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吧。


    這家也不是很重口味,還有這麽不能吃辣的人啊?


    她納悶地心想。


    尤逸思要等的那個人也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來,戴上帽子口罩等服務生收了餐盤,宋眠又點了兩杯果茶。


    等著等著她都等困了,撐著頭打哈欠,而看尤逸思依然一動不動麵無表情地盯著窗外,像個抓拍攝像頭似的,也不玩手機。


    “人還沒來啊?”宋眠快睜不開眼了,這兩天的鬧劇讓她睜眼了一宿,困得不行,“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尤逸思沒回答,須臾,她看見宋眠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太陽漸漸西移,光線變暗。忽然,尤逸思的目光一凝,爆發出捕捉到目標的冷意。


    她迅速收起手機,掀開簾子,頭發飛揚,長腿大步疾速下樓。


    而後拉開門,坐上自己的車,三兩下繞出停車場,跟在一輛黑車後開了出去。


    張棟國,一家互聯網公司總裁。


    這兩天周圍的人看他都是春風得意精神煥發的,不禁心照不宣,知道他是遇到了那個大家都知道的喜事。


    張棟國覺得自己的青春又回來了。


    人到中年,財富資源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平常的收獲已經沒辦法刺激他逐漸變老的神經。


    人生所求,不過貪財好色,財已封頂,就隻有新鮮的色能讓他心生波瀾。


    看到宋眠的第一眼,張棟國就覺得自己耳邊聽到了春暖花開喜鵲啼叫的聲音,年輕的衝動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裏。


    他喜歡她,用什麽手段得到她都無所謂。


    下作也好不擇手段也行,總之他這輩子幹過這樣的事多了,再來一件也沒什麽大不了。


    從鎏金夜宴出來,張棟國問助理:“宋眠那邊還是沒否認嗎?”


    “是。”助理說,“可能放棄了吧。”


    張棟國點頭,比較滿意,說:“算她聽話,約她明晚出來,有酒局。”


    也好在宋眠沒有貿然行動,張棟國手裏還有更不能曝光的東西,如果宋眠表現出反抗的想法,他就會默不作聲地把後麵的東西拋出來,直到宋眠沒有退路。


    這是一次服從性測試,他像一隻幕後的巨手,輕而易舉把局勢操控於股掌。


    助理把車開上大路,到了人煙稀少的郊外地段,突然車子顛簸了一下,在半路上停了下來。


    張棟國不甚在意地問:“怎麽了?”


    司機疑惑,回頭報告:“老板,可能是輪胎被釘子紮破了。”


    “哪來的釘子,這麽倒黴?”張棟國道,“備胎在後麵,去換一下。”


    司機和助理點點頭下車。


    張棟國也跟著下了車,就在他關門的那一瞬間,一輛藍色的商務車突然轟鳴著從小道上駛來,速度迅猛得超出平常轎車能發揮出的水平。


    三人抬起頭,還沒反應過來,須臾後突然發現車已經朝他們直直衝了過來!


    “我艸!”


    第5章


    張棟國大驚失色,來不及想更多,迅速往旁邊縱身一撲。


    滾倒在地的一瞬間摔得他五官扭曲,又慌裏慌張手腳並用地在地上爬了好幾米。


    砰!


    撞擊聲傳來的瞬間,張棟國心都要跳出來了,他趕緊狼狽地回頭一看,那輛加長的藍色商務車撞得他剛才乘坐的那輛車直接往路邊一歪。


    助理和司機也驚慌失措地往後撤退,過了會兒那車上才下來一個人,還是個高挑漂亮的女人。她動作匆忙地甩上門道歉:“對不起,第一次上路,沒撞到人吧?”


    她看見張棟國摔倒在地上,擔心地上前來扶他:“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張棟國好一會兒才倍感荒唐地想明白,原來這場無妄之災是因為一個新手司機。


    他反應過來都要罵娘了,臉色極其難看地扯了扯衣服,慢慢撐著自己爬起來:“不會開還他媽上路?差點把我們撞死!你別想跑,等下我叫人過來處理。”


    尤逸思點點頭,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扶你起來。”


    張棟國剛想說我要你扶,我這邊兩個人是都死了嗎,緊接著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這女人就不容拒絕地拉起他的手腕,一陣劇痛忽然襲來。


    張棟國瞪大眼睛,痛得他幾乎失聲,一瞬間腿也癱軟,軟倒在尤逸思身上。


    “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摔傷了?”尤逸思關切地道,招呼那兩個人也過來,“你們來幫一把,我扶不動。”


    助理和司機對視一眼,這才從突如其來的車禍驚魂中緩過來,趕緊上來一左一右地扶張棟國。


    兩人防備地看了一眼這個突然鑽出來的女人,時刻警惕她突然跑路。


    好在她雖然車技差得要命了點,但人還比較老實,看他們把顫顫巍巍的張棟國扶到一邊也沒有繼續動作。


    倒是張棟國緩了好一會兒才能顫顫出聲:“快,幫我檢查一下是不是哪裏骨折了。”


    助理上下檢查了一遍,道:“沒有明顯的外傷,您感覺哪裏痛?”


