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龍:“我錯了,我錯了……”


    沈追鳳無語回頭:“這麽大聲,是生怕我聽不到嗎?”


    沈追龍還笑:“姐,你總算聽到了。”


    徐小甜和沈追鳳相處了那麽多年,不是姐妹勝似姐妹,她走過去挽住沈追鳳的手:“姐姐,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和姐夫好好談談唄。”


    沈追鳳用雙手在胸前比了個“x”,“我跟你們說,他不是你們的姐夫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沈追龍、徐小甜:?


    他們懷疑自己聽錯了。


    沈追龍:“姐,別開玩笑啊,你們吵架就吵架,不能拿這個開玩笑,會傷害夫妻感情的。”


    徐小甜連連點頭。


    誰知,衛則先開口了,他平靜道:“沒開玩笑,我們真的離婚了。”


    從衛則嘴裏說出來的話,就比沈追鳳剛才用賭氣的口吻說出來的話更有信服力了?


    “怎麽……”沈追龍頓了幾秒,立刻站到沈追鳳麵前,急了,瞪向衛則,指著衛則的鼻子,“你是不是欺負我姐了?”


    要是衛則敢這樣做,他和衛則沒完!


    衛則搖頭,沈追鳳也道:“我們和平分手。”


    沈追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把手放下來,“那你們是怎麽了?”


    沈追鳳:“反正我們倆的事情,比較複雜,就不和你們說了。你們隻需要記住,從今往後,他不是你們的姐夫了。”


    衛則淡淡道:“但我現在在追求你們姐姐。”


    沈追龍、徐小甜:還是你們會玩。


    怎麽一會兒離婚,一會兒追求的?


    兩人滿頭霧水,於是打電話回大隊,和爸媽說這件事。


    顧細道:“我早就知道了,你姐打電話過來和我們說了。你們不用管,感情的事,隻有當事人才能捋明白。”


    沈追龍和徐小甜恍恍惚惚,合著他們又是全家最後知道消息的人唄。


    徐小甜拿過電話,既然婆婆這麽說了,那就這樣做吧。她和顧細拉了會家常,關心了一下長輩的身體,這才掛了電話。


    恰好有嬸子過來辦公室,也想打電話給讀大學的兒子,羨慕地說了幾句。


    接下來就引發了一眾嬸子們的吐槽。


    “以前一天兩個電話,現在一個星期一個電話。”


    “肯定是不記得咱們了。”


    顧細在一旁聽著,摸摸下巴。


    自從這些青年人走後,村子裏好像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她要想些辦法,給大家排解一下情緒。


    於是,廣場舞應運而生。


    沈家村的小廣場,平時是大家聊天、集會、玩耍的地方。顧細在大家放工後,拿著喇叭叫有空的人來跳舞。


    合唱隊當然是第一波支持的,其餘嬸子都有點不好意思,隻在邊上看。


    顧細也沒強迫,帶頭在前麵跳,讓大家跟得上就跟,跟不上就看:“動作很簡單的,就跟學校裏的廣播體操一樣,主要是鍛煉身體嘛。”


    小孩子們覺得好玩,跟著扭啊扭。


    顧細笑道:“看,小孩子都覺得沒什麽,反而是大人那麽害羞。”


    年齡大的人聽完,笑了笑。


    沈青鬆在另一位搞了個打拳,誰願意過去學,他就教。


    搞定了第一批高考的人,廠子又步入正軌,夫妻倆像是過上了養老生活那樣。


    學校那邊,交給了胡教授,現在胡教授已經是校長了,不過他年紀上去了,孫文就當了副校長,在一旁跟著幫忙打下手。


    江景誌和戴思弦還是主要從事研究工作。


    顧細一連幾天在廣場上“擺攤”,這天,她去了研究室那邊,戴思弦笑道:“今天又多了幾個學跳廣場舞的人?”


    顧細伸出兩個手指頭:“兩個,總有一天,大家都回來跟我學的,也不是為了啥,就是想讓大家的心情更好一點。”


    她到點就關音樂,絕不擾民。


    “研究怎麽樣?”顧細問戴思弦。


    說到這兒,戴思弦興奮了:“不幹膠有了很大進展,我覺得很快就會有成果!”


    顧細驚訝道:“真的?”


    “嗯,所以我們接下來這段時間估計要閉關。”戴思弦有了計劃。


    顧細:“好,我會和大家說的,你們盡管放心研究。”


    這就是相處多年的默契。


    顧細保護好戴思弦他們,他們也用心做好手頭上的事情。


    一個星期後,戴思弦和江景誌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拍了顧細家的門。


    兩個人臉色蒼白,但是眼睛冒光:“顧細,大隊長,我們成功了!”


    戴思弦直接將一張紙貼在顧細的衣服上,然後一撕,又貼上,又撕開,“你看!”


    顧細一下子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她像是接著珍寶似的,從戴思弦手裏拿過有不幹膠的紙,眼裏的光比電燈泡還亮:“真的!”


    戴思弦點頭:“真的!”


    “哈哈哈哈!”


