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沒進去的卻可以做些準備。


    雖然進入幻世後就什麽也不記得了,但是可以通過某些東西做一些幹預,讓幻世中的人更早清醒過來。


    至於為何選牽絆最深的人,則是因為牽絆越深,越容易找到彼此。


    隻有兩人離得近了,外界的幹預才能對兩人都生效。


    墨圭問:“可,與陛下牽絆最深的事誰啊?”


    陛下無父無母,是由大祭司帶大的。


    難不成,大祭司要親自進入幻世去找陛下不成?


    這可不行!


    如今的妖界還需要大祭司的鎮守。


    但是除了大祭司,還有誰與陛下有牽絆呢?


    白澤這下無語了:“自然是未來的妖後啊。”


    墨圭:“???陛下要娶親了?”


    他怎麽沒聽說啊?


    白澤驚訝:“這三年中你在陛下身邊的時間不少,你竟不知道嗎?”


    墨圭撓了撓頭:“我該知道什麽嗎?大祭司,陛下身邊莫說是女修了,連個母蚊子都沒出現過。咱們陛下該不會要立個男妖後吧?”


    墨圭覺得自己的猜測甚是合理,因為君月澄身邊的朋友都是男的。


    白澤:“……你別胡亂猜。”


    九尾狐又不是濫情的種族,他早就算到陛下命中有子,所以無論怎麽說未來妖後都不可能是男的。


    “可陛下身邊真的沒女的,而且也沒聽說陛下與那位女修有過接觸啊。”


    白澤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當真如此?”


    墨圭點頭:“這事兒我怎敢騙您呢?”


    白澤運了記下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才問:


    “陛下到鴻初書院後第一次出門曆練是同誰一起去的?”


    墨圭不懂為何話題轉化如此之快,卻還是如實答:“同花月公子蕭鏡水一起。”


    “蕭鏡水?!!”


    一向優雅淡然的妖界大祭司第一次有些失態,聲音徒然有些尖銳。


    墨圭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大祭司,這有什麽不妥嗎?”


    白澤喃喃道:“這不妥可大了去了。她怎麽會……怎麽偏生是她?怎麽可能……”


    他一向想讓君月澄求穩,可一轉眼他們陛下與世間最大的變數就聯係起來了。


    白澤更震驚的是,蕭鏡水居然是個女孩子。


    能將身份一滿多年還滴水不漏,不管她所圖為何,這份心性都隻得人記在心裏,暗暗忌憚。


    白澤不由苦笑。


    他們陛下這是什麽姻緣啊?


    他如今算是明白了,為何他每次提及催婚之事,君月澄都支吾過去了。


    這事實在是沒法說呀!


    ※※※※※※※※※※※※※※※※※※※※


    作家的話


    這猝不及防的掉馬哎呀呀


    第757章 君月澄掉了一層馬甲


    “有客人要見我?”蕭鏡水甚是驚訝,“是誰啊?”


    自從回了玄衍宗後,她與旁人聯係都隻是書信往來,畢竟大家都相隔甚遠,見麵委實不方便。


    而今竟有人不遠萬裏來見她,還不提前打一聲招呼,真真是奇怪。


    扶雲道:“不清楚,隻說是妖界來的,你若是不見,我叫人替你回絕就是了。不過那兩人看起來挺著急的。”


    蕭鏡水挑眉。


    妖界裏的?


    是君月澄有事找她嗎?


    “不必回絕了,我去見一見吧,你叫他們等我片刻。”


    扶雲應下。


    蕭鏡水也出了鏡花水月。


    進入會客廳後,蕭鏡水雙眸微微睜大。


    “抱歉,冒昧問一下,你的血能不能賣給我一點?”


    蕭鏡水目光灼灼地看著青木,將一旁的墨圭暫時忽視了個徹底。


    這世上竟真的還有不死樹啊,還真是像好好研究一下。


    青木瞳孔一縮,背後竄起一股涼意。


    他直覺,蕭鏡水看破了他的本體。


    這讓他毛骨悚然。


    然而想到這人對君月澄的重要性,青木默默壓製住了奪路而逃的恐懼感。


    “您說笑了。”


    “抱歉,是我失禮了。”蕭鏡水頓時收斂了初見時的狂熱,變得彬彬有禮了起來,仿佛方才雙眼冒光宛若餓狼的人不是她一樣。


    青木僵硬道:“無妨,無妨。”


    他現在真的十分後悔出來這一趟。


    蕭鏡水再次道歉:“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最近研究丹藥古方有些上癮了,請您不要往心裏去。”


    青木:“……”


    這麽一說我更害怕了。


    蕭鏡水真不會想把他製成丹藥吧?


    一旁被忽視了個徹底的墨圭輕咳一聲:“花月公子,不如,我們先來談一談正事?”


    蕭鏡水聞言笑了:“自然可以,隻是在此之前,兩位不先自我介紹一下嗎?”


    墨圭右手置於心口,傾身行禮:“在下墨圭,奉妖界大祭司白澤之命前來求花月公子相助。”


    青木也同樣行禮:“在下青木。”


    蕭鏡水不置可否,又問:“何以證明你們是奉白澤之命?而你們,又是請我做什麽?”


    見墨圭和青木要翻找什麽證物,蕭鏡水又道:“也不必給我看什麽信物,我不認識你們大祭司,更不認識他的信物。”


    墨圭和青木:“……”


    那您叫我們怎麽證明?


    墨圭道:“其實,我們來求助花月公子,是因為我們主子君月澄眼下被困於一處秘境,暫時不得出。是以想求您相助,盡快將我們主子帶出來。我們證明我們主子是君月澄,可以嗎?”


    蕭鏡水點頭:“可以。”


    蕭鏡水早就猜此事與君月澄相關,沒想到還真是。


    蕭鏡水又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墨圭和青木,心中感慨,看來君月澄在妖界的地位可真不低啊。


    畢竟無論是墨圭還是青木,都是罕見的奇才。


    能將這兩位收為己用,君月澄自然不簡單。


    墨圭找出一張信紙,上麵字跡清晰,正是對墨圭下達的一道命令。


    蕭鏡水與君月澄書信往來多次,自然熟悉對方的字體,很輕易認了出來。


    “如此我也信你們幾分。隻是……”蕭鏡水笑意收了些,“隻是月澄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被困在秘境中不得出,似乎不太可能。”


    君月澄身居高位,自然無時無刻不有要事要做,不會那麽沒分寸進一個會將自己困得出不來的秘境。


    對於墨圭的所謂證明,蕭鏡水心裏沒怎麽信。


    畢竟字是可以偽造的。


    就算不偽造,能得君月澄寫過的一些信箋,將上麵的字裁下又重新拚好,也不是什麽難事。


    墨圭:“……”


    花月公子警惕心好強,他們主上的命定之人真的是這個嗎?怎麽看怎麽不好追的樣子。


    “那您覺得,什麽樣的證據才算是可信呢?”墨圭好脾氣的問。


    “看看,這個是什麽?”蕭鏡水揮手,用幻術勾勒出一把通體墨色,樣式古樸的長尺。


    這個君月澄很少用,她也就之前與君月澄一起隱藏身份出去曆練時見他用過。


    想來,知道君月澄這把武器的應該不錯。


    若這二妖知道,那麽起碼說明他們與君月澄還是有較深的聯係的。


    墨圭遲疑了一下:“這是……策神尺?”


    青木也點頭:“應該是吧?”


    雖然策神尺本身不長這樣,但是隱約看得出相似。而且蕭鏡水雖是用了幻術,可蕭鏡水的幻術主意亂真,那墨色長尺上隱約熟悉的氣息是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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