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小媳婦是一點沒開竅。


    溫靜剛好自己也要買一些香皂等用品,帶林敘一起去便利店,他站在擺滿水的貨架前,心不在焉地拿起一瓶,“這麽冷的天你讓我喝冷水,不怕你老公凍著嗎。”


    “你不是都喝冷水嗎。”她疑問,上次還看到他喝水加冰。


    他停頓,“不一樣,吃藥要溫水吞服,如果是喝你燒的水,藥效沒準會更明顯。”


    “……”


    總之就是要去她家裏蹭一下。


    沒辦法,溫靜拗不過,“行吧,我給你燒水,天色不早了,喝完你早點走。”


    “好。”


    溫靜差不多挑完生活用品,兩人先去結賬。


    收銀台邊上有一塊顯眼的區域,放著糖果和不明物品,林敘目光輕飄飄掃過去,落在那排口香糖形狀的包裝上,唇際撩起了然的笑,隨手拿起一盒,一塊兒結賬。


    …………完整版隻在晉jin江


    溫靜住的小公寓一室兩廳,不算寬敞,采光很足,有一麵朝南的大窗戶,很適合小女生獨居,她讓林敘先坐一會兒,她先去燒水。


    林敘輕輕捏了把她的腰身,心安理得,“媳婦辛苦了。”


    看她進廚房的纖細背影,他喉結滾動,嗓間幹澀得很,本來不想喝水的也被這夜晚和婀娜的身姿勾得燥熱,沒一會兒坐立難安,起身去窗口吹風,窗台上有她放著的小盆栽,陶罐盆的營養土裏,一束水仙含蓄搖曳。


    視線一轉,旁邊的白色牆架上墜落一根掛繩,係著幾束幹花做裝飾物,這花瞧著眼熟,他用手碰了碰,記憶仿佛回到那個過年的小鎮。


    溫靜從廚房出來,邊走邊說:“水快要開了。”


    “嗯。”林敘著重點不在喝水上,指著那花束,“這個是你買的?”


    “這個啊。”


    溫靜沒隱瞞,這花就是他送的,每個月都會有個小孩給溫家門口送一束花,溫靜不在家,由母親和大姐保管,因為花有保質期索性就做成長久性的幹花,大姐還專門快遞寄送到她這裏。


    每年她都能收到一部分,當做裝飾品保存下來。


    不知道這花會送多久。


    但冥冥之中總覺得在期限裏他們還會相逢。


    “那個送花的小孩成績很好。”溫靜想道,“大姐上次和我說,他考了個全市第一,很勵誌。”


    林敘早忘了那小孩,倒是想不到無意之舉能給予人不小的幫助,這花未必起到決定性作用,但她肯定會因為家裏的這個快遞而想起相隔遠洋的他,哪怕一次都好。


    “幹花太可惜,以後每天給你送一束新的。”他笑了下,抬手別過她耳際的碎發,“我們每天都是熱戀。”


    他說的情話,聽著總像是承諾,不是沒個基準和下文的煽情字眼,是在告訴她,他要去做這件事,一如他說的愛她,不是口頭表達下情感,而是往後餘生他會傾其所有去愛,去□□她這一件事。


    水差不多燒開了,溫靜過去倒了杯溫水,遞到他跟前,時候不早,他喝完就應該走了。


    “我加了冷水,你喝看看,冷的話再加點熱的,”她問。


    林敘抬手去接,剛碰到杯子,她手已然鬆開,他也沒握住,一杯水嘩啦啦地傾斜流淌,溫靜條件反射地想要去拯救,哪曾想隻救到杯子,裏麵的水大部分都灑落到林敘的身上。


    灑得很均勻,從腰腹開始到手臂褲腳,都濺落一些。


    溫靜手裏隻剩下一個杯子,倉促問:“你沒事吧……”


    林敘眉眼動了動,“沒事”兩個字□□脆咽下去,“有事啊,沒衣服穿了。”


