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分析:


    陸晟:


    關鍵詞:事業,靈感,伯樂。


    從事業上說,女主明白陸晟的創作,激發他的靈感,也是他的事業支持者。過去他是她的戀愛老師,現在她是他的經濟食物鏈上線。


    就伯樂這個角色來說,兩人是交替的。


    陸晟應該是屬於事業夥伴型的,但與丈夫這個角色無緣。除非有人願意為他犧牲奉獻,做他後盾。他和女主都受過家庭傷害,都需要治愈,放在一起會釀成另一個家庭災難。


    其實道理很簡單,人們說家庭是港灣,愛情代表幸福,但對於在家庭和父母關係中隻嚐到苦果的孩子來說,他們根本無法相信人們的定義,也沒依據去相信。那就不要強求他們自己能做到了。


    忽然想起胡杏兒對媒體說的一句話:我的前前任和前任都很棒,他們一個教會我做溫柔的女人,一個教會我做成熟的大人,但我的老公教我做回一個小孩。


    別的不說,她的角度和心態都很值得點讚~


    第99章


    一天後, 葉沐給沈之越回了消息,她想加入這次旅行。


    沈之越又花了半天時間,跟她講解路上需要注意的東西,以及需要準備的物資。而那些葉沐來不及處理的硬裝備, 則全都交給沈之越。


    葉沐想著, 既然她是個外來者, 什麽都不懂, 什麽都不會,那就最好少說話多聽勸, 最好一直跟著沈之越。


    當然在出發之前,葉沐也通知了家人朋友,還跟葉之鳴要了十五天的假期。


    葉之鳴十分震驚,但最終也沒有勸阻葉沐, 唯一擔心的就是她的身體素質。


    葉之鳴說,他年輕時候也曾去過高海拔的地區, 但他是個謹慎且容易認慫的人, 全程都很聽領隊的話, 隨時拿著吸氧裝備, 時不時就吸兩口, 走得也很慢, 已經落到隊尾了也不逞強。


    而同行的其他隊友有身體比較好的,自覺適應快,不用吸氧, 就高高興興地走在前麵, 還時不時蹦兩下。


    結果還沒到地方, 前麵的隊友就高反了, 別說抵達終點了, 連自己站起來都困難,反而是他這樣一路小步挪蹭的人,全程一點事都沒有。


    講完故事,葉之鳴就落下六字宗旨:要惜命,別嘚瑟。


    葉沐很快應了,轉頭又去找沈韻。


    沈韻既出物又出力,還特意取出來一筆現金給葉沐。


    不管去哪裏,錢都是硬通貨。


    當晚,葉沐就住在沈韻那兒。


    後來還是母女倆聊天的時候,話趕話說到了葉沐的擇偶,葉沐也是因此才知道,原來因為她是不婚主義,葉之鳴和沈韻私底下沒少掐架。


    至於掐架的內容,無外乎就是指責對方,以及自我譴責。


    沈韻說,其實在他們心裏,他們都強烈地希望葉沐能成家、生育,但如果真的沒有這一天,他們雖然覺得遺憾,但也願意接受。


    葉沐聽了很驚訝:“我一直以為你們是支持我的。”


    沈韻:“我們不是支持,隻是不希望因為反對而激起你的反彈。就怕你會因此做錯決定,嫁一個你不喜歡,或是不合適的人,那簡直比坐牢還要難受。我們走錯的路,不希望你再走。”


    這似乎是每一個從苦難中掙脫出來的家長的心態,他們希望下一代不要再吃苦受難,卻總會忘記,人都是在苦難中成長的。


    沒有苦難,即便讀遍四書五經,背下所有警世恒言,也不會獲得真正意義的成長。


    葉沐:“所以,你們還是希望我走入家庭是嗎?”


    沈韻點頭:“我當然想過……而且我想可能等你三十歲以後,你的觀念、思想也許會有一些改變,到時候可能不用我們說,你自己也會那麽做。”


    葉沐明白沈韻的意思。


    原生家庭會直接影響一個人的愛情觀、家庭觀,從某種層麵來說,無論是幸福的家庭還是悲慘的家庭,它對生長在這個家庭裏的小孩都是一種思想束縛,令他們產生某種刻板印象。


    到了社會上,原生家庭的影響也會成為一個人底層結構的基礎,所有行為都會建築在這層基礎之上。


    但這並不是永遠的。


    當一個人後天形成的認知越來越豐厚,逐漸占領上風,它就會逐漸取代原來的基礎,形成新的結構堡壘,最終於內在形成和解,趨於平衡。


    這也是一種打破束縛,先破再立的過程。


    不過也有一種說法是,人要用一生來治愈童年。


    這種說法顯然太過絕對,對於大多數無法打破初始結構的人來說,他們一直處在和束縛鬥爭的狀態裏,或許真的需要花費一生的時間,但對於能掙脫的人來說,或許人到中年就能完成這個儀式。


    隻不過結果可能是徹底改變,也可能是“順從”本心,維持不動。


    無論是哪一種,內心都是平靜的。


    在葉沐的印象中,她和沈韻幾乎沒有過這樣的對話,這也是她第一次得知,原來沈韻和葉之鳴並不讚成她的“選擇”。


    雖然不讚成,卻也不會用“霸權”的方式控製她。


    葉沐也是第一次跟沈韻這樣說道:“我第一次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那對我來說是一種堅持。我當時並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想法,後來想想,那應該就是一種‘逃避’。而現在它對我來說,不再是堅持,而是一種生活態度。”


    “態度?”沈韻搖頭:“我不明白。”


