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陳若星覺得豆芽這個生意可以做，但掙不了大錢，她得想想其他主意。
除了吃喝玩樂陳若星也不會其他的，她摸了摸口袋裏沒有還回去的錢，本來準備這兩天找個時間親自去還。
當時是太尷尬了也忘記把錢還給人家了，現在一直在自己口袋裏，就等著如果有一天能遇到李亮也好可以讓他幫忙帶回去。
陳若星拍了拍陳若雲的腦袋“小孩子家家的，別想那麽多，想多了容易變老。”
陳若雲覺得自己心都要操碎了，她皺了皺眉又買了兩個饅頭，這可是她們倆今天晚上的晚餐。
陳若星看著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天氣也有些涼爽，陳若星拿著手裏僅剩的幾塊錢，去小攤上買了一包紅豆。
“姐，你又買這個幹嘛？”陳若雲覺得自己操碎了心，這不一轉眼她姐又花錢了。
“要不以後把錢放在我手裏？”陳若雲想要把錢要回來，她得好好看著錢，這可是她們家最後的幾塊錢，這幾塊錢要沒了就活不下去了。
陳若星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年紀這麽小怎麽跟個老媽子似的，咱們這麽年輕就需要學會享受。”
“可我們錢還沒有掙到，怎麽可能就有機會享受！”陳若雲才不受她的騙，撇撇嘴“算了，我會努力養你的。”
陳若星聽著這話忍不住笑了“那你得努力呀，養我可太難了。”
陳若雲若有其事的點點頭，確實是很難養。
到了家裏陳若雲幫著打掃衛生，陳若星給陳母準備流食，順便給她來了一套按摩，累得大汗淋漓這才停下來。
陳若雲把家裏家外的地都給掃了，又擦了桌子，然後跟陳若星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陳若星在屋子裏念叨，也不知道這孩子去哪裏了。
陳若雲離開了家裏，一家一戶的敲開她記憶裏有孩子的人家，詢問道“請問需要幫忙看孩子嗎？”
陳若雲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幫忙看幾歲的孩子這種工作還是做的。
有需要的人家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不放心，畢竟陳若雲年紀確實不是很大，並且看一天還得花兩毛錢。
陳若雲並沒有找到自己的工作，但是遇到了一個走丟的小孩，這小孩白白嫩嫩的站在路邊四處張望。
看見陌生的人也不害怕，走到了陳若雲身邊“姐姐，你有沒有看到我叔叔？”
“你叔叔？你叔叔長什麽樣子？我幫你找找吧？”陳若雲牽著小女孩的手，拉著她四處尋找。
最後兩人都走累了，也沒有發現小女孩描述的叔叔，陳若雲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能把小女孩帶回家。
一進屋裏就聞到了滿是紅豆的香味，陳若星正在煮紅豆湯，見著陳若雲來了連忙招呼道“正好嚐嚐熟了沒有。”
“呀，這小美女是誰啊？”陳若星看著牽著陳若雲手的小女孩，白白胖胖的一雙大眼睛到處張望。
“謝謝阿姨。”小女孩說完後高傲的找個位置坐下，然後嫌棄的看了一眼這小院子。
陳若星愣在原地碎成一地，她隻想把剛剛誇小美女的那句話給收回，她大度的心想自己不和小孩子計較。
“小雲，趕緊喝點紅豆湯。”陳若星把藏好的紅豆湯遞給了陳若雲，陳若雲接過紅豆湯手都發抖。
想起了那一頓雞蛋粥，想必這次紅豆湯，味道應該也不怎麽…
“發什麽呆呢，趕緊把湯給喝了，喝完湯還得去發豆芽呢。”陳若星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期待的看著陳若雲，她感覺這次是成功的，但又不敢賭。
陳若雲閉上眼睛赴死如歸的喝了一口，濃鬱的紅豆香味滿嘴都是，紅豆煮得有些粘稠，但還是有一點點的稀碎沒煮爛可以嚼。
