牛因為沒錢娶不上媳婦,我這個當娘的也就認了。”春鳳說著歎了口氣。


    “大嫂,你真是……”王三妹被春鳳的一句話咽住了,轉眼間又看到了低著頭悶不作聲的李秀蘭,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笑容。“二嫂,要我說大丫二丫真是瘦的不得了,看著真是讓人心疼,家裏麵的錢就應該給買點好吃好喝的補一補,哪能都給老四,你說是不是?”


    李秀蘭沒想到事情會扯到自己身上,頭也不抬的諾諾道:“我……我聽爹娘的。我……我去燒水。”說完端著水盆腳步不停的就往外走。


    王三妹氣的咒罵:“真是個慫包,就多餘和她說這麽一句。”說完又賠著笑臉的去看春鳳,春鳳沒給她好臉,瞥了她一眼徑直走了。


    這一個兩個咋都不識好人心,她可是為了他們著想,不行不行,那一百塊錢說啥也不能讓都給花完了。


    西頭的房間裏,江天強坐在床上,看著自己不能動彈的腿露出一個苦澀自嘲的笑容。命運何其不公,為什麽偏偏是他呢!


    王娟花端著碗走了進來一臉笑容:“強子,吃飯了,娘給你煮的魚湯麵,上麵還臥了一個雞蛋,味道可鮮亮了,你趕緊吃等會別涼了。”


    一看又是白麵做的麵條,江天強更是難過,他現在什麽都為家裏做不了,還要吃這麽金貴的東西,“娘,你們吃啥給我隨便送點啥過來就行了,這些東西留著給小妹還有幾個侄子侄女吃。”


    王娟花坐在床邊,不滿的看向自己兒子,“你這是說的啥話?你身體虛弱,吃這個最有營養,你小妹他們那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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