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自由報》總編凶殺案的真正凶手就關在我們這裏。他已經承認一切的罪名,承認這全是他一個人策劃和行動的。明天,他就會被送到監獄裏,接受改造。”


    在裏昂警察局裏,沃德瑪正在向局長詢問有關凶殺案的情況。


    “局長同誌,我覺得這個案件並不會這麽簡單。從我掌握的證據顯示,在凶手的背後,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在幕後策劃,凶手隻是負責行動,而不是策劃。這個組織的存在,對我們新生革命政權構成很大的威脅,我們必須盡最大的力量把這個組織連根拔起,否則我們將會麵對更多的麻煩!”


    局長迅速翻查了有關的文件,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們並沒有任何的證據顯示凶手的背後有什麽組織。從凶殺案現場留下的證據,以及凶手的動機來看,凶手應該是一個人行動策劃的。”


    “動機?根據你們目前掌握的證據,他作案的動機是什麽?”沃德瑪問道。


    局長一絲不苟地看著口供記錄,對沃德瑪說:“是這樣的。根據口供,在凶案發生之前,凶手欠了死者一千法郎,但他一直都沒有能力還錢。連日的負債對凶手的生活帶來很大的負擔。結果,為了免除債務,凶手選擇以暴力手段迫使死者將債務一筆勾銷,但在爭執的過程中,他不小心把死者給殺了。”


    沃德瑪回想了上次去案發現場時的情況,說:“那他為什麽留下那把偽造的列米歐軍刀?”


    “這個……他說這把刀是在街上撿的。”


    “街上撿的?有趣。快,帶我去見他,我要親自審一審。”


    “是!”


    沃德瑪來到一所囚室裏,隻見一名身穿西裝,打扮斯文的中年男人正躺在囚室的木板床上,似乎在深思著一些東西。


    “你就是殺害《自由報》總編的凶手?”沃德瑪問道。


    穿西裝的男人站了起來,打量著沃德瑪的軍服,說:“沒錯,就是我。看你的樣子,我想眼前的這位,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沃德瑪·列米歐將軍吧。”


    “正是敝人。”


    “將軍閣下,您是來槍斃我的吧。還是來送我去監獄的?”


    “槍斃、押送這種活就留給警察同誌們幹吧。我這次來,不是送你去監獄,也不是來槍斃你,而是來審問你的。我總感覺你有什麽瞞著我們。你錄下來的口供和我掌握的證據並不相符,所以我有必要親自來審問你一遍。在開始之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凶手再次打量著沃德瑪,說:“你不是沃德瑪·列米歐將軍嗎?我知道你是誰,不必自我介紹了。”


    “不,也許你我都需要換個身份談話。”沃德瑪說罷,就把手伸了出來,說:“我是塞維爾騎士團的大團長——幻影。”


    凶手不太友善地握住了幻影的手,說:“聖殿騎士團,艾蒙·希夫曼。”


    沃德瑪在原地來回走著,對艾蒙·希夫曼說:“艾蒙·希夫曼是吧?根據你的口供,你是一個人作案,一個人策劃的。但既然你承認了自己是聖騎,那我想這個龐大的組織一定在後麵支援你吧。”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有什麽好問的?”


    “沒錯,對於凶殺案的一切,我們全都知道了。這方麵我們沒什麽好問的。你真是一個聰明人,在知道我發現軍刀的破綻後,就收買了那個小屁孩,把禍嫁給了奧黛·洛裏斯。讓我以為她就是殺人凶手。”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會確定奧黛·洛裏斯不是殺人凶手?她可是出了名的大刺客,和她的哥哥一樣。那為什麽你不會懷疑她?”


    沃德瑪冷哼了一下,說:“為什麽?因為她是我妹子。在案發的時候,她貼貼服服地睡在我懷裏,有不在場證據。最後,在阿薩辛和警方的聯合調查下,終於找到了你。”


    “你妹子?看來你們塞維爾騎士團和阿薩辛之間的盟約,也是因為這個女人而開始的吧。如果我們大團長泡到她的話,我想你們塞騎很快就會沒的了。”


    列米歐嘲諷地笑著,說:“算了吧,你們的大團長剛過完五十大壽,已經開始老了。以他這種年紀,怎麽可能泡得上奧黛·洛裏斯這個隻有26歲的美女?況且,就算他泡到了又怎麽樣?你們聖騎的理念和阿薩辛的理念正好相反,他們根本就沒可能和你們結盟。”


    艾蒙不屑地看著沃德瑪,說:“理念?所有組織之間的合作,不是講利益的嗎?誰能給出更好的條件,誰就能得到對方的幫助。這麽多年來,我們一直向投靠我們的阿薩辛刺客提供一係列的福利,結果我們把幾個刺客大師都拉過來了,阿薩辛組織開始分裂了。”


    “按你這麽說,既然你們能提供這麽多的好處,那為阿薩辛整個組織早就投靠你們了。我們塞維爾騎士團也理應投在你們名下才對。但在現實中,為什麽阿薩辛沒有整個組織投靠你們?為什麽你們連一個塞騎都動搖不了?”


    “這是因為阿薩辛又給刺客們灌輸什麽思想,結果刺客們對我們有所偏見,自然就不肯過來。而你們塞騎比我們有著更多的資源,能給更多的好處,所以就把成員都留住了。”


    “阿薩辛那邊怎麽留人的,我並不知道。但我們塞維爾騎士團這邊,並沒有你說得那樣有什麽雄厚的資源,所有塞騎都沒有從組織那裏得到什麽好處。他們為的隻是一種信仰,一種追求社會進步的信仰,而不是為了得到什麽好處。”


    艾蒙拍了三下手掌,說:“社會進步?看來塞騎都是社會主義者。從托馬斯·莫爾這個英國爵士,到弗德裏希·恩格斯這個德國貴族,再到你這個法國軍閥、大企業家,都是信同一套的。都在為卑賤的平民討他們的‘公道’。”


    雖然,沃德瑪很想和眼前這個聖騎辯論。但他並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為了讓艾蒙轉入沃德瑪想說的話題,向他透露一些情報,他唯有這麽說:“沒錯,我們是卑賤,那你們有多高貴?你們在裏昂又有什麽高貴的聖騎呢?”


    “哈哈,這可多了。有……”艾蒙·希夫曼說得一時興起,結果就把聖騎在裏昂的人物都套了出來。


    在艾蒙邊說的時候,外麵的警察就邊用筆記本把說過的人物都記下來。就這樣,沃德瑪已經獲得第一個他想知道的重要情報。當然,也不能排除艾蒙故意誤導他們的可能性。


    “那尊貴的艾蒙,我想你們經常在一個很豪華,隻有貴人才能進出的場所會麵吧。”


    “哈哈,你說的是……嗎?那不僅是我們的會麵的場所,還是我們在這邊的總部。”


    沃德瑪忽然露出了“奸詐”的笑容,說:“艾蒙·希夫曼,謝謝你的合作。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你們在裏昂有什麽人,知道你們的總部在哪裏。接下來,我們就會采取大規模的捉捕行動,一舉把你們的邪惡組織從裏昂連根拔起!”


    “糟!我剛才說了些什麽?”


    “你剛才說了些利國利民的話。這應該是你一輩子幹過的第一件好事吧。”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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