陳若雲點點頭“姐，真的很好喝……”
陳若星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多好喝了，她這才放心的喝下一口，果然是她啊！隻有她煮的紅豆湯才能有這麽好喝。
兩人紅豆湯喝的正起勁呢，坐在一旁沒人搭理的小女孩不高興了“喂，你們喝什麽東西呢？”
“你在叫誰？剛剛不還挺有禮貌的，怎麽這會兒張口閉口喂的。”陳若星才不慣著這孩子，一看就是家裏寵的沒邊了。
“哼，我也想喝那東西。”小女孩看了一眼紅豆湯，言下之意就是你們這些蠢貨，還不把湯給我盛上來。
陳若星轉頭問陳若雲“這破孩子你從哪裏帶來的？趕緊把她給我送回去，看著就心煩。”
“我從路邊撿到的，她說找不到家了。”陳若雲解釋的說道，她也是看著這孩子挺乖巧的，怎麽一回家就變臉了。
“小屁孩，趕緊給我滾回你自己家裏去。”陳若星覺得自己果然最討厭孩子，世上為什麽會有孩子那麽討厭的生物？
“我才不去，我想喝這個，你們給我盛。”小女孩站了起來指著這一小鍋紅豆湯，陳若雲是用小鍋在熬藥的小土灶煮的。
陳若星和陳若雲不搭理她，這孩子氣的直接一腳踹掉一鍋紅豆湯，陳若星這下子直接火了，還沒看過這麽刁蠻的孩子。
她抽出一條棍子打算揍上去，那孩子也不是傻的，看到棍子就跑於是兩人你追我跑，最後兩人都累傻了。
陳若星坐在一旁歇一會兒，勸了好久的陳若雲立刻端上一碗有些微微涼的紅豆湯“姐，休息一會兒吧，她也是不懂事。”
陳若星接過紅豆湯瞪了小女孩一眼，然後喜滋滋的喝了一口紅豆湯，故意在她麵前吧唧嘴。
小女孩饞的都快要流口水了，她走出家門已經大半天了，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一點東西。
陳若雲看著陳若星這個樣子，走過去跟小女孩說道“你家在哪裏？我說你回去吧。”
小女孩搖搖頭“我不回家，我就要在這裏。”
她看著陳若星知道這個家裏是誰說了算，她不動也不說話就直愣愣的站著，本以為這樣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陳若星就是不搭理她，碗裏的紅豆湯都喝完了也沒看她一眼，小女孩沒了主意隻能放聲大哭，哭了半天也隻有陳若雲安慰幾句，但陳若星喊一聲“小雲，我們趕緊去發豆芽了。”
陳若雲一聽什麽都顧不上了，也不管這小孩哭不哭，發豆芽意味著什麽？發豆芽意味著錢。
對一個貧窮的人來說錢比什麽都重要，她可顧不上別人家的小孩。
小女孩見狀也知道自己哭沒用了，找了個位置坐著，肚子餓得咕咕叫，一看陳若星出去就睜大眼睛，一副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小女孩不作妖了陳若星看她這般乖巧，拿了個饅頭給她“吃了之後就告訴我你家在哪裏，不然的話饅頭也沒有。”
小女孩喝的雙眼發黑，看見饅頭眼睛都亮了，也顧不得不同意了“好。”
她小口小口的啃著饅頭，由於啃的頻率過快，根本來不及吞下就有下一口饅頭進嘴，她直接被噎的差點回不過來。
陳若星拍了拍她的後背，小女孩好了一些又喝了口水繼續吃，吃完饅頭後就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陳若星把後續的過程交給了陳若雲“你在家裏把這些黃豆都給挑了，後麵如果弄不好就等我來弄。”
“姐，要不我把她送回去吧？”陳若雲有些擔心，就她姐這個性子，指不定把孩子給扔半路了。
“放心吧，我不會把她給扔了的。”陳若星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然後站在小女孩身邊“走吧。”
小女孩站了起來諾諾的說了一句“阿姨，我能不能就在這裏。”
“你在想什麽呢？我憑什麽要給你家裏養你，咱倆一沒有血緣關係，二……算了，有一就行了。”陳若星推開院門，小女孩隻好跟上。