    “對不起,我沒注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明明看到他接過杯子怎麽還是被打翻了,終歸杯子是從她手裏掉落的,溫靜顧不上多想,匆忙地拿起抽紙給他擦拭外套上的水漬,林敘接過來,“我自己來,你小心點,別踩到水了。”


    地板不宜受潮,溫靜先去陽台拿拖把,拖幹淨地麵上的水跡?????。


    林敘的外套脫到一旁的衣架上掛著,隻著一件薄衫,褲子上也有水濺落的痕跡,剛才估計沒顯色,時間久了,一片深色顯現出來。


    溫靜把空調開開,又找一條毯子,麵露愧色到他跟前,“怎麽辦,家裏沒烘幹機,要不我幫你吹一下。”


    “……”看出來她是真的挺急的,林敘眼角上挑,一點都沒急,“沒事,我不冷。”


    上衣褲子都被水浸透了,貼著肌膚穿怎麽可能不冷,溫靜抽出紙巾,先幫衣服上的水擰幹淨。


    柔軟的手隔著潔白紙巾覆在他腰腹間,似有似無的按摩,每個動作都像是和林敘的理智做鬥爭,他突然發現自家姑娘真是純得厲害,到這地步了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羊入狼口。


    他忽地抓住她細白的腕。


    溫靜抬眸,剛開始無知,感覺到他眼底隱忍的熾熱後,下意識想要退縮,後腰的位置被他的臂彎給環住,一個轉身林敘將人抵在牆上。


    不著急,反而極具耐心,薄唇吻著她的耳際,“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吹是什麽意思。”


    她耳際怕癢,一點氣息就泛起紅,心髒跳得厲害,輕輕搖頭,“什麽意思。”


    他低笑一聲,還是沒急,低頭去吻她的唇,著重點又不在這裏,原本困束她腰際的手往上偏移。


    幾年不見又長大了。


    以前就勾得人魂直飄,不止一次想要又無奈於沒有措施,她一個大學生,犯啥事都行就是不能未婚早孕,再者那時候他的情緒尚不穩定,真把人要了沒個以後怎麽辦。


    空調的出風口滾出熱意,房間不一會兒變暖,溫靜感覺自己都開始口渴發熱,叫他名字的嗓音都啞了,“林敘,你別……”


    半推半就的抓住他衣服反抗,一個不小心反而將扣子給拽開了,惹得男人低笑,說著不要反而比他更上勁了,她紅著臉,快要羞死,一個惱火去咬他,身高差的緣故,隻堪堪碰到男人的鎖骨,唇齒磕碰上去,對他而言不痛不癢的,反而溫熱的氣息更能激起那股原始的衝動。


    還沒開始二人額間已經起有汗意,林敘托著她往浴室走去,一邊走,一邊往地上扔衣物,沒一會兒,她身上的小衣物都落在地板上。


    浴室花灑打開,水霧很快彌漫分離間,她肌膚像是覆了一層白雪,朦朧而柔軟,後背凸起的蝴蝶骨形狀漂亮,他早就想按在牆壁上親吻那塊骨頭,沉醉於溫柔鄉中。


    以前這人擁抱親吻就蠻橫,更深的一步可想而知,她想要臨陣脫逃,腰肢被掐著,人被抵在牆角,水霧彌漫間方向帶來的迷失增加對未知的恐懼感,她抓住他的一條手臂,“下次吧……我,我不想……”


    “靜靜。”他低頭埋在她頸窩,徐徐笑道,“再撒謊要受到懲罰的。”


    “可是……”


    這股精神氣哪像個病人,溫靜後知後覺自己完全上當了,嗚咽著抗議,“你不是要頭疼吃藥嗎……”


    “嗯。”他眼底含笑,“在吃,我們靜靜不是水做的嗎。”


