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藥材補身,我挺喜歡的。”


    “是不是該分我一半?你收這麽多禮物,好歹我也有出力。”


    “???”


    你他媽十天半個月不回家,出了什麽力?


    “我不回家,你才有禮物收。”


    “……”


    陸明洲目光幽幽,好似她要說不同意,就立刻準備天天回家。


    江清波唇角下垂,生無可戀走到大夫人對麵坐下。無視其他人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垂著眼皮,心裏不停問候厚臉皮的陸明洲。


    嘈雜聲忽然停住,新婚夫妻走進花廳給武安侯夫妻和父母敬茶。


    梁宜靜和傳聞一樣是大美人。一身紅衣襯的膚色白皙,一雙濕漉漉的雙眼好似會說話,透著楚楚可憐姿態,讓人想要保護她。江清波的目光也在對方停留片刻,實話實說,梁宜靜的確配得上京都第一美人的名頭。


    有些好事者把目光挪到江清波身上。前未婚妻成了長輩,日後有的瞧!


    江清波對那些八卦的目光渾不在意。用團扇擋住半張臉,百無聊賴打了個哈欠。男女主各掃門前雪,莫來招惹她。


    很快,新婚夫妻走到江清波麵前。


    她收到新娘送的一雙鞋。藍色繡花鞋,鞋麵上繡了一對活靈活現的鴛鴦。


    “願三叔和三嬸白頭偕老,夫妻和美。”


    江清波唇角微揚。


    嘖,女主是個有意思的人!


    作者有話說:


    一個評論都沒有,是不是沒人看啊啊啊啊啊!


    第八章


    “鞋子長了一指寬,這位少夫人送一雙不合腳的鞋子給小姐,什麽意思啊?”綠衣替江清波脫下鞋子,眉梢皺成川字。


    “梁宜靜挺有意思的,就是腦補過多。”江清波支著下巴,露出個淺笑,手中團扇搖曳。


    “小姐,能不能說點奴婢能聽懂的話?”綠衣目露幽怨。


    “她以為我還覬覦前未婚夫,所以送雙鞋提醒我不合適。”


    “他們這對夫妻險些害了小姐的名聲,現還在好意思拿雙鞋敲打您?”綠衣氣笑了。“奴婢這就把鞋子給她送回去。”


    “你現在送回去做什麽,梁宜靜那腦子到時候恐怕要腦補一大段戲。以為我對陸子寧還有什麽想法”江清波拉住綠衣。又看向那雙精致的繡鞋。“先收著,等哪天趁人不注意扔了就是。”


    “他們簡直是欺負人。”綠衣板起臉,雙眼冒火。那模樣似乎要去和人拚命。


    “這點小事不值得你生氣。行了,去看看小廚房的點心做好沒?”


    綠衣小臉氣鼓鼓的,拎起那雙鴛鴦繡鞋大步走出臥房,眼底滿滿的嫌棄,恨不得立刻扔出去。


    梁宜靜這位女主不是個善茬。也不明麵上說,隻是暗戳戳拿出一雙鞋敲打。行事挺謹慎的。江清波搖曳團扇,唇角不自覺揚起。她記得籌備婚禮時單慧君給自家兒子送了兩名漂亮丫鬟。婆婆和兒媳都不是好相與的,二房以後有熱鬧看了!


    “小姐,姑爺的小廝陸九來取藥材。”綠梅站在門口稟告道。


    “……”


    她剛放進私庫不到一天,都沒有捂熱。


    江清波在心裏問候不要臉的陸明洲,揮手讓綠梅去取出一部分藥材。珍貴的藥材放在盒子最下麵一格。一起交給站在門口等候的陸九。


    “三少爺受傷了?”


    “三少他他……”陸九低著頭,吱吱嗚嗚半天也沒說出他怎麽了。


    江清波隨口一問。哪成想對方吞吞吐吐,一句話半天都沒說完。要不是曾經聽到過陸九說話,她都要以為對方是個大結巴。


    “他是受傷了?”


    “沒……但是三少爺他他……”


    “……”


    看出對方的為難,揉了揉額角,揮揮手讓對方離開。陸九像是被綁架歸來的人質,得了特許轉身一溜煙跑沒了影。


    江清波:……


    受傷,或者沒有受傷,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江清波思索了一盞茶的時間,當看到綠衣端著點心出現,立刻將陸明洲拋在腦後。


    等她再想起這個人,是六天後陸明洲突然回家。小憩中的江清波被綠衣強行從夢中叫醒。看到失蹤快一個月的陸明洲,差點沒有認出來。


    他的臉黑了些,也瘦了一圈,身上的長袍鬆鬆垮垮。藍色長袍破了好幾個口子。身上散發著濃鬱的血腥氣。江清波剛一靠近被熏得差點靈魂出竅,後退兩步,扭住鼻子。


    “你這是去血池裏泡了一個月?”