兩人走到外頭陳若星有意無意的跟著小女孩的腳步，又怕自己走的太快了她跟不上。
小女孩走的還是有點著急，就怕陳若星丟下自己，畢竟她和另一個姐姐說不會丟下自己，也就是說她可能會丟下自己。
小女孩這會已經記不得回家的路了，她不太敢賭陳若星的良心，因為這位阿姨看起來根本沒有良心。
“阿姨，你能不能走慢一點？”小女孩說著話的語氣還是有點命令。
陳若星看著這小不點笑了笑“憑什麽？”但腳下的動作還是慢了許多。
“阿姨，你這個樣子以後肯定沒有人要。”小女孩嫌棄的說道，這個阿姨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就像她舅媽說的這種女人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我有沒有人要不關你的事，我隻知道你再不回家，就會變成乞丐，你知道乞丐嗎？”陳若星被小孩子威脅了，她可不會就因為她是孩子，所以才輕鬆放過她。
小女孩搖搖頭，她生來就是爺爺奶奶寵愛，外公外婆疼，舅舅舅媽對她也很好，雖然小叔叔經常管她和弟弟，也會經常給她買玩具，好看的衣服。
“乞丐就是吃不飽穿不暖，天天得睡大街吃的都是垃圾，我覺得你再不回去就會變成這樣。”陳若星不怕惹哭了孩子。
但確實把小女孩給嚇哭了，就站在原地嗷嗷大叫。
第31章
引來了路人的注意力，陳若星四處張望了一下，也故作不認識她，大聲喊道“誰家的孩子哭成這樣了？”
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樣操作，瞪圓了眼睛隻顧著看她，都不記得哭了。
陳若星還沒說話，就聽到一聲呼喊，聲音的主人有些熟悉，又能感覺到語氣裏的憤怒。
“唐可可……”
年輕的小女孩擦眼淚的手愣在了原地，驚恐的看著自己正前方向自己走來的男人，她下意識的牽住了陳若星的手。
陳若星也看到了遠處的唐燼，帶著一身怒火，她看了眼小孩又看了眼唐燼，然後把小孩的手推開，看著這孩子求助的眼神，她不願承擔唐燼的怒火，隻給了一個讓她也加油的眼神。
“唐可可……”第二次聲音響起，唐燼已經到了跟前，唐可可一臉討好的看著唐燼“叔叔，你聽我說。”
“說什麽？說你跟家裏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唐燼看這小孩就頭疼，一天天的盡惹麻煩。
唐可可眼看唐燼更生氣了，於是推出了陳若星“是她，是這個阿姨把我拐賣出來的。”
陳若星不知道怎麽的，特別心疼那個饅頭，早知道就不浪費一個饅頭了。
唐燼看著眼前的陳若星，知道她沒有那麽離譜，但是轉眼一想她那麽離譜的人，說不定……？
陳若星看著他看過來的眼神，白了他一眼“你該不會覺得是真的吧？就你家這個小破孩，倒貼給我，我都不要。”
唐燼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說了一聲“抱歉。”
“你都道歉了，所以你是真的這樣想過？”陳若星沒想到自己在他的印象裏竟然是這樣的。
“也不是，就是容易想到一些事！”說到這裏兩人都特別尷尬，陳若星明顯想到了自己那些話。
“其實我媽這個人吧，就那麽點愛好，所以我才用那些話鼓勵她的。”陳若星在心裏喊著，對不起了媽媽。
此時的陳母正在床上躺著，要是她知道這些事，可能會跳起來打死這個大孝子。
唐燼的嘴角抽了抽，麵露窘色道“伯母的愛好還真是獨特。”
陳若星拍了拍微紅的臉蛋，結結巴巴的道“是呢！”
唐可可一臉茫然的看著兩人，自己怎麽沒有被罵？但是很好奇他們倆究竟在說些什麽。
“小叔，你們在處對象嗎？”唐可可一語驚呆了陳若星。
“小破孩，小小年紀的怎麽就眼瞎了？”陳若星痛恨自己的話不過腦，怎麽永遠嘴比腦子要快，說完話她就拍拍自己的腦袋。
唐燼覺得怪怪的，雖然也想反駁他們倆談對象這件事兒，可陳若星比自己反駁的還要快，他就覺得心裏很奇怪。