    葉沐說:“我交往過的那幾個男朋友,他們都挺好的,起碼他們向我展示的這一麵都是好的。也許如果我們多相處幾年,我會看到他們不好的一麵。我也相信,在他們眼裏,那段關係裏的我也是好的。那麽既然雙方都很好,為什麽還是無法達成長期關係呢?可見兩個人能否能結婚生子和好不好無關。即便兩個人都人品低劣,也可以白頭偕老。我想之所以無法走下去,就是因為態度不同。”


    因為態度背道而馳,不願一方遷就另一方,沒有人犧牲、妥協,那就隻能分開。


    葉沐繼續道:“但我想,我和他們應該也有共性,就像那個詞描述的一樣——智力相容性。這就像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道理,能量相等的人總能穿過人海嗅到彼此。隻可惜,我們之間的共性還不足以支撐一段長期關係。或許將來有那麽一個人出現呢,我會因為他而得到啟發,正好也到了我願意改變的階段。但這種改變不是妥協,隻是一種選擇,一種階段性‘進化’。未來的事,誰說的準呢?”


    沈韻久久說不上話。


    她很震驚,沒想到葉沐成長的這麽快,因為在她這個當母親的眼中,葉沐始終是個孩子。


    而除了震驚之外,她心裏還有很多複雜的情緒,有欣慰,有心酸,有喜悅,有無奈。


    葉沐實在是很早熟,也過於“懂事”。


    而懂事早的孩子,幾乎都有一個不太開心的童年。


    如果有“驕縱”的資本,誰願意懂事呢?


    ……


    至於葉沐,在她和沈韻說完那番話之後,她心裏也有一點小小的震動。


    她本來沒打算說的,而且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仿佛在那一刻,是有人突然將這些東西放到她腦子裏一樣。


    或許在這之前,那些想法就隻是一個模糊不清的概念,沉澱在心裏,若非這次交流,它們不會如此具象的呈現。


    葉沐暗暗驚訝著,原來她的潛意識是這麽整理的,真的很神奇。


    而她剛才所說的和前任們的共性,她想那個東西應該是存在的,起碼她在麵對他們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麵貌並不相同。


    嚴潤,他是那個過於“自我”的她,感情上什麽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一時晴一時雨,有時候陰陽怪氣,有時候又春暖花開,關係能持續多久全憑那段時間情緒起伏有多大。


    林遇,他似乎反射出來的是她最幹淨、純粹的一麵,但這樣的關係更適合待在無菌倉裏,就是因為太幹淨,才脆弱,哪怕落下幾粒灰塵,都有可能毀於一旦。


    或許正是因為它的幹淨、脆弱,才會有遺憾吧?


    如果是肮髒的,卑劣的,那沒了就沒了,誰會可惜呢?


    陸晟,他好像代表了感知或者靈性層麵的東西,這很玄,她也很難說清楚,它顯然不夠幹淨,代表了人類某種原始的欲望,有一些毀滅性,幸好在控製範圍內。


    而蕭固……她到現在都無法對他們的關係下定義,她隻知道他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男女交往,起碼和前麵幾任不同。


    或者這麽說,那最多是一段心照不宣的,秘密的“口頭約定”。


    是的,一切都是口頭上說好的。


    說好之後,雙方再嚴格執行,比如用什麽形式開始,到什麽階段結束,還有對外保密協議,對內更要謹守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這不太像是談戀愛,更像是另一種形式的“生意合作”,哪怕是對話都是理性主導,甚至很少調情。


    如果說第一次開始不能叫“交往”,那麽第二次也不能稱之為“複合”,應該說是合同的續約。


    至於沈之越……


    想到沈之越,葉沐的思路卡住了,還有些不確定。


    如果非要找個東西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水”,一切都細水長流,一切都如同水一般溫柔,它可以使用於各種各樣的容器。


    但水這個東西卻不隻是“柔”的代表,小溪是涓涓細流,大海卻可以掀起滔天巨浪。


    葉沐到現在都還記得,她和沈之越在一起時,那些被激發出來的消極悲觀的情緒,她高興過頭了就會產生一些負麵想法,她害怕失去,卻又害怕繼續付出會收不回來,她想盡快受傷以便找個借口解脫,卻又害怕被傷害。


    全是矛盾的東西。


    仿佛她心裏也窩了一團水,它大多時候是安靜的,沉澱的,但有時候也會激蕩,也會浮出雜質和淤泥。


    其實這次約飯,葉沐從一開始就就嗅到了她和沈之越之間糾纏的信號。


    哦,或者更早,興許在約定見麵時間的那一刻,信號就已經發出了。


    她敢“質問”他的交友,因為她知道他會包容。


    她引導一起去川藏線的話題,因為她預感到他會答應。


    隻不過他的表達方式,一向是被動式的“主動”,他明明也有這個意思,甚至強烈希望——他可不是個隨和盲從的人。


    要說唯一一次主動麽,那就是提分手那天。


    是他提的。


    這真是一種很奇怪的體驗。


    她被提分手好像隻有兩次,一次林遇,一次沈之越。


    但如果用“意難平”來形容的話,她是林遇的意難平,而沈之越是她的意難平。


    於是她想著,無論如何,這次旅行,她得把自己的心情搞清楚,就借著她和沈之越“曖昧不清”的關係。


    作者有話說:


    這章花一點篇幅整理,下章上路。


    作話部分不想看的直接點app右上角隱藏作者有話說。


    回答幾個問題:


    1、結局:


    我前麵應該說過,文章結局不等於人生終點。


    2、為什麽非得和前任都複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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