    花灑將兩人淋濕,水滴順著林敘短發滴落到她的肩膀上,再慢慢落到瓷磚上,原本上麵站著四隻腳,慢慢的女人的腳被提起,隻有玻璃壁上留有一抹纖細白皙的背影,和夜晚共沉淪。


    清晨。


    醒來時不知道幾點,手機被放在客廳,鬧鍾響了不知多少次。


    溫靜起身後隻覺得腰酸背痛感襲遍全身,比晚上還要不適,她試著動了動手臂,沒能成功抬起來,再一看,自己被身側的男人抱得死死的。


    林敘倒是睡得安分,等她折騰好一會兒緩緩睜開眼睛,望了她好久。


    時間還不算太晚,溫靜倉促地去換衣服,以前總是害羞,現在顧不上那麽多,一條一條地給穿上,她人瘦,該長的肉一點沒少,前凸後翹細腰長腿,清晨的日光照入,初醒的小臉蛋上帶有桃紅,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自在的媚骨。


    現在看她比昨晚還帶勁夠味,林敘那視線跟狼似的,嗓音沙啞:“起這麽早?”


    她看他一眼,“上班,要來不及了。”


    說著過來,去找枕頭下的皮圈,林敘先看見的,拿起來,但沒直接給她,“你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嗎。”


    “什麽。”


    “你要對我負責結婚的關係。”


    作者有話說:


    第59章


    睡了就得負責。


    不負責就是耍流氓。


    奧義被拿捏得死死的,溫靜抵賴不成,礙於時間匆忙,實在沒工夫和他掰扯,想先去搶他手裏的皮圈,“以後再說吧,我得走了。”


    昨晚被他控得死死的,現在哪可能會勝過他,林敘的手稍微一抬,她搶了個空,一不小心人還前傾,剛好落到他身上,如同入了狼口,林敘逮到人後沒鬆開,翻身壓住,眼裏的笑意止不住。


    皮圈沒撈到,人還被禁錮了,溫靜羞惱地擰眉,“你幹嘛啊,我要遲到怎麽辦。”


    “沒事,我開車送你,你不用等公交擠地鐵。”


    “萬一堵車的話我還是會遲到,遲到要扣錢挨批的。”她佯裝嚴肅,實際並沒那麽嚴重,上司和藹可親,上班摸魚的都一大把。


    林敘倒當了真,“怎麽辦,那要不今天就將你公司給收了吧。”


    “……”


    半開玩笑半當真的。


    溫靜沒時間折騰,手指抓住床沿想來個金蟬脫殼,腰身扭轉不到兩厘米又被他大手握住給拉到身下,林敘把皮圈套在自己腕上,無奈而從容,“別鬧,你要知道,男人早上很難伺候的。”


    一不小心就。


    她還扭。


    “那你東西給我。”溫靜知道這人吃軟不吃硬,“行嗎。”


    “行。”他一頓,“叫聲老公聽聽。”


    “!”


    妥妥的趁人之危小人之舉毫無道德可言。


    林敘上半身光著,手腕撐在床鋪上,胸口線條漂亮明晰的肌肉線條帶著野性的氣勢,壓迫感很足,不滿足他的條件休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讓人不由得想起深夜的一幕幕。


    昨晚浴室的光景持續很長時間,他看似玩世不恭在這些事上對她極其有耐心,前麵細心安撫親吻等她對他慢慢放鬆警惕才展開溫柔有力的攻勢,每一步就像是古代軍師的掌握之中,神色禁欲淡然實則眼底都是對她的占有掌控,


    溫靜剛開始是背對著牆壁的,冰冷的觸感和花灑的熱意形成極大的反差,被他撩得混亂迷離又遲遲沒有下一步進展的狀態更是如同水深火熱,被他在耳際要挾讓她在耳邊喊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地說著喜歡。


    不達目的不罷休。


    “嗯?”林敘指腹輕輕掰著她柔軟的麵龐,“叫一聲老公,我想聽。”


    “我們又沒結婚。”


    “原來是這樣。”他循循善誘,“那下午去領個證,不耽擱早上叫。”


    “……”


    大早上起來的時候意識還迷迷糊糊的,現在全部清醒了,被他折騰醒的。


    溫靜思忖一會兒,小聲道:“那你先起來,壓著我嗓子不舒服,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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