陳若星覺得豆芽這個生意可以做，但掙不了大錢，她得想想其他主意。
除了吃喝玩樂陳若星也不會其他的，她摸了摸口袋裏沒有還回去的錢，本來準備這兩天找個時間親自去還。
當時是太尷尬了也忘記把錢還給人家了，現在一直在自己口袋裏，就等著如果有一天能遇到李亮也好可以讓他幫忙帶回去。
陳若星拍了拍陳若雲的腦袋“小孩子家家的，別想那麽多，想多了容易變老。”
陳若雲覺得自己心都要操碎了，她皺了皺眉又買了兩個饅頭，這可是她們倆今天晚上的晚餐。
陳若星看著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天氣也有些涼爽，陳若星拿著手裏僅剩的幾塊錢，去小攤上買了一包紅豆。
“姐，你又買這個幹嘛？”陳若雲覺得自己操碎了心，這不一轉眼她姐又花錢了。
“要不以後把錢放在我手裏？”陳若雲想要把錢要回來，她得好好看著錢，這可是她們家最後的幾塊錢，這幾塊錢要沒了就活不下去了。
陳若星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年紀這麽小怎麽跟個老媽子似的，咱們這麽年輕就需要學會享受。”
“可我們錢還沒有掙到，怎麽可能就有機會享受！”陳若雲才不受她的騙，撇撇嘴“算了，我會努力養你的。”
陳若星聽著這話忍不住笑了“那你得努力呀，養我可太難了。”
陳若雲若有其事的點點頭，確實是很難養。
到了家裏陳若雲幫著打掃衛生，陳若星給陳母準備流食，順便給她來了一套按摩，累得大汗淋漓這才停下來。
陳若雲把家裏家外的地都給掃了，又擦了桌子，然後跟陳若星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陳若星在屋子裏念叨，也不知道這孩子去哪裏了。
陳若雲離開了家裏，一家一戶的敲開她記憶裏有孩子的人家，詢問道“請問需要幫忙看孩子嗎？”
陳若雲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幫忙看幾歲的孩子這種工作還是做的。
有需要的人家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不放心，畢竟陳若雲年紀確實不是很大，並且看一天還得花兩毛錢。
陳若雲並沒有找到自己的工作，但是遇到了一個走丟的小孩，這小孩白白嫩嫩的站在路邊四處張望。
看見陌生的人也不害怕，走到了陳若雲身邊“姐姐，你有沒有看到我叔叔？”
“你叔叔？你叔叔長什麽樣子？我幫你找找吧？”陳若雲牽著小女孩的手，拉著她四處尋找。
最後兩人都走累了，也沒有發現小女孩描述的叔叔，陳若雲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能把小女孩帶回家。
一進屋裏就聞到了滿是紅豆的香味，陳若星正在煮紅豆湯，見著陳若雲來了連忙招呼道“正好嚐嚐熟了沒有。”
“呀，這小美女是誰啊？”陳若星看著牽著陳若雲手的小女孩，白白胖胖的一雙大眼睛到處張望。
“謝謝阿姨。”小女孩說完後高傲的找個位置坐下，然後嫌棄的看了一眼這小院子。
陳若星愣在原地碎成一地，她隻想把剛剛誇小美女的那句話給收回，她大度的心想自己不和小孩子計較。
“小雲，趕緊喝點紅豆湯。”陳若星把藏好的紅豆湯遞給了陳若雲，陳若雲接過紅豆湯手都發抖。
想起了那一頓雞蛋粥，想必這次紅豆湯，味道應該也不怎麽…
“發什麽呆呢，趕緊把湯給喝了，喝完湯還得去發豆芽呢。”陳若星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期待的看著陳若雲，她感覺這次是成功的，但又不敢賭。
陳若雲閉上眼睛赴死如歸的喝了一口，濃鬱的紅豆香味滿嘴都是，紅豆煮得有些粘稠，但還是有一點點的稀碎沒煮爛可以嚼。
陳若雲點點頭“姐，真的很好喝……”
