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去跟她待在一起。”


    沈璃點了點頭,乖乖上了花船。


    何清商看著她的背影皺眉。


    “罷了……”她想不明白,“左右不會讓她出事。”


    沈璃走上花船最上層,靠在柱子上看她們練舞。


    哪怕因為之前的事她有些心緒不寧,也能看出她們的舞是極美的。


    可惜她卻無法單純的作為一個觀眾欣賞。


    在這個花船上,她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濃厚的,無法逃離的腐朽的死亡氣息,讓她手腳發寒。


    不知過了多久,台上的人跳完最後一遍陸續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虞清兒卻是朝她走了過來。


    她疑惑的看著她,虞清兒在她麵前停下行了一禮,“請寬恕清兒冒昧,想問仙長一個問題。”


    “不冒昧,”她搖頭,“你想問什麽?”


    “我方才見姑娘似乎心不在焉,可是我跳的舞有什麽問題?”


    沈璃愣了一瞬,麵前女子攥著袖口表情緊張,可眼底卻又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


    “沒問題,”她搖頭,“很漂亮,也很熟練,你們練習了這麽多次,應當有這份自信。”


    “若你問我為何心不在焉……你不也是嗎?”她歪了歪頭。


    虞清兒愣了。


    “你一直往江邊看,是在等什麽人嗎?”


    “……我在等我的先生。”


    她垂下眼睫,“他曾應允我若有朝一日在花船上起舞,他會來看。”


    沈璃點頭,“他對你很重要,但我聽聞舞娘從幼時就開始練舞,舞陪伴你的時間遠比你那位先生長,既如此,這舞在為他的同時,也應當為你自己。舞很美,但裏麵蘊含的情緒太雜了,或許……”


    她搖了搖頭,把話咽了回去,“你可以再想想。”


    虞清兒聽到這一番話後久久無法回神,半響後朝她鄭重的行了一禮。


    “多謝仙長雅言,奴家明白了。”


    待虞清兒離開後,何清商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說什麽了?”她問。


    沈璃重新放空腦海,“我說她跳的舞很好看。”


    半個時辰後,花船遊開始,她們用隱匿身形的法術藏在台下。


    花船沿江慢行,船上絲竹聲陣陣,隨著一個拐彎,錦妄城出現在眼前,岸上早已站滿了人,擁擁攘攘擠在岸邊,拚命讓花船的方向擠。


    城主安排的人控製著岸邊的狀況讓他們往後退,遠離護欄。


    花船速度慢下來,絲竹聲漸漸停息,一行盛裝打扮的女子依次上台,按排位站好,最後一個上去的是虞清兒,她站在舞台正中央,衣著更為華麗精美。


    樂聲再次響起,台上眾人隨樂聲起舞。


    可沈璃無心欣賞,她不安的的攥緊腰間的笛子,警惕的注意著任何漆黑的角落。


    “!”


    她猛的往後退,在看清碰到她的是何清商上後把笛子重新藏進袖間。


    何清商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你幹什麽呢?”


    她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你不是說這舞很好看嗎?怎麽光盯著角落?”


    “……”


    她再次搖了搖頭,目光轉向高台。


    台上的表演進行到尾聲,其他舞者依次下台,隻餘虞清兒還在台上。


    這是一段個人獨舞,是她跳的最好也最投入的部分,跟之前訓練的時候截然不同,不摻雜任何雜念,隻是為了舞而舞。


    可不知為何這一次在舞蹈快要結束的時候她動作卻滯了一下,不過瞬息,就繼續下一個動作。


    如果不是她恰好看過去又離高台比較近,她也發現不了。


    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漆黑的角落,空無一物。


    “師姐……”她終於開口,聲音沙啞。


    “你有沒有感覺不對勁?”


