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的紅衣華服女子同樣憋屈,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屈辱二字。


    她還從未被人如此耍弄過。


    “走走走,去春風樓!”


    另一個綠衣華服女子甩了下衣袖,朝前麵走去,“不去瀉瀉我這滿身的火氣,我咽不下這口氣。”


    三人一前一後的朝前麵走去,剛走進春風樓所在的那條長街,遠遠的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紫衣華服女子突然拉住了兩人,朝前麵指去:“你們快看!站在珍寶閣門口的男子是不是鹿清那小情人。”


    紅衣華服女子和綠衣華服女子立馬抬頭望去,果然見時洛走下了馬車,正準備朝珍寶閣內走去。


    見此,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眼底劃過一抹陰邪笑意。


    作者有話說:


    第十六章


    時洛下來馬車後正想走進珍寶閣,三個身穿華服的女子突然擋在了他的麵前。


    滿臉邪笑的看著他。


    “讓開!”


    時洛皺眉嗬斥了一聲,見三人無動於衷,他側步想要從旁邊繞過。


    “美人別急著走嗎。”


    三個華服女子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攔住了他。朝他逼近幾分後甚至還想朝他動手動腳。


    見此,時洛身後的小侍立馬上前一步,滿眼警惕:“你們想要幹什麽?”


    站在邊上的紫衣華服女子立馬朝她身後的隨從瞥了一眼,她身後的隨從會意立馬上前將幾人拽走。


    時洛孤立無援的站在原地隻能一個勁兒的朝後退去,他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這些人竟如此囂張。


    “你們別過來!我可是侍郎府的公子,若你們敢對我做什麽,我母親不會放過你們的。”


    時洛眼眸濕潤,精致的麵龐上添了絲慌亂,像是誤闖入山林之中的幼鹿。


    三個華服女子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其中,紅衣華服女子更是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在他頸側嗅了嗅,一臉陶醉:“這侍郎府的公子我還真沒玩過。果然,身上的香味確實不是春風樓裏那些俗物可比的。”


    “你放開我!你們到底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


    時洛雖然總是輕易的得到女子的好感,但他認識的都是名門貴女,對他也是客氣有禮。哪裏遇到過這樣的無賴。


    他拚命的掙紮著,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紅衣女子聽到他這話後,不僅沒有鬆開,甚至還將他往自己懷裏拉。


    她猙獰一笑,看著時洛說道:“不認識我們?但我們認識你!鹿清知道吧?我們和她有過節,你是她的小情人。逮不到她就隻能玩玩你了。要怪你也隻能怪她。”


    “你胡言亂語什麽!我和她根本就不熟。她是我兄妻。你們找錯人了!”


    時洛沒想到她們是因為鹿清找上了他,心裏越發委屈起來。


    三個華服女子卻不信他的話,冷笑一聲:“怎麽可能。她可是親口說過你是她的心上人。”


    “我,我真的不是。你們真的找錯人了。”時洛幾欲崩潰。


    見幾人的手掌在他身上亂揉了起來,甚至還隱隱有朝下的趨勢。


    他忍不住朝旁邊的人呼喊道:“救命!救命啊!”


    就在時洛感到絕望的時候,一支利箭破空穿來,射在了紅衣女子落在時洛身上的手掌上。


    她立馬哀嚎一聲,捂著血流不止的手掌大叫了起來。


    時洛連忙攏起身上的衣服,小聲哭泣了起來。


    “阿洛你沒事吧?”


    燕暮晚從馬上一躍而下,將他拉到了自己的懷中,焦急問道。


    “殿下,殿下。我好害怕。”


    時洛抓著她胸前的衣領泣不成聲。


    燕暮晚拍撫著他的後背努力安撫著他。眉眼淩厲的射向了三人:“竟敢當眾調戲兒郎。本殿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她朝身後的侍衛下令道:“都抓起來!”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是是因為鹿清。對,是鹿清!我們和她有仇,知道她喜歡這位公子,才一時豬油蒙了心想要嚇嚇這位公子的。”


    燕暮晚本不想理會她們。不過在聽到鹿清兩個字的時候,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鹿清?定遠侯府的那個二世祖?”


    她低頭看向懷中的時洛,問道:“是因為她你才遭受了這些?”


