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打不到東西還帶上一個瘸子,就這樣的還想打到野物,我看是去偷懶還差不多。”王三妹本來就不想讓江天剛去,現在看又帶上了江天強更是忍不住嘀咕。


    “三嫂這是認定我們打不到東西了,既然這樣那三嫂和我打個賭咋樣,要是今天咋們打到了野物,三嫂可一口別吃,要是打不到野物,我不僅把三嫂上次給的一毛錢跑腿費還給你,還給你加一毛咋樣?”


    王三妹眼睛頓時間就亮了起來,這山上的野物要是那麽好打,那全村人都去打了,還能等著他們幾個?這幾乎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


    於是喜滋滋的搶著道:“我答應,小妹你可別後悔!”被江天剛瞪了一眼之後也毫無收斂:“是小妹自己說的,我又沒逼她。”


    “三嫂放心,我是一定不會後悔的,也希望三嫂不要說話不算話才好。”江瓷意有所指道,手握靈泉,她就不相信今天上山會一無所獲。


    因為有江天強在,一行人特意放慢了腳步,大約兩點左右才進了山。兩點的太陽最是毒辣,斑駁的陽光透過樹林照射在人們的臉上,細密的汗珠開始不斷流出。江天強拒絕了大家的攙扶,咬著牙一步步往上走。


    “這裏差不多了,再往上走就更不好上了。”江天剛雖然沒怎麽打過野物,但是山上來的勤,對於這裏的環境很熟悉,他這麽說就代表往上就真的難走了,於是大家靠著樹坐了下來。


    一眼望去,叢林倒是茂密,可是連野物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過。眾人頓時間覺得無從下手。在他們大量周圍的時候,江瓷緊緊的靠在樹上,手指背在後麵往大樹旁邊的野草澆灌靈泉水,怕引來的野物太集中,她又狀似無意的起來轉了一個身換到了另外的幾棵樹下,給樹下的野草全部澆灌了靈泉水。


    現在隻等著獵物上門了。


    “這地方看著不像有野物的樣子,要不咱們往兩邊再走走?”江天剛建議道,坐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要想打到野物還是得換個地方。


    “等等說不定一會就有——”江瓷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四麵的草叢裏麵都開始傳出了動靜,緊接著就是一撥野物接連出現,一群人完全看傻了眼,還沒有反應過來是咋回事,那些野物竟然直勾勾的朝著他們身邊的樹撲了過去。


    “野雞野鴨野兔子,二叔三叔趕緊抓呀!”大牛率先反應過來,衝著身旁還在愣著的江天猛和江天剛就開始嚎叫。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拿著背簍就撲了過去,那些野物雖然被泉水吸引,卻還是被他們的動作驚了一跳,在兩個背簍蓋下去的時候逃走了幾隻,可即便是這樣,兩個人的背簍裏麵加起來至少也有五六隻。


    幾人眼中寫滿了欣喜,原來真的可以抓到獵物。第一波的動物走了之後,又來了第二波,幾人如法炮製,在一起竟然抓到了八隻野物,幾人嘴差點都笑的咧來了。而江瓷也在混亂之中胡亂的把逃竄的幾隻野物塞進了空間,她的動作快速隱秘,並沒有被發現。


    “二叔三叔,我們今天晚上有肉吃嘍!”


    大牛盯著江天猛手裏麵拿著的東西眼神都在放光,幾人興高采烈的收拾著東西,一來就打了這麽多獵物。他們準備再沿路采點野菜就提前回去了。


    正在這時,樹叢裏麵又開始有了動靜,眾人以為又有獵物出現,緊緊盯著那一處,眼神期待,隻有江天強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神色緊張眉頭緊皺,臉色凝重的喊著,“走,快走,趕緊下山。”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隨著他這句話剛落地,一頭長著獠牙的黑色野豬衝著他們發瘋一般的撲了過來。


    第十九章 牙下亡魂


    站在最前麵的人是江天猛,說時遲那時快,他的反應非常迅速,在野豬的獠牙要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他一閃身躲開了。野豬見撲空了,更是憤怒,獠牙上垂粘著粘絲絲的口涎,瞪著鮮紅的眼睛看向他們。


    江瓷不明白靈泉水為什麽會讓這頭野豬如此的瘋狂,可現在卻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因為野豬又開始朝著他們發起猛烈的進攻。


    “大家分開跑,趕緊爬到樹上去。”江天強盡量保持冷靜指揮著,手心裏已經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來不及考慮,大牛一下就竄到了樹上,確認樹足夠粗壯能保證大牛的安全之後,江天猛一把拉起江天強把人背在了背上,江天剛也拉著江瓷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野豬看著分散的人群嚎叫了一聲,緊接著使勁撞著大牛所在的那棵樹,它身軀足足有半米高,不停的撞擊讓樹不停的晃動,大牛隻能緊緊的抱著樹幹才能不被甩下來,此刻他嚇的已經臉色蒼白,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隻知道用手緊緊的摳著樹幹。