    何清商表情瞬間凝重,斂眸施法後搖了搖頭,“陣法沒有異樣。”


    沈璃隻得暫時按下心中的不安。


    台上虞清兒跳完最後一個動作停頓幾秒後緩緩站起身開,往下台階梯的方向小幅度的走了一步,又回了腳。


    她站在台上,目光看向她的方向,然後緩慢的扯動嘴角,朝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沈璃背後一寒。


    何清商持劍衝了上去,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攔了下來。


    虞清兒開始跳舞,動作仿若提線木偶一般僵硬而遲鈍,每一個動作幾近詭異,談不上絲毫美感,她身體以一種正常人無法達到的角度彎折,明明是背對著她,頭卻緩慢的往她的方向扭曲,空洞的眼眸正對著她,忽而笑了一下,下一秒,鮮血從她五竅流出。


    喉嚨因恐懼而失聲,大腦勉強恢複運轉,無暇顧及為什麽是虞清兒出了事,她拽下腰間的笛子就要衝過去。


    可動彈不得。


    “我的新娘子,我來接你了。”


    暗啞低沉的聲音貼著她左耳響起,耳廓感受到一股陰冷潮濕觸感。


    喉嚨不能出聲,身體也無法控製,她脊背僵直,眼前的景物逐漸模糊。


    還在破解屏障的何清商沒有察覺這邊異樣,虞清兒依舊在跳著詭異的舞步。


    岸邊聚集的行人已經察覺到不對勁,麵上滿是驚懼。


    可她已經無暇顧及。


    另一道稚嫩而活潑的聲音同時在右耳響起,脖頸被尖銳的物什劃破。


    “姐姐姐姐,剛剛的舞好看嗎?是我為姐姐特意準備的,姐姐要做我的新娘子哦!”


    沈璃張了張嘴,靈力在他們出現的瞬間便被封印,無法運轉。


    腕間印記感受到鬼氣閃爍了一下,變成光束衝進靈脈,身體在瞬間解除控製,沈璃反手握緊笛子朝身後插去。


    “你不乖哦。”


    一雙冰冷的手掐在她脖頸處用力收緊帶來熟悉的窒息感,陰冷的軀殼貼上她的脊背,冰冷的薄唇貼在耳邊低聲開口,猶如情人間的呢喃。


    “又要殺死我……可我不想死了,這一次換你去死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預收:《仙尊認錯徒弟後》


    .


    陸靈姝曾有一位師兄待她極好。隻是後來這位師兄被魔族妖女蒙騙,叛出仙門杳無音訊。


    她尋了許久,卻隻找到了師兄和魔族妖女的孩子。


    師兄托她把孩子養大,別讓他走上歧途。


    她把孩子帶回仙山收為弟子,起名為葉秉之,細心照料,傾力栽培。


    如此過了百年,葉秉之溫文爾雅,品行端正,天賦極佳,是修真界年輕一輩的翹楚。


    可她卻突然得知她認錯了人。


    她帶回來的並不是師兄的孩子,而是另一個被爹娘遺棄的孩子。


    而師兄的孩子沈知越,在凡間的日子受盡苦難,變得陰險狠戾,心機深沉,甚至還與魔族有染。


    陸靈姝頭疼不已,把他帶了回來。


    自此仙山不得一日安寧。


    二人針鋒相對,互相爭奪。


    她對沈知越心有所愧,凡事格外縱容。


    她對葉秉之有師徒情誼,亦無法對沈知越施加的拙劣手段視而不見。


    她努力想讓他們彼此和解,不再互相爭鬥。


    她成功了。


    她的兩位徒弟冰釋前嫌,聯手殺死了她。


    葉秉之怨她帶他回仙山,答應隻有他一個徒弟卻言而無信。


    沈知越恨她留他在凡間受盡苦難,變得不人不鬼。


    在她死後,修真界多了一位仙尊,魔界多了一位魔尊。


    而問靈劍靈則尋覓千年,幫她重聚魂魄,青石重塑肉身。


    陸靈姝醒來時,身邊隻有一柄劍。


    預收:《穿成驕縱反派後被反派攻略了》


    .


    一朝穿越,蘇沐成了虐文裏的驕縱且無腦的炮灰女配,仗著自己有個丞相爹瘋狂作死,還逼著男主娶自己,後來被位極人臣的男主一杯毒酒送上西天,親爹斬首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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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沐表示簡單,勤勤懇懇走劇情,在男主和女主在酒樓裏相會互訴衷情的時候帶著一眾侍衛闖了進來。


    在她大鬧一場,威脅男主趕緊和女主斷了關係,不然她就要動手氣勢洶洶的要離開的時候,酒樓小二顫巍巍的遞過來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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