    時洛沒有抬頭,隻是一個勁的哭著,聲音哽咽:“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卻因為她遭受了這樣的侮辱。”


    燕暮晚瞬間心疼的抱緊他,眼眸深沉的承諾道:“放心,我會將你受的這些苦從她身上討回來的。”


    鹿清還不知道自己成了男女主之間的潤情劑。無緣無故的背上了黑鍋。還被書中的女主給記恨上了。


    ——


    定遠侯府


    鹿清在侯府呆了一個月的時間,直到從東魏營裏來了一封書信,她才決定回軍營。


    這一個月間,老侯君一直想要鹿清回到從前的模樣,做了許多糊塗事。


    後來見鹿清一意孤行,他心氣不順,又將目光瞄準了時洺。


    從前他從不要求時洺每日都前去請安,但如今一日三次,哪一次都不能少。甚至還為了故意磋磨他,讓他在門外等許久,最少也得一個時辰。


    除此之外,在他用膳的時候還讓時洺站在一旁聽訓,這一訓便是一個上午。鬧得時洺幾乎整日都待在春暉堂內。


    後來,時洺身邊的阿朝和阿啟實在不忍他這般受磋磨,隻能將此事偷偷告訴了鹿清。


    那一日,整個侯府的人都知道世女大發雷霆,滿臉冷峻的朝春暉堂走去。


    也不知她同老侯君都說了什麽,他們隻知道世女是抱著正君出的春暉堂,渾身寒意纏繞。


    第二日,春暉堂的老侯君便病倒了。


    怡景院


    阿朝將藥膏塗抹在時洺的腿上,小心的揉開,嘴上心疼道:“老侯君也真是的,竟然對正君如此心狠。您看您這腿都跪成什麽樣了。都過了半個月了還沒好。”


    時洺忍不住抓緊手中的素帕,默默忍痛,“他是長輩。長輩想要罰小輩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也不知世女做了什麽竟惹得老侯君如此動怒。”


    “聽說是老侯君不滿世女去軍營,所以才鬧了這麽一出。”


    阿啟站在一旁開口道。


    “這是為何?”


    時洺這下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世女是侯爺的女兒,子承母業這不是該欣慰的事嗎?”


    “奴也不知道。”


    阿啟搖了搖頭,眼中帶了抹笑意,“不過不管如何。上次經由世女的出麵,老侯君以後也不能再為難正君了。”


    阿朝眼睛也亮了起來,“是啊!正君您是不知道。當時奴和阿啟去找世女的時候,她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嚇人的很!奴還從未見世女如此動怒過。”


    時洺聽到兩人的話後,也想到了鹿清那時的神情。


    他還記得她抱他回來時,臉上浮現出的怒火和歉意。


    “唉!”


    阿朝突然歎息了一聲,“奴聽行芷說世女馬上要回軍營了。也不知道世女離開後,老侯君會不會又來找正君的麻煩。”


    時洺聞言忍不住抿起了唇瓣,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


    幾不可聞的呢喃了一句:“這麽快啊……”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通報聲來:“正君。世女身邊的行芷和行蘭來了。”


    時洺眉眼輕動,立馬回道:“讓她們進來吧。”


    話音落地,不一會兒,行芷和行蘭便走了進來,朝時洺行了個禮:“正君。”


    “世女那邊可以有何事交代?”時洺看著她們輕聲問道。


    行蘭立馬回道:“主子讓屬下們過來告知一聲她今日便回軍營了。並且命令屬下二人在她不在的這段時日裏守在正君身邊。”


    “是啊正君。”行芷也在一旁嘿嘿笑道:“主子說了,您在這侯府盡管橫著走,出了事有她負責。”


    話剛落地就立馬被她身旁的行蘭懟了下腰肢,示意她別胡說八道。


    時洺立馬紅了下臉,實在無法想象這是鹿清會說出的話。


    他又不是螃蟹,怎麽橫著走?


    他清咳了幾聲,掩了下唇角:“那這些時日就麻煩兩位了。”


    “對了。”他聲音頓了下,似不經意問道:“世女可說什麽時候回來?”


    “這個…”行芷和行蘭對視了一眼,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見此,時洺立馬補充一句:“若是不方便不說也無妨。”


    “倒不是不方便。”


    行芷撓了撓頭,“隻是屬下們也不知道。主子離開的時候也沒說。不過若是正君有事找主子的話,盡管寫信給她。”


    “好。”


    時洺聞言看著她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你們先去忙吧。我這裏現在也無事。”


    行芷行蘭立馬拱手躬身,“是,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說著,兩人便轉身走了出去。


    阿朝和阿啟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收回視線忍不住歎道:“剛還在想若是世女離開正君該怎麽辦。沒想到世女竟將行芷和行蘭留了下來保護正君。世女真是周到體貼。”


    時洺也慢慢收回了視線,低聲說了一句:“她向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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