    好在這棵樹已經有年份樹幹很是粗壯,野豬撞了十幾下除了搖晃一點反應都沒有。野豬發怒的扒著樹下的土壤,獠牙狠狠的插進了樹裏,使勁伸長脖子對著樹上的人叫了幾聲之後,黑色的身軀像箭一樣衝了出去,再也看不見影子。


    直到野豬的身影消失不見,樹上的大牛才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江瓷第一次從事這麽高強度的運動,簡直就是生死時速,超速的奔跑已經讓她雙腿發軟,在加上山路不好走,她真的快要跑不動了。


    可是現在還遠遠不是停止的時候,他們必須盡快下山才算安全,“小妹上來我背著你。”江天剛也早就已經汗如雨下,但是他還是固執的要背起江瓷。


    “三哥,你先跑,別管我了!”山路本就陡峭難行,如果再背上她速度就更慢了,很可能兩個人都逃不了。


    “那咋行,我說啥也要把你安穩的帶回去。”江天剛說著一把將江瓷拉到了自己的背上,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繼續往前跑。


    野豬的速度非常的快,在加上大型動物對於氣味的天生敏感,他追尋著江瓷的氣味,很快就跟上了他們的腳步,江瓷聽到動靜不對勁回頭一看,就見那頭野豬正在死命的向他們撲過來,“三哥,野豬野豬追上來了。”


    江天剛的腳步更快了,但是人的速度哪裏比得上野豬,那頭野豬轉眼間已經追上了他們,用嘴扯住了江瓷的衣角直接把人給拖了下來,江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野豬見人倒下,立馬頂著獠牙去拱江瓷。


    江天剛手裏麵沒有任何東西,情急之下撿起一塊大石頭狠狠的朝著野豬砸去,可是一個石頭壓根就對野豬造不成任何的傷害,反而更是激怒了它,他換了一個方向朝著江天剛衝了過來。


    發狂的模樣似乎要把江天剛撕成碎片,“三哥!”江瓷尖聲叫喊。


    江天剛看著近在咫尺的野豬,心越來越往下沉,看樣子他真的是在劫難逃了。江天剛已經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可是過去了幾秒鍾預料之內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聽見“嗷!”的一聲,原本和他貼臉的野豬此刻已經到了一米之外,它的眼睛上插著一隻箭,此刻正在翻滾著不停的掙紮,鮮血順著箭鏃不停的流在地上,而在他們不遠處,一個手裏拿著弓箭的少年正冷眼看著這一切。


    江天剛認識他,是下放到他們村的陸沉,以前隻覺得這小子有一股超乎尋常人的冷靜,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好的箭法。


    發現野豬還在掙紮嚎叫,少年手中的箭一隻接著一隻的射出,直到野豬被紮成了刺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少年才慢慢走近,麵無表情的拔下一根根箭。


    “三哥你沒事吧?”江瓷飛快的跑到江天剛的身邊上下查看著,生怕江天剛為著護著她受了傷,直到確定人沒事之後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別擔心。”江天剛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怕妹妹擔心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來。


    “陸沉,今天謝謝你救了我的命,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就被這條野豬……”剩下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卻已經很明顯了,要是沒有陸沉,江天剛今天就成了野豬的牙下亡魂。


    “隻是順手而已!”他起先就聽到山上的林子裏麵有動靜,可是他從來都是惹人不喜,沒必要上去自找麻煩,要不是聽到江瓷的聲音他也不會過來。


    不過這人倒是比她想象的膽子更大一些,也更蠢一些,沒有帶任何工具就敢到上山來,真是他見到過的第一人。


    “這麽大的野豬你自己也不好抬,我叫幾個人幫你抬回去吧!”江天剛對陸沉從來都沒有鄙夷看不起過,隻是到底是他是下放來的,也不好來往,現在人家救了自己的命,江天剛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態度自然就熱絡起來了。


    “不用了,野豬你們抬回去吧!不要說是我打的。”陸沉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這不行,這本來就是你打的,我們不能要。”江天剛急的連連擺手,要是一隻尋常的野雞野鴨野兔子也就算了,這可是一頭大野豬,能吃多少頓肉的。


    “你們不要就扔了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看了深深一眼江瓷便轉身離去。


    “陸沉——”江天剛叫了一聲,可是他卻並沒有回頭。


    “算了三哥,別喊了,他是不會要的,這個野豬還是我們帶回去吧!要是村裏人知道是陸沉打的,不知道又回傳成什麽樣子。大不了等宰的時候我們再偷偷送點過去。”