陳若星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多好喝了，她這才放心的喝下一口，果然是她啊！隻有她煮的紅豆湯才能有這麽好喝。
兩人紅豆湯喝的正起勁呢，坐在一旁沒人搭理的小女孩不高興了“喂，你們喝什麽東西呢？”
“你在叫誰？剛剛不還挺有禮貌的，怎麽這會兒張口閉口喂的。”陳若星才不慣著這孩子，一看就是家裏寵的沒邊了。
“哼，我也想喝那東西。”小女孩看了一眼紅豆湯，言下之意就是你們這些蠢貨，還不把湯給我盛上來。
陳若星轉頭問陳若雲“這破孩子你從哪裏帶來的？趕緊把她給我送回去，看著就心煩。”
“我從路邊撿到的，她說找不到家了。”陳若雲解釋的說道，她也是看著這孩子挺乖巧的，怎麽一回家就變臉了。
“小屁孩，趕緊給我滾回你自己家裏去。”陳若星覺得自己果然最討厭孩子，世上為什麽會有孩子那麽討厭的生物？
“我才不去，我想喝這個，你們給我盛。”小女孩站了起來指著這一小鍋紅豆湯，陳若雲是用小鍋在熬藥的小土灶煮的。
陳若星和陳若雲不搭理她，這孩子氣的直接一腳踹掉一鍋紅豆湯，陳若星這下子直接火了，還沒看過這麽刁蠻的孩子。
她抽出一條棍子打算揍上去，那孩子也不是傻的，看到棍子就跑於是兩人你追我跑，最後兩人都累傻了。
陳若星坐在一旁歇一會兒，勸了好久的陳若雲立刻端上一碗有些微微涼的紅豆湯“姐，休息一會兒吧，她也是不懂事。”
陳若星接過紅豆湯瞪了小女孩一眼，然後喜滋滋的喝了一口紅豆湯，故意在她麵前吧唧嘴。
小女孩饞的都快要流口水了，她走出家門已經大半天了，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一點東西。
陳若雲看著陳若星這個樣子，走過去跟小女孩說道“你家在哪裏？我說你回去吧。”
小女孩搖搖頭“我不回家，我就要在這裏。”
她看著陳若星知道這個家裏是誰說了算，她不動也不說話就直愣愣的站著，本以為這樣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陳若星就是不搭理她，碗裏的紅豆湯都喝完了也沒看她一眼，小女孩沒了主意隻能放聲大哭，哭了半天也隻有陳若雲安慰幾句，但陳若星喊一聲“小雲，我們趕緊去發豆芽了。”
陳若雲一聽什麽都顧不上了，也不管這小孩哭不哭，發豆芽意味著什麽？發豆芽意味著錢。
對一個貧窮的人來說錢比什麽都重要，她可顧不上別人家的小孩。
小女孩見狀也知道自己哭沒用了，找了個位置坐著，肚子餓得咕咕叫，一看陳若星出去就睜大眼睛，一副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小女孩不作妖了陳若星看她這般乖巧，拿了個饅頭給她“吃了之後就告訴我你家在哪裏，不然的話饅頭也沒有。”
小女孩喝的雙眼發黑，看見饅頭眼睛都亮了，也顧不得不同意了“好。”
她小口小口的啃著饅頭，由於啃的頻率過快，根本來不及吞下就有下一口饅頭進嘴，她直接被噎的差點回不過來。
陳若星拍了拍她的後背，小女孩好了一些又喝了口水繼續吃，吃完饅頭後就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陳若星把後續的過程交給了陳若雲“你在家裏把這些黃豆都給挑了，後麵如果弄不好就等我來弄。”
“姐，要不我把她送回去吧？”陳若雲有些擔心，就她姐這個性子，指不定把孩子給扔半路了。
“放心吧，我不會把她給扔了的。”陳若星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然後站在小女孩身邊“走吧。”
小女孩站了起來諾諾的說了一句“阿姨，我能不能就在這裏。”
“你在想什麽呢？我憑什麽要給你家裏養你，咱倆一沒有血緣關係，二……算了，有一就行了。”陳若星推開院門，小女孩隻好跟上。
兩人走到外頭陳若星有意無意的跟著小女孩的腳步，又怕自己走的太快了她跟不上。