    兩個女人一邊笑一邊抱著轉圈圈。


    沈青鬆和江景誌感慨笑了笑,眼中滿是喜悅。


    張蘭芳的房子就在顧細家對麵,她探出頭來:“你倆這是咋了?笑成這樣?”


    顧細揚聲道:“有喜事啊!”


    大喜事!


    江景誌和戴思弦忙了那麽久,顧細先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她自己則是精神抖擻地開會,有不幹膠,衛生巾將會迎來一次大變革,後續的生產和宣傳肯定要跟上,著一些事情都要從現在開始部署。


    廠裏的一些人並不太懂顧細為什麽開心,但是,她們知道,以後廠子裏能更掙錢就行了。


    到了晚上,顧細夫妻倆和戴思弦夫妻倆一起吃飯。


    “這個肯定要申報專利,你們可以開一個公司,絕對能掙錢。”顧細建議道。


    戴思弦將頭發挽到耳後,笑道:“我們想和你合作。”


    顧細眨眨眼。


    戴思弦道:“你也知道,我和景誌的興趣都在研究上,都這些不感興趣。我們信得過的人,就是你們和胡教授、孫老師。”


    那場運動,還是讓兩人都一些不熟悉的人產生了心理抵觸。他們也不想改了,都這個年紀了,就這樣吧,有熟悉的圈子,好好過完這一生。


    他們也沒孩子,不由愁。


    顧細和沈青鬆還說了,等村裏掙了錢,看能不能在村裏建個醫院,以後村裏人看病免費。


    當然,顧細說這也可能隻是他們的一個奢望。


    可不知為何,她打心底裏相信,這件事一定會在顧細和沈青鬆手中實現。


    她要看著這一幕實現。


    戴思弦笑道:“如果真的能掙錢,我給紅飛投資醫院,現在不是有很多人來找她看婦產科嗎?以後咱們沈家村的醫院擁有這一片最好的婦產科!”


    江景誌好久沒有看到這麽具有雄心壯誌的妻子了,作為枕邊人,他十分開心妻子能有這麽積極的想法。錢財都是身外物,他隻想和妻子永遠這樣快樂地做研究。


    不光是紙廠飛速發展,國家也在不知不覺中乘風起飛。


    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等等舉措讓村子煥發生機,沈青鬆和顧細鼓勵大家大力發展生產,進行農產品方麵的製作。村民們在顧細和沈青鬆的帶領下,過上了他們從不敢想的日子,


    沈家村誕生了許多省狀元,誕生了縣裏的第一個萬元戶,誕生了許多全國知名的牌子。


    許多考上大學的人本科畢業後,都願意分配回家鄉工作。不知不覺,沈家村的人在這一片形成了一片網,每一個人都在努力變得更好。


    不光是縣裏,就連市裏、省裏的人,聽說某人是沈家村人,都會好奇地過來問兩句,然後豎起大拇指。


    徐小甜順利保研,沈追龍不想自己一個人回到家鄉,隻能又情願又不情願地跟著徐小甜的腳步繼續讀研。


    後來,徐小甜讀博士的時候,他也跟著在他自己的大學讀博士,反正就是要和徐小甜一個地兒。他每天都在問自己,一個不喜歡讀書的人,到底為什麽要念到博士,然第二天起來有是揪著頭發念書實習。


    而這個時候,沈追鳳已經在全國到處跑報道了。


    她本科畢業後本來是去了報紙的娛樂版麵,但機緣巧合,她碰到了從前在省裏排練合唱隊遇見的那幾個老奶奶,幾個老奶奶都說她播音好聽,有個老奶奶有個學生在電視台,就推薦她可以去了。


    所以現在沈追鳳是一名首都電視台娛樂欄目的記者。


    至於衛則,他被分配的研究單位也在首都,可是沈追鳳到處跑,他隻能通過寫信打電話來聯係對方。


    這些年,這兩人的關係一直挺微妙,四合院那邊,一直有衛則的房間,他們也經常在一起吃飯。有時沈追龍和徐小甜叫習慣了,直接叫姐夫,沈追鳳和衛則兩人都沒糾正,就是兩人一直不結婚。


    顧細問過沈追鳳,沈追鳳說,結婚這件事,體驗過一次就夠了,她和衛則不打算結婚。


    顧細和沈追鳳也由她去,沈追鳳願意結婚就結婚,不願意結婚就不結婚,他們不催,就像是他們也從來不催徐小甜和沈追龍生孩子一樣。


    沒必要操那個心,這是年輕人自己的事,也不是人生中的必須,人生中的必須是保證自己開心和健康。


    有這個時間,夫妻倆還不如多去鍛煉身體。


    徐小甜和沈追龍讀完博士,終於回到了沈家村。


    徐小甜入職沈家村小學,沈家村小學現在是全市最好的小學,招生也比以前放寬了些,她是學校裏學曆最高的老師。


    這是壓力也是動力,徐小甜十分認真地投入工作。


    沈青鬆讓沈追龍開一間建築公司,就主要滿足周邊的市場,口號是建良心房,做良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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