    是了,他們一家人合力打死一頭凶猛的野豬倒是還說的過去,要是讓人知道陸沉一個人打死了一頭野豬,估計更是要把他傳成凶猛的煞星。江天剛無奈搖頭,現在隻能按照小妹說的這麽辦了。


    幾個人匯合,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後都對陸沉十分感激,統一好口徑之後抬著野豬下了山,一百多斤,幾個人抬著有些吃力,卻也堅持著能堪堪抬動,才剛剛走到山下,村裏麵就已經傳開了。


    “聽說了嗎?江家幾兄弟打了一頭野豬,現在已經抬回來了,那野豬齜牙咧嘴,別提多嚇人了。”


    “真是一頭野豬,江家人可真是厲害。”


    “對啊!以前村長可是說了,打到的野物可以歸自家所有,那江家這次豈不是可以天天吃肉了,你說人家命咋就這麽好呢!”


    “聽說足足一百多斤呢!那可是一百多斤肉啊!”村裏人津津樂道著,但是卻有人已經得了紅眼病,打量著四周往村長家裏跑去。


    張友福也聽說了這件事,此刻正麵色凝重的吧嗒吧嗒抽著煙袋,他擔心的倒不是江家人吃上了野豬肉,是擔心因為這件事情江天勇的名望超過自己,畢竟打野豬這件事,在他們杏花村乃至天秀鎮可都是獨一份。


    幾人轉眼就已經來到了張友福家裏,這幾個人都是平常和江天勇不對付的,也有村裏麵八百年沒有吃過肉的的無賴混混,剛進門就著急的開口道。


    “村長,江家從山上打了一頭大野豬,那野豬足有一百多斤,現在已經抬著回家了,說是晚上要殺呢!周圍都圍滿了人,現在都是集體的東西,好事咋能都讓江家占了,照我們說,這野豬就得平分。”


    “對,就得平分,憑啥他們吃肉咋們吃糠野菜,這個山是大家的,打到的野物就應該大家分。”


    “就是,那野豬這麽大,要是分了,一家人最少能分半斤肉,這麽久沒見過葷腥,我早就嘴饞的不得了了,村長你可是一村之主,得為我們做主啊!”王三最知道張友福喜歡聽啥話,一個勁的嚎叫著。


    張友福終於動了動身子,放下煙袋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走吧!咱們去看看。”王三使了個眼色給張四,一行人跟在了張友福後麵朝著江家去了。


    打了野豬是大喜事,江老漢特意叫來了村裏麵的殺豬匠幫忙殺豬,等殺完豬之後再給他一塊豬肉當辛苦費,不年不節的能吃上肉殺豬匠別提多高興了,聽到消息之後提著刀就過來了。


    “大家夥閃開一點,等會別濺你們身上血,這野豬可真大,你看這獠牙,要是我看了估計都不敢動了,江家老三這膽量真是大。”


    “隻是剛子啥時候學的射箭?箭法還這麽準,直直的就插到眼睛上了?不會是撿了別人漏子吧?”李嬸子看著野豬雙眼發紅恨不得跑上去咬一口,酸裏酸氣陰陽怪氣道。


    自家男人打到了野豬,那可是村裏的獨一份,王三妹恨不得繞著村裏麵轉一圈,來一個人就要把自家男人打到野豬的事情炫耀一通。李嬸子這句話就像是踩到了她的尾巴,一下就衝著人嚷嚷了起來。


    “我男人啥時候學的射箭還要跟你說?管你啥事?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山上隻有這幾個人,不是我男人打的還能是你打的?就你這個老八婆,你家男人一輩子都打不到野豬。”


    江瓷心裏暗暗叫好,不得不說三嫂關鍵時刻還是能發揮大用處的。這句話落地,原本還想打聽的人瞬間把話咽了回去。


    豬殺到一半,就聽見有人喊,“村長來了!”


    江瓷抬頭看去,隻見張友福走在前麵,後麵還跟著嬉皮笑臉的幾個人,不知道怎麽的,江瓷心裏直犯“突突”總覺得他不僅僅是來看殺豬這麽簡單。


    第二十章 想分豬肉?


    張友福一過來先是笑著打了一聲招呼:“喲!老早就聽人說剛子在山上打了一隻野豬,這打眼一看野豬確實不小,剛子還真是有本事。”


    “沒有沒有,隻是運氣好而已。”江天剛很是汗顏,他哪裏是能打到野豬的人,要不是沉小子,他這條小命都保不住了。


    “侄子你太過謙虛,咱們這十裏八村的就沒有見到打到野豬的,你這哪裏是運氣好,當真是厲害。”張友福不停誇讚。他眼睛笑眯眯的,又這般誇讚,怎麽看都不像是來找茬的,難不成真是自己想錯了?江瓷不由腹議。


    可僅僅是在下一秒,他就話鋒一轉。“要我說咱們相親相鄰的都得謝謝剛子,要不是剛子,咱們大夥兒哪來的肉吃?”這話一出,不僅僅是江家人驚呆了,就連後麵看熱鬧的人都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啥意思?江家打的野豬跟咱們有啥關係?”