    “肯定是胳膊!”張棟國氣上來了,“剛才那女的扶我起來弄得我手差點斷了,真他媽心裏沒數!”


    助理謹慎地摸了摸,不敢亂動,隻能道:“忍一下老板,司機換好備胎就去醫院。”


    張棟國點點頭,“別讓她跑了,還要她賠償,等下檢查我的胳膊有沒有二次傷害,有要讓她負責任。”


    助理趕緊去幫司機的忙,把安全標識放到遠處,然後幫忙升起千斤頂。兩個人剛換完,另一邊突然又是一陣異響。


    司機人都傻了:“那邊的也破了!”


    剛才尤逸思的車衝過來,撞壞了他們的大燈和保險杠,車體前麵都有一部分凹進去,而她自己的卻倒還好,隻是輕微的凹陷和剮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撞的原因,另一邊的車胎也出了問題。這下備胎也沒必要換了,反正都走不了。


    張棟國差點氣得腦子嗡嗡響,看助理迅速聯係了人來接他才平複了一絲心情。


    倒了血黴了!


    那女人挽了挽頭發,說:“你們走不了了嗎?要不我帶你們去醫院?”


    “我是想死嗎?”張棟國扭頭看著她,“你都撞成這樣了,還沒數?”


    “可以讓你的司機來開,留一個人看著這裏就行了。”尤逸思誠懇地提出建議,“醫院很遠,他們的人過來要很久,萬一耽誤了治療時間就不好了。”


    張棟國為人謹慎,本來帶著怒氣並不想同意,但尤逸思繼續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正好出醫藥費,賠償也一起談了,但是骨折是不能耽誤的,萬一你哪裏也摔出了問題看不出來,我豈不是要賠更多錢?”


    張棟國的手臂確實還在劇痛,他額頭冒汗,早就要忍不了了,現在也怕自己真的哪裏摔傷了,隻能說:“行,把你身份證給我看看。”


    尤逸思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來一個駕駛證扔給他。


    張棟國還十分謹慎地拿著駕駛證拍了一張和尤逸思的合照,又拍了車禍細節,才讓司機扶他上車。


    尤逸思拉上車門,把鑰匙丟給司機,說:“小心點開,但是開快點。”


    司機白了她一眼。車子啟動,往前加速開去。


    他們出事故的地方離市區大約四十分鍾路程,是海市開往鄰市的一條必經公路,這個時間段人很少。


    張棟國帶著滿腹怒氣坐在後排的單座上,突然,身旁伸來了一隻女人的手。


    女人手上拿著手機,屏幕上隻有幾行大字:


    【看見先別出聲。


    有人想讓你意外身亡。


    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我是來保護你的。】


    張棟國的目光徐徐向上,眼珠子漸漸瞪大,僵硬地慢慢轉過頭去,看見了尤逸思那張冷酷得沒有表情的臉。


    這是什麽?他是遇到了什麽傳說中的劇情嗎?


    尤逸思劃了一頁,繼續舉著手機:


    【剛才是不是從鎏金夜宴出來?


    如果你不趕緊離開,現在就會死於一場車禍。


    聽我說的做。】


    張棟國的額頭流下冷汗,睜大眼睛,看鬼一樣看著她。


    尤逸思放下手機,環顧了一圈四周,卷起衣袖,把手腕上固定的射錨器展示給他。


    張棟國在極度緊張中,還沒得來得及仔細看,尤逸思就抬起手臂,對準另一側的車窗,咻一下發射了出去!


    我艸!


    張棟國猛的向後麵貼緊座椅,那帶著線的利器唰一下從他麵前飛過,利落地紮在了車窗上,玻璃立馬哢啦哢啦裂開蛛網紋路。


    嗖一下利器又收了回去。


    司機被動靜嚇了一跳,踩住刹車轉了下頭:“老板,什麽聲音?!”


    “剛才撞到玻璃了,靠了一下就碎了。”尤逸思語氣淡定地解釋,“沒事,暫時不會掉。”


    司機:“……”你倒是淡定,我他媽很怕等會兒車散架了啊!


    打發完司機,尤逸思繼續問張棟國:“怎麽樣?”


    張棟國艱難地咽了咽唾沫,才緩緩說:“我沒事。”


    半晌後,他顫巍巍舉起手,頭都不敢轉,慢慢地跟尤逸思比了個ok。


    尤逸思點點頭,繼續給他看後麵的文字。


    【現在,盡快把你三十天內儲存的東西都刪掉,不要留任何能指認自己的危險文件。】


    張棟國心弦都繃緊了,接過手機,小心翼翼地在上麵打字:【是這幾天出了什麽事情嗎?】


    尤逸思拿過來,也打了兩行字:【酒局。】


    【你參加的酒局,有問題,有人可能會被抓。】


    張棟國臉都嚇白了。短短的一句話,他已經腦補完了腥風血雨的前因後果,開始腦內咒罵那個在局上搞這種事的龜孫子。然後匆忙拿出手機,然後想起打字問她:【你是誰找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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