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了蕭鏡水的目光不再是譴責渣男的目光之後,釋雲燁雖然被蕭鏡水看得心裏發毛,但卻沒有繼續解釋了。


    蕭鏡水的想法一向異於常人,他就不仔細探究了,免得把自己嚇一跳或氣一頓。


    於是蕭鏡水與釋雲燁,就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中一起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


    直到到了大司徒所在的別院,才有所緩和。


    出於某種目的,二人皆是將各自的鋒芒收斂了幾分。


    釋雲燁敲響了別院的門。


    大司徒對二人到來的速度感到驚訝,更準確來說,是對蕭鏡水煉丹的速度感到驚訝。


    大司徒頗為客氣地請蕭鏡水與釋雲燁坐下。


    “蕭小友的速度,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蕭鏡水笑得謙虛:“熟能生巧罷了。”


    釋雲燁眼皮微抽,連一副煉製固元丹的藥材都湊不齊的家夥,還好意思說熟能生巧。


    蕭鏡水沒有注意釋雲燁,兀自取出裝有固元丹的玉瓶來,一邊把玩一邊問大司徒:


    “我這一爐得了三枚,兩枚完美品質,一枚至臻品質。不知,大司徒想要哪一枚?”


    大司徒頗為怪異地打量了蕭鏡水一眼。


    哪怕是於丹道是個門外漢,大司徒也知道,想要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做到這種程度,幾乎是不可能。


    莫非,這又是一位天眷之人?


    若真是,倒也不是很難理解。


    畢竟天道啊,可是最偏愛那位神明了。


    而蕭鏡水身上與那位神明的相似之處還是很鮮明的。


    隻是……為何蕭鏡水身上為何還有與陛下相似的地方?


    難道又有誰在借此算計著什麽?


    亦或者,是蕭鏡水本身在算計著什麽?但又不太像。


    大司徒心中升起重重疑問。


    第358章 意料之外


    然而大司徒畢竟與蕭鏡水不熟,不適合問些什麽。


    大司徒斂了情緒,冷淡道:“那就至臻品質那一枚吧。八十億一枚,蕭小友覺得如何?”


    蕭鏡水輕笑:“這倒不至於。固元丹雖是難得,卻也比不過同品階的涅槃丹。正巧釋樓主在這兒,不如讓釋樓主來替我們出個價吧,好公正些。”


    蕭鏡水平時自然不介意坑人,也不介意自己的丹藥在天地樓的拍賣會上被炒得虛高。


    但眼下不是適合敲竹杠的時候。


    她樂得犧牲一部分利益,以獲得大司徒更多的好感。


    然而蕭鏡水並不知道,她身上融合了大司徒生平最愛與生平最恨所擁有的特質,是以大司徒如今對她感官極為複雜。


    在不知該是愛屋及烏還是恨屋及烏的糾結下,大司徒不是很想與蕭鏡水接觸太多。


    愛與恨是兩種極端,也是世間最濃烈的情緒。


    跟蕭鏡水在一起,很容易挑起他劇烈的情緒變動,這不是大司徒想要的。


    他必須足夠的冷靜,才能在將至的混亂中保住那人的子民。


    在做不到對蕭鏡水心態平和的情況下,大司徒勢必會與蕭鏡水保持距離。


    是以,對蕭鏡水釋放的善意,大司徒很是冷漠。


    “那便由釋家小子來出個公道價吧。”


    蕭鏡水能察覺到大司徒的冷淡,雖然不明就裏,但她依舊不動聲色,沒有露出分毫異樣。


    釋雲燁對大司徒的冷淡也是始料未及的。


    他以為,大司徒會對蕭鏡水心生好感,但是眼下看來,蕭鏡水在大司徒心目中的形象,似乎還不及他。


    釋雲燁垂眸,斂下眼底的詫異:“私以為,五十億靈石即可。”


    蕭鏡水點頭:“可以,我沒有意見。”


    這一次的丹藥,她算是就耗費了點兒靈力,這五十億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白撿的。


    大司徒對價格高低並不在意:“可以。”


    就這樣,兩人還算愉快地達成了交易。


    蕭鏡水也不含糊,將那枚至臻品質的從玉瓶中取出,然後裝入另一個玉瓶,遞給大司徒。


    “靈石有勞大司徒交給釋樓主。”


    蕭鏡水對大司徒道。


    一筆龐大數額的靈石轉讓,過程是比較繁瑣的。


    蕭鏡水可不耐煩應付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而且,誰知道釋雲燁會不會打算讓大司徒出這份賠禮的錢?


    這裏麵的是非曲直,就讓釋雲燁與大司徒去分吧,她隻要拿到她所應得的靈石就好。


    正巧大司徒買的那枚涅槃丹也是出自她,直接兩樣東西都由天地樓來結算,是再方便不過的。


    大司徒都對此沒有意見,點頭道:“可以。”


    兩人都這麽說好了,釋雲燁自然不會說出拒絕的話,微笑著點了點頭。


    蕭鏡水如今沒了留下來的理由,便起身道:“既如此,晚輩先行告退。”


    她倒是想留下來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可惜,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人家肯定不樂意給她圍觀。


    果不其然,大司徒沒有絲毫挽留之意:“可以。”


    ※※※※※※※※※※※※※※※※※※※※


    作家的話


    我已經不想找理由了,剩下的晚上發:-)


    第359章 竟被蕭鏡水搶了風頭


    蕭鏡水並不失望,臨走前對釋雲燁道:


    “我還有事想請教樓主閣下,不知樓主閣下何時有空?”


    從昨夜道現在,她都有一些事沒來得及問釋雲燁。


    現如今算是有空了,她自然不會錯失良機。


    釋雲燁對蕭鏡水的話早有預料:“鏡水若是不介意,在外稍等我片刻就好。”


    接下來大司徒勢必有什麽想問他,但絕不會問太多,更不會讓他留下來。


    蕭鏡水點頭:“自然是不介意的。”


    說罷,蕭鏡水就頭也不回地出了別院。


    蕭鏡水剛剛邁出別院的門,就感受到別院落上了一層結界。


    蕭鏡水:“……”


    怎麽覺得這大司徒防她跟防賊似的?


    釋雲燁對大司徒的舉動早有預料,並不意外。


    “大司徒想知道些什麽?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然而大司徒第一個問題就讓釋雲燁懵了:


    “蕭鏡水是何來曆?”


    釋雲燁神情一陣扭曲,怎麽問這個?這要他如何回答?


    蕭鏡水真正的來曆是個秘密,任何知情者都應該保持緘默,決不能對外透露分毫。


    大司徒見釋雲燁這般神情,奇道:“難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嗎?”


    釋雲燁苦笑:“算不得。蕭鏡水其人,與冥界牽扯頗深,此中細節,不可與外人道也。”


    大司徒點頭表示理解。


    牽扯到冥界,到底是不一樣的。


    “那,蕭鏡水是一個怎樣的人?”


    大司徒又換了一個問題。


    釋雲燁如實道:“聰明,涼薄,卻也極有原則。其他的,我就看不透了。”


    說實話釋雲燁並不清楚大司徒為何總是追著蕭鏡水的問題問,他原以為,大司徒會問問絕味三觴亦或者是鴻初書院的事。


    沒成想,這些大問題竟被一個僅有一麵之緣的蕭鏡水搶了風頭。


    這讓釋雲燁不免好奇,難道蕭鏡水身上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嗎?


    大司徒對蕭鏡水……似乎有幾分忌憚,但是更多的,卻是些其他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大司徒對釋雲燁的回答沉默了。


    釋雲燁說的,他都看得出來。


    他想知道的,是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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