    “你傻呀!先別吭聲,村長這意思是要把江的野豬給分了,要是我們一家還能分到不少呢!今晚可就能吃到豬肉了。”


    “可是人家江家能同意嗎?誰願意把打的野豬拿出來?”


    “那可不一定,別人說話不管用,村長說話還能不管用嗎?說不定今天真能分到野豬肉呢!”眾人竊竊私語,有的人臉上是欣喜,有的臉上是震驚。


    “叔這是啥意思?”江天剛不是傻子,自然聽懂了張友福的潛意思,但還是被張友福的這番不要臉的言論震驚了。


    張友福正要出聲,江瓷卻先他一步開了口:“三哥,你這話都聽不懂?還不趕緊謝謝友福叔,叔這話的意思是看著四哥腿傷沒錢治病,所以準備破例讓鄰居們拿錢來買我們家的野豬肉,好籌錢給四哥治病,友福叔這麽勞心勞力的替我們家著想,三哥咋就不能理解友福叔的苦心呢!”


    她一張小臉白皙透紅,模樣嬌憨,眼神中滿是單純與天真,就這樣歪著頭看向眾人,讓人忍不住開始懷疑是自己理解錯了意思,張友福確實是這樣的想法。


    江天剛瞪大了眼睛,難不成真的是自己想錯了?


    “小瓷說的難不成是真的?我就說以前都說過村規,村長咋突然說這樣的話呢!原來是好心想要幫助江家,那江家老四確實可憐,這都這麽長時間了都沒有出過門,看來是真癱在床上了。”


    “對呀,村長要真是破例讓咱們買江家的豬肉咱們就多少買一點,不管多少都是一份心意。正好買來給孩子打打牙祭,多少算是吃過野豬肉的人了。”


    “是呀是呀,江老漢為人也還算實在,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張友福聽到這裏臉都氣青了,他壓根就不是這個想法,誰會讓村裏人來買她家的肉,他腦子又沒有壞。偏偏現在又不能直接承認是想要白拿江家的東西,一口氣卡在嗓子裏上不去下不來好不難受。


    旁邊跟著的王三急吼吼的從後麵衝了出來,可千萬不能弄巧成拙,豬肉拿不到自己還得貼進去,“胡說八道啥呢!村長的意思是現在都是集體公社生產隊,打到的東西自然是歸大家的,你得分我們一家一塊才行。”


    王娟花在灶房裏燒開水褪豬毛,一出來就聽見王三的話,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放你娘的狗/屁,村裏一直有規定自家打到的野物歸自家,今天這野豬是我兒子打的,誰要是敢動我們江家的東西,看老娘不宰了他。”


    “村長真像王三說的這樣要占人家江家的野豬?這是做的可不地道,以前村裏都定好的規矩,咋能因為打了野豬就壞了規矩呢!”


    “我看不一定吧!村長哪能和他們這群人攪和在一起,肯定就像是江家小妹說的那樣,是讓大家夥買豬肉。”


    “可真說不準,要是沒那個意思,咋就和王三他們一陣過來的呢!”村民們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張友福的臉也越來越黑,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可是現在要是敢像王三那樣說,脊梁骨子肯定要把被別人戳破了,他這個村長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義正言辭的指責起身後的人,“王三,你閉嘴,我好心帶著大家夥來買豬肉,沒想到你竟然存了這麽齷齪的心思,果然是偷懶耍滑不幹正事,下次要是再說出這樣沒有道理的渾話,我一定饒不了你。”


    “可是村長——”王三傻眼了,明明一開始不是這麽說的呀!還要開口,張四扯了扯他的袖子對著他搖了搖頭。


    “我就說村長幹不出這樣不道德的事情來。”


    “就是,還得是村長。”後麵的村民紛紛誇讚,可是他們每說一句,張友福的心裏就堵上一分。


    幾人說話間豬已經分塊分好了,江老漢拿著煙袋站起了身來:“好了大家夥,林屠夫已經把野豬殺好分好了,大家看要那一塊,畢竟是鄉裏鄉親的,就便宜賣,肥肉鎮上八毛,咱就七毛,瘦肉就給六毛就行。”


    雖然隻是一毛錢,算下來可便宜了不少,原先看熱鬧的人也顧不上說話了,不停的往前擠生怕買不到了,短短二十分鍾,除了江家留下來的一條豬後腿和沒有人要的豬下水,剩下的都賣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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