    “差不多。”陸明洲解下腰帶隨意扔到地上。“我出京抄家抓人,回來的路上遇到十來撥人劫囚,一刀砍下去脖頸的血全噴在身上,還是溫的。”


    江清波:……


    為什麽要說得這麽細,她並不想知道。


    “洗澡水好了,夫君快去洗。”婢女從浴房裏出來,江清波連忙打斷他。


    陸明洲穿著裏衣走向浴房,走了兩步突然回頭。


    “子寧的婚期是不是要到了?”


    “……你再晚回半個月,他估計連孩子都有了。”


    “成親了?”陸明洲挑眉。


    “半個月前的事情。”


    所以自家這位第一勞模,忙得連自家親侄子的婚期都記錯!


    “挺好,賀禮省了。”陸明洲眉心舒展,轉身進了浴房。


    “……???”


    剛剛是她的錯覺麽?陸明洲在因為省下了一筆賀禮而高興?


    陸明洲洗完澡出來,赤、裸著上半身走到江清波身前坐下,隨即又塞了一個青色瓷瓶到她手裏。


    肌肉分明的肩胛骨處有兩道交錯的擦傷,皮肉外翻,淌著血,似乎是剛添上去新傷。前胸和後背還有七八處已經結痂的舊傷。可見這次押送囚犯遇到的刺殺多麽凶險。


    用完晚飯,江清波期待陸明洲和前一次一樣離開去忙工作,等啊等,等到婢女撤下碗碟。陸明洲慵懶霸占著她的貴妃榻不見動靜。


    等到月上樹梢,男人上了床。江清波垂下唇角,不得不接受今晚的大床要分出去一半的事實。她還是不習慣旁邊多個人,睜著眼睡不著,最後被嫌吵的陸明洲禁錮住身體,如同第一次同床那般。


    好想把身邊的男人踹下床。江清波哀怨的盯著白色帳頂,雙腳蠢蠢欲動。最後理智戰勝一切。


    算了忍一個晚上,之後又能清淨很久。


    翌日江清波醒來,不出意外身旁已經沒了勞模夫君的身影。


    “姑爺天不亮就出門了。”綠衣話音輕快,臉上掛著笑容。


    “???你今天很高興?”


    昨晚她和陸明洲應該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吧。江清波挑起眉梢。她記得上次陸明洲離開後,綠衣的臉拉得老長,看她的目光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嘿嘿,小姐我昨晚聽到個好消息。”綠衣雙眼放光,好像偷到小魚幹的貓貓。


    “哦?”


    “昨晚二夫人夫妻吵起來了,聽說還打了一架。二房老爺臉都被抓傷了。”


    “這麽刺激?我怎麽沒有聽到一點風聲。”不應該啊。


    綠衣幽幽瞪著江清波。“昨晚姑爺在,有動靜也沒人敢進房跟你說。”


    “也是。二房那邊為了什麽事情打起來?”


    單慧君對別人手段下作,但他們夫妻可是京都出了名的恩愛,後院也隻有兩位姨娘,還是陸明鈞未成親前跟在身邊的通房丫鬟。這麽恩愛的兩夫妻能打起來,肯定是大事啊!江清波雙眼放光,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奴婢也不知道。二房那邊嘴很嚴。”


    “???”


    我板凳都搬來了,你就給我個瓜葉子。連個瓜都沒看到。


    綠意很懂她,連忙道。“要不奴婢去打聽聽?”


    “算了算了。現在正是風頭上,我們就不去觸那個黴頭。”江清波咳嗽一聲,小聲說,“等風頭過了再去打聽。”


    綠梅:……


    當天晚上二房夫妻又打起來,據說陸明鈞被單慧君打破了頭,就連勸架的陸子寧也被親娘扇了幾巴掌。


    二房熱鬧極了。江清波抓心撓肝想要親臨現場吃瓜,但身份尷尬,一旦出現還容易受到波及。她隻能每天聽著二房的八卦下飯。沒成想在八卦平息的第三天,出門散步遇到了八卦的正主。


    婆媳兩待在涼亭裏,單慧君吃著橘子,梁宜靜站在後方替她捏肩。好會享受,江清波都羨慕了。


    “弟妹散步呢?要不要過來坐會歇一歇?”


    單慧君這段日子過得如此‘火熱’,還麵色從容和她維持麵子情。古代都女人不容易,江清波覺得不能讓對方掃了麵子。想了一會,走進涼亭坐到單慧君對麵。


    單慧君:……


    這人看不懂眼色?


    還是想過來看笑話?


    這三房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


    “給你三嬸沏杯茶。”


    梁宜靜停了錘肩的動作,乖巧地沏茶推到江清波被麵前,隨後沉默地繼續為單慧君捶肩。


    茶杯裏冒著了了白煙。嘖,女主親手給她倒的茶呢。江清波盯著看了片刻,從容的抿了一口。


    “茶不錯!”江清波對梁宜靜笑笑。“你之前送的鞋子我很喜歡。”


    梁宜靜垂下眼瞼。“三嬸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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