小女孩走的還是有點著急，就怕陳若星丟下自己，畢竟她和另一個姐姐說不會丟下自己，也就是說她可能會丟下自己。
小女孩這會已經記不得回家的路了，她不太敢賭陳若星的良心，因為這位阿姨看起來根本沒有良心。
“阿姨，你能不能走慢一點？”小女孩說著話的語氣還是有點命令。
陳若星看著這小不點笑了笑“憑什麽？”但腳下的動作還是慢了許多。
“阿姨，你這個樣子以後肯定沒有人要。”小女孩嫌棄的說道，這個阿姨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就像她舅媽說的這種女人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我有沒有人要不關你的事，我隻知道你再不回家，就會變成乞丐，你知道乞丐嗎？”陳若星被小孩子威脅了，她可不會就因為她是孩子，所以才輕鬆放過她。
小女孩搖搖頭，她生來就是爺爺奶奶寵愛，外公外婆疼，舅舅舅媽對她也很好，雖然小叔叔經常管她和弟弟，也會經常給她買玩具，好看的衣服。
“乞丐就是吃不飽穿不暖，天天得睡大街吃的都是垃圾，我覺得你再不回去就會變成這樣。”陳若星不怕惹哭了孩子。
但確實把小女孩給嚇哭了，就站在原地嗷嗷大叫。
第31章
引來了路人的注意力，陳若星四處張望了一下，也故作不認識她，大聲喊道“誰家的孩子哭成這樣了？”
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樣操作，瞪圓了眼睛隻顧著看她，都不記得哭了。
陳若星還沒說話，就聽到一聲呼喊，聲音的主人有些熟悉，又能感覺到語氣裏的憤怒。
“唐可可……”
年輕的小女孩擦眼淚的手愣在了原地，驚恐的看著自己正前方向自己走來的男人，她下意識的牽住了陳若星的手。
陳若星也看到了遠處的唐燼，帶著一身怒火，她看了眼小孩又看了眼唐燼，然後把小孩的手推開，看著這孩子求助的眼神，她不願承擔唐燼的怒火，隻給了一個讓她也加油的眼神。
“唐可可……”第二次聲音響起，唐燼已經到了跟前，唐可可一臉討好的看著唐燼“叔叔，你聽我說。”
“說什麽？說你跟家裏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唐燼看這小孩就頭疼，一天天的盡惹麻煩。
唐可可眼看唐燼更生氣了，於是推出了陳若星“是她，是這個阿姨把我拐賣出來的。”
陳若星不知道怎麽的，特別心疼那個饅頭，早知道就不浪費一個饅頭了。
唐燼看著眼前的陳若星，知道她沒有那麽離譜，但是轉眼一想她那麽離譜的人，說不定……？
陳若星看著他看過來的眼神，白了他一眼“你該不會覺得是真的吧？就你家這個小破孩，倒貼給我，我都不要。”
唐燼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說了一聲“抱歉。”
“你都道歉了，所以你是真的這樣想過？”陳若星沒想到自己在他的印象裏竟然是這樣的。
“也不是，就是容易想到一些事！”說到這裏兩人都特別尷尬，陳若星明顯想到了自己那些話。
“其實我媽這個人吧，就那麽點愛好，所以我才用那些話鼓勵她的。”陳若星在心裏喊著，對不起了媽媽。
此時的陳母正在床上躺著，要是她知道這些事，可能會跳起來打死這個大孝子。
唐燼的嘴角抽了抽，麵露窘色道“伯母的愛好還真是獨特。”
陳若星拍了拍微紅的臉蛋，結結巴巴的道“是呢！”
唐可可一臉茫然的看著兩人，自己怎麽沒有被罵？但是很好奇他們倆究竟在說些什麽。
“小叔，你們在處對象嗎？”唐可可一語驚呆了陳若星。
“小破孩，小小年紀的怎麽就眼瞎了？”陳若星痛恨自己的話不過腦，怎麽永遠嘴比腦子要快，說完話她就拍拍自己的腦袋。
唐燼覺得怪怪的，雖然也想反駁他們倆談對象這件事兒，可陳若星比自己反駁的還要快，他就覺得心裏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